「陳,真高興在這見到你。」兩人言語不通,加上又是情敵,黛安故意無視藤原優子。
看向陳永仁的眼神泛著光。
如果評選出一個淞滬美男子,陳,一定能將第二名遠遠甩開。
聽著眼前的洋妞嘰里咕嚕一通話,藤原優子有些迷茫,轉頭看向陳永仁。
「她說很高興見到我,想邀請我一起跳跳舞,探討一下人生的真諦。」陳永仁故意拱火。
一聽這話,藤原優子急了陳桑是我男朋友,你見到高興什麼。
本來讓陳永仁向那洋妞宣布自己的身份。
可轉念一想,這是否有點咄咄逼人?
不是那個討厭的洋人,而是陳永仁。
『已經有人朝這邊看來,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讓自己男朋友,陷入難堪尷尬的境地。』
『這樣一定會降低陳桑對我的好印象。』
『更何況陳桑對她也不熱情,都是她主動貼上來。』
男朋友?
我可沒承認,陳永仁表示否定。
想到這,藤原優子輕輕挽住了陳永仁的胳膊,往他懷裡一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簡單的一個動作,比任何蒼白的語言都有用。
黛安更氣了,剛想說話。
就聽到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黛安,你來啦!」諾亞快步走到黛安身邊:「我以為你今天不會…」
話沒說完,諾亞這才注意到,陳永仁也在場。
他身邊還站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
看著有些眼熟。
嗯?
她不是藤原近太的女兒嗎?
來淞滬之前,黨衛隊也對在日本的佐級以上軍官,做了非常詳細的了解。
看他們親昵的樣子,再看黛安略帶幽怨的表情,諾亞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心中騰起一股無名火。
昨天的賬還沒算,今天又讓黛安傷心,
『你都有藤原優子了,為什麼還盯著黛安不放?』
『他有什麼好。』
『分明都有女朋友了,還和黛安糾纏不清?』
一定是陳永仁帶藤原優子參加宴會的時,剛好被黛安撞見,她這會正在難過,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這時候自己乘虛而入,好好黛安一番,說不定就能俘獲她的心,讓她明白,這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是我。
「黛安,我們不用理會…」諾亞想牽起黛安的手,卻被黛安一巴掌打掉。
「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黛安徑直走到陳永仁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聞言,諾亞腦袋上緩緩冒出三個問號。
都這樣了。
黛安還是不願意放棄?
但下一秒,諾亞就看到令他腦溢血的畫面。
只見陳永仁硬生生將自己的手,從黛安懷中抽離出:「黛安小姐,這裡是領事館,有很多尊貴的客人,不要胡鬧。」
見狀,藤原優子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
陳桑這樣,是在向黛安宣布,誰才是正主嗎?
「我又沒做什麼。」黛安想解釋。
諾亞想殺了陳永仁的心都有了,自己做夢都想挽著的手,竟然就被他這麼拒絕了?
還用一副教育的口吻。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撂下一句話,陳永仁直接帶著藤原優子離開。
諾亞的出現,意味著吉林斯和他們的談話已經結束,目前已無需翻譯的存在。
果然。
環視一圈,陳永仁就看到,藤原近太春風滿面的拎著一個公文包。
心聲鎖定。
『終於拿到這些武器設計圖了,可惜還是沒拿到恩格瑪的原型。』
『夜長夢多,保險起見,必須在凌晨將這些圖紙送走。」
『誰能想到,這些珍貴的武器圖紙,會藏在傷兵船上?』
『之所以在今天召開宴會,就是故意放出的一個煙霧彈。』
『到時候只要在機場戒嚴,造出一些聲勢,說不定還能趁機捕捉到一批支那特工!』
這老銀幣。
怪不得會莫名其妙開一次宴會。
原來是故意玩的一出障眼法。
小爺晚上就鑿了你們的傷兵船!
既然是它們臨時起意,檢查輪船,召集傷兵都需要時間,自己還有時間做準備。
陳永仁心裡正想著,就聽諾亞對著黛安表露心跡:「黛安,你看,他根本不在乎你,如果你挽著的是我,我一定不會拒絕。」
「你又不是他,你同意有什麼用?」黛安毫不客氣,拎著裙子追上陳永仁。
諾亞呆站在原地,臉色有些難看。
「陳,等等我。」
「我不摟著你了,可以嗎?」
陳永仁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任由她跟著,逗著藤原優子開心。
見自己念念不忘的女人,不顧陳永仁對她惡劣的態度,就像是一隻跟屁蟲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陳永仁離開的背影,諾亞眼裡幾乎快噴出火。
『我心疼的女人,你就這樣對她?』
『從小到大,我都不敢對她說一句重話。』
『該死的陳永仁,根本不懂得尊重黛安。』
……
不這樣對她,難道拿她當馬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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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不懂什麼是舔狗不得house。
諾亞定了定神,擔心黛安會受委屈,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後面。
陳永仁不搭理黛安,黛安又覺得是諾亞跟著,從而讓陳永仁心煩,對他的態度更差勁。
黛安越是這樣,越是讓諾亞念念不忘。
藤原優子失去了和陳永仁單獨相處的機會,心情也不怎麼美麗。
「沒關係,優子,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陳永仁輕輕對著藤原優子耳邊吹了口熱氣,輕聲道。
「嗯!」藤原優子重重點頭。
舞會到了晚上才結束。
糊弄走了藤原優子、黛安兩個小娘們後,陳永仁沒有任何停頓, 喬裝打扮一番,來到了港口附近,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
一艘輪船停靠在岸邊。
因為是傷兵船,小鬼子也沒太在意。
港口附近只有十來個鬼子兵,在站崗維持秩序。
鬼子那群傷兵排成了一條長蟲,蜿蜒在港口處,他們手裡拿著證明,各自帶著行李。
因為是突然開船。
鬼子傷兵都在抱怨著。
「大晚上怎麼會突然要開船?」
「別抱怨了,能早點開船,我們也能早點回家。」
「是啊,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自己的妻子。」
……
還想看妻子?
當兵兩年半不回家,孩子兩歲的妻子嗎?
陳永仁心裡盤算著怎麼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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