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了公司的一些員工,他們也都反映談友確實嫉妒心太重,常常在公司明嘲暗諷的說他大哥談天的壞話。結果沒想到出了這事。
范克勤細細的看著卷宗,發現談友的家裡也是什麼東西都沒丟,而且是因為他父親和大哥找來了的工人撬開的房門,那麼也就是說,兇手要麼配了鑰匙,要麼就是技術性開鎖。這一點,負責調查的一個警察副探長,也在卷宗里寫的很清楚了。
不過最值得注意的依舊是一張相片,在談友家的,客廳的一個擺台上,一張相框被摔在地上,玻璃撒了一地,裡面談友自己的一張相片被人用手撕的四分五裂,不成個數。警方發現相片後面好像是寫著什麼東西,於是相片復原,看起了字跡,並且用照相機拉近照了個特寫,上面被人用筆寫著「嫉賢妒能之輩」
范克勤很快的看完這份卷宗,再次抄起第五份看了起來,他看得很快,再加上他的記憶力超群,是以沒用多長時間就看完了部的卷宗。
范克勤也不著急,點燃了支煙,慢慢的抽著,等著趙洪亮和馬超群。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小會議室的大門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轉頭一看,卻是孫國鑫從外面走了進來,范克勤立刻喝道「起立!」隨即站了起來。
趙洪亮和馬超群登時放下了卷宗,挺身站好。
孫國鑫進來後看了看幾個人,又掃了一眼卷宗,往下壓了壓手,道「都坐。」
范克勤將主位讓開,站到了下手第一張椅子上,道「處座,您怎麼來了?」
孫國鑫也不虛乎,直接坐在了上首位,道「我上午去了趟總部,戴老闆又提到了警察總局的郝大仁反應的情況,回來後聽說你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范克勤用手撫了下旁邊的卷宗,道「上午十點半不到,警察總局來人將這些卷宗送來,一同送來的還有幾個案件相關的證物,卑職已經交給法務科了。而這些文件,我也剛剛看完。」
「嗯。」孫國鑫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發現趙洪亮和馬超群兩個人沒敢坐下,於是對著他們壓了壓手,道「你們坐下,繼續。」
「是!」兩個人答了一聲,這才重新坐好,看起了卷宗。
孫國鑫道「我也來看一看,是什麼案子讓郝大仁這麼頭疼。」說著,接過范克勤遞給過來的一份卷宗,翻開看了起來。
孫國鑫的能力非常高,雖然他是最後一個看的卷宗,但是只比趙洪亮和馬超群,晚了一會便都看完了。
等他放下文件,皺著眉頭說了好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范克勤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處座高明,這一點和卑職不謀而合。我覺得也是有真有假。」
孫國鑫讚賞的看了眼范克勤,心中極為滿意,他現在可以說是非常的欣賞范克勤。而且他這個人從來都是看能力的那種領導,所以絕不會因為部下的能力高就進行打壓,反而是能力越高他心中就越是歡喜。
趙洪亮和馬超群在一旁相互對視了一眼。趙洪亮首先開了口,道「處座,科長,兩位長官的意思是……這幾個案子有問題?」
孫國鑫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道「先不管有沒有問題,你們兩個先說說對這幾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趙洪亮點頭,整理了一下語言,又看了看卷宗,道「是!卑職覺得這幾個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同一批人,同一伙人。因為卑職發現,從時間順序來說,第一個案子,涉及到暴食;第二個案子涉及到色u;第三個案子,涉及到暴怒;第四個案子,涉及到嫉妒;第五個案子,涉及到傲慢;第六個案子,涉及到懶惰;第七個案子,涉及到貪婪。這完就是西方的一個宗教,天主教中,七個最典型的大罪。所以卑職覺得,無論這個兇手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那麼兇手對天主教的教義很熟,甚至很可能就是天主教的教徒。卑職覺得,如果從破案的角度出發,應該調查本地範圍內所有的教堂。甚至卑職懷疑,這個兇手是個天主教的狂信徒。因此從這一點開始調查的話,應該能夠有所發現。」
孫國鑫點了點頭,道「知道天主教的七宗罪,分析的也有理有據,不錯。你是跟著你們科長時間最長的人,而且還是藍衣社時期的老特工了。沒有滿足於吃老本,還是很不錯的。」
趙洪亮聽孫國鑫這麼一說,心中十分高興,道「些處座誇獎,主要是您和我們科長教導有方,卑職才能有今日,趙洪亮萬萬不敢忘懷處座和科長的栽培之恩。」
「嗯。」孫國鑫點了點頭,跟著又看向了馬超群,道「你跟著你們科長的時間比不上趙洪亮,但肯定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說說,這幾個案子你有什麼見解。」
馬超群道「是!卑職剛剛聽了趙組長的話,感覺很有道理。原來這幾個案子竟然還涉及到宗教,這是卑職萬萬不清楚的。不過其中幾個案子確實有些不同尋常,比如說伏國強,他是死於自己家中的院子裡,而且從穿著打扮,還有旁邊的公文包來看,他肯定是前一天下班後回家,被人從身後一刀抹了脖子,但是兇手怎麼知道他那個時候會下班的?一定是事先經過周密的調查。從而他知道了伏國強的作息習慣,甚至知道了伏國強院子裡面,哪裡便於藏身。從而才能如此順利的一刀斃命,那麼他家周圍,以及伏國強上班的地點周邊,就值得我們入手調查,卑職相信,兇手如此詳細的調查,必然跟了不少時間,因此有級大概率,是有目擊者曾經看到過兇手的。只要我們多做走訪,必然會發現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