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群聽罷,狠狠的用右拳砸了一下自己的左掌,興奮道「是了,他們一定認識,我們只要從這方面入手,就必然能夠有所收穫。我現在便通知洪亮兄。」
范克勤道「可以,告訴他其餘死者哪裡也不能鬆懈。尤其重點是華尊的朋友,親屬等等,平常誰跟他來往頻繁,重點是最近這兩個月。」
馬超群點頭道「明白?那科長,您還有什麼別的吩咐?」
范克勤道「沒有了,你去吧。」
看馬超群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范克勤再次看了一遍卷宗,確定沒有什麼遺漏,這才放下心來。等著吧,耐心是很重要的。
到了大約晚上五點半,下班的時候,范克勤給自己的女朋友陸曉雅去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不去了,要和一些同事們聚會,並且保證不去風流。隨之掛斷了電話後,走出了情報處大樓。
開上車子,來到了鳳凰國際的時候,訓練班的人已經都到了。張澤路和馬華文還有李楠三個,正在門口由鳳世超陪同等著自己呢。
看了看時間,還差幾分鐘才到六點呢,沒來晚。於是下車道「兄弟們都到了嗎?」
張澤路答道「都到了,在裡面呢。這位鳳老闆果然仗義,晚上直接掛了牌,只讓咱們的人進來。」
范克勤轉頭看向了鳳世超,道「謝了啊,世超。」
「哪裡話。」鳳世超笑道「應該的。范長官,那我告訴後廚開始走菜了?」
「嗯,開始吧。」范克勤說著,和眾人已經走了進去,話說這一次大夥聚餐,人可是不少,好幾十口子人,直接就在大廳開席。
范克勤也沒往包廂里走,就在廳里陪著自己的學員,開始吃喝。鳳世超辦事麻利,而且早有準備,每桌先弄了點壓桌碟,什麼花生米,豆腐塊,拌涼菜之類的,然後酒水什麼的先上,這樣不會讓客人閒著。跟著也沒用上十分鐘,正菜流水般一樣一樣的上來了。
尤其是范克勤這一桌,隔三差五就有人過來敬酒。他也是酒到杯乾,畢竟他的身板是巔峰狀態,酒量自然也是。只不過有個副作用就是廁所去的勤點。畢竟你要是喝那麼多水,你一樣要去廁所。
因此范克勤化身兩點一線,酒桌,廁所,廁所、酒桌。吃吃菜,上上廁所,上上廁所,吃吃菜。好在他酒量無敵,這才沒醉成把吃菜和上廁所弄反了。
一頓酒席弄到了晚上將近十點,這才算是完事。臨走的時候,范克勤扔給鳳世超一個裝著鈔票的信封。結果還沒送出去,一問才知道,張澤路,馬文華,還有李楠他們已經把錢付了。
范克勤也不矯情,開車回家泡了個澡,就開始睡了,第二天早早起來,收拾完畢,直接來到了情報處樓後面的宿舍,每出來一個人就跟他們再次握握手,將他們都送上了大卡車。然後目送著離開了情報處。
沒有什麼傷感不傷感的,這只是正常現象,范克勤回到了辦公室後。錢金勛沒一會從外面走了進來。
范克勤抬頭見是他,問道「嗯?有事?」
「有事。」錢金勛關好門,直接坐在了他對面,道「早上處座已經把後續的名單給我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范克勤想了想,道「不知道呢,但應該用不了幾天。要不,你先訓著?」
錢金勛叼了根煙,點上後說道「我訓什麼,你是總教官。」
范克勤道「那我現在也沒空啊,這樣吧,我把教材先給你,你先挑裡面的東西,先教教?」
錢金勛道「拉倒吧,還是別的,每個人的風格都不一樣,你那些在德國的學習筆記,有一些我都看得雲山霧罩的,還有一些德文單詞,讓我直懵。你不是說,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國情嗎,我這就算是剛學完,生搬硬套還行,教學肯定是不成的。再等等吧,反正現在前面還有狼群頂著呢。」
范克勤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錢金勛道「從行動完畢,除了最後的那一次電報以外,我就再也沒收到過任何消息。哎,克勤,你說這幫小子是不是出事了?」
范克勤道「不見得,我告訴過他們,隱匿行蹤一定要徹底。包括讓家裡也要完不知情才可以。至於出事……我看未必,再等等吧。」
錢金勛道「恩,他們都是你教出來的,你心裡最有數,你說沒事就沒事。」
「可別。」范克勤道「我說的是未必有事,可不是百分百沒事。再者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們在那面什麼具體情況,咱們並不知道,所以……我的建議,還是安心的過日子,要是真沒事,早晚會聯絡咱們的。」
錢金勛道「行吧。」說著彈了彈菸灰,道「那你想著點啊,我先走了。」
范克勤道「成,我這面只要差不多了就找你。」
目送錢金勛走了之後。不到中午的時候,趙洪亮和馬超群兩個人回來匯報工作了。范克勤見他們面上略微待著喜色,於是問道「有進展?」跟著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兩個人坐下後,趙洪亮答道「有,老馬跟我說了科長的吩咐,我隨即把工作的重心轉移到了華尊身上,不過剛剛調查過後,發現華尊的葬禮大前天剛剛完畢,也就是咱們開會的前兩天。」
范克勤沉吟一下,問道「哦!大前天?」
趙洪亮道「沒錯,按照他老家的習俗,人死之後要停屍三天,但是他屬於遇害,所以死了之後,警方要做屍檢,所以拖到了大前天。卑職剛剛按照您的吩咐,把重心移過去後,親自跟他從老家趕來的父母談了談,知道了這個情況,然後立刻調查出了一份參加葬禮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