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抬頭看著對方的眼睛,道「一條隊長真是頑固,到了現在依舊在企圖掌握節奏,不過我剛剛說了,我很討厭這樣,所以我再問你一遍,你的手下都有誰,怎麼才能聯絡上他們。還有,你還能跟哪個間諜小組聯繫?」
一條衛門再次眯了眯眼睛,盯著范克勤道「就像你說的,我的小組已經被癱瘓了,我猜,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抓到了我的手下?嗯,應該是鶴田君,和平宮君對嗎?」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一條隊長不放棄的精神真是令我敬佩。反刑訊的手段確實不錯。但你只要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會對你產生不滿。所以……老蔣,讓一條隊長展示一下男人的雄風。」
「是!」蔣天祥兇狠的掃了一條衛門一眼,首先在刑具台上,拿起一個一指頭厚,但是帶著兩個窟窿眼的小鐵枷鎖,下方還連著一個鐵鉤子。只瞧他雙手輕輕一分,咔噠一聲,成為了兩瓣。
走到了一條衛門身前之後,一彎腰,在對方的胯下兩個肉丸的前後調整了一番,對準後往起一合,登時再次發出咔噠一聲,將他的兩顆肉丸從根部鎖住。
一條衛門咧了咧嘴,但是仍自盯著范克勤,一聲不吭。
蔣天祥回身再一次來到刑具架子前,抱起一摞很有分量,帶有鉤子的鐵砣子。而後返回一條衛門身前,咕咚一聲扔在了旁邊的地上。跟著猙獰的看著一條衛門,用手輕輕扇了扇對方的臉,道「你不是男人嗎?你不是硬嗎?看你能堅持到底幾個啊!」
說完,他一彎腰,拿起一個手掌大小的鐵砣子,直接就掛在了一條衛門的胯下。一條衛門眼珠子登時張到最大,可是這傢伙的兩個肉丸被鐵砣子往下墜著,竟是依舊一聲不吭。
范克勤道「一條隊長神威,不怕這些。只要不開口,就一直加到他開口為止。」
「明白!」蔣天祥說罷,蹲在了地上,再次拿起一個鐵砣子掛在了,上一個的鉤子上。
一條衛門這一下,登時悶哼一聲,瞠目欲裂,從嗓子裡發出莎莎的摩擦聲,卻依舊挺住了。
蔣天祥冷笑一聲,再次拿起一個,咔噠一聲就給他再次掛上。只瞧他的兩顆肉丸被鎖眼死死的往下墜著,上面已經布滿了高高蹦起的血管,外皮的皺褶已經被完撐開,仿佛已經變成了透明狀。
還不等一條衛門反應,蔣天祥跟著左手一伸,咔噠一聲,竟是又掛上了一個鐵砣子。
一條衛門這一下登時「嗷!」的嚎出了一嗓子,疼得齜牙咧嘴,面色發青的大叫,道「停……,停手……我說,我說。」
蔣天祥回頭看向了范克勤。後者擺了擺手,道「拿掉吧。」
蔣天祥聽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而後伸手將四個鐵砣子給他從掛鉤上摘了下去,但卻依舊保留了那個鎖死他兩顆肉丸的小鐵枷鎖。
見此,范克勤根本沒有廢話,直接問道「成員有多少?都是誰?怎麼才能找到他們?」
一條衛門張著嘴,此時也沒了剛剛的盛氣凌人,眼神仿佛死魚一樣,喘著粗氣,道「一共十四個成員,加上我十五個。有香取友紀夫,化名倪大風;野澤丸,化名湯文;麻生五郎,化名藤霄霆……」
他一邊說,華章一邊伏案快速的記錄著,包括平宮次郎,和鶴田太郎兩個人在內,一共十四個人。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很好,他們的住址呢?」
一條衛門搖了搖頭,道「我給他們下的命令就是各自潛伏,所以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們住在那裡。但是我有和他們各自約定的聯絡暗號。野澤丸,我給他的死信箱是,中山大街的一三五號的老馬家客棧,左側下門縫為基準,左數第四塊磚頭的後面。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會想方設法的混進老馬家客棧工作,這樣不容易暴露。又或者他會每隔一段時間,晚上來取信號。我跟他約定的時間是,每隔一周的一,三,五、七。這樣就能減少他查看死信箱的次數,降低他的風險;香取友紀夫的死信箱是紅庭路小花園,在龜碑雕像左側的長椅上,右側從前往後數第三個木頭橙下,有一個凹槽……」
這一次一條衛門交代的很詳細,雖然剛剛的那種痛苦已經緩過來不少,但是就像是以往那樣,只要開了口,那就會一直交代下去。
華章刷刷點點的記錄著一條衛門跟各個手下的聯絡方式,一直到他說了近三十分鐘,這才停下筆來。
范克勤又道「跟其餘的日諜小組怎麼聯繫?方法是什麼?」
一條衛門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因為我進入本地一共才一個多月,所以剛剛我說的一些聯絡手下隊員的死信箱方法,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建立起來。但是請您不要懷疑,我說的都是真的。也確實如同您預料到的那樣,我跟本地的兩個小組能夠取得聯繫,但是提供這些聯絡方式的小組,已經被總部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這是為了保護我的特攻隊,我親自向總部提出的建議。還請您相信我。」
范克勤點了點頭,沉聲道「調走了也沒關係,說說這個小組你知道的情況。我說的是,所有的你知道的情況。」
「是!」一條衛門道「這個小組的組長,和我在總部見過面,叫草翦政宗。年齡不詳,但看起來大約三十八、九近四十歲。身高不到一米七,但也差不多。剩下的我確實不清楚,我只是和他交接了他幫我掌握的這些死信箱的信息。而後再也沒見過。時間上大約是在兩個半月前,那時候我還在思考特攻小組進入本地的行動布置。」
范克勤道「另一個間諜小組呢?」
一條衛門道「我的聯絡員稻恆角榮,哦!也就是化名馬俊鹿的手下,專門負責聯絡我的各個隊員,也包括另一個在本地活動的情報小組,但是他只是和一個叫殷昇陽的人聯繫……我估計這應該是化名。也同樣是死信箱的方式,就在漢水路附近的小廣場。我的特攻隊如果需要信息支持,我就會吩咐馬俊鹿到小廣場西面出口的石頭椅子下方,放置信件。而後每隔三天檢查一次,對方無論能不能提供給我信息支持,都會有回信的。不過馬俊鹿是不會和對方見面的,這也是我特意吩咐,採取的一種保密措施。以免對方被破獲波及到我的特攻隊。對方應該也是同樣的想法。只是我沒想到……」說到最後頹喪的嘆息了一口氣。
范克勤道「你們的電台和密碼本呢?」
一條衛門聞言抬頭道「這些都歸馬俊鹿保管,我是不碰這些的。我只負責策划行動,和下命令以及指揮上的一些工作。但是我想電台和密碼本應該都在他住的地方。而且活動經費是我和車騎正向交接的,也轉交給了馬俊鹿,我分析這些錢也同樣藏在了漢水胡同的宅子裡。」
范克勤將菸頭掐滅,道「一條隊長,你最好放老實點。既然已經交代,就要給我說的明明白白的。」
一條衛門連連搖頭,道「沒有,我絕對沒有騙你。」
范克勤冷道「那你怎麼從頭到尾都沒說,你的炸彈是通過誰得到的?嗯?千萬別告訴我說是你自己撿來的。」
一條衛門道「您放心,我既然已經說了,您是可以驗證的。絕對沒有騙您,至於炸彈上的計時裝置,是我從黑市上買來的,而且我採用的是化學,液態雷管,是從本地的醫院垃圾,還有大學等地獲得……」
他一邊交代,范克勤在心中一邊對比之前自己探查的地圖範圍。發現他說的地方,和之前自己圈定範圍內的學校和醫院等地,是相符合的。而一條衛門交代的昌隆電材商店,也是能夠對的上的。
於是范克勤又趁熱打鐵,追問著一些細節,比如,什麼時間得到的什麼東西,在哪得到的。又是在哪裡組裝的炸彈等等的情況。一條衛門也都一一回答了。
不放心的范克勤又將順序打亂,跳脫的,很突然的問了幾個他之前回答過的問題,對方回答的也都一絲不差。這才放下了心。
由於范克勤很注重細節,所以從抓他回來,開始審問,一直到結束用了將近七、八個小時。華章記錄了一小落紙張,這才完結束。
命令蔣天祥將這小子押回牢房。范克勤跟華章兩個人往樓上而去。到了辦公室,華章將口供放在了范克勤的桌面上,道「科長,這些一條衛門的手下,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范克勤道「這些人的住址我們並不清楚,但好在有聯絡死信箱的方式方法。今天不行了,有點晚了,明天吧,我詳細布置一下,讓你們組長負責投遞死信箱,將這幫人拿下。」跟著抬眼看著華章,道「你那面呢,計劃定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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