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接著說道:「我打算看看,說不定過幾天在你們這預定一個。」
「當然可以。」服務員微笑說道:「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和我們說。」
「好。」范克勤道:「你忙著。」
打發走了服務員,華章低聲道:「這個餐廳有問題?」
她還不知道情況,不過范克勤在這肯定也不能詳細的跟她解釋,點了點頭道:「可能是,所以我打算看看。」
其實這個餐廳一進來范克勤就感覺,位置不錯。就是因為東山路這條街的特點。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而且周圍居住的人,不少都是白領階層。而小鬼子的一些間諜,潛入人員,基本上不會隱藏到社會最底層,比如說拉黃包車,扛活,裝卸煤堆之類的。這是絕大多數小鬼子間諜不會選擇的隱藏身份。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因為太底層的人,基本上接觸不到什麼有效的情報。除非是到了特殊的情況。比如說,局面十分危險,然後他們突然之間,偽裝成最底層的人士。這樣和自己的平常的偽裝身份,形成一個落差,從而欺騙過對手,順利逃跑。
另外就是偽裝成底層的人士,也有點不方便。比如說傳遞消息的時候,你說你偽裝成一個站大崗,等活的閒散力工,如卸煤的。非常浪費時間,你說你既然偽裝成了這樣的人,那你為了真實,不暴露,就得真的去站大崗,等著來活。但是你要站大崗了,耽誤時間不?你說你幹這個活,肯定是為了活著奔命的。但是你呢,為了傳遞一個情報去請假。你要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你跟你的掩護身份也不相符合啊。那你暴露的風險不就無形中增加了嗎。
因此,小鬼子的潛伏間諜人員,一般情況下,最起碼也是個自己做點小買賣的。比如說弄個推車,走街串巷的賣點小東西。這樣方便,還能時間自由,誰都看不出個破綻。在不就是進入某個公司,當個會計拉,賬房啦,這些。如此,你有點身份,最起碼是有點知識的人,這樣一來,任務需要的話,你出入個稍微高檔點的場合,你還要再次喬裝,如果萬一碰見了熟人,你可能瞬間就要又暴露的危險。
范克勤在綜合了這些考慮之後,其實並不是對那個宮武容保的老同學,什麼概念都沒有。當時宮武容保說的是,他的這個老同學,穿了一件很不錯的西裝。料子很挺的那種。什麼意思?那是不是說,宮武容保的這個老同學,潛入進來之後,用來掩飾的身份,是有點錢的那種。最起碼是個白領啊,老師啊,作假啊,一個檔次的人。
而且他出入西餐廳,這就更加能夠證實這一點。退一萬步來講,他進入西餐廳,是不違和的。
在之後的詢問中,范克勤還讓宮武容保講了講,當時還看見什麼了。包括斯里蘭卡西餐廳周圍的情況。當然,宮武容保有點記不太清楚了,畢竟當時他也只是因為是自己的老同學才多看了兩眼,是以沒怎麼過於上心。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交集,或者是橫向聯繫。
但是呢,宮武容保通過回憶,當時餐廳的門口附近,街道的邊上等地,是沒有停著什麼車子的。這是不是說明,宮武容保的這個老同學,現在的掩護身份,有點錢,但是呢,又沒有特別的有錢。
另外,宮武容保懷疑這個斯里蘭卡西餐廳,可能是他們常規接頭據點。但范克勤認為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宮武容保的老同學,說不定,掩飾身份的常住地點,就是在東山街周圍也不一定。
因為有一個線索,是能夠支撐范克勤這個猜想的。那就是宮武容保說,斯里蘭卡西餐廳,前台那個服務員,再跟宮武容保的老同學說話的時候,笑容不是那種純職業化的微笑。很可能是見了老客,熟客的一種表現。那麼宮武容保的老同學,如果真的要生活在這周邊的話,那麼他,是有可能時不常的光顧斯里蘭卡西餐廳的。
范克勤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跟華章演戲,扮演火熱的小情人兒關係。等飯菜上來了,連個人吃的也不快。畢竟是小情人兒嗎,兩個人一隊,關係正在火熱的狀態,那吃飯什麼的就不可能吃的太快。
尤其是范克勤還要了一瓶紅酒,那小酒一喝,時間更是要長一點才對勁。
大約是喝了半瓶酒的時候,范克勤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跟華章說自己要去個洗手間。而華章也知道,范克勤可能是要去餐廳之外的地方,偵查偵查。因此含笑點頭。
范克勤起身,走出了餐廳。對著外面的一個服務員,往右一指,問道:「洗手間是那個方向吧?」
「是的先生。」服務員立刻露出職業化的笑容點頭確認。
其實,他這是小小中了范克勤的一個暗示。什麼意思呢,那就是一旦范克勤走錯了路,但是呢,同樣是往右側走,那范克勤走錯了路,就變得合理了。因為你沒有說清楚洗手間具體在哪。而是被范克勤引導,是不是在右側?你說是的。那麼右側的路,無論通向那,范克勤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去走錯。當然,這是以防萬一的一個手段。最好能不被發現,還是不要被發現的好。
范克勤往右一轉,就看左側出現了一個向上的,比較寬的樓梯。這應該就是通向二樓包房的路了。不過范克勤沒有上去,而是繼續往前走,直接路過了貼有洗手間牌子的門,進入了一個不深的走廊。
這個走廊一共才三四米,在范克勤往裡走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廚房的味道。但是他進入走廊里之後,已經看見了,前方不遠,也就十米多點,就是個房門。從房門旁邊的窗子看出去,范克勤知道了,這個房門是斯里蘭卡西餐廳的後門。是完全能夠出的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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