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小子,是在什麼為主巡查的。是以沒準就能夠推測出,自己一行人,可能會經過那三個個偽警務人員的巡查區。說不得最終能夠猜出自己的一個路線。
所以范克勤和華章連續穿過了不少居民區後,又調轉了一個方向,再次行出很遠,最終才在一個環境比較好的居民樓的單元門裡停了下來。
范克勤左手探出,對著窗口慢慢的旋轉,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看了看時間,還行,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揮了揮手,示意華章跟著。
兩個人一路往上,來到了頂樓的位置。兩個人抬頭找了一會,果然,天棚頂上是有著一個天井的。旁邊牆上鑲進去了幾個彎曲的鋼筋,好像梯子一樣。不過最後一個離地差不多有三米四左右。
范克勤從兜里拿出那個小鐵片遞給了華章,在對方耳邊說道:「用這個小鐵片,把鎖頭旁邊環上的螺絲擰掉。然後你先上去。」
華章接過後,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槍別在腰上,然後用嘴唇抿住小鐵片。范克勤騎馬蹲襠,雙手合在一起,示意了一下。華章一腳踩住的同時,范克勤發力往上一具。華章瞬間就竄起來老高。
抓住鋼筋後,單手晚上推了下,果然是鎖著呢。然後沒有著急,摸到了鎖頭後,沿著感覺,摸到了被螺絲擰著的一個環。取下口中的小鐵片,開始擰動起來。
可能是最初弄的時候,圖省事,所以單側的環,只擰了兩個螺絲。很快,華章就把螺絲全都擰下來了。鎖頭連帶兩個環全都暫時揣在兜里。再次一推井蓋。這一次完全的沒問題了。
見華章上去了,范克勤也原地起跳,抓住鋼筋,雙手來回的倒騰,很快就從天井鑽了上去。
回身把井蓋蓋好。兩個人沒有停下。而是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這座樓的另一頭,蹲在了另一個天井井蓋幾座旁。華章再一次的拿出小鐵片,摸到了合頁後,開始擰螺絲。現在的環境,應該是比較安全的。所以華章開口道:「哥,等天亮了咱們怎麼辦?直接離開上海?我估計明天的檢查可能是最嚴的。」
范克勤明白華章是什麼意思,現在黑柳親之死了。出城的各個路口碼頭之類的,肯定是有檢查站的,小鬼子和偽政府會設立多長時間不太清楚。而老鬼子剛死的第二天,理論上講,肯定是最最嚴格的時候。
范克勤把背的包袱挪到了身前,一屁股坐在了旁邊,道:「嗯,其實這次行動總體來說還是成功的。弄死了老鬼子,雖然之後一度差點被拖住。不過我們還是擺脫了對方。明天各個出入口不,其實現在各個出入口,就已經應該是設立了。只不過我們沒有去這些地方,沒看見而已。而黑柳親之老鬼子剛死,明天的檢查肯定是極為嚴格的。但我們不能長久的在天台上呆著。
等明天天色剛剛亮的時候,我們找個安全屋再說。白天去西側,西南,西北方向都行,去城市的邊緣,我們可以不用真正的從道路才能出城。上海很大,小鬼子就算是有心搞封鎖,也是不可能封的住的。放心吧,沒事的,就算是在不行,我們還有一個後手沒用呢。」
華章「嗯」了一聲,道:「好,正好歇一會。你說的對,童大小姐看見你去了其實,恐怕心裡會非常高興呢。就是還是有些風險的。你去了,就等於身份問題在她面前坦白了。這終究有些不好的。」
「嗯。」范克勤道:「能不用儘可能的不用。所以說才是後手。」
華章說著話,已經把螺絲擰了下來,用手抬了抬。很好!能夠打開。於是也轉身坐在了范克勤旁邊,道:「剛剛一直再跑,體能確實消耗的有點嚴重。呼,總算能休息會。」
范克勤道:「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你其實可以睡會。」說著話,從包袱里,把自己備用的衣服拿出來一件,遞給華章,道:「蓋上吧,季節快到了,一早一晚的風可有點傷人。」
華章也不含糊拿過衣服正面蓋在了身上,靠著范克勤開睡。要不然完全躺下,或者是靠著樓頂邊緣的矮牆,會把自己核心的溫度吸走。好在現在還沒有完全到秋天呢。
就是這樣,華章努力的排除雜念,她知道,不給范克勤拖後腿,就需要自己儘可能的恢復狀態。 所以摒除雜念開始睡覺。
范克勤當然沒事,他素質太強悍。連續衝刺恐怕都沒事。更何況後來只不過是勻速跑了。另外,這個環境雖然是比較安全的,但畢竟只是樓頂天台而已,露天呢。正好用這個時間,好好的接收一下信息。
一直到白天,遠處,進出的一些汽車的聲音,甚至是偶爾遠遠傳來一聲人的大喊。汽車的喇叭,警車的警笛之類的。隔三差五就會進入范克勤的耳朵里。
他判斷,這是小鬼子和偽政府,派遣了大量的人和車子,在整個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巡查。昨天晚上走夜路的人,很可能有不少都倒霉了。至於會不會被抓,甚至是被小鬼子泄憤,那范克勤真的顧不上了。但他估計雖然不是完全沒這種可能性,可以幾率比較小。
因為黑柳親之已經死了,再怎麼著,他都沒法活過來了。正面戰場又成為拉鋸狀態,後方就更加需要穩定。他們此時如果隨意報復,弄死一個兩個的是有可能的。但大規模的弄,會嚴重影響後方的穩定狀態,從而影響到前方的一線戰場。
范克勤還微微探出頭,看了看遠處的情況。確實有不少街道上。有燈光來回穿梭,那是某些道路上,汽車之類的載具,在行駛時發出來的光芒。
就是這樣,天色見見的亮了。等能夠看清楚人的時候,范克勤看了眼表,剛剛五點來鍾。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天光便會完全的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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