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幫你拍照吧。這種如此美麗的時刻不拍照豈不白來了。」
她點了點頭:「嗯呢!」
我跑到岸邊把相機拿了過來,我打開相機按鈕,拉開架勢,我先裝著專業攝影師一樣對著天空測了一下光,等到設置好快門速度,光圈和iso後,我說:「來,你擺個pose。」
她笑盈盈歪著頭,把雙手放在下巴位置,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一樣,亭亭玉立。隨著「咔嚓」的一下,影像投射到了膠捲上。
「再來一個。」
她又用手指拉起兩側的裙邊,身體側向大海的一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咔嚓」一下。
她彎下腰雙手捧起沙灘上的一堆沙子,然後又站了起來,身體前傾,撅起了櫻桃般紅紅的小嘴:「快點,這個姿勢我堅持不了多久,慢了手裡的沙子都流光了。」
「這張很不錯。」我說。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呀,好的照片就要抓拍……你在幫我對著天空,從下往上的角度拍幾張吧。」
「好嘞。」我蹲下身子,從下往上斜向45度仰角又給莫逸雨來了幾張。莫逸雨看到相機里的照片,說:「嗯,不錯不錯,人美拍什麼都好看,哈哈!」
「你還真自戀呀!哈哈,不過確實,人比景美。」我跟了一句。她隨即做了一個可愛的動作,說:「我們一起來幾張吧。我去拿架子。」
我和她選了一個對著大海的位置固定好了三腳架。她拿著遙控器,一起走到了海邊,走進海水,讓海水淹沒過腳踝。流動的海水輕輕拍打著我們的雙腳,凌晨的海水有些涼,可是我的心卻暖暖的。
「咔!咔!咔……」相機把我們倆固定在這一刻。
天空暗藍的色彩正在被日出的輝紅漸漸吞噬。灰色的殘雲拉開了日出的序幕。在大海的那一端,看不見遠處的地平線。只見遙遠的那頭泛起燦爛的紅色,映射在海水上,將這蔚藍的海水分成兩半。
「啊!日出了,終於等到日出了,你看你看。好美啊!」莫逸雨欣喜若狂,笑逐顏開,驚喜的叫了出來。她突然衝到那條把海水分成兩半的光線上,站在光線的這一頭,「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又「哇」又「喔」的喊著,滿面春風,興奮極了。
這一刻的女人是最美的,卸下承重的包袱,放下心中所有的不快,眼前只有美麗的景色,除了天,除了地,除了海,除了日出,就是自己。我抓拍了幾張莫逸雨手舞足蹈的照片,在一旁偷笑。
不一會兒,我們倆玩累了,躺在一塊大石頭上,一會兒望著天空,一會兒又閉上眼睛,一會兒又睜開眼睛互相瞅瞅對方。
「謝謝你,今天我特別開心。」莫逸雨開口說了一句。
「這有什麼呀,我們以後可以常來。」
她對著天空呼了一口氣,說:「你有其他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但是仔細想了想又有點感覺出了話外的意思,我緊張的說:「什麼?」
她抿了抿嘴:「難道你就一直這麼不說嗎?」
「我……」正當我要對著她說我喜歡你時,我還真猶豫了,膽怯了。我害怕被拒絕,我真沒有十足的把握!
「難道你希望我先開口嗎?」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我頭上冒出了汗珠,心糾得緊緊的。
「就像你剛才對著遠處的我喊一樣啊。我想聽。」
我這才醒悟,原來我剛才對她喊得那句我喜歡你,早就被她聽到了,她真能裝啊,比演員還能演。我支支吾吾,慢慢吞吞的說了四個字:「我……喜……歡……你。」
「擦啦嘿喲。」
我知道莫逸雨說的是韓語,我也看過韓劇,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可是此刻我卻不太相信我的耳朵,我想再聽一遍,清清楚楚的聽一遍:「什麼?」
「擦啦嘿喲。」
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對!就是韓語我喜歡你的意思。
「你聽到我給你的答案,你開心嗎?」她扭頭看著我。
我驚了一下:「真的嗎?嘿嘿。」我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不敢相信這是從莫逸雨口中說出來的,我一直認為她是一個內斂的女孩子,不可能主動向我說出這四個字,也許真的是我剛才在海邊的那四個字讓她有了勇氣。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麼簡單,只不過是那張紙沒有捅破,那句話沒有說出。一旦攤牌就像自己中了500萬一樣特別的激動。憋在心裡的那朵愛情之花就在這一刻會綻放,會盛開。我心情一下子180度的轉變,剛才的緊張感頓然全無,不過我還是掩飾住了內心極度的喜悅,並沒有像猴子一樣跳起來,時刻提醒自己--淡定。
「這還有假,誰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一個女孩子願意單獨和一個男生在這個時候出來看日出,難道還不能說明她對他是有好感的嗎?」
「這樣的啊,我沒有經歷過,不知道啊。」我確實沒有經歷過,但是這一刻我似乎在裝傻一樣,裝的還挺像模像樣。有人說愛情不需要經驗,全憑感覺。
「這種事情不需要經歷的,是靠自己的感受的。」她咽了一下口水,繼續說:「我想說我是喜歡你,但並不代表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此話一出,我坐不住了,一下子起身,看著躺在石頭上的莫逸雨,眉毛間糾了起來,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兩個人互相喜歡都不能在一起嗎?」我搞不明白了,前一秒,一個女孩告訴我,她喜歡我,後一秒她完全可以告訴你,她……不願意和你在一起。難道愛情是兒戲?
她作了思考狀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我著急的等著她的回話呢,沒想到她還沒回答我,就先有問題問我:「問吧。」
「你對愛情的看法是在乎天長地久還是曾經擁有?」
「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我完全不能理解,更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她乾脆利落。
「當然是天長地久了,不能天長地久的愛情能算愛情嗎?」
她嘆了一口氣:「哎!那我們就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我大驚失色。
「我有我的苦衷,你不會明白的。」她閉上了眼睛。
「什麼苦衷啊,不能說出來嘛。」我急了。
「說出來了還能叫苦衷嗎?」她又嘆了一口氣。
我一下子倒在了大石頭上。像一條泥鰍一樣的攤在石頭上,任由陽光把我曬乾,曬成泥鰍干。
「能為我唱首歌嗎。我想聽你唱歌?」
「我唱歌唱的很爛。」我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
「沒關係,會發音就可以。」
「什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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