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輛重型坦克在前開道,上百輛裝甲運兵車和步兵戰車隨行,加上自行火炮等等力量,組成一個多達三百輛戰車的龐大力量,一路狂奔的駛過被美軍燃燒彈弄得一片焦土的東京市區,殺到東京都皇宮,全然無視外圍那些努力做出精神派頭的護衛軍隊的阻擋,氣勢洶洶的直接撞了進去!
重型坦克那彪悍的體格直接把裝飾精美造型古樸的鳥居撞翻在地,隨後將一排排的花木盡數碾碎在鋼鐵巨輪下面,一排排的圍牆撞出來巨大的缺口,從四面八方朝著中央大殿匯聚過去。
皇宮之中,悽厲的喊叫聲響成一片,從來沒想過會在這裡出現如此情景的侍衛和內官一個個面色煞白屁滾尿流的抱頭鼠竄,眼睜睜看著這群不講理的鋼鐵怪獸昂然通過外圍那些清秀絕倫的河水,將他們精心照料的所有花草樹木變成最難看的垃圾,將存在了數百年的古老房舍隨意的撞毀,氣勢洶洶的湧向中央位置。
倭皇裕仁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戰敗投降,就意味著自己與臣民們不可避免的要遭受到各式各樣的非禮和凌辱,這都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所以在出投降詔書之後,他就靜靜地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來到這裡施行這註定要上演的劇目的人,居然會以這種蠻橫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數十輛重型坦克硬生生在皇宮內開出一條通道來,隨後數百兩戰車密密麻麻的跟隨前進,所到之處幾乎沒有什麼可能再收拾的,這簡直比世界上最野蠻的侵略者都要瘋狂!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裡代表著什麼嗎?
侍衛官領努力將自己的.腰板挺直,強迫自己死死的釘在皇宮大殿前面的廣場盡頭,瞪大了眼睛眼瞅著打頭的重型坦克壓碎了那些歷史悠久的石板路,撞毀了雕刻有精美花紋的欄杆,將天皇陛下親手種下的櫻花樹攔腰撞斷,隨即履帶從上面碾過去,筆直的將粗大的炮口頂到他的鼻子尖上,巨獸一般沉悶的吼叫著停了下來。
「終於擋住了!如果再讓他們繼續.開下去,那就真的只有用血肉之軀來阻擋了!」
他的手緊緊握住武士刀的刀.柄,努力從那來自家族數百年傳承的古老氣息中汲取力量支撐著自己沒有尿下褲子,嘴唇被他咬破出血都感覺不到,額頭上的汗水一顆顆滾下來,好不容易堅持到這一刻沒有垮掉,不容易啊!
橫行肆虐的坦克群停下了,最前面的車裡鑽出一.名頭戴鋼盔的軍官,衝著擋在前面的侍衛官橫眉豎眼的大聲呵斥道:「那個誰誰誰!趕緊躲開別他娘的杵在那兒礙事,沒聽過『好狗不擋道』這句話麼?」
侍衛官努力壓著內心的鬱憤,扯著嗓子吼道:「八嘎!.這裡是尊敬的天皇陛下的地方,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無禮的闖進來,趕緊退出去!」
他的嘶聲喊叫甚至壓過了動機的轟鳴,整個.院落都能聽得見,就見那軍官臉色突然一變,「噌」的從坦克中跳出來,翻身落在地上,大步走到他近前,低頭瞅著這個矮了半截粗脖子大腦袋的日本人幾秒鐘,忽然「啪啪啪」的正反幾個大嘴巴抽過去!
「八嘎?八嘎你媽!.你他娘大概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這裡不是你們那狗屁皇帝的地盤,這裡,是老子們近衛軍說了算!你們這般***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的?」軍官毫不客氣的將唾沫星子噴到他的臉上,一根手指頭戳著他的天靈蓋,當龜孫子一般的訓斥著。
「你!」侍衛官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凌辱,身為帶有皇室血統的高級侍衛官的他,向來就是見了內閣大臣都可以腆著臉說話的,那裡有這樣被人戳著天靈蓋教訓的機會?沖天的怒火頓時灌沖腦門,他的手一動,佩刀「傖啷」出鞘一寸!
坦克軍官的眼角一跳,咧開嘴1ou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冷森森的喝道:「小鬼子頭兒!有種你就把刀拔出來,最好再朝著爺的心口窩捅過來,要不然的話,就乖乖的給老子把他cha回去,解下來,雙手捧著給老子獻上!否則,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這狗屁皇宮上上下下殺個雞犬不留?嗯?!」
他鋒利如刀的目光在侍衛官臉上刮來刮去的,那森森冷笑的牙齒散著隨時要撕碎人的凶戾之氣!看得侍衛官的心臟如同被千斤重擔壓著似的,氣都喘不過來!
對方的話他聽的懂,也聽的明白,不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站在了失敗者的立場上,就應該有承擔一切凌辱的覺悟,這一點,作為武士的他是最理解不過的。
「但是,請你不要忘了,這裡是大日本帝國的皇宮,是大和民族億兆子民精神寄託之所在,你們如此顢頇的破壞宮城,折辱皇室,傳出去的話,必定會引起全體臣民的強烈憤慨,到時候,我大日本帝國億兆人民寧可拼著集體玉碎,也絕不會任由你們這樣的欺辱!」
刀他是不敢拔出來的,這些人身上散著的氣息,那些黑洞洞的炮口絕對會按照他們說的那樣去干,他能夠做到的,只有儘量維護皇室的尊嚴而已!
「億兆子民?還玉碎?我呸!」坦克軍官混不在乎的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冷笑著喝道,「就你們這小國寡民的,開戰之前也不過七千萬不到,,現在大概只有六千萬不到了吧?哪裡來的億兆?真他娘的不要臉!就你們這群毛都沒褪淨的猴子也配用玉碎這倆字兒?撒泡尿自己照照,長那個形狀了沒?你們要真有種,那他娘的別投降啊?老子的刀剛剛磨快,還沒利市那!怎麼樣?咱們打個商量?你也去跟你們那皇帝說說,咱接著打?」
這當然是不可能生的事!侍衛官很明白,自己眼前的是一些無法無天的兵痞,根本不是臆想中那些很要面子的高級軍官政客,跟他們講道理是說不清的,所以他決定一聲不吭,就這麼硬挺挺的擋在前面,倒要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敢從他身上碾過去!
「怎麼啦,拉稀了?腿軟了?尿褲襠了?老子就知道,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的狗東西沒那個膽量!既然你不敢打,那就別應充好漢的在這裡礙事,給老子乖乖的閃一邊去!」軍官鄙夷的冷笑著,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著他。
「這裡是大日本帝國至高無上的尊貴地方,我請你以符合這裡的身份和禮節來交涉,我要求你們的最高長官出來覲見天皇陛下,否則,請從我身上壓過去吧!」侍衛官梗著脖子不去看對方的臉,打定主意死定到底了。
「要見我們長官?好哇!」軍官嘿嘿冷笑著,居然就這麼放過了他轉身回到車上,沒過多時,一輛裝甲車在眾多步戰車的簇擁下,眾星捧月版的被護送到了前面「嘎吱」停下,從裡面出來一位身穿迷彩軍服,頭戴鋼盔的軍官,正是徐元!
以這種方式進入日本人的心臟,正是他所需要的,也是他必須要做的姿態。作為征服者,他必定要擺出符合身份的姿態來對敵人出警告,而這樣的折辱日本人,正是他所喜歡的,將一個民族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很爽!
徐元的面相仍舊年輕,但是他頭盔上的三顆金星和肩膀上的牌子卻向人表明他的身份之高,而當他來到那侍衛官的面前,冷然挺立的時候,從他身上散出來的氣息卻將對方當場驚得汗毛都豎起來!
在侍衛官的眼睛裡,這個身材瘦長的軍官如同一片陰雲般,一下子遮住了陽光,奪走了所有的熱量,從他身上散出來的陰寒氣息,就好像一柄千百年傳承的絕世神兵一般令人自內心的驚悚!而他緩緩壓過來的身形,竟像是終年沉默的富士山一般巍峨高大,矗立在那裡是如此的沉重、威嚴!
最可怕的是那雙眼睛,那裡面沒有一絲的感情,凜冽如刀,每一絲鋒芒內都帶著奪人心魄的詭異力量,一眼看去,竟似赤身**的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遍體生寒,戰慄難止!
侍衛官不由自主的吞咽一口唾沫!這樣的人,他一輩子都沒有碰見過!不論是皇國那些最牛的大臣們,還是威嚴無比的天皇陛下,都不曾給他的精神上帶來這樣的壓力,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變成了脆弱不堪的嬰兒一般,仿佛只要對方吹口氣,自己就會化作煙塵消失!
「叫你們的皇帝,出來見我!」徐元的目光直接越過侍衛官的頭頂,遠遠望著廣場後面黑漆漆的宮門口,淡淡的說道。
侍衛官努力地挺起胸膛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話在喉嚨中打著轉,始終難以吐出一個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際冒出,沿著他尚算英俊的面孔匯聚到下巴上,隨著身體的顫抖不停地滴落,壓力太大了!他竟然承受不住!
靜默!現場除了沉悶的引擎轟鳴聲,就是靜默!包圍在皇宮周圍的侍衛們眼巴巴的看著那一排排的炮口衝著自己高高揚起,那不斷從後面冒出的濃煙,如同戰馬狂奔前尥蹶子踢開的泥土,可能在下一個瞬間,就要猛撲過來把他們碾成碎片!
「不能屈服!」侍衛官只在心裡不停地給自己下命令!不能啊,如果他這最後一道防線崩潰了,那麼皇室的顏面就將面臨全面的崩潰!什麼叫來見他?如果那麼做了,天皇陛下的威嚴,何存?
「宮城君,退下吧!」一聲輕嘆從遠處遙遙的傳來,隨即在眾多內侍的簇擁下,倭皇裕仁身穿堂皇的正式袍服從裡面緩緩走出,朝著潔淨的廣場穩穩的走來。
侍衛官的臉上現出一抹悲哀和絕望,猛然迴轉身,朝著裕仁雙膝跪倒,用力將屁股朝天撅起,將頭深深的拱在地上,嘶聲喊道:「陛下!」
他心裡很明白,天皇陛下正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屈服,在敵人的威逼下,以帝國最高至尊的顏面,不得不屈從於對方的淫威,從御座上走下來,去遷就這些虎狼之敵,這意味著,最大的恥辱加諸在大和民族的頭上,陛下一個人承擔了這樣的屈辱,作為近衛臣子的他情何以堪?這是他們所有人無能造成的啊!
徐元的嘴角噙著一絲冷峻的笑容,邁步跨過宮城侍衛官,擦得鋥明瓦亮的高筒皮靴在石板路上踩出清脆的響聲,托著他修長的身姿穩穩噹噹的走上石頭階梯的頂部,遙遙望著那個邁著四方步衣袂飄飛姿態如仙的日本最高精神領袖朝著自己緩步走來。
倭皇裕仁的內心到底有什麼樣的痛苦,他不屑知道,也不想知道,此時此刻,作為最終的勝利者,他擁有一切囂張的權利和資格,親手毀滅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滋味,絕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自己主動走出來接受恥辱,這絕不是裕仁內心所想的事情。作為日本帝國的精神核心,他原本是完全不需要出來拋頭1ou面,接受敵人的折辱的,只需要那些軍官們站出來承擔一切罪責,然後按照規矩進行投降儀式就可以了,這原本也是計劃好了的事情。但是現在,一切都被肆意妄為的中**人給毀了,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不但在四本國土上肆意糟蹋破壞,帶來了難以計數的損失,同時也給了日本人民沉重的傷害,這樣一群比野獸都兇殘嗜血的人,實不宜讓他們抓到繼續逞凶的藉口,否則最後倒霉的,仍舊還是日本人,仍舊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作為最高領,他必須要承擔起應有的責任,這是皇室應該做得!
如果有的選擇,他實在不願意向中國人俯認輸,作為踩著中華帝國的肩膀爬起來的大和民族,好不容易擺拖了東方文明的附庸地位,內心深處他是不希望重蹈覆轍的。奈何這個時候的美國人因為懼怕登陸作戰的巨大傷亡,仍舊在台灣島和硫磺島上,這裡唯一的敵對者卻是中國人,人家都已經殺上門來了,他還能如何?
心裡轉著沉重的念頭,裕仁遠遠地看著徐元那年輕而氣宇軒昂的身影,特別是他身上的將星,心中失望的長嘆一聲,在十米外的地方穩穩站定,閉幕垂簾不去看徐元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日本已經承認失敗,作為戰勝國的一方,來自中華帝國的將軍,應該秉持最基本的體面,以這樣的方式踐踏大日本帝國的尊嚴,並非明智之舉!」
他慢悠悠的強調聽上去頗有一番奇特的韻味,經過翻譯官字正腔圓的國語轉述後,卻少了些綿里藏針,多了些怨毒激憤。
徐元靜靜地聽完,而後冷冷的說道:「事到如今,裝模作樣還有用麼?按照我中華帝國的傳統,作為戰敗國的君主必須自縛到我君王面前俯認罪!按照我中華帝國的傳統,作為反叛者的藩國領主,必須受到最嚴厲的懲罰,誅九族!滅滿門!親信子嗣全數充為奴僕,永世不得赦免!你打算選哪一樣?」
他的聲音清朗高亢,迴蕩在亭台樓閣之間,凜冽的卻像寒冰鑄造的刀鋒,冷森森的切割在每一個能聽懂中文的日本人心頭,刺得他們渾身抖,頭皮麻。
裕仁沒有回答他的責問,那樣做是愚蠢的,無論徐元說什麼,他的回答都是一種最差的選擇,這樣的手段,他清楚的很。
沉默了片刻,裕仁又說道:「日本已經宣布投降,我國億兆臣民已經放下武器,而貴軍屬下的百萬士兵卻仍舊在肆意踐踏摧殘我國人民,這是人類的悲哀,請將軍立刻停止這種有傷天和的舉動,朕深為感激!」說完,他的頭甚至朝下微微的彎了一下。
「很好的表演!」徐元冷笑著說道,「在這個時候,輕易的將戰爭罪責從自己身上剝離開來,然後以這樣的手段去博取那些因為你們動戰爭而陷入到地獄當中的老百姓,以便在以後仍舊保持你皇室的尊崇和榮譽,哼哼,很好的算盤!不過你似乎忘記了,因為你統領的百萬日軍肆意張揚的野心也獸**望,給整個亞洲的人民帶來多麼深重的災難?一次次的大屠殺,千百萬冤魂,那就不傷天害理了麼?他們又該找誰去感激一下?裕仁,你每天晚上還睡的著麼?你有沒有聽到,在東京的上空盤旋不去的那幾十萬冤魂的泣號?你有沒有聽到,日本四島的天上,那數百萬個失去了親人的家庭的悲苦?你有什麼資格說感激這兩個字?」
裕仁仍舊不能回答,他的眼皮甚至都不抬起來,靜靜地望著前方的地面,這樣的質問,在他而言就像過耳春風,不能動搖心旌絲毫。這本都是應有之意,縱然徐元說上一百萬遍,又能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為了大和民族而做的事情,即使有犧牲也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一個民族崛起的路,都是用鮮血鋪成的。有了這樣的覺悟後,無論是數十年前的明治祖先,還是現在的他,都不會因此而有一分的愧疚,那是不應該有的情緒。
不用他回答,徐元也不用聽他的回答,冷笑著說道:「你嘴上承認戰敗,但卻沒有一字想要對因為你的野心而造成的無數災難的人去說一聲對不起,更沒打算做任何謝罪的表示。你們日本人這種見了棺材都不落淚,走到絕路都不死心的性格,終有一天會將整個民族送入滅絕的境地。不過,我沒有打算管這些屁事,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們,做錯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盟軍答應你們無條件投降,甚至不追究責任,但是我不會同意,我的士兵們也不會同意!只有真正看到了日本人誠懇謝罪的時候,你們才會得到寬恕。否則,不但你這所謂的皇室要斷子絕孫,就算你們整個日本民族,遲早也要斷根!」
裕仁死都不吭一聲,任憑徐元的嘴裡吐出那一個個刺人的字眼,如同泥胎雕塑一般的呆立在當場,閉幕垂簾如同睡著了似的。
徐元最後道:「另外,我還有一句話要順便告訴你,日本人曾經在中國做過的事情,我也要原樣的做上一回,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自稱小中華,當然應該懂得這個光榮傳統。」
轉過身不再理渾身微微一顫的裕仁,徐元衝著坦克車上面用力一揮手:「來呀,把戰旗給老子cha上屋頂!我近衛軍征服的地方,不可不留下足跡!」
「好嘞!」一片歡呼響起,隨即一輛工程車從後面衝出來,直奔皇宮的高牆邊緣,將摺疊梯子高高舉起,上面一名戰士手持近衛軍紅底蒼龍戰旗,爬上去後硬生生cha破屋頂上瓦片定在上面!
徐元又大聲喝道:「這裡是倭寇的心臟,千百年來不知道從我中華故地走私偷盜搶劫了多少珍寶文物,我們近衛軍人作為國家民族的守衛,必須擔負起將這些文物找回來的職責,眾軍士聽令,給我全部找出來!」
「好!」坦克集群中響起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歡呼,數不清的士兵「呼啦啦」從裡面湧出來,不由分說的朝著被他們撞得千瘡百孔的皇宮院落四周撲了出去。
日本護衛們大驚失色,紛紛衝上來企圖攔截,立刻被如狼似虎的近衛軍戰事當場打趴下,數以萬計的士兵潮水般涌了進去,頓時弄出一片驚怒交加的呼喊泣號。
對此,裕仁緊閉著雙眼,任憑宮城侍衛官和一眾近侍痛哭流涕的匍匐在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都是報應啊,他早都應該料到的。
當麥克阿瑟帶著數千美國大兵乘坐專機浩浩蕩蕩從東京機場降落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地獄般的場景!整個東京在先前的大轟炸中已經損毀了四分之一,但應該仍就有大部分是完好的,可現在展現在眼前的,卻完全是整個被炸毀的樣子。沒有一處不冒煙,沒有一處不是殘垣斷壁,大街上到處是哭喊著狼狽逃竄的日本市民,進進出出的車輛,全都是近衛軍的吉普和裝甲車,無數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揮舞著半自動步槍驅趕著日本人離開自己的屋子,截下他們的行禮,並毫無體面地進行搜身,不管男女!
麥克阿瑟氣的差點當場心臟病作!他用力指著混亂的前方大聲呵斥:「這是怎麼回事?!中國人怎麼可以這麼幹?!日本已經投降了,怎麼可以用這種匪徒一樣的行動對待普通人?快去制止他們!」
奉命前去的美國大兵隨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回來了,他們很遺憾的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維持這裡的安定,近衛軍十萬人在東京市內外四處搜羅肆虐,幾乎將每一座房子都挖地三尺一般的搜羅,一旦有人武力對峙,立刻毫不留情的幹掉,手段之殘酷果斷,令一向殘忍暴虐的日本人都心驚膽戰!除了抱頭鼠竄外,興不起一絲的反抗。
而當麥克阿瑟來到皇宮的時候,看到那幾乎被拆平了的昔日美麗庭院,真有點哭笑不得了!想不到干起這樣的事情來,中國人一點都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差啊!當年美國人在菲律賓乾的是這樣,英國人在殖民地乾的是這樣,西班牙人是把人殺光了再搶劫,俄國人是連人一起搶!日本人?他們似乎也差不多啊!
好歹的倭皇裕仁沒有抱著他的大腿痛苦流涕,只是恭謹的擺拖他想方設法儘快約束中國人在日本各地的肆意行動,儘可能的給日本人民留一點元氣,不讓這混亂繼續下去。
麥克阿瑟當仁不讓的拍著胸脯答應了,作為盟軍負責人,他當然不能容許這塊美國未來的遠東控制領地繼續這麼混亂下去。但是當他真的想要動手去做的時候,卻現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任務!
在日本,目前已經有將近五百萬南洋土著士兵橫行肆虐,他們一如在朝鮮半島幹過的事情一樣,成建制的撒出去之後就沒人管了,除了將搶劫來的文物資財上交給華人長官之外,絕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成群結隊的在城市周圍亂竄,所到之處雞飛狗跳跟強盜毫無二致!
這麼多的武裝土著士兵,根本不是他這幾千大兵所能管束的,而近衛軍華人軍隊呢?他們幹的事情,更加離譜!
根據各地匯總過來的報告,麥克阿瑟驚奇的現,中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運輸了大量的工程師上來,在精銳部隊的配合下,分門別類的將日本各個工業城市的工業設施全部拆掉往回搬運,用集裝箱貨櫃車拉到碼頭上後,一船船的運往琉球群島或者更遠的越南、蘭芳國。同時,軍隊中的某些部門卻在按照一些不知道哪裡來的名單,在各大城市中尋找抓捕各大兵工廠和研究機構的主要工程師、負責人,不論男女,逮著都像戰俘一般的押走,凡是反抗的,一起帶走,那架勢,簡直是要把日本上下所有的青壯年都搜羅一空!
至於最應該進行抓捕審訊的戰犯們,他們卻似乎沒什麼興趣,只是將這些人的家裡都洗劫一空後,就地扔在那裡監督著,任憑自生自滅不去管。
這怎麼得了?!戰勝日本不是中國人自己乾的,這可是美國廢了老大力氣才得到的成果,德國因為半道上出了毛病沒能搶成,現在日本這麼一大塊肥肉已經被中國人吞了東北那一大部分,日本本土可千萬不能再讓他們全都折騰乾淨了啊!
隨後不用多說,美國大兵幾十萬呼啦啦的從各處涌了過來,開始在日本本土上跟著肆虐開了!
日本的投降儀式自有盟軍上下打點,剛剛接受過全國人民歡呼慶賀的陳曉奇,此刻卻不得不皺起了眉頭面對戰爭結束後的爛攤子,特別是在北方地區,因為希特勒的意外死亡而導致的巨大變故,他和他的團隊必須要面對這個嚴峻的形式。
「這場仗,打得夾生了啊!」陳曉奇無奈的喟嘆。
按照計劃,希特勒將會將蘇聯拖得消耗掉最後一絲元氣,然後他再以現有的兵力裡應外合的徹底把毛子幹掉,到時候德國是死是活他就不管了,總之**的兩大禍患一去,後顧之憂全無!
但是現在到好,德國沒事了,蘇聯卻也在崩潰的前夜保住了小命,現在坐擁四五百萬軍隊虎視眈眈的盯著中國,國防軍那不到百萬兵就算武器再先進,就算有原子彈,那也是非常令人頭疼的麻煩啊!
更何況,按照協定,中國必須退回到自己的地盤,這樣就不得不將數十萬部隊在哈薩克、外蒙和貝加爾湖以東地區部署防禦,根本不能撤回來分毫,計劃中的安定情況不但沒有出現,反倒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逼著他不得不繼續維持高昂的軍費開支,不得不突擊想辦法見鐵路和補給線迅的修建起來,形成一個穩固的大後方將前線支持住,這樣一搞,就真的沒有力量再管國內的事情了!
參謀部經過慎重考慮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必須要在短期之內想辦法向這幾個方向快移民千萬,以這些人為基礎形成完善的經濟體系,以此就地支撐前方戰略防禦的需要,從而減少大後方的高額轉運開支。否則,遲早有一天國內會被拖垮的!」
移民千萬,談何容易!這事情陳曉奇不是不相干,可是怎麼幹呢?千萬人口是小事,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可是如何將這些人安置下來,這是個大問題。
還是參謀部和各方巨頭們經過嚴密的計算後,得出一個可行的計劃,那就是將現在部署在甘肅、包頭的兩大工業城市的重工業和輕工業全部往前推!在外蒙邊緣地帶和遠東地區建立三個新的大型城市群,並以此來帶動下游輕工業的建立,再加上當地的礦業開採和農牧業、森林木業等等的擴充,將一千萬人口弄過去不是問題!而在遠東地區,現在已經有了從東北地區搶了日本鬼子的那些工業設施,已經帶動了數百萬移民的工作,只不過這一次,規模要更大一些罷了!
但是移民千萬,需要多大的資金啊!那簡直比一場戰爭也差不了多少,初步估算其成本也在百億元以上,這幾乎是全國一年的財政收入了,干不干?
「干!就算砸鍋賣鐵,也要干!」陳曉奇最後下定決心,已經打下來的國家疆土,必須要想辦法守住,他既然已經開疆拓土,那也不妨更進一步,為國家守住這子孫生息綿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