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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陳曉奇這麼解釋的話,諸人自然是都明白了,畢竟這種干法不光在陳曉奇現在自己的企業之中開展,所有的他的那些合資、併購、控股的企業之中,都是採取這一系列的做法,不光規定了工人的最低工資和勞動時間,還規定了詳細的工作守則條例,更規定了對每個工人的培訓指標,達不到的別想著開工賺錢。
趙老大有些奇怪的問:「七弟,你這麼幹的話,對那些工人自然是大好事,不光學了認字還能學到真本事,拿的錢也多,這麼幹起活來自然是有勁頭。可是你這樣就顯得那些不跟著這麼幹的人差勁了,比如說你要是開染廠的話,你六哥和我們的廠子這不都得跟著往上漲?要不然就沒人給我們幹了!再者,你這麼幹成本不就上去了?你怎麼賺錢?還有,你好不容易培養出來,要是給人家挖了牆角,你不白培養了啊!」
陳曉奇笑道:「趙大哥想得仔細啊!不錯,如果沒有相應的措施,你說的這些都是麻煩。不過我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有我的理由,今天在坐的都不是外人,我就把這件事說破了吧。定規矩的問題,一定會得罪很多同行,因為我開出來的條件比他們都高,他們不跟著做會被工人埋怨嫉恨。但是我不在乎,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明白,我們開工廠搞企業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賺錢,而是要讓所有跟著你下力氣賣命的人也能跟著享福致富。不說別的,就說咱們紡織行業吧,大部分的布莊裡,那些學徒們是不拿工錢的,到了年下就兩尺布打發了,平日裡也吃不好喝不好,可他為什麼干?圖的不就是一碗飯?但是這不對他們不公平,他們付出的和得到的不成比例,這麼一來在心裏面就種下不好的根由,一旦有機會來了動亂時機,他們這些人不但不會幫著你看家護院,甚至可能倒過來幫著外人去禍害你自己。與其這樣,你還不如多給他們一點,讓他們有點余頭能辦多一點事兒。當然這人的貪慾是永遠填不滿的,我們只能儘量將這種仇恨降到最低。
成本問題,其實開工廠的都注重這個,比如說坯布的進貨價格,比如說麵粉廠的小麥價格等等,這裡面最大的決定因素其實並不在工人的工錢上,而是生產效率和進貨價格上面。生產效率可以通過我前面說的那些手段解決,但是進貨價格一般人是控制不了的。為什麼?原料產出的地方不歸我們管。就坯布來說,日本人和南方人控制了大部分的來源,他們說多少錢那就是多少錢,根本由不得你,因為你的進貨量太少,形不成客大欺店。但是如果我們把原料供應給掌握了呢?那麼我們可以通過增產、增效、降低運輸成本和倉儲成本的辦法,從總體上降低生產成本,這麼一來不但獲利空間大,最重要的是,我們不再受制於人。現在苗哥的麵粉加工已經能做到了,在未來我們要將這個優勢擴大化,我們要讓整個華東乃至華中都變成我們的天下!
至於說挖人的問題,呵呵,趙大哥是不知道我們公司的規矩,一旦錄取之後馬上給安家費,不過合同一簽就是十年,這期間無故想要脫離的,光賠償金就能讓他傾家蕩產!就算挖他們的人願意出那份錢,可是不要忘記了,我的企業中講究的是團隊合作協同作戰,挖一兩個人去無濟於事,挖多了,把我惹火了,那就不好看了!咱們當老闆的可不光是會做生意啊!」
說這個的時候,陳曉奇毫不掩飾的露出自己那副兵痞的嘴臉。這年頭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可有幾個落得好下場的?這些投資幾萬的小廠都要被軍閥政客們給盤剝給地痞流氓敲詐,他那麼大的產業要是也規規矩矩的,還不轉眼就給人吞掉了?光有錢有什麼用?在中國,你得有勢力才能活得長遠。
對於他這番宏論,眾位哥哥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這些事情人家從來都沒想的那麼長遠,也沒有他那麼大的野心,更沒有他這種文攻武鬥兩手準備的干法!本質上,人家都算是正經本分的生意人,哪裡像他骨子裡就想著干點不一樣的事情出來!
陳壽亭聽得很有味道,這時候說:「老七啊!你這說的挺有道理,不過就是不知道啥時候你六哥也能自己定這坯布的價錢那!還有你那些培訓啊規矩啊工資啊什麼的,六哥是不是也得跟著變那?要不我的工人都跑你這裡掙大錢了,我和家駒怎麼辦?」
陳曉奇笑道:「這個事情咱們可得周詳計劃了。關於坯布的控制是一項長期的工作,牽扯到的方面太多太雜,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裡頭隔著日本人,眼下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跟他們對抗,所以我想幾年之內還解決不了這個,不過諸位可以先按照我說得先把咱們省內的棉花生產抓在手裡,然後在濟南開設紡紗廠和織布廠,從小批量開始逐漸適應這種多環節的生產工業,在未來條件成熟的時候,不至於因為驟然擴大而手忙腳亂。工人待遇和培訓的問題,我覺得大家還是步調一致的好,我們要將目光放長遠一點,不可為了一時的些許利潤而在將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有一個問題我們不可忽視,那就是現在的濟南和青島甚至山東各地,有大量日本資本的企業在占據著重要位置,他們對於工人是非常苛刻的,而且對於市場控制也很嚴格,我們這一制度的出台必然對他們造成重大衝擊,日本人可是不會跟你講道理,他們一定會想出各種手段來遏制我們的發展,甚至是下黑手打黑槍都在所不惜。民國政府的無能和政客官員們的貪婪你們是都知道的,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我已經申請成立了民團和商團,又成立了工廠護衛隊,有人有槍,還算不打緊,可是你們就不行,出來進去的身邊都沒有人,這個實在是不能令人放心。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諸位能在個人安全方面加點小心。」
他這話一出,可算是奇兵突出,打得諸位在場的兄長們措手不及,這件事就連陳壽亭都不知道,他們無論如何沒有料到陳曉奇不但搞出來這麼大的企業規模,還不聲不響的連隊伍都弄出來了,當下陳壽亭就按耐不住的變色道:「老七!你這不是胡鬧麼?!咱們做買賣的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按規矩來,但是千萬千萬不能扯上當兵的!這兵匪不分家,你這麼一搞不是給自己添亂麼?」
苗先生卻擺了擺手將他按下去,嘆了口氣道:「六弟啊!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也是略有耳聞,大約知道七弟的想法了。其實他做的沒什麼錯誤,是咱們這些人站的位置還不夠高,不能看到那些兇險啊!你們想想,曉奇乾的這些工業,對於咱們中國來說的確是大好事,但是對於列強而言卻未必是他們樂意看到的!畢竟一個掌握了重工業的國家和民族就等於掌握了自己的生命線,列強再也不能動不動就禁制向中國出口設備和貨物來逼迫民國政府做那些違背國家利益的事情,包括那些不平等條約。曉奇的事業一旦做起來,他們的很多伎倆手段就要破產,對於這樣的人,他們除了拉攏控制之外,就是毫不猶豫的清除掉。因此,曉奇擁兵自保的做法沒什麼錯。」
陳壽亭仍然不放心:「可是他這麼幹,這麼多的督軍督辦他們願意嗎?在自己的地盤上冒出來這麼一隻隊伍,他們就不怕威脅?」
陳曉奇笑笑道:「這個六哥儘管放心,有件事我也不想瞞你們,但是請你們務必不要宣揚出去,現在的督軍鄭士奇手下的鐵桿嫡系部隊北洋第五師,現在是我給他養著的。他們的軍餉槍械都是我供應的,現在裡面已經有很多人其實是我們的人,有這麼一尊大神在,你說山東地面上咱們還怕誰?」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這一次就連苗先生也給他震得不輕,他面色肅然的低聲喝道:「七弟!慎言!這件事情不可說,以後再不准提起!還有你們幾個,千萬千萬別透露出去,否則難說有塌天大禍!七弟啊,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這種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們商量一聲就做了?你……!哎!」
眾人裡面,就是陳壽亭跟別人不一個脾氣,他一聽這話不但沒覺著驚懼,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嘿嘿笑道:「行啊!老七!你太牛了!六哥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你這手筆可是比在濟南城開那個大工業園強多了!嘿嘿!好,我啥不說了,等你折騰起來的時候,借幾個人給哥哥我,省的青島那幫小日本成天的在六爺面前耀武揚威的!」
陳曉奇道:「六哥不說我也要辦的。不瞞諸位,我個人的身家安危其實還不大要緊,這方面在美國這幾年都已經歷練出來了,等閒人拿我是沒有辦法的。倒是你們這些我的至親好友,我擔心那些混賬對你們下手,所以我覺得有必要防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