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成?」
聽到最後一句時,KiKO忍不住捂嘴輕笑起來:「最後這一句真的好真仙教啊。」
不過其他幾人的心情卻有些沉重,顯然關注到了異常殘酷的一面。
秦風面沉如水地道:「他是真仙成了,可那一百零八個孩子呢?嗯?」
「他們……」江浩然稍作沉吟,緩緩道:「他們當然是魂飛魄散了!」
「八嘎!」野田昊怒罵道:「這個混蛋,簡直禽獸不如!」
作為女孩子,KIKO在這方面反應稍顯遲鈍,但這時反應過來,立刻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我們必須阻止他。」秦風義憤填膺道:「我們必須阻止七叔成仙。」
野田昊:「我附議。」
KIKO:「我也附議。」
「還有我。」這是唐仁。
「我也是這麼想的。」江浩然倒是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繞了一圈,所有人的目標這個時候倒是前所未有的一致起來。
就在前一刻,大家雖然也聚在一起,但說到底,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被面子裹挾的原因。
但現在的話,卻是大義所趨,這份心意卻是要比之前真實許多了。
倒是KIKO,江浩然不動聲色的掃了她一眼,發現她正若無其事的咬著棒棒糖,倒是這個丫頭,至始至終都不是奔著所謂的真相去的,之前是為了500萬,現在是為了他。
想到這裡,江浩然也不禁在心裡苦笑起來,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
像KIKO這種女孩,不管是放在前世,還是在這個世界,那都屬於非常出類拔萃的那一類,是普通男人望塵莫及的對象。
即使是他的前世,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家庭,也是無法和她產生哪怕半點交集的。
至於這個世界麼,只要他完成了任務,那成就自然不可限量,當然也不存在什麼配不配的問題,只是……
江浩然知道,自己的心裡始終是有點介懷的。
因為KIKO看上自己的原因是有些複雜的,或者深入一點講,是自己虛擬出來的身份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或許,像KIKO這樣的女孩子一旦認定了某個人,也會付諸真心吧。
這一點,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多少也是能夠感受到的。
可是,否認不了的是,這段感情並不純粹,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哎,等此間事了,如果自己能活下來的話,就和她講清楚吧,等自己恢復『偷渡者』的本來面貌時,想來彼此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江浩然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
「江桑,這個陣法真的有這麼邪門嗎?」野田昊這時突然問道。
阻止歸阻止,可萬一這個陣法只是真仙教虛晃一招,或者乾脆就是真仙教用來迷惑忽悠七叔的玩意,根本沒用,那他們豈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野田君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
江浩然給予肯定道:「事實上,這並非沒有可能,所以為了釐清這一點,我有必要向大家闡明一下關於奪仙陣的陣法原理。」
眾人聞言立刻豎耳傾聽。
「首先,天道孩童的特殊性我已經向大家作出過說明了,但有必要強調一點的是,天道兒童的靈魂非常特殊,作為天人轉世,投胎為人之後,他們真正異於常人的地方其實在於一體雙魂,也即是一個身體兩個靈魂。
所以雖為天人,但也有胎中之迷,如果不能覺醒宿慧,一輩子就算是順風順水,其實也就是懵懵懂懂,泯然於眾人。
但若是一朝覺醒,領悟了前世今生,找回了自我,那雙魂融合,從此修行突飛猛進,大道可期。
所以天罡地煞奪仙陣的這個仙字,倒還真不是緣自於真仙教的特殊癖好,而是有其出處的,而目的正是這些天道孩童身體內的真靈、神魂以及仙魄。
事實上,也只有通過啟用大陣的煉魂奪魄之法,將一百零八個天道兒童體內的真靈、神魂以及仙魄全部抽取,再加以煉化,才有可能將七叔這樣的普通人生生推至仙人之境!」
「這七叔上輩子難道是真仙教教主的親兒子嗎?這謝亞理要這麼幫他?」KIKO不可思議地道:「可就算真的是親兒子,也不帶這麼寵的吧?這可是成仙吶?」
「萬一真的就是個寵兒狂魔呢?」野田昊不置可否的道。
「這些都不重要。」秦風目光中有火火花閃爍:「這樣的陣法,想要啟動,恐怕也不是易事吧?」
「當然。」江浩然頷首道:「理論上,能幫助一個人成仙的,也只有仙。事實上,像這樣的陣法,也只有由仙,或者說真仙教教義理論中的仙來主持,方能承擔陣法運轉所帶來的恐怖消耗。
更有甚者,要是這名「仙」的法力不濟,還會遭到來自陣法的反噬,在能量的反向席捲下,不排除遭受重傷的可能。」
KIKO不由道:「那豈不是說代價很大?」
「何止是大,還會有性命之憂。」秦風玩味道。
「性命之憂?」KIKO疑惑:「不是說最多重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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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O,你難道忘記了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環伺真仙教一舉一動的各大頂尖勢力了麼?
如果謝亞理真的身受重傷,我相信這些勢力一定很樂意解決掉這個已經日見威脅的隱藏之患,順便還能挖出真仙教的所有秘密,何樂而不為呢?」
「那謝亞理為什麼要這麼不遺餘力地幫助七叔成仙?!不信她預料不到這些後果。
那麼,冒這麼大的險,就為了一個外人,真的值得嗎?」
「沒準是為了報恩呢?」唐仁插嘴道。
可惜沒人搭理他。
唐仁:「……」
「所以,不僅僅是各方勢力,即便是宋倩所在的組織,也不認為七叔真的能夠成仙。」
江浩然施施然道:「因為這並不符合真仙教的利益。
至於這個陣法麼,或許倒是真材實料,但是這也許只是真仙教取信於七叔的一個手段而已。」
「那謝亞理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問題再次回歸原點。
可惜依舊是那句話,真弄清楚了這個問題,那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
「不用著急,不用著急。」
江浩然不緊不慢的看了眼手機:「今天不過才7月7日,我們還有時間,既然真相的子彈已經射出,那我們不妨讓它先飛一會。」
果然,江浩然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翌日。
一條訊息傳來:陸國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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