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我真不是正經少俠 第七百九十六章 我就是靈寶賤尊

    七海二十八界，島嶼星落棋布，星空下的漁火於海面閃爍著，映照著虛空的月光。

    一艘大船由遠及近，靠在了岸邊，船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奇花異草。

    「夜帝！這是夜帝船！」

    船上，歡飲之餘，假夜帝看向鄭健：「就是你，滿足你一個願望！」

    他的瞳孔中倒映著鄭健的身影，只覺得其眼神幽深之極，如同外面無邊的深海，其中泛著淡淡的清光。

    ……

    《遮天》世界，成仙路前，太古至尊們衝出禁區，一個個極盡升華，看著荒古禁地內裂開的成仙路，氣勢驚天。

    整個北斗星域乃至宇宙，萬族生靈都在禁區至尊們的氣息之下瑟瑟發抖。

    待一眾至尊都進入成仙路之後，鄭健的身影亦是踏入了成仙路中，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之色，透出淡淡的清光。

    ……

    《封神》世界，碧游宮。

    通天教主高踞雲床之上，下方的蒲團上盤坐著多寶、金靈、無當、龜靈等截教弟子，聲勢浩大，正是萬仙來朝。

    通天教主講道完畢，看著鄭健道：「我立截教，取為眾生截取一線生機之義，……我問你，你的理想是什麼？」

    鄭健的眼裡浮現出一抹清光，看向通天教主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感動，旋即答道：「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

    通天教主捕捉到了鄭健眼裡的清光，心中若有所思。

    ……

    時光長河之上，鄭健一步步的回溯過往，在已經過去的自我之中，紛紛種下了道標，作為之後登臨彼岸時的道標，免得將來真正回溯時迷路。

    許久，他本性靈光躍出了時光與命運長河，回歸自身。

    「唔，現在的根基才算紮實了……」

    「至於登臨彼岸的機會……還不到時候，再等等，快到了……快了……」

    喃喃自語之中，鄭健緩緩睜開雙眼，收起了渾身異象。

    ……

    九幽深處，小孟剛剛融合了「盤古幡」虛幻道果，整個人的感覺越發飄渺。

    他忽然起身，目光透過了重重九幽，落在了陰曹地府，落在了真空家鄉，落在了那一輪皎潔圓滿的明月上。

    時候到了！

    小孟左手持著霸王絕刀，右手提著人皇劍，紫色與淡金色交相輝映。

    「大哥，今天我就當著金皇的面，帶著你的遺願登臨彼岸！」

    堅定的話語聲中，小孟一步一步走向九幽之外，根本不隱瞞自身動作，似乎打算光明正大的離開九幽，回到真實界。

    一時間，真實界各處彼岸居所，諸如八景宮、妖皇殿、西方極樂世界、菩提淨土、陰曹地府、靈山峰頂、扶桑古樹界域以及北方玄水界域，所有彼岸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小孟身上。

    燃燈古佛所在淨土之中，魔佛阿難虛影忽然睜開了雙眼，淡淡道：「蘇孟要衝擊彼岸了！」

    身畔的燃燈古佛聞言立刻就怔住了，震驚道：「衝擊彼岸？今天？」

    祂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蘇孟就這樣要衝擊彼岸了！

    自從小孟和楊戩合力隔絕了黑天帝，佛門在九幽的情報就完全斷了，若非阿難提醒，燃燈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今天！」魔佛阿難依舊顯得很平靜，仿佛蘇孟證道和祂無關一般。

    相比魔佛的鎮定，燃燈顯得就很方了……

    「他……他憑什麼敢這麼光明正大？莫非……背後的彼岸大人物改變了態度？」燃燈第一次感覺到了惶然。

    如果蘇孟證道，不僅意味著祂成道之路徹底斷絕，而且甚至還有可能身隕！

    「金皇……不，金皇與蘇孟仇深似海，還有顧小桑這個死結的存在，絕不可能善了！」

    恭喜燃燈古佛，首先排除了一個正確答案！

    「菩提古佛……三屍之一的酆都大帝隕落，導致大道有缺！但這個因果不是不可以化解，付出極大的代價是有可能的……」

    「阿彌陀佛？祂倒是有可能……為了彌勒能夠證道，難保不會和道德天尊做出利益交換……」

    再次恭喜燃燈古佛，得到了一個錯誤的可能性！

    難怪被魔佛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

    碧游宮。

    鄭健感覺到九幽之中小孟的動靜時，臉上露出了一絲賤賤的笑意。

    「時機到了呢！小孟啊，你先別急，讓哥來給你打個樣！」

    淡笑聲中，一道璀璨之極的青色劍光席捲真實界，比之天上的明月亦是不讓分毫！

    鄭健頭頂泥丸宮打開，半畝上清慶雲凝聚，幽暗之中，漸漸凝出一顆虛幻的半成型果實，正是賤道體現。

    甫一出現，便引起了天地共鳴，出現了時光與命運長河。

    而鄭健自身則感受到了「大道」的拉扯，托著自身的本性靈光從無窮高處繼續上升，仿佛要躍出諸天萬界，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鄭健身邊湧來了無盡的河水，正是時光與命運長河，不斷拉扯著他，想要令他重新墜入苦海之中。

    ……

    九幽之外，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剛想灑下一片光華，便感覺到了東海盡頭的異象。

    「他居然也選擇在這個關頭衝擊彼岸？」佛國淨土之中，燃燈古佛語氣越發的難以置信。

    這是怎麼了？

    同一時間，道門兩個後起之秀居然都衝擊彼岸了！

    佛門的彌勒可還沒下定決心呢？

    一處幽暗的深空之中，一尊赤面黃須的道人緊緊的盯著真實界中的異象。

    「同一時間，玉虛蘇孟與碧游鄭健同時證道，衝擊彼岸！多寶天尊，你怎麼看？」其身畔忽然多出了兩道身影，一個寬袍大袖，神情自若，赫然是韓廣，其手上還握著一根菩提妙樹；另一個則是背著一個朱紅葫蘆，表情戲謔，竟是陸壓。

    誰能想到，這三人此時居然在一起！

    多寶冷冷一笑，「蘇孟我不管！不過，鄭健選擇這個時候證道，我很想知道他的底氣在哪兒？」

    陸壓笑道：「底氣就在混亂！火中取粟！現在他們兩個同時證道，這就令大人物們出現了分歧，到底是選擇阻攔蘇孟呢？還是選擇阻攔鄭健呢？這是個問題！」

    「不錯！換句話說，到底是阻攔玉虛一脈還是阻攔碧游宮一脈……亦或是……兩個都不攔？」韓廣微笑道。

    「不可能！我料金皇不會理會鄭健，定會阻攔蘇孟！至於鄭健，就算沒有彼岸大人物攔他，他也未必能成功！」多寶天尊冷笑道，「一旦有機會，還得借一下道友的菩提妙樹！鄭健，本座絕不能讓他成道！」

    ……

    小孟骨子裡到底還是莽金剛，雖然看到鄭健也開始衝擊彼岸了，但依舊義無反顧的沖向了九幽之外的明月！

    手中的絕刀與人皇劍脫手而出！

    「混混沌沌噬宙宇！」

    無極混沌之道完全展開，刀劍合擊之下當真有著帶諸天萬界復歸混沌之感。

    明月之中探出了一隻完美無瑕的手掌，指尖伸出，仿佛一切的歸宿，所有的最終！

    小孟vs金皇！

    正面戰鬥開始！

    ……

    另一邊，鄭健也開始了「回溯過去」與「占有未來」。

    若是徹底脫離了苦海，便是真正的彼岸！

    對於一出生就是彼岸的三清而言，從來沒有靠「回溯過去」與「占有未來」晉升過，祂們本身自然而然的將烙印投射於諸天萬界、時光長河。

    但像鄭健、小孟這種後天晉升彼岸的，就必須「回溯」與「占有」，形成共鳴，使得自身的虛幻果實進一步成型，令自身的本性靈光徹底跳出苦海！

    這一刻，萬界之中，無數他我的過去、未來紛紛從時光長河中躍起，化作一道道虛影，立身於時光長河之上，不斷的向鄭健本尊體內融合。

    而他本尊則是沿著時光長河向上回溯的同時又向下占有未來。

    過去的一個個道標紛紛飛出了時光長河，融入了鄭健的身軀之中。

    未來的種種可能中，幾乎都出現了真實界垮塌的末日景象，這是末劫的體現，而其中都有鄭健的身影，居於最高處。

    讓自身與未來必定發生的事情勾連起來，這就做到了初步占有未來。

    如今臨近末劫，而末劫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大勢，因而此時占有未來可能還是相對容易的。

    占有了末劫，幾乎所有的鄭健虛影全都從末劫開始回溯，逐步向著上游而行。

    ……

    星空深處驟然落下了赤青黑白四道恐怖劍光，目標不是小孟，而是鄭健！

    終於有人忍不住出手了，赫然是虎視眈眈已久的多寶天尊！

    而其一出手便是誅仙劍陣！

    這時候，東海深處，忽然投射出一道金光，旋即滴溜溜飛出了一隻混元金斗，帶起蜿蜒渾濁的黃河之水，迎上了誅仙劍陣的恐怖劍氣。

    「多寶，休想傷我夫君！」碧霄的聲音從九曲黃河陣中傳了出來。

    另一邊，皎潔的明月透出無窮月華，依舊對鄭健不管不顧，想要鎮殺小孟。

    九幽之中，楊戩扔出了杏黃旗想要幫助小孟，卻被陸壓以菩提妙樹橫插一手，盪開了杏黃旗。

    眼看著月華即將籠罩小孟，扶桑古樹界域青帝出手，一根承天接地的青木從天而降，迎向金皇。

    青帝竭力阻攔金皇，然祂畢竟身成彼岸不久，又缺少彼岸級至寶，即便是阻攔金皇都顯得力有未逮。

    就在這時，七寶妙樹自虛空中探出，直接刷向青木！

    天地亮起，一座金色的橋樑從虛空深處無限延伸而至，定住了七寶妙樹，正是道德天尊太極圖的體現。

    與此同時，三尊道人踏著金橋而來！

    一氣化三清！

    道德天尊親自顯化的三尊化身！

    「善哉，善哉！」三顆舍利子陡然從虛空中浮現，阿彌陀佛出手了！

    剎那間，彼岸金橋周圍變得撲朔迷離，仿佛進入了另外的諸天萬界一般，令所有都變成了「空」！

    臨近末劫，作為存世之基的象徵，道德天尊的實力衰退了不少，已經無法完全壓制阿彌陀佛，僅能相持。

    虛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尊修長雄偉的身影，身著玄色帝袍，頭戴平天之冠，身周繚繞琴音，生死之意自成平衡，源源不斷！

    伏皇！

    這尊太古三皇之一甫一出現，雙眼便幽幽的看向了鄭健，一股詭異莫名的力量席捲而來。

    一直關注著真實界戰局的顧小桑一怔，旋即笑容更甚。

    「這樣也好！鄭健同時證道，倒是分擔了相公的壓力！伏皇，阿彌陀佛這尊古老者的後手，沒有繼續針對相公，而是去攔截鄭健了……」

    嘩啦啦……

    虛空中，無邊玄水淹沒了一切，一把恣意盎然的尺子從玄水之中飛出，徑直飛到了鄭健頭頂，護住了鄭健。

    真武大帝亦是出手了！

    鄭健心無旁騖的繼續回溯，時光長河之中，無數鄭健的身影不斷飛出，彼此之間連接一起，仿佛形成了一條線。

    靈山峰頂，魔佛阿難不知何時已經脫困，但眼前妖皇殿沉浮著，讓祂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這時，鄭健與小孟兩人都在追溯過往，不斷的喚醒過去的自己，在諸多彼岸合縱連橫的縫隙中前行。

    ……

    大唐世界，東海之濱。

    「喂，賤人，難怪你對我不假辭色，原來心裡惦記著東溟派小公主啊？」

    鄭健背對著婠婠，頭也不回道：「婠婠，嫉妒使你面目全非了哦！」

    「我嫉妒個鬼！就你這樣的，我才看不上！」婠婠噘嘴道。

    鄭健剛想回答，忽然感覺四周河水奔騰，充滿了時光沖刷的感覺。

    婠婠忽的衝進了鄭健懷中，「抱我一下好嗎？」

    鄭健的雙眼忽然多了幾分柔情，低語道：「好的。」

    ……

    鄭健的身影飛快的回溯，很快便到了自身第一世的誕生之初，身影衝過了開天闢地之初，再無阻礙。

    下一刻，天地之間色彩失去，仿佛回到了混沌。

    另一邊，金皇也終於露出了祂的真實意圖，在魔佛操縱天道怪物偷襲小孟的最後剎那，金皇手指定住了天道怪物，讓小孟也順利回溯完成！

    鄭健與小孟的異象同時出現，第一重異象都是「天地混沌」。

    一重又一重的異象接連出現，天地間所有的大人物都陷入了沉默。

    二人同時證得彼岸，這是亘古以來從未有過的景象，並且彼此異象並不相同。

    小孟證出「照亮十方」、「原初再現」、「光陰繞身」、「得見元始」、「再造紀元」，從他的異象中就可以看出，小孟是下個紀元的開闢者。

    而另一邊，鄭健的異象與小孟相對，分別證出「賤意難問」、「命運主宰」、「復歸最終」、「得見靈寶」、「多元毀滅」。

    「果然……我是靈寶天尊做減求空的產物！小孟是新紀元的開創者，而我……其實是末劫的象徵，所以……末劫我為尊！」鄭健心中驀地升起了一股明悟。

    從證得彼岸的這一刻起，自己便完全承襲了靈寶天尊的所有因果！

    「恭喜道友，從此得道矣！」真武大帝的聲音響起。

    鄭健謝過，旋即看向虛空深處驚慌不已的多寶天尊，「多寶，你該應劫了！」

    「慈悲，慈悲！多寶與我佛門有緣，還望道友給個機會……」阿彌陀佛的聲音響徹諸天萬界。

    鄭健瞥了一眼多寶，曾經強大到不可一世的人物，現在卻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沉吟了一下，他緩緩道：「既然佛祖開口，貧道自當給這個面子！佛祖，我問你個問題，你答上來的話，我就放多寶一馬！」

    「道友請說。」

    鄭健想了想，朗聲道：「西遊的時候，劉備為什麼倒拔垂楊柳？」

    阿彌陀佛沉默了……

    這特麼的什麼鬼問題？

    然後，一抹青色的劍光貫穿了深空，多寶走的很不安詳！

    ……

    無窮高處，真正的碧游宮大門隨著鄭健到來而一個個洞開，直至最深處上清殿。

    青色的劍光衝進上清殿，化作鄭健的身影，於雲床上緩緩坐下。

    三霄、龐斑、碧景璇等截教一脈盡皆出現於此。

    鄭健身周繚繞著無窮的賤意，戲謔的聲音傳遍諸天萬界。

    「從今天起，我就是靈寶賤尊！」

    ……

    時光流轉，最是無情。

    真實界終於還是迎來了末劫，萬界坍塌，諸天不存。

    機關算盡太聰明的金皇，終究還是隕落了，而三清則是在終結之中完成了超脫，消失不見。

    一切都轉為虛無之時，鄭健本性靈光再次無限拔高，形成了一顆虛幻的果實！

    道果雛形！

    鄭健體內，另一個諸天萬界演化完成……

    ……

    咱們下本書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