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事耽擱了,好在遲到比不到要好,明天帶老爹去看病,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更新,先和大家說一聲,儘量吧。
華十二在『霸王別姬』世界學戲的時候,學崑腔便是從《夜奔》這齣戲開始,那出戲就是唱林沖的。
講的是豹子頭在被高俅陷害後,發配到滄州看守草料場,不料高俅仍不肯放過他,讓手下虞侯陸謙帶人赴滄州滅口。
那陸謙趁大雪燒了草料場,以為把林沖也燒死了,便與同來之人在山神廟裡避雪,在談論燒草料場的時候,被林沖聽到,於是林沖怒而殺人,雪夜投奔了梁山。
這就是林教頭風雪山神廟,雪夜上梁山的典故,同時也是『逼上梁山』一詞的出處。
其實陸謙帶人火燒草料場,已經不是高俅第一次對林衝下手了。
第一次就是這被設計帶刀入白虎節堂!
白虎節堂乃是商議軍機大事之處,乃是軍機重地,未經傳喚私自進入已是重罪,攜刀而入更是在劫難逃。
只是高俅沒想到,那開封府尹知林沖是遭陷害,留其性命,判其發配滄州。
高俅為人謹慎,既然已經出手,就不肯留下活口,便在林沖押送途中,讓兩個押送公人董超、薛霸在途中將其滅口。
董超、薛霸選在野豬林下手,卻被魯智深及時趕到將林沖救下。
這是第二次高俅要殺林沖未遂。
到了草料場已經是第三次,林沖這時候才明白,再忍耐下去終究是個死,這才殺人投了梁山,落草為寇。
可那又怎樣呢,最後還不是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最後他死的時候,高俅都沒死,依舊活的滋潤。
華十二這次成了林沖,卻是不想落到那種境地,所以打定主意,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弄死高俅父子,即便亡命天涯,也比窩囊憋屈到吐血而亡那下場要好。
所以當高球喝問:「你怎敢擅入白虎節堂,莫非想刺殺本太尉?」的時候,他直接就翻臉了。
「你特麼猜對了!」
華十二手按刀柄,大步朝高俅走去。
高俅沒料到這林沖竟然說動手就要動手,本來眼裡都是狠毒戲謔,這一下頓時變成了愕然與驚恐,倉惶後退,同時喊道:
「快來人!」
他要陷害林沖,早已安排了人手,一聲令下兩邊耳房裡擁出幾十個拿著繩索的人來,俱是殿前司里的好手。
這些人一出來,高俅立刻有了底氣,朝華十二一指:
「拿了!」
其中一個軍漢膀大腰圓,迎上華十二,開口道:
「林教頭,莫讓兄弟們難做!」
說完見華十二依舊大步上前,當即弓步踏上當胸就是一拳,拳出帶風,呼呼而至,這一拳至少幾百斤的力道。
華十二腳下不停:「難做,那就不要做了!」
他都沒有拔刀,只是一探手就抓了那漢子手腕,猛然一擰,咔嚓一下對方手臂已經變成麻花,同時人也被扯到一旁,就在這人目眥欲裂要痛嚎出聲的時候,華十二鬆開他的手臂,一記手刀斬在他咽喉上面。
華十二從他身旁走過去的時候,這人才滿心不甘的倒在地上。
高俅已經看傻了,這林沖當真敢殺人,此時他的命令已經從『拿了』變成了:
「快殺了他!」
剩下的人扔了繩索一擁而上,用的都是相撲的本事,抓胳膊的抓胳膊,摟腰的摟腰,抱大腿的抱大腿。
華十二冷冷一笑,嗆啷一聲,寶刀出鞘,一片寒光閃耀在白虎節堂,下一刻,人頭與殘肢齊飛,鮮血與斷臂共舞。
一道血箭更是隨著一顆飛起的人頭,迸濺出兩丈有餘,將那頭頂白虎節堂四個字染的一片鮮紅。
白虎主殺,今朝見血更曾殺氣,一陣狂風沖入節堂,便將這節堂中的擺設都給吹得一片狼藉,幾張實木椅子都給吹翻了開去。
此時華十二心裡也有些驚疑,這陣風怎麼看也不符合科學,可事情走到這一步,哪裡還有收手的道理,高俅是奸臣,要害自己,那管他是太尉還是皇帝老兒,殺了就是。
十幾個軍漢全部被殺,或許這些人以前與林沖相熟,但從他們想要擒拿華十二那一刻起,那殺了就不冤,不管是不是為上官所命,不得不從,總之與他為敵,他便殺之,即便有以往情誼,那也在寶刀之下,一刀兩斷了。
這時候,高俅與華十二之間再無阻攔,本來兩人一個在堂上,一個剛剛從後面進來,相隔一段距離,前者還是有逃走的空間的。
可是在華十二放手殺人的時候,那高俅終究是個不中用的,見到這種場面,心裡怕的要死,想要快點逃離,可兩腳如同灌鉛了一般,竟然邁不動步子。
情急之下,手忙腳亂,更是腳下拌蒜,一下跌在地上。
華十二走到他面前,臉帶戲謔:
「你那不是親生的兒子整日仗勢欺人、為非作歹,專好調戲良家婦女,前幾日他來招惹我妻,沒殺他已經是看在你的面上手下留情,可惜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非但不領情,還幫你那兒子陷害老子,怎麼樣,現在後悔了沒有?」
他說著舉起掌中寶刀,呲牙笑道:
「倒是多謝你送我這口寶刀,如今這刀有了福氣,可以痛飲當朝太尉鮮血!」
說著寶刀猛然劈斬而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便從白虎節堂外面,射來一顆鐵膽,那鐵膽上帶著無比勁風,勢若雷霆,華十二如果非要落下這一刀,自是能殺了高俅,可他胸膛也要被這鐵膽擊中。
當即用刀身拍在那鐵膽上面,用了個太極的力道,手腕一轉,鐵膽已經朝一側,轟飛出去,正轟在那節堂里的圓柱上面。
那堂中的圓柱足有水缸粗細,耳隆中聽到『嘭』的一下,鐵膽竟然把柱子打了個對穿,『咄』的一聲,鑲嵌在幾丈開外的牆壁之中。
緊接著整個白虎節堂都是一震。
就在華十二擋開鐵膽的瞬間,一道身影如同鬼魅,又似一陣青煙飄進白虎節堂,一把將高俅拉到身後。
然後又有兩個身影出現在白虎節堂的前後門,那是兩個一頭華發的中年老者,雖然年齡看上去不小,但都筋骨粗壯,眼神亮如星辰。
高俅一看見這三人,頓時眼睛一亮,膽氣瞬間壯了一些,哀求道:
「三位供奉,此人行刺本太尉,快快將此人殺了.」
華十二眯著眼睛,他從這三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不是說他的實力不如對方,而是他感覺到因為系統的懲罰,他有一部分實力用不出來,但具體是哪一部分,現在還不是測試的良機。
雖然感受到威脅,但不代表華十二就會退卻,將刀一指那救走高俅的老者,沉聲道:「把高俅交出來,我留你一命!」
他這話一說,三人老者都笑了。
其中一個身穿青衣的老者開口道:「林小子,我與你師相熟,今天這件事是太尉做的不對,我就做個和事佬,你便退去吧,我保證太尉以後不會找你的麻煩!」
他這麼一說,華十二還沒說話,高俅就先不幹了:
「三位供奉,這林沖大逆不道,想要刺殺上官,三位快快將其打殺,千萬不能放虎歸山啊!」
「閉嘴!」
剛才說話那老者竟是一點不給當朝太尉顏面:
「我們老哥仨在殿前司的職責就是保護太尉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管!」
這仨老頭看來地位特殊,如此駁高俅的面子,後者愣是不敢言語一聲。
之前那老者轉向華十二:「林小子,別一時衝動,害了自己!」
華十二挑了挑眉毛:「大道理我比你們會講,可今天氣氛都到這兒了,那就一句話,擋我者死!」
他說完已經揮刀,沖了上去,那說話的老頭,手上一翻,又是一枚鐵膽射了過來。
這一次威力竟然勝剛才十倍,白虎節堂裡面憑空響起一聲炸雷!
「斬!」
刀光如電,划過虛空。
那鐵膽一分為二,失了力道落在地上。
那老者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嘴裡低聲呢喃:「這,這怎麼可能?我與你師父是好友,你怎麼能.」
另外兩個老者,一臉驚疑,其中一個開口問道:
「劉兄?」
就在這一聲之後,那射出鐵膽,被喚作劉兄的老者,眉心出現一道血線,整個人仰頭便倒,卻是被華十二一道刀氣,灌入顱腦,卻因為實力強大,撐到現在才死。
華十二掃了那老者一眼,冷笑出聲:「和我師父相熟?既然有這關係,一開始我遭人設計的時候你又在哪,那時候你怎麼不出來伸張正義?」
「老子現在反抗了,殺人了,你特麼跳出來套關係,熟人,熟你老母!」
今日華十二要是不反抗,結果必然也是如原來一般落個發配的下場,這樣這老者都不會現身,如此還套個雞毛關係!
「該死,你怎麼敢!」
剩下兩個老者見老夥計被殺,頓時大怒,舍下高俅就沖了上來,一人用的是太祖長拳,一人用的是鷹爪的功夫。
只是這兩人一人拳頭上冒出隱隱紅光,一人鷹爪上黑光湧現。
「有點東西!」
華十二催動體內神罡,猛然橫斬出一刀,就這麼樸實無華,橫掃千軍。
下一刻,就見肉眼可見的透明罡氣,隨著刀身被斬出來,如同半月斬一樣橫掃出去,划過兩個老者的身體。
一刀過後,兩個老者都呆立不動,手上還保持著攻擊的動作,他們臉上顯現出震撼,迷茫,還有一絲後悔,其中一個問道:
「怎麼可能?你是先天宗師.」
「空手對寶刀,你們一向都這麼勇敢嗎?」
華十二提刀從兩人中間走過,他走路時身體帶起的一點微風,吹拂在那兩個老者身上,兩個老者頓時從腰部崩出血線,上半身和下半身斷開兩邊,倒在地上,竟然是被一刀腰斬。
要不是華十二走的快些,靴子上面就沾到血了,此戰,好險!
走到高俅身前,將寶刀架在這貨脖子上,刀身璀璨發著冷光,滴血不沾,華十二不由得贊了一聲:
「果然是寶刀!」
贊了寶刀,這才對高俅戲謔的問道:「你想怎麼死?」
本來華十二要在白虎節堂擊殺高俅,心裡打的是速戰速決的主意。
要知道殺了當朝太尉,那在這汴梁城裡必然再無他立身之所,他已經打好主意,先殺高俅,再殺高衙內和陸謙,然後立刻回家帶著林沖老婆以最快速度出城,只要到了城外,憑他本事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要是沒逃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憑藉一身勇力,闖一闖皇宮大內,看看捨得一身剮,能否把皇帝老兒拉下馬。
只是現在華十二又不著急了。
他在這裡殺了十幾個軍漢,又與殿前司三個疑似某供奉組織的高手過招,將仨老頭斬殺,這動靜鬧得不小啊,按說早該驚動了殿帥府里當差的公人。
可直到現在也沒人趕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就是這高俅陷害下屬,也怕外人知道,只安排了親信之人做事,把其他人支到別處去了。
也就是說,華十二現在殺了高俅就可以從容離開,短時間內,沒人會發現這邊的異常。
所以華十二改了注意,先不殺高俅,留著他問問這個世界的情況,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是因為系統直到如今還沒有把林沖的記憶傳送過來,這讓他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感覺這部分功能是不是也給停用了。
高俅聽他問其想怎麼死,顫顫巍巍的道:「我,我不想死.」
華十二都被逗笑了,狗屁太尉,慫的一比,當即開口問道:
「你兒子呢?」
「就在後宅!」
華十二一把提起高俅:「走去找他聊聊!」
可剛把高俅提起來,就聞到一股騷臭,再看這貨官袍下面滴滴答答,竟然是嚇得尿了出來。
「草!」
華十二有些噁心的鬆開他:「自己叫人,把你兒子和陸謙叫到這堂後耳房,別想著逃走,你知道下場的!」
高俅聞言看了一眼地上,腸子流的到處是,還沒死透的那兩個供奉,激靈一下,連說不敢。
他走到白虎節堂後門,喊來一個小廝,吩咐道:「去,去去.去把那孽子和陸謙叫來,我在耳房等他!」
高俅說話都哆嗦,卻不敢耍什麼手段,因為他知道身後華十二正盯著他呢。
少頃,一個長相還算周正,但眼神里卻難掩輕挑銀邪之氣的男子,從後門快步進耳房一進來,見到高俅,就開口就道:
「爹爹,是不是把那林沖弄死了,我跟你保證這一次只要得到那林娘子我就收了心,安心在家給咱們老高家開枝散葉!」
他身後跟進來一個相貌偉岸,看上去頗有正氣的漢子。
那漢子走進來便上前見禮:「陸謙,拜見太尉大人!」
他剛說完,忽然皺眉:「疑,好大的血腥之氣!」
那高衙內聽他一說,頓時樂開了花:「肯定是林沖那廝的血」
話沒說完,就見牆邊屏風後走出一人,不是林沖還是哪個,高衙內頓時顫聲:「你你.」
陸謙伸手就去拔刀,華十二並指如刀,隨手一斬,那陸謙一條手臂已被斬下,頓時踉蹌退步,色厲內荏道:
「林沖,太尉面前還敢行兇」
高衙內更是要尖叫出聲,華十二冷冷瞪了他一眼:「你喊一句,我立刻殺你!」
這衙內頓時如被掐住了脖子,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華十二看向陸謙:「倒是個正人君子的長相,聽說你還是我舉薦入的殿前司,為什麼害我?」
陸謙沒聽出他話里的毛病,只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罷了」
「好!」
華十二隨手一指,一陽指無形指力發出點在其眉心,內力震碎其大腦,直接將其點死,讓沒了一條胳膊,還想要拼死一搏的陸謙,頓時仰頭倒下,再沒了聲息。
殺了陸謙,華十二又看向這父子倆:
「我林沖說話算話,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哪個能活你們自己選!」
高俅、高衙內頓時看向對方,眼裡都充滿了對生的嚮往。
沒想到高衙內搶先道:「爹,我還年輕,還能給咱老高家傳香火呢.」
高俅好懸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不是親生兒子就是靠不住,要不是為了你這破事兒,能走到現在這一步麼。
當即狠聲道:「林沖,你我本無恩怨,都因這孽畜調撥之故,你殺了他,你我化干戈為玉帛.」
華十二隨手一刀,高衙內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身首異處。
他刀鋒轉向高俅:「你想怎麼死?」
高俅都毛了:「你不能這樣啊,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死一個,另一個就能活,你不講信用!」
華十二直接打斷,笑著道:「高太尉這些年算是白混了,朝廷中人,誰特麼講過信用啊!」
高俅一聽啞口無言,眼見生死就在眼前,忽然跪地哀求道:「爹爹,我願認你為父,只求饒我狗命.」
老賊這一下,把華十二都給整不會了:「你一個太尉,這麼不要臉的麼?」
高俅哀嚎道:「我本是混跡街上的潑皮,只因踢的好球入了官家法眼,哪有什麼臉皮.」
華十二頗有一種『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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