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峨眉金頂,原本清聖之所,此刻卻是被邪氛浸染,入眼所見皆是一具具峨眉弟子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鮮血染紅地面,匯成溪流緩緩流淌,血腥撲鼻,宛如煉獄一般。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峨眉掌門一音面色蒼白的看著對面的獨孤無敵,慘然一聲:「獨孤無敵,峨眉派不過先走一步,來日無敵門必遭誅滅!」
門人弟子盡數死絕,自己也是被震斷心脈,一音自知無法存活,當即提起最後內力,手持長劍朝著獨孤無敵疾刺而去,一劍九變,九變之中再生變化,劍光如朝陽升空,溫烈十足卻又蘊含一絲冷意,這正是「朝陽劍法」練到極高之境的表現,不過這等絕妙劍術在獨孤無敵看來也只是稍稍看得過去。
「朝陽劍法比之兩儀劍還是差得遠,更何況本座的滅絕魔功已是練到第九重。」
看著破曉一劍飛掠而至,獨孤無敵面色不變,真氣飽提,滅絕魔功悍然上手,只見其右掌霎時漆黑,全力打出一記,掌力與一音的長劍碰撞一處,只聽咔嚓一聲,長劍瞬間化成碎片,繼而一聲慘呼,一音頓被掌力命中,砰的一聲,身體被炸得粉身碎骨,漫天碎屑隨風而落。
「把峨眉山給我剷平了。」
獨孤無敵冷聲一語,萬毒仙翁與千面佛回過神來,連忙應下。
不到半日,峨眉歷代積累盡被搬空,而在無敵門離開不久後,峨眉山上便燃起大火,足足燒了三日才熄滅,武林大派峨眉就此除名。
消息傳到武當的時候,墨松登時大吃一驚,這峨眉近年來雖是後繼無人,但破船還有三千釘,峨眉派的上一輩的高手還有那麼幾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獨孤無敵滅了們,就連一個弟子也沒有逃出來。
「掌門人,其實峨眉還是有一個弟子存活的,因為不在山門之中,這才逃過一劫。」
「哦,是誰?」
「就是幾年前來武當做客的管中流管師兄。」
墨松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有些印象,再是回想之後,終於記起他的模樣。
「可是與你白石師兄比劍的那個管中流?」
「就是此人。」
墨松再是沉吟一會,便讓郭亮去請幾位長老,郭亮當即應聲稱是後,轉身出了大殿。
「飛揚,你去後山寒潭去請張長老,就說門中有事相商。」
墨松對著身邊的雲飛揚吩咐一聲,後者點點頭,出了大殿後直奔後山而去。
「多事之秋啊。」
後山寒潭中,張紀浸泡在寒潭之中,同運天蠶功和神照經,臉龐被玄白兩色平分,頭頂熱氣升騰,與寒潭之氣融匯一處,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整個寒潭便被水汽籠罩,而且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
寒潭之中,張紀守住心脈,以神照經為基,將天蠶功不斷吸納進來,隨著時間流逝,玄白兩色對局也是漸漸分明,玄氣覆體,屬於天蠶功的異相終於消失,熔煉了天蠶功的神照經真氣緩緩沉入丹田,而與此同時,張紀胸口處那久久不動的玉珠也是如心跳一般跳動起來。
「終於有了反應。」
張紀面上一喜,這神秘玉珠自從帶他離開連城訣的世界後,便沉寂下來,這回又是重新活躍起來,不由得讓張紀暗暗鬆了一口氣。
默默調運一絲真氣向著玉珠涌去,而真氣剛到玉珠附近便被吞噬的一乾二淨,張紀不驚反喜,這玉珠還是首次主動吸納真氣,當下再是調動真氣過去,足足半個時辰,張紀體內真氣基本上消耗一空,而玉珠卻好似無底洞一般,怎麼也填不滿,就在張紀準備加大提煉真氣之時,那玉珠突然一頓,隨之一股寒意流遍全身。
張紀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好似寒冬臘月從頭頂倒下一盆冷水般,這冷意深入骨髓,比之寒潭之水更甚,但是不過三個呼吸後,那寒意便快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燒之痛,張紀身上肌膚如染赤芒,渾身上下好似被燒著一般。
「呼。」
張紀連忙沉入寒潭之中,運轉神照經,抵抗身上灼熱,與寒意一般,三個呼吸後,這灼燒之感也是散去,如次寒熱交替九次後,那玉珠終於安靜下來,而張紀也是被折騰的夠嗆,吐出一口濁氣後,張紀從寒潭中出來,穿好衣服後,再是打坐回氣。
「嗯。」
張紀這一提煉真氣,頓時感覺與以往大不相同,這真氣提煉的速度快了許多,而且丹田之中容納的真氣也是更多,足足半個多時辰過去,丹田真氣仍未填滿。
「這便是玉珠帶來的另一個功效麼,果然神奇。」
就在張紀繼續打坐之時,雲飛揚已是來到了後山,看著被石門封住的山洞,雲飛揚對著石洞之中恭敬喊道:「長老,掌門人有要事邀您相商。」
正在打坐的張紀耳邊一動,隨即雙眼睜開。
「不是太過重要的事,墨松一般不會派人來找,讓雲飛揚來,看來他是遇上棘手的事了。」
想到這裡
,張紀起身向著外間走去,推開石門。
「長老。」
雲飛揚見到張紀出來,趕緊上前一步行禮,張紀點點頭,隨口問道:「究竟是何事?」
「長老,峨眉派被無敵門給滅了,滿門上下唯有不在山門的管中流逃過一劫。」
「峨眉被滅,意料之中。」
張紀絲毫不感覺意外,這峨眉派不與武當結盟,又是不臣服無敵門,兩邊不靠,早晚都要吃大虧。
「走吧。」
張紀封好石門,帶著雲飛揚離開,來到大殿之時,只見赤松幾人已是到了,正在爭吵著什麼,見他進來,赤松幾人不覺臉色一變,場中頓時一靜。
「張長老,請入座。」
墨松伸手一引,張紀點首一禮,在墨松左下蒲團坐定。
「掌門人,依著貧道的意思,還是派人去無敵門探探獨孤無敵的口風,說是給咱們兩年時間,但是這段是日以來,武林上的大小門派不是被滅便是臣服,遍數武林,除了咱們和半封山的少林,無敵門可以說是橫壓諸派,這哪裡是擴張勢力,簡直就是給咱們武當下馬威啊。」
看著張紀閉目養神,赤松長老心中一松,又是恢復一臉的憤恨之色,心情十分激動。
「赤松師兄,派遣使者有用麼,無敵門是什麼做派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是派了使者前去,只會讓他看到我們武當的軟弱,依著貧道的意見,本派應該廣收弟子,擴大門庭,吸納那些不願意臣服無敵門的人和勢力,對抗無敵門。」
「蒼松師弟,你這是逼著無敵門提前針對武當啊,居心何在!」
「貧道一心為武當,武當無敵已是世仇,兩年之後便是終戰,現在的武當勢力太過薄弱,貧道很難相信用這樣的力量去對抗無敵門,貧道自身安危死不足惜,但是武當百年基業絕不能就此斷在你我手上,掌門人,這件事既然是我提出,那這惡人便由我來當,其餘門派若有意見,說什麼趁火打劫,損人利己,儘管來找我蒼松!」
蒼松憤而起身,大義凜然的模樣,讓幾位長老目瞪口呆,赤松聽著這話頓時暗罵蒼松不要臉,竟然想著用這個法子恢復自己的長老權利,不過他這話倒是給了自己一些啟發,當下赤松也是施施然起身,對著墨松稽首一禮。
「掌門人,貧道思來想去,覺得蒼松師弟這話倒是有些道理,不過蒼松師弟終究還是年輕一些,恐怕難當此大任,貧道畢竟年長一些,憑藉這把老骨頭,還能鎮得住那些派外之人,這件事還是由貧道來牽頭,以免出了差錯。」
墨松聽著這話只是點頭,面上帶笑,一旁的蒼松卻是眼睛大張,麵皮抖動的看著一臉正氣的赤松,心中也是暗罵赤松無恥。
生怕墨松同意下來,蒼松急忙道:「掌門人,赤松師兄德高望重不假,可是畢竟年老體弱,這吸納外派之人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師兄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那就是我等的不是了,赤松師兄武功高強,又是經世豐富,倒不如教導弟子,也好讓他們增長見聞,免得在山上不知道天高地厚,兩次被無敵門的人欺辱,如此一來倒也不復了赤松師兄這一身才華,不知掌門人,您意下如何?」
蒼松一番話說完,赤松的臉色已是變得很是難看,什麼年老體弱,什麼有個閃失,好你個蒼松,要是不教訓教訓你,你都忘了誰是師兄了。
就在赤松再要準備出言訓斥之時,上首的墨松終於發話了。
「二位師兄所言皆是有理,既然這樣,便以武當派之名吸納外力,至於具體負責之事便交由二位師兄,此事事關武當存亡,還請兩位師兄多多上心,只要記住一點,寧缺毋濫,非是真心加入之人,一律不允入門,及時入門之人,身世也要調查清楚。」
「謹遵掌門人之令!」
赤松與蒼松先是一怔,隨後心中大喜。
「其他幾位長老便各司其職,武當絕不能出亂!」
墨松再是交待幾句後,便讓人散去,不一會大殿之中便只剩下張紀與墨松。
「墨松掌門有話要問?」
張紀睜開雙眼,看著投來目光的墨松,後者聞言點頭,隨後沉聲道:「張長老,日前公孫弘來武當,說傅玉書的身世有問題,不知長老可否予以解惑?」
「墨松掌門心中已有猜測。」
張紀淡淡回了一句。
「不錯,我之前還只是有些懷疑,現在長老這麼一說,我倒是更加確定此事了,既然青松師兄另有決斷,這倒不用貧道費心了。」
墨松心中一松,看張紀這樣子,料定青松師兄也知道此事,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去多過問此事原由了,左右不過是代掌門,處理好眼前的事就行了。
「張長老,不知對於峨眉派滅門有何看法?」
張紀聞言淡聲道:「峨眉派左右搖擺,立場不定,沒有足夠的實力如此作為無疑自尋死路。」
「張長老說的是,之前便聽青松師兄說起過,他曾經幾次三番邀請峨眉與武當結盟,共抗無敵門,但一音皆是拒絕,此回遭受滅門之災也是意料之中,峨眉已滅,下一個便該是武當了。」
「少林不過半封山門,為何不尋求少林相助,雖說佛道有別,但面臨無敵門,這點問題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張紀出言詢問,墨松先是苦笑一聲,隨即解釋道:「長老有所不知,少林在二十年前遇到一個可怕的對手,方丈和幾位首座先後敗亡,精英弟子也是死傷大半,少林,險些遭到滅門,後來還是一位隱世高僧出手,逼退那人,但經此一戰,少林元氣大傷,而就在這期間,無敵門卻是發展壯大,少林有心無力,敗掉數陣後,便趁機半封山門,無敵門也不敢太過放肆,便捨去少林,轉而對準了武當。」
「原來如此,想來當時武當也被諸派捧了上去,以至於騎虎難下,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張紀心中一動,那人不出意外便是不老神仙了,難怪少林派如此低調,元氣未復是一回事,留存力量是另一回事。
「不錯,武當與無敵門幾次交手各有損傷,後來雙方約定十年一戰,勝者便可在這十年中掌控武林,另一派不得干涉,當時武當派內高手如雲,燕師兄更是兩敗夏侯天聰,武當聲望如日中天,但是誰能想到後來卻是三敗無敵門手中,以至於造成現在這種惡劣局面。」
「青松道兄與金石他們修煉六絕已是有些時日,應該有些成效,兩年時間雖是緊迫,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飛揚根骨絕佳,悟性非凡,來日不可限量!」
「飛揚確實資質出眾,但是想要在兩年內達到絕頂高手,除非是……」
墨松突然眼睛睜大,望著張紀,心中猛得生出一個猜測。
「燕兄有意傳授飛揚天蠶功,這件事墨松掌門自己知道便好。」
墨松連連點頭,壓下心中激動,若是飛揚修煉了天蠶功,那就意味著燕師兄和青松師兄都是有意栽培飛揚,即使不是掌門人,那將來也是首席長老,想到這裡,墨松抑制住心中狂喜。
「張某還有事要做,失陪了。」
張紀起身告辭,墨松將他送到殿外,轉身回殿後,墨松坐在蒲團上開始準備為雲飛揚謀劃將來。
「張兄,下月初十我準備傳授飛揚天蠶功,到時候還請張兄為我護法。」
燕沖天端坐床榻之上,面色紅潤,一身氣息如淵似海,內力磅礴若激浪,幾乎遮掩不住。
「嗯,燕兄看來是有不小的把握,此回定能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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