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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黑袍
自上而下的強力一槍,讓白玉湯沒有選擇,只能一邊朝後跳躍的同時,翻身向上揮了一劍,呂康這一槍夾雜的真氣非常磅礴,槍劍相撞產生的反震力讓盜聖連連後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白玉湯再次退回到了大堂中央,由葵花派九人組成的包圍圈裡,在二此刻樓還站著一批葵花派的殺手在掠陣,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在這裡將這個葵花派的叛徒圍剿。
呂康持槍放在身後,傲然而立「白玉湯,今日你無處可逃,不要再掙扎了,乖乖束手就擒是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方式。」
白玉湯充耳不聞,雙目微微轉動,將離自己最近幾個人的距離和位置做了一個判斷,接著一個鷂子翻身,整個身軀騰身而起,緊接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虛空借了一個力量朝著樓屋的頂端飛去。
「他想逃跑!」
九個人里立刻響起一道尖銳且蒼老的聲音,不過也不需要他提醒,葵花派的殺手每個人都是反應過人之輩。
一看到白玉湯的身形朝上而來,所有人立刻二樓之上飛身躍下,他們的任務不是白白在白玉湯的劍下送死,只要能纏住對方,不讓他從最高處逃脫,哪怕是一刻都行。
這座天殘派樓屋的二樓是一個圓環形的設計,站在二樓的十幾個殺手如同傾瀉一般一樣朝敵人涌去。
白玉湯瞅准了往自己衝來的敵人抽冷子刺出一劍,柔劍將敵人的肩頭的洞穿,帶出一大片血霧,其餘殺手並不在意自己同伴的死活,他們只是看到白玉湯的破綻。
群毆的一大優勢就在於更容易找到敵人的破綻,當白玉湯出劍發起進攻的時候,也是他同樣會露出一瞬間停滯的時候,這時候就是殺手出招的最佳時機。
但讓這些殺人怎麼也想不通的失去,預料中的這個瞬間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短了太多太多。
白玉湯出招和收招的速度快的像是一個動作,只看到被刺中的那個人在空中的姿勢扭曲變形。
然而更讓人詫異的還在後面,盜聖在空中居然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變向,他藉助出劍的刺中敵人的力量,輕而易舉在眾人眼前做了一個空中翻滾的動作。
原本他的腦袋是對著屋頂天花板的,可是在這麼一個變向以後,他變成了腦袋朝下,雙足朝上,正好踩在了敵人姍姍來遲的刀身上。
踏雪尋梅是非常高深的輕功,在自己還只是堪堪修煉一些殘篇的時候,單論輕功而言,當時的他就已經足以在江湖上橫著走了。
現在修煉到第三重以後,目前他的輕功幾乎已經立於最頂尖的那一批了,在空中肆意變向在其他人看來是一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可對於白玉湯來說,這還不算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白玉湯像是在花園裡散步的一隻靈巧的貓咪,無論敵人的攻勢多麼猛烈,都可以依靠自己靈敏的輕功輕鬆避讓。
此刻的他將真氣凝聚在腳底,整個人倒吊著吸附在劈砍而來的狹刀刀背上,直直的迎上了兩個從地面上撲來的黑衣人的一掌。
酣戰至今,白玉湯也不了解除了呂康以外那剩下八個身穿黑袍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人絕不是普通的殺手。
兩個黑袍人一人一掌各自抵住了白玉湯的左右手掌,霸道雄渾的還陽決真氣一股腦的涌了進來。
盜聖悶哼一聲,胸口好像忽然憋住了一口氣,灼熱異常怎麼都吐不出去,這兩人的內力都不俗,起碼他們都不必楚當立的內功弱,而且他們修煉的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還陽決。
到了此時此刻,白玉湯才明白為什麼楚當立會決心拋棄修煉多年的還陽決,轉而修煉熔內決。
浮萍計劃之後,葵花派已經壯大了太多,而楚當立的武功在派內排名越來越低,以至於失去了從前的地位,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選擇修煉那種邪門武功。
察覺到對手實力的白玉湯不敢托大,鼓盪起還陽決還擊,內力的拼搏沒有拳腳刀劍那麼華麗,但是卻遠比其更加危險。
白玉湯低聲怒喝一聲,全身真氣猛然爆開,所有人都在真氣相互對抗的爆炸之中被彈飛,那些內力不深厚的低級殺手們更是承受不住三個人的真氣反噬,吐出一口鮮血,紛紛墜落在地上,幾乎都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白玉湯也受到了一股反震的力量,這股憑空生成的力量不受任何人的約束和控制。
它將兩個黑袍高手重重砸在房屋內的承重柱上,也繃斷了盜聖束起高馬尾的髮帶。
白玉湯一頭長長的黑髮散亂的披在肩上,在半空中翻轉兩圈,不過相比較其他人而言,他的靈活度非常高,雙腿微微發力就盤在了房屋上另外一根承重柱上。
可少年尚還沒有來得及掃視周圍,本能對危機感應讓他心頭猛然一跳,不自覺朝下矮了矮身子,一把碩長的大劍忽然從斜側方劈下。
這一次發動進攻是一個身材魁梧雄壯的黑袍人,他的武器是一口近乎一人高的重劍,此人單手持劍,在內力的加持下,只是一劍就在合抱粗細的柱子上砍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連帶著整個屋子都發出了轟隆的一聲響動,白玉湯正欲持劍反擊,但葵花派九大高手全部出動,敵人還不會仁慈到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手持重劍的黑袍壯漢一擊不中,呂康的攻勢當即無縫接上,白玉湯原本打算反擊的劍勢只能變成防禦姿態。
呂康仍然是單槍姿態,但是攻勢極其凌厲。
槍法的所有基礎招式開、合、崩、點、劈、扎、撥、撩、纏、帶、滑、截、挑在他的組合下變成了致命殺人的槍法。
在被輪又一輪的圍攻下,白玉湯只得被動揮劍接招,但是倉猝之間即便是他也無法做出回擊,只能單純的防禦。
呂康一槍接著一槍把白玉湯往避無可避的死角逼去,後者只能腳踩長柱不斷向上退,兩人拆了十五招之後。
白玉湯節節後退,第十五招的當口正好退到了二樓一個房間的房門前,只聽木製房門轟的一聲碎裂,兩道黑影從碎裂的木屑之中攢射而出,又是兩個黑袍殺手。
這次是一胖一瘦兩個,胖的那個人黑袍人拿著一口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大錘子不由分說,對著盜聖的天靈蓋就是一擊。
谷<spa> 白玉湯腳尖一攏,像是在粗壯的柱子上跳了一個優雅的舞,身體帶著長劍旋轉著朝對角飛去,而那個胖子勢大力沉的一錘子也只是堪堪落在了他的殘影上。
另外一個削瘦的黑袍殺手見大錘沒有擊中,幾乎是立刻跟著少年逃遁的影子追趕而去,這個瘦子是鮮明而標準的殺手,他的武器就是單純的狹刀,從陰影中走出施展武功來和敵人堂堂正正的比武不是他的強項。
但依靠經驗和技巧殺人卻是他引以為豪的絕技,他及時的預判到了對方逃遁的落點,將刀把倒握在手裡,在目光所及看到身影落下的同時,一刀奮力刺下。
可預想之中刀劍刺破血肉的觸感沒有傳來,只有一種扎進死物的感覺,瘦子手中狹刀的刀刃深深扎進了木柱之中。
巨大的不安感登時籠罩在瘦子的心頭,他是九個黑袍人之中武功最弱的一個,優勢在於依靠自己精通的「隱身術」以偷襲和技巧完成暗殺,是殺手的標杆,同時也是豪傑的恥辱。
對於瘦子來說,他但凡出手必須要對敵人造成打擊,不說一擊致命,至少要造成足以讓他逃遁的傷害,可是這一擊卻出乎意料的全空了。
瘦子鬆開手中的刀柄想要再度隱匿到陰影里去,可是他微微抬頭看到的是白玉湯垂在自己腦門上的劍,只需要微微一動,他就會當場殞命。
然而這一劍卻沒有落下,白玉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收起繞指柔翻轉身子一腳把敵人踹入地面。
時至今日,在白玉湯的面前死過無數的人,他們之中很多人的死法都非常慘烈,有些人的死亡甚至還與他有著間接或者直接的關係。
比如靈秀島上舒雲蓉的死亡,但是白玉湯還是無法做到親手直接殺死任何一個生命,對於這一點,盜聖總有一種感覺,這是屬於白玉湯這個人的宿命。
每當面臨殺伐的抉擇時,在某種無法理解的力量面前,他沒有辦法違抗這種內心油然而生的宿命感。
思考沒有持續很久,踢飛一個黑袍殺手的當口,呂康和另外兩個人黑袍殺將而來,他們的行動方式並不是如同混戰一般一股腦的發動攻擊。
白玉湯的輕功在每個人之上,如果九人不顧生死的撲上去展開圍剿,那麼盜聖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逃脫的機會。
所以這九個人選擇的是分兵作戰和相互配合穿插進行,這樣的方式雖然會分散戰力,但是無論敵人想如何逃遁都會從各個角度遭到迎頭痛擊。
眼見長槍,重劍,鐵錘從三個方向落下,白玉湯不得不再次選擇退卻,他全身朝下一貼,像是壁虎游牆一般貼在承重柱的柱面上。
柔軟的繞指柔劍環繞在柱子上,藉助這股黏性,少年直接在狹縫之中躲開了所有攻擊一路向屋頂遁去。
就在天花板近在眼前,只要能打穿樓板,他能逃出生天的機會就大大增高。
然而此次白玉湯麵對的很可能是葵花派除了四大長老以外最強的九個人了,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開自己的獵物。
一片黑影擋住了白玉湯向上攀爬的視線,三個黑袍人早已在高處恭候多時,他們之前沒有急著對敵人發難是因為怕錯過絕殺的好時機。
當白玉湯被逼迫的只有向上一條路的時候,九個人的圍攻就達到了目的,十幾枚餵毒的飛刀從天而降。
只要稍微被割破一點點皮膚就足以將人至於死地,白玉湯不敢再繼續前進,雙手撐住承重柱的柱面用力一推,長身而起躲開飛刀。
不過丟出的飛刀只是誘敵深入的魚餌,白玉湯一旦身體躍入空中,任憑他的輕功和身法再如何優秀,也會受到掣肘。
人沒有翅膀無法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這是亘古不變的定律。
白玉湯很快品嘗了這個定律帶來的苦果,向他發起進攻的是一對身高,身材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袍殺手,他們手無寸鐵,但他們的拳頭就是最好的武器。
這是一種罕見的雙人拳法,單人施展的時候,這種拳法發揮不出全部的威力,但是當兩個人合力對敵的時候,這種拳法就變成了一套近乎完美的武功。
攻守兼備,嚴絲合縫到沒有任何破綻。
如果白玉湯在地面上,他還可以憑藉身法進行躲避,但在空中他就是一個靶子,除了揮劍防守之外沒有任何方法。
但下一刻,他連揮劍防禦都受到了限制,從陰影里又是一連串的飛刀朝他攢射而來,白玉湯避無可避,只能在空中勉勉強強借了最後一次力,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次偷襲。
但躲開致命的偷襲,他的防守就不再完美,兩雙拳頭輕而易舉的攻破了他的防線,狂風驟雨般的拳腳結結實實的招呼到了盜聖的身體上。
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斷喝,白玉湯被一拳一腳同時擊中,少年如同一個被丟出去的沙包,重重的跌入二樓早已一片狼藉的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的煙塵石塊木屑上下紛飛,九個黑袍人立於二樓房間的門前,每個人都直勾勾的看著被陰影籠罩的房內。
呂康將雙槍輕輕一折,化作兩口短槍放在腰間,看著身旁的同伴們不吝誇讚的開口「多年不見,諸位的武功還是如此強悍,這一次督公提議重新將已經成為隱客的各位再次召集到門派里來,實屬無奈之舉,只是……」
身材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抬起左手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雙生拳我們已經修煉了多年,早已做到收放自如,這小子身上還有督公需要的東西,我們有分寸不會讓他這麼容易死掉的。
剛剛我們只用了不到七分力,而且都避開了致死的要害部位,他現在應該只是筋斷骨折而已。」
呂康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督公和四大長老的脾氣你們都知道,他們要的是活口,違背他們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其餘幾個黑袍人還想開口說話,忽然房間裡傳來一聲劇烈的咳嗽,接著就是一個帶著埋怨和玩味的聲音響起。
「天殘派弄的這都什麼豆腐渣工程,外面看著挺精緻的,沒想到這房間裡灰塵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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