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芽子忽悠走後,許洛轉身撥通了何敏家的電話,這就是他的正事。
「喂,你好。」
「何小姐,是我啊,許洛。」
「是許sir啊,你有什麼事嗎?」聽見是許洛後,何敏低沉的聲音多了幾分活力,畢竟她認為許洛是個好人。
許洛一邊往車走去,一邊語氣溫和的說道:「我剛忙完,打算過來看看你,開導下你,免得你一直沉浸在吳sir去世的悲痛中,我相信吳sir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整日鬱鬱寡歡。」
何敏現在正是要人陪的時候,他當然得趁虛而入抓住時機見縫插針。
不然被別人搶了先怎麼辦?
那他對得起死去的吳sir嗎?
「不用了,這太麻煩你了,我沒事的,我一個人呆會兒就好了……」
「何小姐,你跟我不用客氣,我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許洛說完就掛了電話,上車直奔吳全家而去。
聽苗志舜說吳sir新買的婚房也蠻大的,很好,許洛就喜歡大house。
泡到吳sir的新娘子,那就能住吳sir的新房子,又能省一筆買房錢了。
自己可真是勤儉持家小能手。
四十分鐘後,抵達了吳全婚房所在的小區,許洛順便買了份飯上去。
「叮咚~叮咚~」
他站在門口摁響了門鈴。
不多時門就開了,露出何敏那張秀麗卻略顯憔悴的臉蛋,她甚至連衣服都沒換,還是早上那身黑色長裙。
「許sir,進來吧。」她側身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蹲下放在許洛面前。
這個視角讓許洛差點下意識的拉褲鏈,幸好及時懸崖勒馬,唉,都是被周文麗和港生培養出來的壞習慣。
換上拖鞋,許洛關上門提著飯菜走進去:「何小姐,你還沒吃飯吧。」
看客廳的大小,初步估計這套房子至少一百一十平左右,在港島這人均鴿子籠的地方,算得上是豪宅了。
客廳靠窗的位置擺著一件婚紗。
「還沒有。」何敏搖了搖頭,然後一邊給許洛倒水一邊說道:「許sir你別老叫我何小姐了,叫我阿敏吧。」
「那你一樣,叫我阿洛,猜到你肯定沒心思弄飯,我給你買了,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行呢?」許洛提起手裡的飯菜晃了晃,然後一一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總共兩菜一湯。
何敏將水放在許洛面前,嗅著飯菜的香味,從早上滴水未進的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隨即有些臉紅的撩了撩髮絲:「阿洛,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多少錢,我拿給你吧。」
「我要是收錢的話以後還有臉來你這兒嗎?」許洛故作不悅,把筷子遞給她:「行了,你先填飽肚子吧。」
「嗯,謝謝。」何敏淺淺一笑,接過筷子在許洛身邊坐下,下坐時裙子緊繃,渾圓的蜜桃便陷入了沙發里。
「叮咚~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起。
何敏一臉茫然:「不知道是誰。」
「你繼續吃,我去開門。」許洛起身走到玄關處打開門,卻意外發現門外是提著大包小包的大舅哥黃丙耀!
黃丙耀看見他後也是一愣,兩人異口同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還真是色批所見略同了啊!
許洛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把門虛掩上才說道:「吳sir葬禮剛結束,我當然是來安撫阿敏免得她做傻事,我可是答應過吳sir照顧好她,她要是出了事,我百年之後怎麼面對吳sir?老哥你呢,你來找她又是幹什麼的?」
「我我……」黃丙耀結結巴巴,憋了好一會兒才想出藉口,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身為吳全的上司,他不幸殉職了,我當然得來看望他的家屬。」
「你猜我信不信?」許洛毫不猶豫先倒打一耙:「下屬剛下土,你就想來勾搭人家未婚妻,你這樣對得起嫂子嗎?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嫂子?」
「別別別!」黃丙耀嚇了一跳,要是讓他老婆知道,他又得掉一層皮。
許洛眼睛一瞪,指著他訓兒子似的道:「最恨你這種花心男,癩蛤蟆玩青蛙,長得醜玩兒的花,嫂子多好的人吶,你背著她這樣,你對得起她嗎?對得起芽子嗎?芽子知道她哥哥是這樣的人嗎?原本我也一直很崇敬你,但現在,呸!下流,趕緊滾!」
心虛的黃丙耀被許洛罵的連頭都不敢抬,聽見滾字後連忙轉身就溜。
「等等!」許洛又喊住了他,然後在黃丙耀疑惑的眼神中上前奪過了他手裡的糕點和花:「現在可以滾了。」
黃丙耀灰頭土臉的跑了,來勾搭下屬遺孀被妹夫撞見,也太晦氣了。
許洛抱著花提著糕點進屋。
「這是……」何敏指著他懷裡的花。
許洛笑了笑:「剛剛敲門的是送貨的,我給你訂的花和甜點到了,你們女孩子嘛,我想多看看鮮花,多吃吃甜的東西,心情自然會好起來。」
幸好黃丙耀沒看到這一幕。
「阿洛,你……」何敏很感動,紅著眼說道:「阿全出事後,他以前的同僚都沒來過,我想阿全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可能就是臨死前認識了你。」
這個現象說明什麼?
第一說明了吳全人緣很差,第二說明警署其他人沒許洛好色無恥。
「好了,眼淚都掉進飯里了。」許洛放下花和糕點,扯出紙巾遞給她。
「叮咚~叮咚~」
門鈴又響了起來。
「我去看看。」許洛還以為是黃丙耀又回來了,結果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卻發現是個抱著玫瑰花的陌生青年。
青年看見許洛後愣了一下,接著便臉色大變,充滿敵意:「你誰啊。」
「你又是誰啊。」許洛反問一句。
「誰啊?」聽見爭執聲的何敏走了出來,看見青年後臉色一沉:「阿洛別理他,他就是個纏著我的流氓。」
「阿敏,我是真心愛你的,現在吳sir都殉職了,你也需要一個人照顧你啊!」青年激動的想要往屋裡闖。
許洛一把將他推開:「你踏馬還是不是人啊,人家未婚夫剛死你就上門來糾纏,不怕生兒子沒屁目啊。」
原來是個舔狗,俗話說舔狗不得house,這套大house只能是我的!
「黃揚,你不要再來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何敏冷冷的說完就將許洛拉了進去,哐的一聲關上門。
「砰砰砰!」黃揚敲著門,在外面大聲喊道:「阿敏,我不會放棄的!」
等外面聲音停了後,何敏才對許洛解釋道:「這人是中區警署反黑組的督察,阿全在時就一直纏著我。」
「你放心,他別以為吳sir走了就能欺負你了,還有我在呢,他再纏著你就隨時給我打電話。」許洛突然放棄了迅速解決這個舔狗的想法,他要養狗自重,黃揚經常去糾纏何敏,這樣何敏也才會經常給他打電話求助。
看著許洛英俊的臉龐,何敏安心了不少,抿著紅唇點了點頭:「嗯。」
許洛一直陪何敏待到天黑,講了不少笑話逗樂她,兩人關係拉近了許多,從一面之交的熟人變成了朋友。
不過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見許洛一直不走,何敏心裡倒有些擔心,這位許sir不是會對自己有別的想法吧?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許洛看了看手錶,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道。
何敏挽留道:「不再坐會兒嗎?」
「不了,天都黑了,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適,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改日吧。」許洛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何敏起身一直把他送出門,心裡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愧疚,許sir那么正派的一個人,完全是出於和阿全的交情才對自己那麼好,那麼上心。
自己怎麼能惡意揣測他呢?
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缺女人。
……………
辛辛苦苦裝了半天正人君子的許洛以一百碼的速度飆到了芽子家。
到了芽子家後,許洛迫不及待讓她換上警服,並在裡面穿上了黑絲。
「芽子向長官報到!」芽子紅著臉站在許洛面前,對他跺腳敬了個禮。
修身的警服被撐得鼓鼓囊囊,褲腿緊貼著肌膚,雙腿修長纖細,整個人英姿颯爽,抓賊對賊都是種獎勵。
許洛拿出手銬丟過去說道:「長官現在命令你給自己戴上手銬。」
「啊!」芽子紅著臉欲言又止。
還戴手銬,這也太羞恥了吧。
許洛臉一沉:「啊什麼啊,你要違抗命令嗎?我只是想測試下警具的緊實程度,磨損程度,趕緊戴上。」
經過詳細測試,很緊,很潤,磨損較低,他說的是手銬,別想歪了。
「今晚還是不留宿嗎?」看著許洛在穿衣服,芽子斜躺著用手撐著臉。
許洛一本正經的答道:「我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我們還沒結婚呢,就住在你家的話影響不好,不合適。」
這才九點多,我能把剩下的時間都全花費在你身上嗎?貪婪的女人。
「洛哥你真有原則。」芽子柔情似水的望著他,語氣酥糯的說了一句。
「真男人,就得講原則。」許洛面不改色的說完,抓起手提電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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