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江南萬梅山莊。讀字閣 www.duzige.com
萬梅山莊還沒有梅花。
現在是十月,菊花和木芙蓉正在開放,開在山坡上。
面對著滿山遍地的鮮花,陸小鳳和花滿樓幾乎不願再離開這地方。
花滿樓突然開口道:「我走到這裡,忽然不想進去了。」
陸小鳳點頭道:「我明白,你指向欣賞鮮花,不想欣賞殺氣。」
花滿樓搖頭:「並不只是如此。」
「哦?」
「我覺得我們陷入一個天大的陷阱,對方好像就是讓我們來請西門吹雪。」
陸小鳳道:「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何好要過來。」
「因為江南確實在生靈塗炭,平靜的水面下確實暗流洶湧。我要阻止他們,就需要西門吹雪的幫助。」
花滿樓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忽然昂首挺胸,隨陸小鳳踏入萬梅山莊。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來到了西門吹雪面前。
陸小鳳斜倚在一張用長青藤編成的軟椅上,他杯中的酒是淺碧色的。
而花滿樓這靜靜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的手中沒有酒杯,面色也淡然的很。
西門吹雪昂然而立,一身雪白。
半響,他才開口:「趙剛和謝堅都被陳昭殺了?」
「是。」
「你來是請我殺陳昭?」
「不是。」陸小鳳搖頭,開口道:「我們武林中人,衝撞官府乃是江湖大忌,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大人物當槍使。」
「趙剛和謝堅被陳昭所殺卻是事實。」
陸小鳳嘆了一口氣。將那一大杯酒放在胸口上,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氣,胸膛上的酒杯立刻被他吸了過去.杯子裡滿滿的一杯酒竟也立刻被他吸進了嘴「咕哪」一聲就到了肚子裡。
他這等氣功運轉如意,已經算是江湖上少有的奇蹟。
即便是司空摘星也自嘆不如。
可是西門吹雪視若未見,又問道:「我聽說金九齡曾經和他交過手。」
陸小鳳只好回答:「是的。」
「金九齡幾招落敗?」
「一招。」
西門吹雪蒼白的臉上忽然閃出奇異的色彩,又繼續問道:「你和他交過手嗎?」
「沒有,我連見都沒見過他!」
西門吹雪又問道:「那麼他的武功如何?」
陸小鳳勉強笑道:「我只知道很了不起。」
西門吹雪臉上忽然露出了興奮之色,慢慢的道:「我若能與他一較高下,那必定是平生一大快事!」
此時遠在羊城的南王府。
白雲城主葉孤城聽到南王世子親口念出的飛鴿傳書,面色淡然:「陳昭此人,武功如何?」
「江南無人能敵,金陵神捕金九齡一招落敗,鐵面龍王賈樂山更是直接被打暈,陸小鳳、花滿樓、西門吹雪等江南俠客都沒出手。至於甘鳳池、白泰官等人,更是不值一提。」南王世子恭敬說道。
「西門吹雪能沒出手?看來武功在木道人之上。」葉孤城直接忽略了所有人,只是念出了一個名字。
「師父所言極是。」
「可是江南人想殺他,和我們天南的南王府有什麼關係?」葉孤城問道。
「師父,江南各大家族,與我們羊城有生意往來,南王府每年獲利數十萬兩銀子,更何況若是殺了陳昭,拿下三大商行,咱們南王府和南海派,必將青雲直上。」南王世子一臉憧憬,目光炙熱。
「原來是這樣。」葉孤城沒有多說,手卻撫摸著自己的寶劍。
南王世子見到師父這般動作,心中大定,立刻躬身告退,去找其他人協商了。
而在此時,遠在秦嶺山區的幽靈山莊,永遠帶著一頂草帽遮住容顏的老刀把子木道人,正在和綽號「將軍」的得力助手對坐。
「將軍」真名龍猛龍飛獅,乃是滇邊苗人山二十六峒的峒主,也是巴山劍派的高手,一生酷愛吃肉,無肉不歡。
此時他正在吃一大鍋肉,喝一口酒,吃一大塊肉。
老刀把子既不喝酒,也不吃肉,就在一旁陪著。
良久,龍猛龍飛獅開口道:「他們江南人的事,和我們什麼關係?我們要為何參與刺殺欽差大臣?做這件事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
「那我們為何要做?」
「他們給的錢太多了。」
當陳昭的船隊抵達蘇州的時候,忽然有緊急情報從海上傳來。
一夥倭寇,聯合海盜、巨鯨幫、海沙幫,約莫四五千人,從江浙嘉興上岸,一路燒殺搶掠,向蘇州殺來。
而到了蘇州城外,更有太湖海盜鳳尾幫為內應,拿著也不知道從哪個藩庫得來的火銃長炮,攻擊蘇州城。
眾官員頓時心驚膽戰,都說江南守兵不堪一戰,陳昭乃是文武雙全,曾經震懾過女真人的,有他率領胡夏錦衣衛番子,鎮守蘇州城,必定能保證全城百姓安全。
於是陳昭的欽差行轅隊伍連夜開進蘇州城。
就在某些人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
蘇州城北虎丘備軍駐所的臨時藩庫之處,出現了兩隊官兵對峙的情況。
「你是何人?敢來這裡撒野!知道這是那裡嗎?這是兩江藩庫!沖闖藩庫重地,按律論死罪!」
一個三十多歲的瘦高個,穿著一身綠袍,頭戴鴉翅烏紗帽,威風凜凜地厲聲喝道。
在他身後站著幾位心腹,還有上百兩江藩庫庫丁,手持著刀棒,眼神不善地看著徐子陵一行人。
「我乃欽差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江南,錦衣衛同知麾下千戶徐子陵,奉欽差命,前來接管虎丘藩庫。」
「是陳青天的人!」
「是神斷御史的手下。」
庫丁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神情頓時緩和了不少,手裡的刀棒也垂落下來。
人的名樹的影,陳昭這幾個月在江南一帶戡亂摧強,攢下的攢出的名聲不是白浪的,對於這些普通庫丁們來說,已經很有威懾力。
高瘦男子臉色陰沉如水,他回頭看了看後面幾個心腹,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穩住手下的人心,然後轉過來,繼續呵斥道:「這裡是藩庫,右僉都御史還管不到這裡!」
「巧了,我這裡就有兩江總督和應天參政道的火票和手令。」徐子陵朗聲道,「承宣兩江總督府鈞令,查有盜賊意圖犯藩庫,欲行不軌,延請欽差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遣員督查此案,備賊團練軍接管警戒,以策萬全。著藩庫上下一干人等,悉聽調配,不得有誤。」
念完後,徐子陵將那紙手令展開,面向眾人顯示了一圈。然後又指著身後的人道:「後面這位,想必諸位都認識,總督府中營差官,拿的正是總督府火票,看仔細了沒有。」
那中營差官識趣,上前附和道:「正是,我等皆是奉總督大人大人鈞令來公幹,傳令藩庫上下,交由右僉都御史陳大人屬下及備賊團練軍共管,暫行軍法,加強戒備!」
那高瘦男子臉色更加難看了,嘴裡還強撐著,「藩庫重地,光總督府手令火票不行,還必須要轉運司火票和金陵將軍李大人的手令!」
「你敢抗命!」徐子陵森然地問道。
高瘦男子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額頭滿是汗珠,臉頰兩邊的肉抽動了幾下,隨即想起後台交待的那些話,忍不住腰杆又直了,聲音微微顫抖道:「反正沒有李大人的手令,誰也不准進藩庫!」
「啊!」一聲慘叫,高瘦男子臉色慘白地捂著左肩,他的左半個身子全是血,左臂斷落在地,高瘦男子倒在了地上血泊之中,人事不醒。
後面的幾個心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敢上前去扶住自己的上司。
「軍法無情,你卻在這裡胡攪蠻纏!」徐子陵手裡擰著一把鋼刀,一臉不屑地說道,「兩江藩庫司庫大使郭陽力勾結賊匪,意圖盜取藩庫官銀,被當場撞破賊行,持械反抗,被格殺當場!」
剛才站在徐子陵身邊一直不做聲的林飛走上前去,揮手一刀,直接砍下了郭陽力的首級。
「奉總督大人及欽差御史陳大人鈞令,藩庫現行軍法,由我等接掌,膽敢反抗者,格殺無論!」林飛舉著郭陽力那顆圓滾滾的首級,對著眾人呵斥道,鮮血滴在他的胳膊上,卻渾然不覺。他的目光掃到之處,都被嚇得低著頭,瑟瑟發抖,連大氣不敢出!
見到眾人服威,林飛一甩手,把首級隨手丟在地上。
「還不繳械,接受編管!」徐子陵大喝道:「爾等手持器械,可是要抗令?」
他的話剛落音,庫丁們跪了一地,手裡的刀棒全丟下,連連磕頭:「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大人饒命!」
這時誰還敢嘴硬?是嫌頭太重了,扛著難受?還是嫌脖子太硬,想試試成色?這些庫丁心裡都清楚,要是自己敢頂半句嘴,眼前這些殺神會毫不猶豫地亂刀剁了自己,然後說自己們是賊首郭陽力的同夥走狗。省城官場裡待久,誰還不知道這些套路?
徐子陵向林飛點點頭,他會意,一揮手,三百揚州鹽丁沖了進去,分成兩路,一路自去接管虎丘藩庫各要害,一路將兩百多庫丁和司庫副使等官吏一併看管起來了。
不到半個時辰,徐子陵和林飛完全接管了藩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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