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艘烏篷船隨波逐流而下。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船身看似不大,內里卻極為寬敞。
船板兩側懸掛有三層架子,每一層都精心布置,擺放了一些東西,譬如茶具、茶葉、吃食、美酒……
內里還有一張矮几,矮几前有一男一女。
先前似有一番風雨,男子衣衫略顯凌亂,女子更是羅襪盡脫,輕紗半籠,露出雪臂、精緻的鎖骨以及一抹深邃的風情。絕美的臉蛋微帶潮紅,神情慵懶。
顏盈在玉連城懷中依偎片刻,便從船壁架子上取出茶壺,薄胎白瓷,剔透如玉。
不多時,翡翠也似的茶水漫入杯中,白者如雪,綠著盎然,令人一瞧,便消了三分熱意。這女人侍候人的本事的確不俗,甚至在茶藝、插畫、圍棋等方面都很有造詣。
玉連城接過茶,徐徐啜了一口,笑道:「這茶我記得你說過,是洞庭碧螺峰的嫩芽斗品。可惜我對茶道不太擅長,若是喝酒倒能說上一二。」
顏盈微微一笑道:「茶葉好,酒也好,本就是令人消遣之物,主人喜歡便是最好。」
玉連城呵呵一笑。
顏盈又倒了兩杯茶,便依偎在玉連城懷中,宛如一隻乖巧的貓咪:「主人,我們這一次去西湖是去做什麼?」
玉連城捏了一把她滑膩的臉蛋:「這種事我不說,你便不該問。不過今日我心情不錯,告訴你也無妨。此去西湖,主要是為了取神石,順便和一個自稱為神的傢伙過過手。」
顏盈露出思索之色:「神石?可是四大奇石之一?」
「正是。」
「那主人說自稱為神的人,想來就是名列驚惶榜的長生不死神。」
「你又答對了。」
顏盈峨眉微蹙,微露憂慮之色:「長生不死神當真有驚惶榜說的那麼厲害?」
「論實力倒也不差。」
玉連城一手攬著顏盈豐腴柔軟的身軀,一手取來酒壺:「只可惜,格局太小,在我瞧來,那也不過是個『心胸狹窄、膽小懦弱』之輩。」
顏盈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他、他既是長身不是只神,又怎麼會如此不堪?」
玉連城將一口酒飲下,卻只是含在口中,低下頭去,封住了顏盈的唇瓣,將酒液渡了過去,在後者臉頰染暈之際,笑道:「你應該聽過一個故事,很久以前,有一條修煉了千年的白蛇,她道行高深,修出人形,聽了觀音菩薩的話,去找一個叫許仙的男人,人妖殊途,最後被法海收拾了一頓,鎮壓在雷峰塔下。」
顏盈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白蛇傳麼?這個自是聽過,只怕也很少有人不知道這個故事。」
「我也和你講個故事,和神有關,也和白蛇有關。」玉連城手掌在顏盈白皙肌膚拂過,讓後者越發嬌喘吁吁,媚眼如絲。
「一百七十多年前,人間出現了一個絕頂聰明的神秘男人。任何人與他鬥智,結果都一定會輸。而他不但聰明蓋世,遍覽天下群書,精通佛道儒,乃至於天文地理,奇門遁甲亦無一不曉,而且習武天資極高,是天下有數的高手。」
「這人就是時『神』?」
「不錯,他在三十歲時,覺得自己是世上最特別、最有資格支配命運的人,索性拋棄了自己的名字,自稱為『神』。
世上既然有神,那當然就有『魔』,就如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天下不但有魔,而且神與魔還是夫妻。那魔和神一樣,同樣是天賦異稟的全才,在武學上的悟性還在神之上。但魔卻經死了。因為神嫉妒魔的天賦,擔心魔有朝一日能夠超過他。所以神給魔喝下了毒藥,並推下萬丈懸崖。」
「而魔的名字,就是——白素貞。」
顏盈驚訝的捂住了嘴。
卻不想事情發展如此峰迴路轉。
玉連城手掌在顏盈的豐腴上遊走,嘴裡講述的故事卻沒有停:「長生不死神姓步,所有白素貞又被稱為步白素貞。神與魔有個女兒,神給他女兒取了與妻子一樣的名字,白素貞。這個白素貞,才是真正神話中的白素貞。神創立了名為『搜神宮』的組織,意圖統治天下。不過因為種種願意,失敗了了。白素貞自小在搜神宮中長大,卻不喜搜神宮的氛圍,於是到了西湖邊,遇到許仙,與之相戀。」
「此舉惹惱了神,所以神派遣執法長老法海將其除掉。白素貞身負滅世魔身和移天神訣兩大神功,修為近乎於神,即使法海也無可奈何。於是,神給了法海一件武器,那武器就是四大奇石之一的神石。神石的力量強大至極,就是普通人也能用來擊殺絕世高手。」
「法海雖效命神,但心存慈悲,亦不願傷白素貞性命。他將神石交給許仙,讓許仙殺死白素貞。法海本以為兩人乃是真心相戀,海誓山盟,會演繹一場如的生死訣別。再由他暗中插手,將生死訣別變成假死脫身,兩全其美。」
「可卻不想許仙虛有其表,在恐懼之下,竟選擇暗中偷襲白素貞。而白素貞雖是絕頂高手,能夠察覺到許仙的舉動,但面對情郎此舉,也是心灰意冷,並未閃躲,最終坦然受死,死無全屍。」
「你說,像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妻女都容不下,難道擔不起『膽小懦弱,心胸狹窄』八個自己。」
實際上,玉連城關於這長生不死神還有許多隱秘沒有說。
比如長生不死神出自步氏神族,與步驚雲一脈。
這步氏神族是一個被上天眷氏族,族群中所有男子,不是練武奇才,便是博學智者。哪怕是步驚雲那並不出名的生父,相對平庸的步淵亭,也是當時頂尖的鑄劍大師。
更可怕的是,這步氏神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位天賦超凡的卓絕人物。一旦成長起來,皆是能與神話般的任務,比如五百年前的劍神、四百年前的刀神、三百年前的拳神、以及兩百年前的長生不死神……
而如此驚艷的氏族,在被眷顧的同時也受到詛咒。
族內男子身具四十大限,一到四十歲就會死,劍神、刀神、拳神這些絕頂人物也不例外。
迄今唯有悟出「移天神訣」的長生不死神,打破了大限,甚至能夠長生不死,與世長存……
又諸如長生不死神曾建立搜神宮,搜羅天下奇才。不過百年時間過去,人才凋零,如今其手下,莫約只有大神官、二神官、小青、雪緣、神將、法智等寥寥數人。
而且……
全是二五仔。
不是想要跑路,就是篡位,乃至於是想殺神的。
神還曾經想要統一中原武林,和十大門派硬拼,損傷慘重……
當然,這些事也就沒必要說了,不過都是細枝末節。
玉連城相信,當驚惶榜出世之際,神會再次將目光放在雷1峰塔的神石之中,甚至可能為他設下陷阱。
當然,以神的的性子,這一局棋他未必會親自現身其中。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玉連城環著顏盈溫香軟玉的身軀,飲下一口酒,銜住如花瓣的嘴唇,再次渡了過去。
……
荒山,古廟。
古廟建於人跡罕至的深山野林,路途迂迴曲折,偏僻非常。
由於荒廢了很長的一段歲月,故而屋內廟內廟外,盡皆殘破不堪。
殘破的古廟之中,陰暗而狹隘,似乎除了一尊古老的神像和供桌外,就再也容不下他物。
神像是由麻石打磨而成,筆直挺立,由腳至頂,高逾八尺。
神像有著一頭披散的長髮,神情顯得險惡而陰森,身上所披的也不知何朝何代的服飾,只知那是一層層像是護甲之物。
月光透過古廟頂部破洞照射進來,卻使得這神像更加邪惡妖異,古怪異常。
同時,也將這神像映照的更加栩栩如生。神情動作,皺褶髮絲,全都清晰可見。
就仿佛神像隨時都可能從案上躍下,化作殺人不見血的魔。
難怪古廟如此荒廢,不但是因為偏僻,還因為供奉的是這樣一尊古怪神像。
但今晚,屬於古廟的靜謐將被打破。
月色中,一道人影飄入廟宇中。
這人身披一襲曳地長袍,滿面以詭異的油彩鋪蓋,仿佛是變臉的戲子,叫人難以瞧清他的真容。
一到風吹過,這人已飄到神案前。
他看了看神像,拿起案上放置的一束火紅色的香,邪艷似血。
香已點燃,插在案上的香灶上。
濃濃的煙,瞬間在廟宇內飄蕩。
緊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濃煙收束盤旋,如兩尾長蛇,如有活物般向神像的鼻孔內鑽去。
或者說……
神像在吸收香菸?
待神像將最後一縷煙霧全部吸盡後,神像「咔嚓」作響,裂開無數條細小裂紋,不斷蔓延,瞬間蔓延周身上下,如同一個破碎的瓷器娃娃。
繼而「轟」的一聲,神像爆開,頃刻化作片碎。
在飛揚的沙石中,之前的神像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尊與神像一模一樣的漢子。
他身材魁梧,如山嶽般挺立。他有一頭半黑半紅的長髮,黑的似夜,紅的如火。身披一襲火紅色的戰袍,還有一具看似灰暗,卻光澤流淌的戰甲。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火。
一團在黑暗中燃燒的火。
然而他那雙眼睛中,瀰漫著卻非洶洶火焰,相反卻流露出一股滅絕人性,極度危險的冷。
「大神官,為何是你來?」
那從神像中出現的男子道,他的聲音同樣冰冷、邪異、霸道。
「神將,你昔日犯下大錯,觸怒了神。神封了你全身經脈,若有人能來到這偏僻古廟,並點燃這一根能夠貫通全身經脈的『喚魂香』,你方才有可能重見天日,從沉睡中甦醒。」
被稱作大神官的長袍男子冷聲道:「但至高無上的神如今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所以讓本神官來喚醒你。若你能完成這件事,神非但會免除對你的懲罰,還會傳你至高無上的『移天神訣』。」
「移天神訣?!」
神將眼前一亮,他已學會滅世魔身,若再習得神的「移天神訣」,假以時日,豈非能夠與神平起平坐。
當然,他也明白。
神甚至許諾「移天神訣」,那就證明此事絕不簡單,否則就是大神官、二神官等人即可辦到。不過,「移天神訣」四個字,還是讓他心中如同燒起一團火焰。
然而神將並未著急詢問,只是以那邪異的目光看著大神官,慢悠悠道:「我沉睡很久,也餓了很久。所以……大神官,我的早餐準備好了麼?」
「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大神官微笑拍了拍手,輕微的腳步聲中,已有一個明媚的少女步入破廟。只是她雙眼無神,神情木訥,宛如一具牽線傀儡。
神將坐在神案上,上下掃視了少女一眼,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錯,一看就是上好的貨色,我很滿意。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大神官你最了解我。」
他的衣袖一揮,憑空生出一股吸力。少女宛如風中之草,身不由己的投入神將懷中。
神將擁著少女,他的手指在女子白皙臉頰上輕輕上滑,就像是情人間的愛撫,神情更是溫柔無比。
最終,指尖移至少女眉心,「噗嗤」一聲,戳了下去。
片刻後,死寂的古廟中,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無論是何等膽大之人,聽到這聲音都要嚇得哆嗦。
一陣冷風吹過,那少女已橫屍在地上。
在她眉心處,已被戳開一個指頭大小的深孔。瞧真一點,深孔內一片空洞,似乎內里已被吸吮個精光。
神將傲然屹立,一絲如血如漿的稠液自其嘴角滑落,他伸出猩紅的舌尖,舔回乾淨,回味半晌,才油然道。
「真是美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女人太過愚昧。我喜歡吃智者的、勇者的……這兩種人,才令人回味無窮。」
說罷,如踢垃圾般將少女的屍體踢飛。
滿足口腹之慾後,神將在目光看向大神官:「神讓我做什麼?」
大神官道:「神讓你殺一個人。」
「誰?」
「驚惶之惶!」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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