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來到了這一家拳館的門口。
他就是要踢館。
別說什麼武德之類的東西。
踢館,這本就是武林國術界最常見的一種行為了。
就算是民國時候的那些個拳法大師,宗師,如尚雲祥,楊露禪,甚至於武聖孫祿堂等人。
這些人年輕時候,哪一個不是從無數對手的身體上踏過去的。
楊露禪楊無敵,武聖孫祿堂的名頭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他們年輕時候一個一個上門踢館,最後打遍天下無敵手贏過來的。
武德,武德,那也是老了之後不便出手才有的武德,年輕時候的他們,哪一個又是善茬子。
周乙身懷諸天王令,每到一個世界都要在那個世界留下足夠的影響力,才能夠汲取到足夠的世界氣運,讓他能夠繼續穿梭下一個世界。
而不管在哪一個世界,武力都是最好的在世界上占據地位和影響的方式,拳頭大才是最硬的道理。
只不過,這個世界乃是一個國家林立,並且科技熱武器發展到了一定境界的世界,周乙估計自己能在這個世界上達到的影響,可能也就僅限於傳說了。
在這樣一個現代社會,妄圖以個人的力量,撼動一個國家的發展和變革,簡直是不知死活。
就算是強如王超,最後達到了超人的境界,幾乎已經成為了人中神佛之境,還是有被軍隊圍剿隕落的危險。
忽然。
周乙卻是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另外一點。
龍蛇演義在諸天王令的判定之中,是屬於識藏境界,但是好似這個世界還有另外的一個後續發展,那就是夢入神機塑造的龍蛇後傳《星河大帝》。
「王令,這個世界和星河大帝有關係嗎?如果有關係的話,為什麼會是一個僅僅識藏的世界?」
諸天王令說道:「吾不理解你說的星河大帝是什麼,但這個世界的確僅僅只有識藏境界,如果你說這個世界還有另外的變化的話,那或許得是未來或者地球之外了。」
周乙皺眉,道:「連你也不確定這個世界和未來的一個強大世界有沒有關係?」
「世界與世界不同,一顆星球是一個世界,一個宇宙也是一個世界,我帶你來到的這裡,只是一個星球,這個星球上的最高實力就是識藏巔峰。」
諸天王令道:「這個星球上的人僅僅是將身體修煉到了巔峰,如果你在這裡達到了識藏境界巔峰,你就可以離開,自然不牽扯其他的什麼,但如果到時候你不想離開的話,或許可以探測這個宇宙的秘密。」
周乙沒有說話,內心閃爍念頭。
星球和與宇宙的區別嗎?
這麼說,諸天王令判定實力的標準,是有著區域限制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未來是星河世界,那麼就相當於他只被放在了星河世界當中的一個小地圖當中。
在星河世界沒有開始之前,那些個宇宙大事件沒有將地球卷進去的時候,這裡,就只是識藏級而已。
這龍蛇世界存在著一個未知的變數,看來氣運折損之後的諸天王令顯然受到了限制,不能給出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如果這裡和星河大帝沒有關係的話,可能就只是一個單純的獨立平行世界,僅僅就只有龍蛇的劇情。
但若是和星河大帝有關係的話。
那麼,周乙目光閃動,他想到了掠奪更多氣運的方法。
周乙將這絲想法按在心中,暫不去想,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
大街上,周乙一臉平靜的邁步走進了這「形意拳館」當中。
他在地圖上搜索出來的排名第一位的就是這個拳館。
形意拳,是國術拳種之中最出名的一門。
民國時候的宗師們,十個幾乎有五六個都是練形意拳出身。
就連這個世界的主角王超最開始也是從形意拳的「龍蛇合擊」練起,最後才能熔煉天下武學於一身,走出了自己的路。
周乙走進了拳館當中,迎面就是一個前台,前台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民國時候的人物畫像。
下面寫著幾個字,周乙勉強認出了這畫上的人是誰。
民國時候最為出色的幾個宗師之一。
半步崩拳打天下,有鐵腳佛之稱的「尚雲祥」先生。
看來這身處於香江的這家拳術館,是民國時候的那位宗師的某代傳人之一了,不然不可能將尚雲祥的畫像,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大陸曾經經歷過抗戰和一些特殊時期,那段時間,有很多人才都流落到了香江,許多拳種也在這裡落地開花,繼續繁衍。
周乙來到了前台。
前台小姐是一個長相不賴的小美女,此刻看到周乙進來,禮貌的點頭微笑道:「您好,好像沒有見過您,請問您是想要諮詢什麼,或者是想要加入我們拳館?」
周乙看這女孩挺有禮貌,也就露出了溫和的笑臉。
只不過,他接下來說出去的一句話,卻讓這小美女臉色霎的變白。
周乙也禮貌的笑著說道:「我是來踢館的。」
「踢館?!」
小美女臉色都僵硬了,她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此刻有點結巴的說道:「您,確定你不是開玩笑?」
周乙再次點頭,確定自己沒有說錯。
「您,您稍等……」小美女此刻緊張到了極點。
她趕緊小跑了起來,推開前台左側的一張玻璃大門。
周乙透過那玻璃大門,看見這女孩跑到了裡面場館的一個身穿中山裝青年男子的身邊,比劃說著什麼。
很明顯的看到那青年男子猛然臉色變了,然後透過玻璃門,目光瞪了過來,與周乙目光相撞。
周乙微微一笑,朝著那裡走了過去。
他推門的那一剎那。
整個場館裡面的約有四五十個人,男男女女,同時看向了周乙。
很明顯,剛才那小美女對那中山裝男子說的話,沒有低聲,所以讓這裡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看見周乙朝他走了過來。
那中山裝青年沉著臉,「你要來踢館?」
周乙微笑道:「不錯!」
中山裝男子再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叫周乙。」
此刻,這場館之中所有練拳的人都停下了動作,慢慢的朝這裡圍了過來。
周乙看著這些圍過來的人,輕輕的道:「身為武林中人,都應該有被人上門挑戰的準備吧。」
這句話和那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是一樣的意思。
不管是在民國還是在現在,只要有人敢開門教拳,就得做被別人踢館的準備。
這就是武林。
強者為上,一代人踩著一代人上位、出名。
恆久不變。
那青年面色不變,冷冷的道:「我們既然敢開館教學,就不怕有人來踢館,就你一個人嗎,那就來吧。」
青年微微拱手,擺開架勢:「形意拳第十三代傳人,香江形意拳館本代弟子大師兄林澤文,代我師接下你的挑戰。」
周乙搖了搖頭,微笑道:「你不行,叫你師父出來。」
青年霎時怒火騰上麵皮,臉似火燒,怒喝一聲,「狂妄!」
他即刻就甩出了形意拳之中威力最大的「炮」拳架勢,朝著周乙迎面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