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事不宜遲,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找聞仲。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當遍布虛空的陣法線路漸漸趨散於無形,石磯淡淡說道。
蘇瑾默默頷首,與其肩並肩一起走出丹房,正當二人準備御氣行空時,黑雲壓城般的蒼穹之上突然發出一道巨響,宛若天崩!
「是天道發出的聲音,朝歌出現了逆轉眾生命運大勢的事情!」感應著虛空內的天道氣息,石磯臉色震驚地說道。
作為眾生的仲裁者,無數元會之內,天道出聲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而在世界結構愈發穩定的現在,石磯很難想像,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會引起天道反應!
「查!」蘇瑾沉聲說道。
虛空內,妖影浮動,轉瞬即逝。
北城,漁市,一間低矮的木屋內。
文殊一臉驚駭地將一名跪著的黑衣男子從地上提了起來,厲聲喝道:「你再說一遍,誰死了?!」
黑衣男子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是西伯侯姬昌,薨了!」
文殊難以置信的說道:「姬昌有帝王氣運在身,是註定要掀翻殷商,定鼎天下的,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薨了?」
黑衣男子艱難地搖頭道:「事發突然,屬下著實不知是何緣由!」
文殊鬆開了對方衣襟,身軀瞬間消失在漁市內,轉眼間來到西伯侯住所中。
此時,西伯侯小院內,滿滿當當的擠滿了各形各色的人們,其中有姬昌的下屬,有其餘諸侯,有前來諮詢的王宮內侍,還有很多混跡在人群中的探子。
「西伯侯身強力壯,無病無痛,怎麼可能突然無故死亡?這其中一定別有隱情!」一名王侯站在人群之中,厲聲喊道。
「平壤侯,你在暗指什麼?」待在角落中的王宮內侍臉色微變,喝聲說道。
「我沒有暗指什麼,只是說出了心中疑惑。」平壤侯沉聲道:「既然你搭話了,那麼就由你來告訴我,西伯侯大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連屋子都沒能進去,如何知道西伯侯是怎麼死的?」內侍低喝道。
「好了,別吵了。」東伯侯姜桓楚道:「王宮醫令很快就出來了,保持住耐心,待會問問他就知道了。」
在他巨大威望的鎮壓下,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官員們頓時寂靜下來,眸光閃爍地望向臥房木門。
與此同時,臥房內,虛空陡然泛起陣陣漣漪,自其中走出了一道單薄身影。
正在對姬昌望聞問切的醫令下意識轉目望去,眼前卻驀然一黑,隨後便栽倒在地,緊閉雙眼,不省人事。
且說那身影來到床前,伸手抓住姬昌的衣襟,將其高大的身軀宛若小雞般提了起來,拽著走向虛空。
「你想帶他去哪兒?」這時,一道淡漠而清寒的聲音突然在臥室內響起。
文殊臉上閃過一道訝色:在這道聲音出現之前,他竟是沒有絲毫感應!
「申公豹!」
一襲黑袍的蘇瑾坐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手中把玩著一個玉瓷杯,似笑非笑地說道:「好久不見啊,文師兄」
文殊以仙氣封住姬昌的身軀,防止這身軀因為耽擱了時間而壞死變質:「廢話少說,申公豹,姬昌可是你害死的?」
蘇瑾挑了挑眉:「文師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沒事害姬昌做什麼?我申公豹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最起碼的底線和原則還是有的。」
文殊冷笑道:「甚麼原則,甚麼底線?」
「堂堂正正!」蘇瑾斬釘截鐵地說道:「實不相瞞,我最討厭或者說鄙夷的就是,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偷雞摸狗,搞東搞西,還自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多麼算無遺策。嘿,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文殊:「」
臉色漸漸地鐵青!
「申公豹,有話你就直說,陰陽怪氣的諷刺哪個?」
蘇瑾目光微微詫異:「我諷刺你了嗎?我諷刺的是那種人啊!難道你是?」
文殊:「」
「我沒時間留在這裡陪你胡攪蠻纏,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蘇瑾迅速斂去臉上的笑容,淡漠說道:「對我不客氣?你試試!」
「當了幾天對於凡人來說高高在上的國師,就讓你忘記自己是誰了?」文殊眼眸中翻湧著無盡殺機,身影如電,剎那間來到蘇瑾面前,一拳打向他的頭顱。
即便是沒有踏入仙道的武者,出拳時都能打爆空氣,拳若雷鳴,可文殊的這一拳,沒有丁點聲音,沒有絲毫氣流波動,唯有站在他對面的蘇瑾,才能最直觀的感受到這一拳中的力量。
若非是文殊對仙氣的掌控已經到了化境,這橫空飛來的一拳隨便散溢出來一道仙氣,就能將這整個院子夷為平地!
「轟!」
終於,這崩金碎石的一拳重重打在了蘇瑾臉上,本就不大的腦袋瞬間如同木瓜般破碎了,只是還未等文殊心中產生詫異,那碎裂成粉的腦袋又迅速聚攏,恢復如初。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蘇瑾笑著問道。
文殊的心情並未因此變好,甚至變得更壞了,伸手掐住蘇瑾的脖子,將他從地上生生提了起來,厲聲喝道:「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轟!」
話音剛落,一個砂鍋般大小的拳頭陡然從虛空內伸出,重重錘在文殊臉上,打的他一陣趔趄,被迫鬆開蘇瑾的衣襟,鼻子都險些被錘破了!
一道和蘇瑾一模一樣的人影從虛空內走出,笑著說道:「不搞鬼,搞你!這段時間來我們之間的恩怨,是時候好好的算一算了。」
「申公豹,你這是與闡教作對,和聖人為敵!」文殊怒喝道:「看在你曾經也是闡教弟子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莫要自誤!」
兩個「申公豹」同時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道:「別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在我最弱小,最無助的時候,是闡教給了我家一般的關懷,是廣成子師兄將我一步步的培育成才,是聖人給了我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我對闡教,對聖人,充滿感激,忠貞不二,不是你可以潑髒水侮辱的。」
饒是以文殊的城府和定力,聽到這些話都忍不住氣的渾身顫慄,揚手召喚出一柄寶塔似的金黃色長劍,狠狠劈斬向身前的一道人影。
劍刃襲來,這人影竟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仙劍將自己切割成兩段,然後在文殊既震驚又氣憤的目光下,兩段身體又變成了兩個申公豹!
「好不好玩?」共計三個申公豹臉上盡皆流露出嘲諷似的笑容,輕佻說道。
好玩個屁!被當做傻狍子戲弄的文殊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無盡仙氣在他並不巨大的身軀內瘋狂翻湧,一股凜冽氣勢直衝上空,卻被看似普普通通的磚瓦攔截下來。
他這汪洋大海般的氣勢,如同被關押在籠子裡的猛獸,即便是再怎麼兇猛狂躁,也出不了這片狹小空間。
「轟!」
文殊再度揮劍斬向三個申公豹,這三具身軀因此轟然破碎,結果卻衍化出來了數十道人影,將這臥房擠得滿滿當當,異口同聲,聲如雷霆地喊道:「好不好玩?」
「噗!」
文殊體內氣血突然就暴動了起來,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口腥血,眼眸赤紅:「申公豹,你該死!」
蘇瑾意念一動,數十道身影瞬間合而為一,對著文殊招手道:「那就來啊!」
文殊猛地甩出手中長劍,強勢洞穿了蘇瑾眉心。
蘇瑾的身軀碎裂成光,旋即化作很多道身影,以一種詭異的目光望著文殊道:「好不好玩?」
這尼瑪
文殊心態炸了
短短的四個字,自此開始,竟是成為糾纏他一生的心理陰影!
「這是什麼情況?你不可能如此強大!」許久後,鼻青臉腫,披頭散髮的文殊狠狠將長劍插入地面,悽厲叫道。
數十個「申公豹」,有的嬉皮笑臉,有的目光怨毒,有的神情詭異但無論是任何表情,那一雙眼眸總是冰冷,冷的令人心寒!
文殊心裡並沒有領域這種概念,唯一能夠聯想到的就是殷商國運給予了對方某種加持,只要殷商沒有破敗,這種加持幾乎沒有上限就如同,當年的聞仲一般。
眼看依靠武力已經註定了無法突圍,文殊只能按捺下心頭的洶湧怒火,沉聲說道:「別鬧了,申公豹,實話告訴你,姬昌是聖人要保的王侯,我現在便是要將他的屍體帶到玉虛宮,讓聖人幫助他還魂。一旦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無論是你我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蘇瑾昧著良心搖頭道:「我不信,你少蒙我。聖人萬劫不滅,俯瞰眾生,不入仙道者,在聖人眼中連螻蟻都算不上,姬昌區區一個人間王侯,連人王都不是,怎麼可能入了他老人家法眼?」
文殊:「」
這申公豹究竟是真傻還是假痴不癲?
「姬昌他不是一般的王侯,他有興盛闡教的巨大作用。」文殊含糊不清地說道:「否則你覺得我是閒著了,才會幫助他一個人間王侯?」
蘇瑾依舊是搖頭道:「我、不、信!」
文殊心態又崩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究竟想要我怎麼做,怎麼說,才肯讓我帶著姬昌離開?」
蘇瑾想了想,一臉鄭重地問道:「好不好玩?」
文殊:「」
他祖宗的,這申公豹,有病吧!
「不好玩!」文殊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瑾臉上掛著明顯的失望之色,隨後認真說道:「有可能是你還沒有發現這其中的樂趣,來,繼續砍我」
文殊腦袋一陣陣的發漲,腦門直疼,連連擺手道:「不砍了,不砍了,我覺得好玩。」
蘇瑾聞言欣喜地說道:「是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覺得,好玩的話,那我們繼續」
文殊:「」
心理陰影不斷擴大中!
「我不帶走姬昌了,將他留給你,隨便你怎麼處置,你讓我離開這裡行不行?」
蘇瑾沉吟了片刻,突然伸手指向姬昌道:「你毀了他的肉身,我就放你離開。」
「你瘋了,還是你覺得我瘋了?!」文殊臉色難看地說道。
蘇瑾搖頭道:「都不是。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你再去聖人那裡告我一樁,說盡我的壞話。唯有你毀了姬昌肉身,我們兩個才能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別妄想了,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文殊冷聲道。
蘇瑾平靜說道:「那你就永遠別想再離開這間屋子。」
文殊心念一動,召喚出一枚釋放著凶煞氣息的血紅色珠子,懸空在自己眼前:「不要逼我毀了整個殷商!」
「盡情釋放你的怒火吧,不過首先在你的怒火之下灰飛煙滅的便是姬昌!」蘇瑾笑著說道:「然後若是你真有毀滅殷商的能力,我想很多人族強者和人族英靈,都會跳出來和你談談。」
文殊:「」
在蘇瑾的領域之內,就連時間過得都比外界漫長。
不知具體僵持了多少時間,文殊終於扛不住了,收起血珠,召回仙劍,反手一劍砍掉了姬昌頭顱,提著這血粼粼的腦袋向蘇瑾說道:「現在你滿意了?」
蘇瑾搖了搖頭:「我說的是毀了他的身軀,不是砍下他的腦袋,你明白什麼叫做毀滅嗎?不明白的話,我可以給你解釋一遍。」
文殊現在聽到他說話就難受,手中頓時浮現出兩道金色流火,飛速蔓延至姬昌頭顱之上,將這大好頭顱引燃,熊熊燃燒。
隨後,他將這火球般的腦袋丟在無頭屍體上,引燃了整具屍體,壓抑著自己狂躁的情緒道:「現在可以了吧?」
蘇瑾沒有說話,直到眼睜睜地望著姬昌的屍體被燒成灰燼,這才對文殊露出了一抹古怪笑容:「毀滅姬昌肉身,文殊,這是一場大因果啊,你做好被因果反噬的準備了嗎?」
文殊:「」
若不是知道沒有可能,即便是拼著自爆的風險,他也要徹底幹掉對方。
不提這傢伙的手段高低,僅僅是那張嘴就仿佛殺器一般,很容易令人產生心理陰影,遺禍無窮!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