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不由分說,想要將許道顏抓住,也不知道他到底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一股氣息籠罩下來,讓許道顏根本無法抗衡,兩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對方的氣勢就足以讓自己動彈不得。
天石公眼疾手快,身軀一閃,一拳擊出。
轟。
拳爪碰撞,聖道波動被他們可以壓制下來,但是那一股純粹的力量碰撞所產生的波動,但是依舊還是將許道顏一行人給掀飛了出去。
天石公與那中年男子兩個人連連出手,轟轟的悶聲不絕於耳,許道顏一行人連忙躲得遠遠的,哪怕以純粹的肉身力量碰撞所產生的衝擊,這是聖皇之間的對戰,也不是他們幾個人現在所能夠抗衡的。
「天石公還記得四歲那年你尿床了,還跑出來娃娃大哭記得嗎。」這中年男子與天石公兩個人膠著扭打在一起,看似亂來,但卻都極有章法。
「大羿剎,你別忘記了,你五歲那年偷拉屎沾得滿屁股都是,自己還用手扣到嘴裡吃呢。」天石公一邊說,一隻手還來了一個猴子偷桃。
「天石公,你十二歲那年暗戀我大羿氏的翠花……」被稱為大羿剎的中年男子擋住天石公一擊,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
「大羿剎,你十歲那年還被我刑天氏的虎妞打。」天石公不以為然,再度展開攻伐,儘量使自己不與他保持太遠的距離,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天石公與大羿剎兩個人顯然是多年的好友,都知道當年對方的一些糗事,兩個人如今打起來,手不停,嘴巴也停不下來。
「天石公,做人不能太不厚道,你十六歲那年偷看相柳氏的寡婦洗澡,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厚道不到哪裡去,如今竟然想要把這麼一棵好苗子帶到刑天巫殿去,簡直就是要毀人才啊。」大羿剎力道極大,身手敏捷,如同長臂猿猴,非常靈敏。
「大羿剎,你光天化日之下調戲玄冥氏的婦人,結果被凍得差點子孫根都硬不起來了,你覺得你就厚道嗎,這可是老子一手培養起來的,你大羿氏之前有誰來給他築基嗎,現在見人家有起色了,就想要挖人,想得美。」天石公招大力沉,出手間雷聲轟轟,霸氣十足。
兩個人互相扒對方的老底,在一旁很多人都聽得目瞪口呆,要不是有這個機會,誰都聽不到這些秘密。
許道顏嘴角抽搐,忍不住差點沒笑了起來,吳小白眼角直跳,一隻手捏自己自己的大腿,儘量讓自己不要笑。
天石公與大羿剎兩個人出手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得見,突然轟的一聲,大羿剎整個人被震飛了出去,天石公則如一棵億萬年的老松,立於原地,衣衫獵獵,威武不凡,如同一顆磬石,巋然不動。
「他娘的,老子近戰不如你,但是遠程的話,我看你小子能夠接得住幾招。」大羿剎手握木弓,剎那間拉出一個滿圓,在他以長臂拉開木弓的那一剎那,許道顏都有種感覺整片天地都要被他給拉彎的感覺,似乎天空都變成了一個弧形,非常駭人。
天石公臉色一黑:「他娘的,你這老小子還敢來真的,今天誰都別想從我手裡把人搶走,跟你拼了,刑天戰聖拳……」
一股可怖的力量在涌動,哪怕是大羿剎都被迫擺出防禦的姿態,就在這時,天石公將力量一收,抓著許道顏一行人,橫渡虛空,瞬間消失在大羿剎面前,要知道他身上沒有帶絲毫的法器,大羿剎那一箭的威力,哪怕是天石公也不敢亂接,就算只是氣箭,威力也是巨大無比的。
「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那麼喜歡陰人,早知道不要被你騙了,算你跑得快,可惜,那麼好的苗子應該進入我大羿氏才對,這一次回去可要怎麼交代啊,這死老頭子,實在不行就讓我大羿氏的姑娘出門,把這小子給勾搭過來,嗯,不錯,這個好,到時候就怪不得任何人了。」大羿剎忿忿不平,他收到消息就立即趕來了,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人是被天石公帶走了,接下來只能夠想辦法怎麼樣才能夠將許道顏勾進大羿氏再說。
「想得美,老子豈會想不到你這麼下作的人會想到這一招,我老早就想好了對策,沒門。」天石公雖然跑了,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許道顏與吳小白只覺得昏天暗地,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什麼都聽不見,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大城的上空。
刑天城,通體都是以極其古老的巨石堆砌而成,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土城,亂石壘砌,一道道荊棘獠牙對向城外,這些獠牙都非常鋒利,在上面有奇怪的紋絡,並且被淬上巫族相柳氏的劇毒,相傳人族墨家器宗的無上人物曾經來到刑天城也都驚嘆不已,在此城也被融入了墨家鑄造工藝。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吳小白看著刑天城,心中起波瀾,猶如驚濤駭浪,他一對眼睛死死地盯著整座刑天城的布局以及墨家器宗融入的一些小細節都豈到關鍵性的作用,這對於他日後能夠有不小的幫助。
當然具體的還是需要細看,吳小白看向天石公,鄭重道:「天石公,在刑天城可有好友,能夠安排我去細看一下這刑天城的建築。」
「哈哈,自然不成問題。」天石公哈哈一笑,自刑天城中立即有一尊聖王境界的人憑空顯現而出。
「見過天石公。」那一名男子生得極其魁梧,威武不凡,體內戰意涌動,但對天石公卻是充滿尊敬。
「小白,你跟刑天斬濤走,有什麼要求跟他提一提就可以了。」天石公拍了拍吳小白的肩膀,他心領神會。
「多謝天石公,斬濤大哥,麻煩你了。」吳小白向刑天斬濤行了一禮。
「哈哈,小白兄弟,隨我來。」他立即帶著吳小白離開了。
許道顏知道,吳小白最熱衷這些,笑一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他如今以陽眸月眼去觀察事物,有了更深刻的體會,在城牆之上,刻畫著古老的刑天氏銘文,一尊尊無頭戰神相顯現而出,許道顏看著那些古老的紋絡,感覺自己體內的《黃帝天經》似乎與這種力量產生一種對峙的力量。
他不說,天石公也發現了,似乎刑天城的力量對於許道顏有一種天生的排斥,但這只是一種很隱晦的排斥,表面上卻又接納了,這是一種很矛盾的現象,跟許道顏自身有極大的關係。
許道顏沒有在乎這一排斥感,而是細細去體會整個刑天城,看起來並不奢華,甚至有些原始,但卻如同一尊洪荒猛獸匍匐在腳下的這一片土地之上,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無窮的凶威。
在城中的戰士,他們行伍整齊,戰氣沖天,嚴陣以待,邪皇蘇若邪出身於人族,刑天巫殿戰力強大,若能夠加上人族的兵法,兩相結合,必然會更加的可怕,這是毋庸置疑的,經過這麼漫長的歲月,刑天巫殿的戰士基本上都已經將人族的兵法融入到自己的骨子裡,別人不說,天石公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許道顏所習得的兵法都還是天石公所教。
「他們在哪裡。」感受了半天,許道顏緩緩地睜開雙眼,他心裡最關心的還是那一支屬於自己的兄弟兵,不出意料的話,只怕要在這刑天城多呆幾天的時間,別的不說,單單是吳小白,只怕就要在這裡觀測一段時間。
「在刑天城裡面訓練,不比在其他地方,所以我們暗中觀察就好,不要去打斷他們的訓練。」天石公交代了一句。
「這是自然。」許道顏心中自然也是相當期待,有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支兵馬,如今都進展到什麼程度了,他相信在這一階段石蠻必然會用極強的資源,全部都堆集在他們的身上,至於能夠成長到哪一個地步,跟他們的天賦有很大的關係。
天石公帶著許道顏一行人,來到刑天城的另外一處空間,這裡是一片荒蕪的修煉場,他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風華,除此之外還有羅無道,就是得到大羿氏《射日》傳承的那一名男子。
當日他的箭術,哪怕是許道顏也是自嘆不如,若只論箭術威力本身,大羿氏的箭術經法的確要更勝儒家的《形箭》,兩者威力根本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如果說要讓許道顏進入大羿氏去修煉《射日》的話,他會很心動的,可是天石公的面子他也不好去駁,只能夠看看以後有沒有什麼機會,如果能夠將《形箭》與《射日》結合起來,是最好不過的時間。
在這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極其乾燥,烈日炎炎,三百多名戰士袒胸露乳,身上肌肉虬結,力量澎湃,經過幾年的時間,他們的實力最低都在道身的境界,最強的都已經到達了聖神巔峰的境界。
想來這些年石蠻在他們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此刻他們正圍剿一名女子,顯然正在進行一場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