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開始了!」
「依你們猜,這許言武能夠打得過孔升嗎?」
「他的挑戰順序,應該是從第二名,再到第一名吧。」
「我看他連孔升都未必打得過。」
「話不能夠這麼講,紫龍的實力同樣強大,他同樣沒有與孔升打過,停留在第三的位置,同樣非同尋常。」
「但是你別忘了,這許言武是有備而來,以紫王軍府的手段,難道不會打探清楚紫龍李無生的手段嗎?」
「這樣說也是。」
「但孔升與紫不平兩人向來低調,哪怕是紫王軍府也很難弄清楚他們所修煉的到底是何手段。」
「先看看吧。」
整個玄天商會會場議論不斷。
因為能夠進來的人,大多都是下了賭注之人。
比武即將開始。
孔升已經出現在比武場上。
整個比武場占地三十六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他身著書生長袍,雙手背在身後,長發垂落而下,容顏清秀,氣質儒雅,容顏俊逸,為無數女子喜愛的對象。
只是靜靜地往那裡一站,如同人間謫仙,讓人只能遠觀。
雖然出身儒家,但孔升身上則是有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清冷之氣。
「這就是孔升。」
「我好喜歡他,如果能夠與其成親,那該多好。」有不少女子心中愛慕。
「只可惜,像他這樣的人,註定難以接近。」
「他不喜歡的人,沒有人能夠逼他。」
畢竟孔升的身份就擺在那裡,他的性情,他的行事風格都不是背後世家所能夠主宰得了。
「我倒要看看,誰的膽子那麼大,敢挑戰我弟弟,紫不平!」有一名男子,他身軀魁梧,身著甲冑,自其身上的肌肉仿佛都快要將戰甲撐得爆烈開來,他光著腦袋,目光凌厲,嗓門非常之大。
「天子榜排行第三名,紫定鼎。」在一旁,有人心中驚嘆。
畢竟紫氏皇族,底蘊非常的深厚,鬥戰榜單大多都是被他們所包攬,當然也有一些人,厚積薄發,從來不輕易出手,或者故意在一個排名之上,從來無人能夠與之撼動的也有。
「敢挑戰你們紫氏皇族就是膽子大嗎?自古以來,五大古皇族,諸子百家,歷經無數歲月,如果每個人挑戰你紫氏皇族的血脈就是膽大妄為,那整個永恆神庭還需要發展嗎?」這個時候,一名男子發出冷嘲之音。
「是他,天子榜排行第二名,墨酬。」當場有人驚呼。
紫定鼎臉色一白,很難看,墨酬排名還要在他之上,所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更加有分量,更可怕的是,在背後背後有一個偌大的墨家。
如今永恆神庭紫氏皇族深陷於權力漩渦當中,多年以來,雖然文曲集權,讓紫氏皇族的底蘊日益深厚。
然而諸子百家,各大勢力的滲透,也讓紫氏皇族如今內部有諸多的紛爭,舉步維艱。
「我農家許氏的人,就算挑戰你們紫氏皇族又如何?」這個時候,有一名男子開口,他形體清瘦,劍眉星目,臉上線條稜角分明,他身著白衣,氣質從容,淡然,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很有力量,穿透四面八方。
他這一說話,很多人都安靜下來了。
是的,挑戰之人,姓許。
雖然並不是說,每一個姓許之人,都是出自於農家許氏。
但許言武在種植一道上,也是異常精通,都能夠種出道品米糧,相傳他出身於太行天農家許氏無名隱脈。
故而,也不是沒有勝率,因為發言的人,分量極重,他非同尋常,是整個農家許氏在文曲天最為閃亮的天之驕子。
「你們看,那是誰?天子境第一人,許寒食,他竟然也來觀看了!」
「不知道是什麼風把他們給吹來了,天子境前三名啊,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也會來關心天御境的比武……」
「畢竟是天御境前三,一旦他們突破到天子境,就很有可能威脅到他們,所以會來關注一下,也是理所當然。」
紫定鼎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像許寒食這樣的人物,更是不能夠得罪,一旦他踏入天君境之後,毫無疑問天聖境沒跑了。
許寒食絕對是以後文曲天農家許氏的中流砥柱人物,就連他父親,永恆神庭的帝君對於許寒食的評價極高。
紫定鼎徹底沒了脾氣,然而在場上的人,討論則是變得越發的熱烈。
「莫不是這個許言武背後還有農家許氏的支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勝負還真不好說。」
因為之前關於許道顏的一些輿論,都是千俊去營造的,從聲勢上來講的話,許道顏根本毫無優勢。
畢竟對於很多人來講,他們更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第一次看到天御境的年輕一代比斗,竟然來得這麼多人?」
「天君境前百的人也來了不少。」
一時間,整個比武場都快沸騰了。
直到比武之前,賭池裡的文曲幣還是不停在增加,押許道顏的人增多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畢竟對於很多人來講,哪怕是有農家許氏的支持,但這麼多年來,除了一個許寒食,其他農家子弟就沒有一個到達鬥戰榜單第一的位置。
因為農家許氏也許在種植米糧一道極強,但在比武方面相對薄弱,各有所長。
但那些在比武方面極強之人,卻無法像農家子弟一樣,對於自己的身體做出各方面,最完美,最綜合性質的調整。
許寒食是一個特例,他是不管從種植米糧一道,還是從比武一道上,都少有人能夠與之媲美。
文曲天鬥戰天子榜第一人,並非浪得虛名。
整個文曲天的農家許氏近乎都是全力在支持他。
許道顏深吸了一口氣,他於玄天商會比武休息室中,感知到許寒食身上與自己有一種微妙的牽引。
這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他心中震驚。
雖然這種感覺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很是微弱,但終究還是有。
「他到底是誰?」許道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在休息室內,千俊搓手道:「言武公子,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部都賭在你身上了,只要你能夠贏孔升的話,哪怕面對紫不平輸了,都算是贏!」
因為押注孔升與紫不平的人,都是不相上下,唯有押注許道顏之人,少之又少。
許道顏翻起白眼,沒有多說,在一旁的紫流離則是笑了笑,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押下去,除此之外,還有一筆來自於紫王軍府的錢。
他們是在最後那一刻才進行押注的,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之所以很多人不敢押注許道顏,是因為紫王軍府表面上說支持,但卻沒有出錢來支持,一些想要靜觀其變的人,在最後想要下注都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只是一個紫王軍府,所押的錢,依舊比不上孔升以及紫太平背後的勢力。
「言武,就在這一戰成名吧。」在一旁的紫流離笑了。
「我勉強試一試吧。」許道顏從這比武休息室走出,這裡的格局與在玄機天玄天總商會並沒有天大的區別。
他直接走到比武場地,神色平靜,在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之下,依舊不為所動,看著對面的孔升。
兩人沒有見過面,也沒有恩仇,只是因為紫王軍府的約戰,故而就來到此地。
「你太想成名了。」孔升搖了搖頭。
「我只想看看所謂集權文曲,鬥戰天御榜有多大的分量。」許道顏笑了笑。
「很好,很好,如果文曲天的榜單都沒有分量的話,你覺得哪裡夠分量?」孔升覺得許道顏的口氣很大,但他看了許寒食一眼,便反問一句。
「萬界城的分量可能會高一點,至少應該比文曲天這糜爛之地要高吧!」許道顏很平和。
文曲集權,匯聚諸多天的強者於此,偌大的永恆神庭便紮根於此,但卻被許道顏稱之為糜爛之地。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哦?」孔升的瞳孔縮成針尖般大小,他向來不善與人為爭,但許道顏一開場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讓他心生牴觸:「文曲天乃無數人心中所向,糜爛之地?有何高見?」
「我只是覺得大好男兒,應該志存高遠,前往萬界城,諸天牆抵禦無垠之地的強者侵襲,而非在這彈丸之地,蠅營狗苟,狼狽為奸,爭這一畝三分地,眼界與格局都太小了,枉費當年我們先祖立下這一片基業,要是我的話,與其爭權奪利,還不如開疆拓土,率領兵馬踏平無垠之地,殺出自己一片天地來。」許道顏言語淡然,但刺痛在場很多人的內心。
「說得好。」紫流離笑得很燦爛。
「這小子,對自己還真狠,這樣一來,不知道要為自己樹敵多少了。」千俊在一旁都替許道顏感到牙疼。
「他這樣做,會把很多人推到對立面,但同時也會有很多人站在他這一邊,比如紫王軍府。」紫流離言語很平靜,但每一個字卻都很堅定。
千俊不再多言,這就是許道顏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親自主持這一場比武,自然也要出現,當即出現在比武場的中心,像這種級別的比試,還是需要像他這樣的人親自來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