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這些年輕天子不由得一個個心中緊張,因為洪易的手段他們也是知曉,必然不會無的放矢。
「這些古棺曾經都被移動過,我猜如果不小心觸發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受到裡面存在的攻伐。」洪易從一些印記發現,這些古棺都曾經有移動過,如果不是有裡面的存在出世的話,必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要怎麼樣才會觸發裡面的存在出世呢?」在一旁,巢煌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所以諸位一定要萬般小心。」洪易搖了搖頭,只是給眾人提一個醒。
偌大的祭壇,一旦所有的青銅古棺內存在全部出世,哪怕他們再怎麼強,也都只能夠隕落於此了。
「繼續往上吧。」姜藏也發現了,他異常戒備,一路上他們已經準備好風水奇局,以備不時之需。
諸多年輕天子結陣推進,許道顏一行交好之人在前開路,行至祭壇中央,似乎不再是青銅古棺了。
「竟然是大羅古銀所打造而成的棺槨!」許道顏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他手上的大羅聖鐲,異常珍貴,乃大羅聖銀孕育而生。
這些大羅古銀雖然沒有孕育出聖靈,但其質地一點都不亞於大羅聖銀本身,歷經無數歲月如今還流淌著寶光。
「看來曾經位於此地的皇權,盛極一時。」紫林從這祭壇的諸多擺設,以及材料還有一些手段,布局,做出中肯的評價。
「這是自然,不然的話,何以兩界至尊人物都會對此地如此覬覦?」長命小和尚神色鄭重,顯然他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先到最頂層看看吧。」許道顏體內的不祥無時不刻都在涌動,衝擊著他的四肢百骸,濃郁的藥力不停與之相抗,使得他的肉身不至於崩潰。
當所有人都到達中上層的時候,一座座棺槨卻都已是暗金材質,姜藏目光犀利,沉聲道:「這可是凌霄暗金,竟然用來打造棺槨,可想這些人生前的地位,只怕都是堪比初代級別的存在。」
「簡直就是奢侈啊,這些如果將其熔煉,讓我墨家進行一番煉化,必然大有作為。」墨痴神色炙熱,這些材料如今在外界都是異常難求,尤其這等歷經歲月的古料,歷經滄桑歲月,自有古韻,菲比尋常。
「不奇怪,這可是一界的底蘊,只怕都匯聚於此。」懷旭手持一截脊骨,一身戰意濃烈。
知道此地兇險,天荒也不再藏拙,他一手持天地風火棍,自其周身有混天道鎖纏繞,讓不少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人心生震撼。
「你這猴子藏得挺深的,原來當日玄妖禁門那鎮壓無垠至尊的混天道鎖竟然是被你所得?」元寶第一個尖叫起來。
「那是!」天荒得意洋洋,趾高氣昂。
「此物非同尋常,乃是初代法器級別,能有大用。」在一旁的魔族斷深吸了一口氣,與他手中的元魔骨劍都是同一個級別的,鎮壓無垠至尊漫長歲月。
一些來自諸天牆,萬界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感到不可思議,這混天道鎖他們並不是沒有聽說過。
乃是當年一名萬妖天的古帝級存在所擁有,只是後來已經消失了,不料眼下竟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是當年那些初代人物為了將一些無垠至尊鎮壓在下界,將自身的法器留於下界。
鎮死之後,這些初代法器自然也成為了無祖之物,他們能夠得到自然也是有非凡的造化,然而在上界,一些初代法器的傳承,想要得到並不容易,基本上都是有主之物,能夠留於上界,被人所得,少之又少,除非是像空間戰場這樣的地方,然而能夠進來這裡的人有幾個,得到手能夠安全逃脫的又有幾人,逃脫之後,能不能夠在各大勢力,虎視眈眈,各種推算捕捉掠奪之下能保周全,又能夠使自身順利成長起來又有幾人?
這些從下界飛升上來的年輕一代,能夠憑藉著自身的實力走到今天這一地步,著實不易,他們心中佩服。
每個人都將自己諸多手段展示出來,前面生生死死都過了,就差這最後一步,自然沒有人願意再藏拙。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整個祭壇的最高行去,只是在即將登頂的時候,每一個人無論如何都邁不動了。
在祭壇的頂端,有十尊古屍,分別以各種怪異的姿勢矗立在原地。
在這些古屍身前,是一座座古老的石棺,一共有九座,氣勢雄渾,吞吐四方,哪怕只是靜靜地立在那裡都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感覺。
「看來當日的初代,的確陣亡於此了。」長命小和尚深吸了一口氣。
這時,有十件初代級別的法器垂臨於整個祭壇的頂部,它們懸浮在半空之中,垂落下一縷縷的道韻,撼人心神。
風甯看向其中一名初代,忍不住渾身顫慄,沉聲道:「這是我風氏一脈的先輩,曾經與無垠之地的抗爭中立下無數汗馬功勞。」
「這應該是曾經無際之天的三軍主帥。」在一旁,一名法相的和尚,他來自於無垠之地,一路上雖然兇險,但他始終從容,手段強橫。
「不過他們為什麼會以這種姿勢隕落?」這個時候,紫林很是疑惑。
每一名初代的身軀都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是尋常人難以辦到的,許道顏運轉天文之火,以月眼陽眸想要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雖然說,天文之火乃是以初代的文思之火孕育而生,但天下間無數文字,必有其共通之理,許道顏結合他們之前參天石道上的那些筆畫,在結合這些身體所勾勒出來的古紋,心頭一震:「這是此地的文字,應該是以死謝罪。」
「什麼,初代何等人物,竟然連自己的死狀都要被人這般操縱?」項閥心頭一震,可想而知此地主宰有多可怖。
「一界主宰,何等存在,他們在這些初代還沒有孕育而生時就存在於世間,像這種一界主宰原本就來之不易,他們既然想要奪舍此地的造化,自然做好隕落的準備。」長命小和尚神色很平靜,縱然死在他前面的是十名初代人物,曾經聲名赫赫,威震兩大勢力。
雖然他們已經消亡,但每個人身上的服飾,以及他們隨身攜帶的法器都象徵著他們的身份,在場的年輕天子心情都很激動,誰都想要得到這些人所留下來的大造化,可是那一股初代的威壓就逼迫得他們無法再向前一步。
無形之中,十件初代法器所散發出來的威壓,就足以讓他們身軀崩裂,如果不是有大意志之人,根本無法得到。
「這些初代法器,只怕不會輕易認主,眼前十人死去之後,餘威仍在!」西嬋想要再進一步,但卻發現身體要承受可怖的威壓。
十件初代法器,垂臨於半空之中,壓得他們有些難以喘息。
吳小白,墨痴,墨笑他們同時引出小機關,想要登頂祭壇,但當它們還沒有靠近的時候,就瞬間破碎。
「看來能不能夠得到這些初代法器以及他們身上所留的傳承,就要各憑本事了,不必爭奪。」許道顏看向在場之人,他身上還有不祥在暴動,他並不想冒險,因為他身上初代級別的法器並不是沒有,如果有興趣的話,也是古術之流。
「我試看看。」有一名來自於永恆帝庭城的男子,他朝著其中一名身上穿著儒袍的初代走去,僅僅三步,他的肉身破碎,魂魄消散,眾目睽睽之下,化道四方。
「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姜藏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走得太急了,每一步原本就要紮實根基,步步為營。」在一旁的長命小和尚不以為然,像這種大造化,自然是藏有無盡的兇險。
「我來試看看。」一名來自無垠之地的強者,自然是朝著當日那無際之天的三軍主帥所在的方向逼進。
他一步一步,如同長命小和尚所說,只是走到第六步的時候,身體如同碎裂的瓷器,隨時都會崩潰,他往後退,但依舊受了重創,身上儘是道傷,想要恢復過來,只怕是沒有那般容易了。
「如果用強會怎麼樣?」這個時候,懷旭手持初代脊骨,戰意昂揚,如果憑藉著他們的實力,同樣引初代法器強攻,興許有利。
「用強的話,鎮壓得過固然是好,鎮壓不過,絕對沒有活路。」長命小和尚字字鏗鏘,不容含糊。
雖然懷旭有九條命,而且每一條都比另外一條都還要強,但他也不敢輕率,當即沉思片刻,不再有動靜。
「難道我們就要白白浪費這先機嗎?」在一旁,一名來自永恆帝庭城的男子,他有些焦慮,因為只怕不久之後,追兵將至。
「的確,應該想一個破除威壓之法。」眼下這十件初代法器,如同金山銀山,看得卻搬不走,許道顏也想瞻仰一些古術,讓自身上那些術法能夠完整,雖然碰到的希望不大。
「我有一個辦法。」就在這個時候,風甯開口了,他雙拳緊握,顯然是做出極大的決定。
「哦?什麼辦法?」一時間,無數人看向他,心中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