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真人可是來找東西的」
趙政開口道,還有就是,他不覺得長明真人作為一派掌教會如此的『不智』。
九叔或許在修道界的名聲稍微有點不顯,可是大師兄石堅可不一樣,先天雷靈體,閃電奔雷拳,木椿大法,再加上茅山掌教候選人之一的身份。
這四樣單單拎出來一樣放在修道界那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長明真人如此不智的抓著個大黃鼠狼的過來扣帽子,
是不是有點太傻乎乎的了?
哪怕長明派因為低調而門人質量略差,可是掌教之位,總得來個矮個裡拔高吧?!
趙政還是不太相信長明真人會蠢到想用扣帽子的方式趕走了他們一行人。
「你是說長明真人可能另有算計?」
石少堅皺眉看向趙政,他聽明白了趙政的話,九叔二人也看向趙政,石少堅都聽明白了,他們自然也聽明白了,三人又不是什麼傻子,自然明白趙政的話中意思。
「嗯」
趙政點點頭,看著眼露思索的九叔三人,好奇道:「師父,大師伯,長明真人的傷勢如何?」
九叔看向石堅,石堅和長明真人的戰鬥他沒有插手,長明真人的具體傷勢如何他不好評價。
畢竟,他當時只是幫忙掠陣,阻止若秋二人干涉石堅和長明真人的戰鬥。
「重傷,不修養個一年半載,他休想祛除入體的雷霆。」
石堅淡淡開口,語氣充滿自信,九叔也補了句一樣,石少堅好奇道:「師父,師叔,你們沒受傷吧?」
「沒!」×2
二人異口同聲的笑著道,石堅說完更是冷笑一聲道:「長明真人所使法門不過只是旁門左道罷了,如何傷得了我。」
「不錯,這三人所使法門,的確全無玄門正宗之意,所使所用,盡皆依靠要體內妖力」
九叔皺眉開口,無論是長明真人也好,還是若秋二人也罷,三人所使法門盡皆詭譎,或者說,盡皆藉助其體內妖力。
就仿佛一身根基完全建立在那些妖力上面一樣,包括所使所用的種種法術。
「不過你們可不能因此小瞧了長明派的人。」石堅眼神凝重的開口說道。
他是很不屑長明派的御使妖力之法,可是不代表對方弱,恰恰相反,對方很強。
而且手段極為難纏和詭譎,若是換做尋常修士和長明派單打獨鬥,估計只能落得一個身敗下場。
當然,這個強是相對的,長明派的人對於他和九叔而言,無疑的有些不夠看,
至少長明真人三人不夠看!
「我明白。」
趙政點頭,石少堅亦是如此,特別是在石少堅想著那個爆發出不符合自身實力的長明派弟子,不過想著,他連忙道。
「對了,師父,師叔,我發現無心的血可以對付長明派的人!」石少堅邀功似得看著石堅,
然後,他就發現,無論是石堅,還是九叔,都只是露出一副我知道的點點頭。
不是,
這就沒了,
好歹誇我兩句啊!
看著二人的態度,特別是石堅的態度,石少堅興致缺缺的陷入沉默,趙政看著無傷的九叔二人,再想下受傷的長明真人等人,只覺優勢在我,恰如八十萬對
嗯?
怎麼感覺
趙政心中莫名升起不對,左手袖口一張,大洋入手,隨即挑眉的看著卦象。
「嗯?」
「沒事,一切正常。」
看著九叔三人望來的視線,趙政笑著開口,說著,頓了下,繼續補充道:「不過我覺得還是監視下長明真人吧」
「你是說」
石堅眉頭一挑,趙政看著掌心大洋上顯示一切正常的卦象,搖頭笑著道。
「我不信這個卦象」
下午,
文安縣外。
官道之上,幾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內不是別人,正是長明真人和其一眾門人。
「師父,我們就這麼走了!」
後方的馬車內,面色煞白如紙,一身氣息萎靡的端木明面色難看的看著正在打坐調息的長明真人。
「嗯?」
調息的長明真人眼睛微睜,看向端木明,端木明立馬低頭閉嘴,看得他嘆息道。
「放心,這仇為師一定會報的!」
「可是師父你不是說」
「好了,療傷吧,咳咳」
長明真人開口打斷,捂嘴不停咳嗽,隨後繼續調息療傷,端木明眼神陰冷的透過車窗看著後方越來越遠的文安縣。
待得幾輛馬車走遠,官道旁的林中走出來四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趙政四人。
「這就走了,不找東西了?」
石少堅納悶道,不過想想也是,都重傷了還找什麼東西,先把傷勢養好了再說。
「看來真走了!」
「嗯。」
九叔和石堅開口,趙政再度投擲大洋,眼露思索的看著卦象:「也許只是演戲?!」
「嗯?」×3
「這卦象我不信。」
趙政看著一切正常的卦象,沒別的意思,不是什麼青春期到了,該叛逆了。
而是他不信這個卦象,就像他不信之前的那個卦象一樣,問就是直覺如此。
「」×3
可是,人都走了!
九叔三人聞言嘴角抽搐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幾輛馬車,石堅有心想說九叔算的卦象上都顯示此事結束了,不過又不忍打擊趙政。
趙政也不在意,只是又投擲了幾次大洋後,看向九叔三人,道:「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長明派我可不會就這麼的走了,原因嘛,元神不滅,肉身不死」
說這裡,趙政頓了下,也沒理會石少堅眼中的疑惑而去解釋誰的肉身不滅。
只是看向眼露思索的九叔和石堅,繼續說道:「如果是師父和大師伯你們遇到今日之事,你們會就這麼的離開嘛?」
「這」
九叔和石堅眉頭一皺,趙政看向前方已經漸漸化作黑點的馬車:「這樣走了,長明派怕不是會就此淪為修道界的笑柄」
面子是一回事,還有就是無心對長明派的誘惑,雖說已經過去了千年時間,可是長明派的人既然來到了文安縣。
那麼趙政覺得對方一定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最不濟,也應該知道一些有關無心的事,不然,他不理解長明派為何過來,總不能是長明真人有受虐傾向吧?!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看著眼露思索九叔和石堅,趙政開口,看到九叔和石堅點頭後,笑著道。
「好了,師父,師伯,師兄,我們走吧,對了,為了以防萬一,我讓顧大帥把無心他們兩個給綁了!」
「???」×3
「我這也是為他們好,萬一長明派的人突然殺個回馬槍,掠走了無心,或者傷到了月牙怎麼辦?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3
所以,你為了他們好?就讓顧大帥把他們給綁了?不是,伱這邏輯是不是不太對勁。
九叔三人茫然的看著一臉表情淡淡的趙政,特別是九叔,他只覺趙政說的這話有點耳熟。
哦,他想起來了,
任家鎮的那群木匠!
趙政去年在對付風水先生父子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個理由把任家鎮的那群木匠和其家人給綁了,想著,九叔臉色一黑。
待得九叔三人和趙政向著文安縣沒走一會,看到了顧玄武的士兵們,還有停在路邊汽車內上了腳銬手銬的無心和月牙。
看得九叔的臉色更加的黑了,石堅眼皮跳跳的看著趙政,再扭頭皺眉的看看九叔。
他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覺趙政的思路有有一點問題,趙政的出發點是好的!
可是趙政的這種做法,恕他石堅活得還不夠久,他理解不了這種為對方好,就把對方綁了的方法是哪家做派。
石少堅則眼露迷茫的想著趙政剛才說的那些話,再更加茫然的看著綁的無心和月牙。
說來奇怪,他感覺趙政的做法好像沒毛病,至少這樣省去了很多麻
不,
趙政的做法有毛病!
石少堅在想到他若是這樣做,石堅怕不是會把他給打個半死後,連忙否認的想著。
路邊車內。
「對不住啊兄弟,大妹子,不是我想綁你們的,可是我不綁你們,那三個不要臉的傢伙就要帶人過來把我給綁了啊!」
顧玄武哭喪著臉,他口中的三個不要臉的傢伙自然是下午給他發來電報的龍曹徐三位大帥。
「你們放心,我問了政少爺了,他只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別可千萬別怪哥啊!」
顧玄武滿臉無奈的看著車內戴著手銬腳銬,身上被捆著繩子,嘴裡還被他命人塞了布的無心和月牙。
塞布倒不是因為無心二人罵得太髒了,主要是算了,就是無心二人罵的太髒了。
顧玄武一臉無奈的看著二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感覺,他怕不是早就被暴怒的無心和月牙殺了幾十上百次了。
顧玄武也很無奈,他好日子才剛剛享受沒幾天,幾個五姨太太才剛剛太太四五天,他可不想就這麼沒了,他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趙政背後可是有三個大帥呢,而且還有兩個縣長呢!
正想著,一道聲音響起:「師父,師伯,師兄,你們怎麼走了額,我自己處理就是了。」
趙政面無表情的看著率先回城的九叔三人,只覺當個好人真難,算了算了,
就讓他背負這罵名吧!
「政少爺!」
看著率先回城的九叔三人,顧玄武下了汽車對著趙政打招呼,趙政笑著點頭,看了四周一眼:「咦,我的范兄呢?」
「他啊,讓我留在城裡看著工人修繕酒樓和大街去了。」顧玄武笑呵呵的道。
「哦。」
趙政哦了一聲,走向汽車,看了還跟著的顧玄武一眼,見對方識趣離開後,來到汽車內,揮手打落無心嘴裡的布。
「你」
「別急,有些話她聽不得。」
趙政笑著伸手一點,把月牙點暈之後看著無心道:「你很特殊,有多特殊應該不用我說吧。」
趙政說話間,伸手隔空對著無心的脖子虛捏一下,無心瞪大眼睛的看著趙政。
「是你!」
「對,不過我們沒仇,我昨晚和少堅師兄找你麻煩,只是為了確保你和岳綺羅不是一夥的而已,就連今日讓顧大帥綁了你問,也只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
是我沒睡醒呢,還是你說話說錯了?綁了我們?這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
無心睜大眼睛的看著趙政,暗道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他沉默了,沉默的看著捏著他脖子,並且開始用力的趙政。
「那個,政少爺你有話好說,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綁了我們吧。」無心笑著開口,他是不會死不假,可是他會疼的好不好!
「嗯,問你個問題,如果我師父和大師伯對付的那三個人找上你,你會怎麼樣?」趙政笑著收回手,末了,嫌棄的在無心衣服上蹭蹭。
「會完蛋!」
想著中午時那魔幻的一幕,無心沉默一會開口道,他的血是很厲害不假,
可是他的身手能對付的也只是一些普通邪物,對付厲害的邪物他就沒辦法了。
當然,也不是沒辦法,他試過激怒對方,讓對方把他啃了,就是過程很是酸爽!
「我綁了你,就是因為這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長明派的目標可能是你,當然,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他們的目標是岳綺羅。」
趙政開口,聽得無心愣神疑惑的看著趙政:「他們的目標是我?我又沒惹過他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
無心沉默了,不說話了,他自然知道趙政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他的不老不死。
趙政笑著伸手對著無心的腳銬手銬一撫,看著無心疑惑的眼神道:「你是聰明人,我不信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我的好意。」
「如果我還不明白呢!」
「那我就找個隱匿點的地牢把你們關起來,直到我覺得卦象正常再把你們放出來。」
趙政想了下,地牢位置他都想好了,就在他房間的地下,嗯,他現挖現關的那種。
「」
所以,
你真是正道嘛?
無心翻翻白眼,看向月牙,趙政笑著伸出手隔空一點,解開月牙的腳銬手銬道。
「我這麼做也只是為了節省時間和減少意外發生的可能,畢竟,以你的身手和時運,你想逃,他們恐怕抓都抓不住。」
「這倒是」
無心嘿嘿一笑,在看了月牙一眼之後皺眉道:「不過,這個長明派為什麼抓我?我好像不記得我對他們的人泄露過我的事兒!」
「你確定沒泄露過?」
趙政笑著反問,無心眉頭一皺,隨即認真的看著趙政:「我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見過?或者說,你很早之前就認識我?」
「沒,我們是頭一次見。」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知道我很多的事情」無心審視的看著趙政的眼睛。
「電影知道吧?我看過劇本!」
「」
得,這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無心撇撇嘴,隨後道:「所以你需要我怎麼做?對了,你能不能給月牙找個安全的地方」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跟著你。」
趙政開口打斷,補了句道:「沒什麼需要你做的事,反正你別亂跑就行了。」
「好。」
無心點點頭,趙政看了月牙一眼下了汽車:「不打擾你和她解釋,以及向這位報仇了!」
趙政看了隨著他望去而一愣的顧玄武一眼,隨後步行的走向城內,無心看看還在昏迷的月牙,咧嘴一笑的走下汽車看向顧玄武。
「顧——玄——武」
「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顧玄武擠出笑容,就是心中對著趙政罵罵咧咧,不是,你既然不需要一直綁著他們,那你為什麼讓我綁著他們啊!
「好說?好說不了!」
無心氣急而笑的揮著王八拳飛撲向顧玄武,二人打打鬧鬧,看得周遭士兵臉露笑容。
這些事,趙政沒在意,他只是看著前方文安縣,以及隔壁不遠處豬頭山陷入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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