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
秦京茹臉色慘白,眼裡有著驚恐。
兒子易國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姦夫弓著腰躺在地上,血流滿面,不省人事。
而表演了一把醫學奇蹟的易中海,則坐在椅子上,老臉上滿是大仇得報後的輕鬆。
「老易,這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
劉海中關心地問道。
在易中海癱了之後,一大爺的職責,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易中海輕舒一口氣,笑著解釋道:
「今天是除夕,萬家團圓的大好日子,所以他很高興。可惜高興得太早了,樂極生悲,竟然不小心摔倒,還磕到了頭,然後就變成了這德行!呵呵好在我又能站起來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特麼騙鬼呢!
這姦夫分明就是你把他打成這樣的!
不然幾分鐘前,你幹嘛又叫又罵?
這姦夫也忒不濟事,四十多歲正值壯年,居然都連老易都打不過,莫非是秦京茹對他的要求太多,導致他消耗過大?
秦京茹回過神,生氣地大聲說道:
「別聽他胡說!人就被他打死的,我要報警。」
易中海哼道:「報警?正好我也想報!當初伱背著我,跟這狗東西搞在一起,不但拿我的錢接濟他,還給他生了孽種,騙我說是我的種,讓我白養了他這麼多年你可真毒啊!要不是老天有眼,讓我好了起來,我就真被你們欺負到死了!」
秦京茹可不敢認,依然嘴硬叫道:
「胡說!明明就是你讓我找人借~種!我沒有搞破鞋,是你逼我的!」
易中海大怒:「滾蛋!我特麼才不會給自己戴綠帽子,還給別人養兒子,你這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滾回鄉下去了,現在竟然反咬一口?」
秦京茹的嗓門更大:「如果不是打著讓我借~種、給你易家傳宗接代的主意,你怎麼可能收留我?別狡辯了!你就是因為自己沒種,才威逼利誘讓我給你戴綠帽子!嗚嗚嗚,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啊,竟然腦子一熱,就答應跟了你這老頭子!現在不小心出了意外,被人知道了你易中海是個絕戶,你覺得丟臉,就想把責任全都推給我,是不是?你真的太壞了!簡直不配當人!」
聽了這話,棒梗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這做大院裡,還有人比他更有種嗎?
許大茂和傻柱哥倆兒,則深情落寞,心中酸楚。
而當事人易中海,也被秦京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渾身亂顫,幾乎搖搖欲墜。
好在他有了經驗,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沒有再次被氣暈。
劉海中為難道:「雙方各有各的理,這怎麼辦?老何,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聞言,眾禽的目光,頓時聚集都到了陳濤身上。
陳濤長嘆一聲:「這又是搞破鞋,又是殺人的,已經不是咱們大院能處理的了,我看還是報警吧!」
大過年的,誰特麼有心情處理這破事啊!
劉光福提醒道:「何叔,這人還有呼吸,應該還沒死。」
聽了這話,薛姑娘差點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因為當初劉家大戰,導致劉海中氣暈,就是她指出後者還沒有死,避免了同室操戈、兄弟相殘的慘劇。
顯然,她是有功德的,現在就算笑一笑,也沒有關係!
陳濤同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易中海,認真地問道:
「老易,你怎麼說?是報警走程序,還是私了?你好好考慮一下,明天再報也行。現在最要緊的,是打電話叫救護車,把人拉過去治療!」
秦京茹厲聲道:「當然是現在就報,免得他明天不承認自己打了人!」
「我才不像你這破鞋,敢做不敢當!」
易中海罵了一句,抬眼對陳濤說道:
「老何,你家有電話,麻煩你給我報警。」
陳濤剛要說個「好」字,許大茂就迫不及待道:
「我去打!」
一個小時後。
包括姦夫在內,易家的所有成員都被帶走了。
姦夫自不用說,得先送去醫院救治;易中海和秦京茹則在裡面跨年;「孽種」易國慶,也在那裡陪著。
而大院其餘眾禽,當然是以這事為談資,繼續過年了!
大年初一。
早上八點半,小當和槐花姐妹倆一起,去陳濤那兒拜年。
喝早茶時,自然還是談易家的事。
「薛奶奶,你覺得他倆是誰說了謊?」
槐花問道。
「這我可說不準。」
儘管薛姑娘想起往事,覺得老易更值得相信,但也不能光憑這感覺就下結論。
「何爺爺呢?」
槐花眨了眨眼,又看向了最喜歡她留雙馬尾的臭爺爺。
「不好說啊,因為這種事最難查證,又隔了這麼多年,誰知道當時他倆是怎麼個情況?如果那人傷得不嚴重,最後大概就是私下調解吧!」
陳濤抿了口茶,緩緩說道。
「那要是傷得重,甚至是死了呢?」
小當好奇道。
「那老易肯定要負責,搞不好就要坐牢,甚至會更嚴重。」
如果姦夫死了,而易中海又沒證據,秦京茹也不諒解,那這就是故意殺人了,估計得刑場走一遭。
「萬一他又癱了怎麼辦?」
槐花突發奇想。
「不是沒這個可能!就算這事過去了,以後他也有可能再次發病,到時候他就難了。」
陳濤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能發生。
這也不是詛咒對方,而是單純的預感。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小姨估計就不會照顧他了,怕是還得易奶奶幫忙。」
小當猜測道。
「你媽呢?她會不會幫?」
陳濤笑著問。
「不知道。」
小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清楚,如果易中海還有錢,那自己的老媽估計會幫這個忙;如果沒有,那大概就會以家裡困難的藉口,拒絕幫忙了。
傻柱會不會幫?
也許他願意幫,但在秦淮茹的影響下,估計會是有心無力。
因為他又不會照顧人。
如果秦淮茹不願意,難道讓他給易中海洗苦茶子?
他連自己的都不洗,還能給別人洗?
總而言之,有房有存款的易中海,才是秦淮茹的「客戶」;
如果錢和房子都被秦京茹弄走了,那非常抱歉,秦淮茹能力有限,沒法做慈善。
***
半個月後。
易中海和秦京茹離婚。
孩子歸秦京茹。
房子歸易中海。
至於家庭存款,秦京茹得到了八成,完美體現了財富再分配的相關律法精神。
易中海起初不同意,但諮詢了相關人士之後,還是無奈地同意了。
他只能再想辦法掙錢,好讓秦淮茹答應給自己養老。
又兩天後,周日。
上午十點。
在大院正門外,停了一輛小卡車,上面裝滿了秦京茹和兒子的個人物品。
從今往後,她就要離開禽獸大院,開始新生活了。
「薛老師,有空過來玩啊!」
秦京茹坐進副駕駛,把手伸出窗外,對薛姑娘揮了揮。
「」
薛姑娘還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才不想跟秦京茹打交道。
「小當,槐花,你倆也別只顧著工作,有空咱一起逛街!」
秦京茹又看向了兩個侄女。
「」
小當和槐花擺了擺手,同樣沒有說話。
很顯然,她倆也不樂意和這位風評不佳的小姨一起玩。
「姐,棒梗,紅英你們好好相處。」
秦京茹繼續揮手。
「」
秦淮茹面無表情,心說你特麼撈走了易老狗的錢,我都沒得撈了!
棒梗神情冷淡,懶得理會這小姨。
小秦寡婦倒還好,對這位小姨回以微笑,覺得對方是自己的榜樣。
可惜的是,棒梗跟他那有錢的何爺爺不對付,本身又沒什麼出息,不像易中海那麼有錢。
三分鐘後。
小開車離開了巷子,往秦京茹租的新家駛去。
門口看熱鬧的眾禽,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下午。
葡萄架子下,陳濤愜意地躺在椅子上看書。
忽然,易中海提著一袋菸酒找了過來。
這是想找我辦事?
陳濤心中好奇。
寒暄一番之後,易中海便聊起了正事:
「老何,你也知道,我這麼多年的存款,都被那對姦夫淫婦弄走了,現在我沒什麼錢,以後養老可不容易!所以,我就想請你指點一下,做什麼生意才能賺到錢?」
陳濤思索片刻,便笑著指點道:
「具體做什麼生意,還是得看個人的實際情況。就比如我做的生意,肯定不適合你。因為你完全不了解,也學不會。所以我建議你去找老劉和大茂。他倆做的生意,估計會適合你。」
我是不了解,但你特麼的就不能讓我參個股,搭個便車?
至於劉海中和許大茂,他倆能告訴我才怪呢!
易中海心裡不爽,臉上卻依然保持笑容:
「我和他倆不太對付,他倆肯定不會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他倆做的什麼生意?知不知道這生意怎麼做?如果知道,你就直接告訴我唄!等賺了錢,我就跟你平分。」
陳濤呵呵一笑,在易中海期待的目光中,搖頭拒絕道:
「他倆做的生意,我也不太了解。至於具體怎麼做,我更不清楚。所以,你還是得去找他倆打聽。」
易中海沉聲道:「他倆我信不過,我就這點兒棺材本,萬一賠光我估計得餓死!老何,你就帶我一起做生意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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