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弒君者押送至紅堡的路上,高遠與驚魂未定的艾莉亞,談論起了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黑水灣的碼頭上。而艾莉亞的回答卻一時間讓他有些哭笑不得,這一切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因為,她在城堡中練習抓貓。
「我沒有故意跑到城外去。」艾莉亞有些委屈地向他強調,「我在城堡中迷了路,結果不小心誤入了一間漆黑的地窖之中。那間地窖的入口很高, 我跳進去之後便再也夠不著那個小小的窗口了。」
「地窖裡面伸手不見五指,而我手裡既沒有火把也沒有蠟燭,因此當時我待在那裡害怕極了。」艾莉亞小聲告訴他,「還好地窖的後面有條隧道,所以我便沿著那條隧道一直走下去。我當時不敢原路返回,因為地窖里也沒有出路, 而且在我的身後還有許多怪獸。」
高遠自然知道艾莉亞口中的地窖與隧道是什麼,那裡原本是疑神疑鬼的瘋王伊里斯用以監視群臣的密道, 現在被勞勃國王用以存放坦格利安家的龍骨。坦格利安王朝時期掛在王座廳里的那些巨龍頭骨, 現如今都存放在那裡。
自從瘋王伊里斯被弒君者殺死之後,如今知曉這些秘密通道的人,就只剩下了八爪蜘蛛瓦里斯。這些密道連接著紅堡的各個角落和房間,其中有許多與諸位重臣的房間僅有一牆之隔。
瓦里斯和他的小小鳥兒們就是躲在這些牆的後面,偷聽諸位重臣私底下談論的那些小秘密。
其中甚至還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達首相塔艾德所在的那間書房。那晚瓦里斯秘密前來拜訪他們時,他之所以可以輕鬆繞過艾德的重重守衛,就是因為有那條直通首相房間的密道存在。
「如此說來,艾莉亞你又是怎麼走出城堡的呢?」高遠好奇地問她,要知道那些遍布在紅堡地下的密道可謂是錯綜複雜,一個小女孩想要從中走出來可是相當不容易。倘若運氣不佳在裡面不小心迷了路,艾莉亞很可能就會永遠迷失在那些密道之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走出那裡的....當時的我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我只是一直沿著那些漆黑的隧道往前走。」回想起自己在地城中的經歷,艾莉亞眼神迷茫地搖了搖頭, 「直到我數了八十七下之後, 這才看見了火光,於是我就進到了一個堆滿怪獸頭骨的房間, 我在那裡待了許久。」
「在那之後我又沿著火把找到了一處向下的階梯,於是我就只能盲目地順著階梯向下走去。慶幸的是我選擇了正確的行進方向,山洞的盡頭是個下水道與大海相連的出水口。」艾莉亞拍著自己的胸脯心有餘悸地說,「當我從山洞中游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紅堡後頭的黑水灣碼頭。」
講述完自己在地城裡的經歷過後,艾莉亞瞪著眼睛與高遠噘起了嘴,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父親。
其實艾莉亞在這裡面對他還有所隱瞞,那就是自己在紅堡中撞倒托曼王子的那件事情。她認為如果高遠大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去匯報給自己的父親,到時候他不氣死才怪。
「我答應你,不將這件事情告訴史塔克大人!」高遠點頭同意了女孩的要求,但是他緊接著又是話鋒一轉,「但是與此同時你也得向我保證,從此再也不會到處亂跑。而且當史塔克大人主動向你問及此事時,你也得像今天這樣如實告知給史塔克大人。」
眼見懷裡的艾莉亞扭扭捏捏不肯定答應,高遠只好嚴厲地警告女孩「艾莉亞,你應該很清楚自己今天到底犯下了多大的錯。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些小心思,你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你一定是還惹下了其他事情, 否則你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跑去漆黑無人的地窖之中呢?」
被高遠戳中小九九的艾莉亞頓時渾身一震,急忙開口答應下來:「我向您保證, 高遠大人我再也不到處亂跑了!」
高遠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此刻君臨城中的雨仍在下個不停,高遠能夠明顯感覺到懷裡女孩的身體正在不停地顫抖。他將自己的精靈披風從肩上取下來,並將其套在身體單薄的艾莉亞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女孩的全身,此刻的她光著腳丫,全身污穢不堪。在經歷了那麼多這之後,艾莉亞的頭髮已經亂成一團,上面還沾染許多莫名的穢物。身上的皮背心也布滿了貓的抓痕和撕裂的口子,粗布縫製的棕色褲子及膝蓋以下都被割破,露出儘是淤青和傷疤遍布的雙腿。
如此形象,恐怕任誰見了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就是現任首相史塔克大人的女兒吧。
被罩上精靈披風之後,艾莉亞感覺自己明顯好了許多,她的身體也不再止不住顫抖。高遠身上的熱量正在源源不斷地透過精靈披風傳遞到她的身上,一時間她甚至都感覺自己有些燥熱。
當高遠等人帶著弒君者來到紅堡的大門前時,此前被他派去尋找艾德·史塔克的瓊恩爵士,早已經帶人在此等候他多時了。
「怎麼回事,瓊恩爵士!」高遠走上前去厲聲質問道,「我不是讓你帶人前往黑水灣碼頭去尋找史塔克大人嗎?」
「稟報高遠大人,首相大人已經被人救回來了!」瓊恩爵士趕忙迎上來
「這怎麼回事,是誰將史塔克大人救了回來?」
「我們在趕往黑水灣碼頭的途中,正好遇見了帶著首相大人返回的約恩伯爵他們。約恩伯爵他們在碼頭上招募水手的時候,整好發現了身受重傷的史塔克大人。」瓊恩爵士告訴高遠。
「約恩伯爵他們找到他時,史塔克大人當時正坐在碼頭上,懷裡還抱著喬里·凱索的屍體,於是約恩伯爵他們便趕忙帶著史塔克大人回到了首相塔之中。」
經過瓊恩爵士這一提醒,高遠這才恍然大悟。由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他都快忘了約恩伯爵他們在碼頭上招募水手的事情。
「我父親他沒事吧?」艾莉亞聞言趕忙從高遠懷中掙扎著起身,現在她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父親平安無事的消息。
「艾莉亞小姐不用擔心,約恩伯爵他們已經找來學士為史塔克大人治療了,首相大人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瓊恩爵士沉吟片刻後繼續說道,「但是史塔克大人現在仍處於昏迷之中。」
「我要去見他!」說罷,艾莉亞便從高遠的懷裡掙脫了出來,跳下馬背就向著首相塔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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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塔的書房之中,窗外的大雨仍在淅瀝瀝地下著,城裡連日來的高溫終於在此刻沉寂。臉色蒼白的艾德·史塔克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兩個女兒和高遠等人一起圍站在他的床前。
自從看見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且陷入昏迷的艾德之後,艾莉亞就沒有再說過半個字,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望著床上的父親。艾莉亞的性子一向很烈,就連史塔克的管家普爾都說,他從未見過這個小女孩這麼生氣過。
而珊莎·史塔克此刻早已經哭成了淚人,伏在自己父親的耳邊不斷呼喚著他的名字,希望艾德能夠早點醒來。
約恩伯爵臨時找來的那位學士,此刻已經為為他處理好了腿上的傷口並包好了繃帶。在此期間艾德·史塔克醒過來了一次,嘴裡還不停念叨著艾莉亞的名字。直到高遠將艾莉亞帶到她父親的面前,就此放心的艾德便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當學士為艾德餵下ys花奶之後,以高遠為首的青銅約恩等人便退出了房間,只留下了他的兩個女兒在裡面照顧。
「高遠大人,國王陛下有令讓您現在去見他。」從艾德的房間中退出來,約恩·羅伊斯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大人,勞勃陛下說有話要與您談談。」
「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他談!」高遠的聲音中似乎是壓抑著某種怒火,「但卻不是現在,約恩伯爵你現在帶了多少人過來?」
「可是....大人...」約恩伯爵有些猶豫地說,「陛下說要您現在就去見他,與陛下一起的還有那位王后....」
「他這是準備找我興師問罪嗎?」高遠沒好氣地反問。
「恐怕要找您興師問罪的不是勞勃陛下,而是那位蘭尼斯特家的瑟曦王后。」
「就憑那個臭女人也配找我興師問罪?」走下首相塔的階梯,高遠在大廳中怒吼一聲,「我還未追究她放走弒君者的責任,她現在竟然敢來找我興師問罪!」
「約恩伯爵,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現在你帶了多少人過來?我是問目前待在這紅堡中的人數。」
青銅約恩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回稟大人,除卻留守在別院中的二十人之外,此次跟隨我們來到這君臨的士兵我都已經全部帶來了。」
「你讓這些人都準備好馬匹,待我去見過勞勃國王之後,我們就出城帶人去追殺那個弒君者!」高遠的聲音頗為大聲,似乎絲毫不懼被人聽見。
「大人,現在這樣做恐怕不太合適吧?」約恩·羅伊斯伯爵皺著眉頭勸他,「這恐怕會引發我們與蘭尼斯特家的戰爭,而且現在我們的人手也相當有限,城外現在肯定有人在接應弒君者。」
「而且就算我們殺死了弒君者也無濟於事,這反倒會徹底惹怒老獅子泰溫公爵。」青銅約恩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況且,現在首相大人和艾莉亞小姐不也是平安無事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不要再給勞勃陛下和首相大人惹麻煩了吧!」
「恐怕麻煩才剛開始。」高遠沉聲說道,雖然王后瑟曦的所作所為讓他為止氣憤,但是當他冷靜下來仔細考慮過後,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出城追殺弒君者的打算。
「我們協助凱特琳夫人逮捕小惡魔的事情,此刻恐怕已經傳遍了君臨的大街小巷了。」
高遠深吸了一口後問:「喬里他們的屍體你帶回來了嗎?」
「我已經命人將他們送去交給靜默修女會的姐妹們了,相信史塔克大人醒來之後,她們就會將其送回臨冬城去。」
「約恩,你做得很好!」高遠讚許道,「招募水手和船長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
「很抱歉高遠大人,由於時間太過倉促,再加上首相大人的事情。雖然我們已經許下了重金招募那些經驗豐富的水手,但是截至目前為止,我們還只是招募兩百名左右的水手而已。」青銅約恩對此有些慚愧。
「而且這其中的大部分水手都只在一些商船上工作過....」
高遠搖搖頭:「這不怪你,能夠招募到兩百名水手已經相當不錯了。」
「走吧,現在帶我去見見那位王后和勞勃陛下!」
與國王見面的地點被選在了紅堡的梅葛樓中,當約恩·羅伊斯跟隨高遠來到國王的寢宮門前時,高遠轉頭和他說:「待會倘若有王后的人要進來,約恩伯爵你務必替我攔住他們。若是他們不聽勸阻執意要強闖,你便拔劍並大聲呼喊。」
「您的意思是王后她要....」
高遠搖搖頭讓他不用擔心:「你不用過分擔心,有勞勃陛下在想必王后不敢亂來,我只是以防萬一。」
推門走進國王的寢宮,只見勞勃國王此刻正坐在一張有刻著精美雕花的橡木桌前,他的王后瑟曦·蘭尼斯特則坐在他的對面,而巴利斯坦爵士手裡杵著劍柄站在國王的身後。
勞勃國王甚至還花了點心思打扮,他穿著黑天鵝絨商議,胸前用金線繡著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外罩黑金格子的披風。他的手裡端著杯已經喝了一半的葡萄酒,滿臉通紅的他看起來沒少喝。
見到全副武裝的高遠推門走進來,瑟曦·蘭尼斯特驟然起身與他責問:「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在君臨城的街道上公然襲擊我的....家人....高遠公爵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很抱歉,王后!」高遠不輕不慢地說,「我首先得糾正一下你的說辭,真正大膽的人應該是詹姆爵士才對。是他帶人率先在貝勒大聖堂廣場前襲擊我和我的人,王后你可不能歪曲事實。」
「而且無論弒君者是否有罪,王后您也不應該擅自放走弒君者!」
「你們都給我閉嘴!」勞勃國王重重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你們都各有各的說辭,但是我今天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在我面前吵架的,這樣讓我如何了解事情的真相呢?」
「高遠公爵,你先來這裡坐下。」招呼完高遠,隨即國王又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王后一眼,「還有你也給我坐下,別逼我站起來扇你!」
「要不要與我喝兩口?這可是青亭島的好東西。」國王表面上看似是在徵求高遠的意見,但還沒等高遠回答,他便已經為他斟了滿滿一大杯葡萄酒。
「樂意奉陪!」眼見勞勃國王這般作態,高遠便知道國王這恐怕是要和稀泥了,此刻他已經對這場會談不報太大希望了。
「他剛剛帶人襲擊了詹姆,你現在竟然還要請他喝酒?」瑟曦·蘭尼斯特立馬表示不滿。
「臭女人,你真的是想逼我現在扇你是嘛?」國王叱問道。他將面前的酒杯遞給高遠,「艾德他現在怎麼樣了?」
「史塔克大人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學士已經替他處理並包紮好了腿上的傷口,中間他甦醒了一次但很快又陷入了昏迷。」高遠淺嚐著杯中的葡萄酒,「學士給他餵了ys花奶之後,他現在已經徹底昏睡過去了。」
「學士說他何時會醒來?」勞勃國王眉頭緊蹙。
但見高遠沉重地搖了搖頭,勞勃國王便知道自己的老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我想你應該知道艾德的夫人幹了什麼好事吧?此刻君臨城中已經傳遍了,他們都說史塔克夫人綁走了提利昂·蘭尼斯特。」
「我知道!」高遠毫不避諱這個話題,大大方方地向他們承認了,是自己與凱特琳一起綁走了小惡魔,「凱特琳夫人與響龍客棧中拿下提利昂·蘭尼斯特時,我和我的人整好就在現場,並且我還從中提供了幫助。」
「凱特琳夫人的所作所為並沒與錯,而我之所以出手相助也是為了維護和平和公理正義。」
「高遠,在這件事情上我很不高興!」勞勃國王咕噥道。
「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瑟曦·蘭尼斯特厲聲質問道,「你憑什麼對我的家人下手?你又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審判我的弟弟?」
「我是七國的東境守護者,鷹巢城的公爵!」高遠神情冷峻地回敬對方,「我認為我有資格以國王的名義維護公平和正義。小惡魔雖然是你蘭尼斯特家的人,但是他只要觸犯了王國的律法,我就有權利將其抓起來問罪。」
「你口口聲聲說提利昂觸犯了王國的律法...那你告訴我他到底觸犯了律法的哪一條?」瑟曦·蘭尼斯特依舊不依不饒,「如果你今天說不出個二三來.....」
「都給我安靜!」勞勃國王咆哮道,「你問他有什麼資格,他現在也告訴了你。」
面對國王的怒叱,王后瑟曦滿臉怒容地冷哼一聲。
訓斥完王后之後,勞勃國王又轉向高遠:「高遠公爵,你口口聲聲以國王之名維護和平和公理正義,請問這就是你維護和平和公里正義的方式麼?」
「光天化日之下,你帶著約恩伯爵的人在這君臨城中,幾乎是與詹姆爵士發生了一場戰爭,總共死了四十三個人。」
「先是在國王大道上公然綁架,然後又在這城裡面挑釁殺人。」勞勃國王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高遠公爵你應該清楚,我絕不會容許這種事情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凱特琳夫人有充分的罪證和理由去抓捕小惡魔!」
「我說我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我不管她究竟有什麼理由,我要求你現在就命令鷹巢城的人立刻釋放侏儒,然後跟詹姆爵士和好如初。」勞勃國王咆哮道。
「勞勃陛下,這就是你治國的理念和所謂的正義嗎?」高遠冷笑一聲反問他,「既然如此,弒君者帶著蘭尼斯特家的士兵於君臨城中,公然襲擊你的御前首相併綁架他的女兒艾莉亞這事又怎麼算?」
「史塔克曾經是御前首相。」瑟曦·蘭尼斯特不屑地說,「現在....他只不過是個偏遠地區地領主罷了。」
「難道偏遠地區的領主在這君臨城中,就只能任你蘭尼斯特家的人宰割了嗎?」高遠驟然起身質問對方,「七國領主的尊嚴不容褻瀆,我也只不過是個偏遠地區的領主,蘭尼斯特家的瑟曦婊子,今天你有本事學著弒君者的模樣拿起刀劍對準我試試!」
面對如此強硬的高遠,瑟曦·蘭尼斯特頓時就慫了:「這起爭端可不是由我的弟弟率先挑起的,是你和史塔克夫人帶人綁架了我弟弟在先,詹姆他才會帶著人去找史塔克和你算賬。」
高遠轉過身看向勞勃國王:「陛下,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七國中的所有貴族只有爵位之分,從來沒有地理位置上的區別,自然也就不存在偏遠地區領主這一說。」勞勃國王冷眼望向一旁的瑟曦·蘭尼斯特。
「瑟曦的話沒錯,這起爭端的確是由你和凱特琳兩人率先挑起的,也不怪詹姆爵士會帶著人去找你和艾德兩人的麻煩。」
「這起爭端是否真的因我們而起,勞勃陛下你看下這個就明白了。」高遠將早已準備好的龍骨柄匕首丟到國王的面前,「這是小惡魔交給刺客的武器,在我們跟隨陛下你離開臨冬城之後,這把匕首被用以刺殺史塔克大人的兒子布蘭。」
「小惡魔已經親口承認這把匕首曾經屬於他,小指頭也曾指認這把匕首是他在比武大會上輸給小惡魔的。」
「高遠公爵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把匕首的?」勞勃國王望著面前的匕首,臉上的表情有些驚疑不定。
「還能是哪?自然是凱特琳夫人從刺殺她兒子的刺客手中獲得。」
「可是我記得這把龍骨柄匕首此前一直躺在我的寶庫之中。」勞勃國王喃喃自語道,「這把匕首應該是我從小指頭的手裡贏得的才對!」
國王邊說邊看向王后,可是她像是帶著副冰雪面具一般,臉色蒼白但神色冷靜,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如此真相便已經大白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從我的寶庫中偷走了這把匕首,並拿著它交給那名刺客用以刺殺凱特琳的兒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提利昂·蘭尼斯。」勞勃國王鬆了一口氣。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高遠公爵你回到鷹巢城中之後就立刻放了侏儒,然後與詹姆爵士握手言和就行了。」
「既然國王陛下你說這把匕首是你被人偷走的,如此便證明了小惡魔的確是無辜的,我回到鷹巢城後自然會放了他。」熟知劇情的高遠也明白小惡魔是無辜的,因此他在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也就不願再為難這個倒霉的侏儒了。
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小惡魔被證明是無辜的,這並不代表他就會和弒君者和解,但緊接著他又話鋒一轉:「詹姆爵士帶著人在城內公然襲擊史塔克大人並擄走他的女兒,這是弒君者與史塔克大人之間的恩怨,原諒弒君者與否這得交由史塔克大人定奪。」
「可是弒君者帶人在城內襲擊我的這件事情,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他當著我的面殺死了我的三個部下,要是就這麼算了,我怎麼去和他們的家屬交代?」高遠冷聲說道,「國王陛下,弒君者被王后放跑出了城,我請您允許我把他抓回來接受法律的制裁。」
勞勃國王晃著杯中的葡萄酒,沉思片刻之後猛灌了一大口,然後果斷拒絕了高遠的請求:「不行,這樣下去恐怕只會沒完沒了!」
「詹姆殺了你三個人,而你卻殺了他四十個人,如此算來你應該算是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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