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皇都,真是繁華。
齊鵬飛漫步走在皇都的大街上。微微搖了搖頭,此時齊鵬飛依然有著眩暈的感覺,雖說已經過去了幾天,齊鵬飛卻感到自己仍然沒有擺脫空間傳送時產生的眩暈感覺。
離開許家鎮快三天了,齊鵬飛仍然記得離別的情景。
齊鵬飛將自己想要通過三國大比,取得仙門修煉資格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老爹。
老爹並沒有說什麼。對於齊老爹來說,自己的兒子能進仙門修長生之法,這就是兒子的大前途,大緣法,他怎麼可能反對呢?他真的很高興,高興兒子將會有大前途。
內心中,他卻是真的捨不得兒子,捨不得兒子離開自己。一想到,兒子此行一別,與自己可能就是父子倆今生所見的最後一面,心中又是如刀絞一般。
齊老爹強忍著內心的感受,沒有表露出一點來,他不想兒子為他操心,怕耽誤了兒子的前程,可憐天下父母心。
秋兒知道自家少爺又要走了,而且這次出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
很是糾結,秋兒內心充滿了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秋兒至今仍然清楚的記得,八年前,渾身髒兮兮的自己,掛著賣身葬母的牌子,跪在街頭上時,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救助的手。
直到一個中年漢子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路過此地,她聽到那小男孩的聲音,在說:「老爹,這個小孩真可憐啊,也是沒了娘的,爹能幫幫她嗎?」
旁邊的漢子似乎被觸動了什麼,上前看了看賣身葬母的牌子,又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絲毫不嫌棄自己渾身的髒臭,一把將自己從地上扯了起來,對自己說:你的母親我負責買棺埋葬,你跟我走吧。
後來,這個漢子出錢葬了自己的母親,自己也就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裡。
這個漢子與小男孩,就是齊老爹與他的兒子齊鵬飛。
秋兒跟著齊老爹就來到了齊家。齊老爹並沒有與她簽訂奴僕契約,而是讓人帶著這個小丫頭洗刷乾淨後,換了身乾淨衣服,然後就安排讓她去照顧那個小男孩,也就是齊鵬飛。
秋兒也是齊家唯一一個近房丫頭。實際上,秋兒在齊家也並沒有被當作奴僕看待。
秋兒在來到齊家的時候,心中已經暗暗發誓,要用這一生來報答償還齊老爹對她的恩情,自己生是齊家人,死是齊家鬼。
轉眼八年過去了,往日的小男孩早已長成了英武俊挺的大小伙,自己也如抽條的小樹苗般,逐漸長開了身體,變成了一個婀娜多姿、苗條俊俏的小丫頭了。
少女的心兒早已牽到了少爺的身上,可是這是個傻瓜少爺,卻似乎只知道天天習武練拳。
一直到了那天,少爺在洗澡。突然聽到少爺怪異的呻吟聲,秋兒闖進了房內,不小心看到了少爺光光的身體,還有水中飄蕩的小齊鵬飛,羞羞的秋兒,臉紅成了小蘋果一般。秋兒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少爺了。
可是,少爺就要走了,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小丫頭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齊鵬飛的下嘴唇上仍然留著一排細細的牙印,不知道為什麼,強悍的肉體恢復能力,為什麼就沒有將這排細細的牙印消除掉。
齊鵬飛心中也是哭笑不得,臨走時,秋兒這小丫頭不知道發了什麼飆,說是要與自己告別,好好的,這小丫頭就撲到了自己懷裡,緊緊抱著自己不鬆手,弄的自己好不尷尬。
旁邊的老爹也是神情古怪的看著自己,卻並沒有阻攔秋兒的意思。
更讓齊鵬飛尷尬的還在後面。
秋兒兩隻小手輕輕一摟齊鵬飛的脖子,齊鵬飛不由自主的就低下了頭,兩隻嘴唇吻到了一起。齊鵬飛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
當時,齊鵬飛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發現嘴巴里多了一隻小舌頭,又香又軟又滑,鑽進了自己的嘴裡,就好似一條小龍游到了大海里,攪啊攪啊的。
本能的蠕動著嘴唇,齊鵬飛品嘗著這又香又軟又滑的小舌頭,還有小舌頭上帶來的絲絲香津,齊鵬飛只覺得真香,真好吃,仔仔細細地品嘗著,自己用的勁好像有點大,不知道把誰弄疼了,突然自己的嘴唇傳來一陣巨痛。
齊鵬飛立刻清醒了過來,下嘴唇上滲出來了一絲絲的血絲,上面一排清晰的細密的牙齒印,原來是剛才秋兒咬的。難道剛才那香滑無比的小嫩舌,是秋兒的?真的好想再嘗一嘗,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就算是再懵懂,齊鵬飛也是有點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小臉變的紅彤彤的,秋兒咬著嘴唇看著齊鵬飛,看著齊鵬飛嘴唇上的那排牙印,忽的展顏一笑,這一笑,齊鵬飛才發現,秋兒可真漂亮。只聽秋兒低聲說了一句:少爺,秋兒等著你回來。然後紅著小臉,頭也不敢抬的跑進了屋,再也沒出來。
齊鵬飛的老臉也變紅了,離別的傷感被此事沖的無影無蹤。
老爹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齊鵬飛的肩膀,扭頭頭也不回的也進了屋。
老爹顯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離開家遠去的情景。
金小胖與呂鐵兩個結拜兄弟,齊鵬飛早已分別找過他們,將要交代的事情分別交代清楚了,後面的路到底走成什麼樣,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齊鵬飛特意交代,不許他們兩個來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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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回憶過去了,齊鵬飛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蘇立青那個老狐狸。
一想到蘇立青這隻老狐狸,齊鵬飛就恨的牙痒痒。
卻說,那天在演武堂,蘇立青說道,三國大比近在眼前,還有七天就正式開始了,齊鵬飛現在還身在許家鎮,怎麼辦?
難道要飛過去?
蘇立青告訴齊鵬飛,還有一個辦法能解決此事。
原來,這個演武堂確實大手筆,實力超群,居然在若干個分堂,請得陣法師分別建有小型的傳送法陣。這個傳送法陣不大,也就只能允許一次傳送不到三個人的樣子,而且傳送距離有限,一次最遠傳送距離是一千多里地。
這種短距離的傳送法陣,說難也不難,有很多陣法師都會布。問題是,建立一個小型傳送法陣的花費可不小。按照武國演武堂分堂的數量來看,恐怕有上百個分堂建有這種小型傳送法陣。
這樣,在整個武國範圍內,就形成了一個立體傳送網絡。這個傳送網絡非常有用,極大的方便了,演武堂調運調配自己的力量,在需要的時候,需要的地方,短時間內就迅速形成壓倒性的力量。
好是好,不過代價也極其高昂。每次啟動一次傳送法陣,都需要花費二十枚靈石。同時,還要耗費一張傳送護符。
傳送護符,這是一種短距離的空間傳送護符,在傳送時激活,可以在人身體表面形成一道有效的護盾,保護人在短距離的空間傳送時,不會被空間之力撕扯為碎片。
這種一次性的傳送護符,僅能在這種小型短距離的傳送法陣中使用,五枚靈石一張。
也就是說,一個人使用一次這個傳送法陣,需要花費二十五枚靈石。
許家鎮演武堂分堂,就擁有一個這樣的傳送法陣。
齊鵬飛並不清楚這裡面的花費。他在聽到,許家鎮就有這樣的傳送法陣時,當即提出要借用演武堂的傳送法陣,趕往皇都,參加三國大比。
當時,蘇立青臉上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齊鵬飛很是善解人意地問,「伯父,可是使用這傳送法陣,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伯父儘管說出來。」
「還真是有點難辦。賢侄你要知道,伯父我僅僅是個分堂的大教頭,對於這個傳送法陣,我可沒有權力去動用它。況且,這個傳送法陣,每次啟動,都需要大量的靈石。這個靈石,不好辦啊。」
齊鵬飛一聽到,蘇立青在為靈石為難,立刻鬆了一口氣。
靈石?靈石好辦。
「哦,靈石?伯父,你看小侄從許家鎮傳送到皇都,需要花費多少靈石?請伯父報個數,小侄去想辦法。」
蘇立青瞟了齊鵬飛一眼,似乎心中在盤算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說道。
「這樣啊,我算算,從許家鎮到皇都,你需要傳送四次,才能到達。一次傳送差不多需要五十枚靈石,這樣整個傳送行程,需要兩百塊靈石左右。」
兩百塊靈石,看來不多嘛,自己剛好在許家莊分到了兩百塊靈石,用在傳送剛好。
「伯父,靈石的事情,不用擔心,小侄這裡從許家莊分了有兩百塊靈石,剛好可以用於傳送的花費。」
「行,你把靈石直接交給我吧,我代演武堂統一收了。」
蘇立青心中也是一樂,暗道:「兩百塊靈石到手了,呵呵。」
可別小看這兩百塊靈石,對於蘇立青這種凡人來說,兩百塊靈石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可以用來換取很多以前不敢想的東西。比如,找找門路,想想辦法,大的修真門派進不了,總有些小的門派或修真世家,甚至散修,弄個聚靈的名額。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嘛。
齊鵬飛傳送的事情,很好辦,到時候,給他弄一塊身份證明就可以了,證明齊鵬飛是總部來的巡查使者,需使用傳送陣返回總部。這樣一來,連靈石都不用交了,一路免費。當然了,這麼幹,蘇立青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不過,自己給八皇子推薦了齊鵬飛,想必八皇子一定很高興,對於太子之位來說,這麼點事也就不算事了。
至於從齊鵬飛手裡弄來兩百塊靈石,蘇立青也不以為意。手裡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長輩,真是的,伯父是白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