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牛皮不是你這樣吹的,還奔馳600!你的那三箱子錢最多算60萬,連奔馳的一半也買不起。」那司機也挺愛貧嘴,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錯了,這兩位是乘車的客人,不是平常戲笑打鬧的同事。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李大志怒了。
「不吹牛你們會死呀!還奔馳600就奔馳600。」那司機鸚鵡學舌學了個極像。
「你信不信我用錢砸死你。」李剛聽得那司機學自己說話,眉兒一豎,惱羞成怒的斥道。
「還用錢砸我,有本事你真砸,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錢砸。」那司機是個爆脾氣,一句話的虧也不願吃。
李剛聞聽此話,打開了皮箱,拿出了兩沓錢朝著那司機的臉上就砸了過去。嘴裡還嚷道:「你以為我不敢砸嗎?我又不是第一次用錢砸人,在新時代我就砸過了,邊說邊拿起錢毫不吝嗇的向那司機狠狠砸去。
把那個司機給砸的手忙腳亂,車子也在路上橫衝直撞的亂擺,司機猛打方向,把車子給停的靠了邊,下了車正要與李剛見個死活。
但一聽這位就是敢在新時代砸人的那位爺。頓時就怕了,新時代那可是劉開山劉老闆的地盤呀!
「對不起,大哥,是我的嘴賤,願諒我吧!兄弟你就幫幫我吧!你再不幫我,我就讓大哥給砸死了。」那漢子向著李大志叫的那個驚天動地,鬼哭狼嚎。
「李總算了。」李大志拽著李剛勸道。
「若不是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我今天非的用錢把你砸的住院不可!」李剛拿著兩把錢在手裡拍打著。
「大哥,你太生猛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佩服。」那漢子抱著拳恭敬的說道。
李大志看到眼前的奇葩漢子鼻青臉腫的,還對著李剛尊敬萬分,感到好奇的問道:「我說大哥,我們李總就那麼可怕嗎?看把你嚇成這樣。」
「兄弟你可萬萬不可稱呼我為大哥,你還是叫我老弟吧!你們李總我老大,現在都成了交古市的名人了,比武松兄弟還有名氣,只是老弟我與李總相遇恨晚哪!
「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開好你的車就行了,休管人家談論什麼,你這不是多事嗎?這是遇到了我,如果遇到一個狠人,你就會吃虧,知道嗎?」李剛把手裡的錢放到了皮箱裡放好。
「對,大哥教訓的對,老弟知道錯了。還請大哥你把這錢拿回去吧!」那漢子唯唯諾諾。
「拿回來幹嘛?你拿那些錢去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怎麼說也不能讓我白砸了一頓吧!」李剛覺得這男人確實算條漢子。
「大哥,我真不能要,如果您一定讓小弟要的話,就給1百元得了,反正1百元的罐頭就可以讓小弟去火消炎了。」那漢子實誠的說道。
李剛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看到這位漢子敢做敢當,視金錢如糞土,心裡有點喜歡。
「既然你不願意要這錢,那就算了,你這位兄弟我認下了,這車是你的嗎?」李剛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我租下的,每個月付5千元的租金,現在打車的人少了,有錢的都有私家車,沒錢的都省下車錢買菜了,像大哥一樣拿著巨額的錢財還坐出租車的,小弟我還是第一次見。」那漢子說起話來淘淘不絕。
「全世界都一樣有金融危機,現在貨物澎漲的厲害。什麼也不好干呀!」李大志接話道。
「不知兄弟貴姓?」李剛笑著問道。
「小弟姓白名金龍。」那漢子回話。
「好霸氣的名字,金龍,龍者也: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給兄弟起名字的一定是有志之士。」李大志節節贊道。
「聽我爹說,我剛生下來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個遊方道士,那道士說我將來一定會遇到貴人,還會貴不可言,便給起了個金龍的名字,可現在小弟我一無是處,生活艱難,貴人也不知身在何處。」白金龍有點一葉障目。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李大志呤道。
「兄弟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新時代的事兒的?」李剛好奇的問道。李大志也豎起了耳朵。
「大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吧!只要交古市一但有個風吹草動,第一個知道的必定是我們司機。」那白金龍誇誇其談。
「為啥?可以詳告嗎?」李大志追問道。
「因為我們每個車上都有對講機。」白金龍驕傲的笑道。
「如果兄弟不嫌棄的話,來給我開車怎麼樣?」李剛有點同情這個漢子,提出了幫一把。
「願意,願意跟著哥哥干,死而無悔。」那漢子激動的臉色赤紅,足見是一個肝膽相照的人物。
「我看你是小滸傳看多了吧!」李大志熟讀四大名著,知道眼前的這位姓白名金龍的肯定是入迷了。
「正是,兄弟有所不知,小弟從小便喜歡看水滸傳里的宋江宋公明,英雄豪邁,俠義心腸,忠君愛國,義薄雲天,真乃大丈夫也。」那白金龍咬文嚼字的樣子惹的李剛與李大志哈哈大笑,
「自己沒有說錯話呀!」那漢子不知所措的望著眼前的二人心裡嘀咕道。
李剛指了指白金龍正要說點什麼,聽到電話響,接通了電話。
「喂!智忠呀!我與大志正在路上,雙福來酒店是吧!我知道了,你先好好的陪著你表哥,我馬上就到。」李剛掛斷電話說道:
「金龍,到雙福來酒店,讓你今天吃頓好的,給你充充氣血。」李剛吩咐道。
「好來。」
白金龍能開出租車掙錢,而且一開就是好多年,無任何摩擦損傷證明了他的技術的確嫻熟,車子迅捷快速又四平八穩,把一輛捷達車硬是讓他開出了豪車的效果。
雙福來酒店不太遠,十來分鐘就到了,車子一停到門口,門童馬上進前想要開車門,讓客人下車,好掙屬於他的那一份小費。卻不料有一人比他還要快上三分。
一道人影繞到了他的前面,順勢的打開了車門說道:「李總,您好,我表哥現正在雅間等候,請。李助理您也好。」
「哈哈,智忠,換你堂堂的大經理親自開門,受之有愧。」李剛下的車來看著為自己鞍前馬後工作的兄弟。
「能為李總服務是應該的。」郭智忠笑容滿面的說道。
李剛拍了拍郭智忠的肩膀說道:「今天讓王廠長與你表哥等的太久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來,麻煩你把車給停放好。」邊上白金龍正指揮著門童停放他的車輛。
「李總,李助理,請。」郭智忠擺手請道。
李剛也沒有推辭,一馬當先的邁了進去,郭智忠伴在一面不停的給李剛指著路,李大志跟隨在後,那白金龍抱著三個大箱子昂首挺胸的走在了李大志的身後,狐假虎威讓他演繹的淋漓盡致。
路過大廳,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房間,淡綠色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山水畫,房頂上是用默綠色的帷幔裝飾而成,上面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燈盞具,窗戶明潔光亮四通八達。一張大大的圓形桌子擺在正中,那正四排八穩閒聊的二人見到李剛等人進來,趕緊站起身來打招呼。
「哈哈。李總,我們可等候多時了,等會可要罰你三杯酒。」那王見兵副廠長很是會把握氣氛。
「王廠長請坐,武經理您也請坐,今天的飯是智忠定的,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胃口。」李剛說道。
「既然是表弟預定的酒席,那一定合胃口了。」武志剛笑呵呵的說道。
「金龍還不快把酒給二位領導滿上,智忠可以讓上菜了。」李剛開心的說道。
「好咧 ,好的。」白金龍與郭智忠如同一轍的答道。
一個倒酒,一個去吩咐上菜。
由於是提前預定的宴席,很快山珍海味就上了一桌子,酒是好酒,20年的陳釀五糧液。
「來,王廠長,武經理,讓我們共飲此杯。預祝我們合作成功。」李剛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好,我們能相見,本是有緣,能共同飲酒暢談那就是緣上加緣,幹了。」那王見兵廠長別看歲數有點大,但豪氣不輸在坐的各位。
「李總,俗語說的好呀!飲盡此杯酒,今生是好友,我幹了。」那武志剛笑著說道。
「呵呵。王廠長老當益壯,志剛經理青年才俊,自古北河皆有名士,看來指的定是二位了。」李剛喝完了杯中酒言道。
「哈哈,李總抬舉了。抬舉了。」那王見兵廠長開心的哈哈大笑。
「王廠長,一看您的氣質就是人中之龍呀!氣態萬千,貴不可言,晚輩敬你一杯。」李大志端起了酒杯說道。
「好,借兄弟吉言了。」王見兵開心的拿起了酒杯一口氣喝完。
李大志也喝完了杯中酒,再次倒滿說道:
「志剛經理,你是智忠的表哥,那也如同我兄一般,以後我就稱呼你志剛哥了,可一定要給兄弟這個面子呀!」
武志剛看到李大志親熱的與自己攀著交情。心裡的那個熱呼,毫不猶豫的一口氣就幹了一杯。
「哈哈,李總,你能有如此人物實心輔佐,他日福布斯榜上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那王廠長實心實意的說道。
「二位領導,你們能在百忙之中來到交古市與李總會面,必定會留下一段佳話。」
「我再敬二位領導一杯,先干為敬,二位請隨意。」李大志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見兵廠長與武志剛經理也是一口喝完杯中酒。
「好,痛快,不知貴廠一個月能出產多少飲料?」那李大志詢問道。
「我們一天平均能產30萬箱,如果訂單多的話,能日產50萬箱。」那王見兵說道。
「那還能不能再多?」郭智忠問道。
「不能了,智忠,你是不知道呀!再多的話,量是上去了,但質卻不達標了,殺雞取卵的事不會有人幹的。」那武志剛笑著對表弟說道。
「王廠長,武經理,我代表李總,向您們公司下訂單,您們每天出產的露露我們要九成。而且在價格上每箱下調至30元,您們看如何?」
二人一聽每箱下調到30元,一下子就少了11元,這可就虧大了,每天就要損失330萬元,看來這頓酒席不好吃呀!
「李助理,慢說每箱下調11元的想法,就是你們要九成的貨我倆也做不了主,實在無能為例。」那王見兵廠長苦笑著說道。
「哈哈,做不了主怕什麼?今天能坐到一個桌子喝酒,就是一種緣份,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來,說句實話,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現在我們還是生意上的夥伴嗎?這次你們送來的飲料我每箱還是按前段時間的41元付款,來喝酒。」李剛拿起酒杯傲睨萬物的說道。
李大志,郭智忠,也頻頻敬酒,推杯換盞,斛籌交錯,你來我往,眾人喝了個不亦樂乎!時間就在無聲無息中過去了,等得眾人吃飽喝足的時候,天色也已西沉,一頓午餐竟然能吃到下午,李剛真是不敢想像,換作以前的自己,那有現在的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