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信不信我找人廢了你。」那大堂經理衝著白金龍嚷道。
「不用找人,我現在就可以廢了你。」白金龍走上前去衝著大堂經理臉上就是一拳,把大堂經理打的倒退兩步,鼻子裡的鮮血不要錢的流了下來。
「山本先生,你看到了嗎?他們在您的面前還敢動手行兇,簡直就不把你放在眼裡呀!」大堂經理挨了打跑到了山本的面前搖尾乞憐的哭道。
「八嘎,滾開,啪啪。」那山本向著大堂經理罵道,邊罵還邊給了大堂經理兩記耳括子,看熱鬧的眾人一哄而笑,就連李剛也輕聲的笑了。
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現了,那大堂經理在挨了打以後,把頭低了下來「嗨嗨」的應道。
「看你這小子,怪不得長的一副漢奸相呢!原來是當狗奴才當多了變種了。」白金龍抱著胳膊鄙視的說道。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地,我就讓你看看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士道。」那山本說完以後就把外面的西服脫下來交給了跟隨的女子,兩腿叉開,伸出了兩條胳膊運動了起來。不時的還踢上一兩腳。
「我的好了,你接招吧!」山本跳了起來,向著白金龍的面門一腳就踢了過來,白金龍正要躲避,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前方,一拳就擊向了山本的腳,山本讓方鷹的一拳給打的倒退了出去。
山本站定身形瞅著於自己交手之人,一看才發現是一個雄壯大漢,心裡懼了三分,但做為大和民族的驕傲,武士道的精神讓他鼓足了勇氣問道:「你是什麼地幹活?敢對抗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支那豬,我看你還是投降吧!就憑你們這些東亞病夫是戰勝不了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的。」
「武者可死不可辱,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方鷹厲聲怒道。
說完一抱拳「請。」話聲剛落,「啪」的一拳就擊了出去,山本知道後下手遭殃,想來個先發制人,沒料到那大漢如此兇猛的一拳向著自己的面門襲來,手忙腳亂的躲了開來。
雖然自己練過柔道與空手道,可那都是20年前的事了,開了多年公司,吃、喝、嫖、賭、抽一樣都沒落下,再加上多年沒經過鍛煉,身手自然好不到哪裡,但好歹把架式還在。
山本躲開方鷹的一擊,也如同李剛用的招式一樣,如出一轍的腿功,而山本的一腿看似與李剛的霹靂鴛鴦腿大同小異,實則乃天懸地隔。
「啪」的一招腳踢竹簾,踢向方鷹門面,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毒,毒代表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真功夫,跑步,壓腿,打木樁,踢沙袋,跳著登山,拍打千層紙。
武功,武功,武是招式,也稱套路;而功是純粹的練身,讓身體得到開發,變得肌肉緊縮,善打,善挨,力量,體力得到鍛煉,這就叫武功。
雖然腳法的踢招劈腿與李剛一模一樣,但破壞力,殺傷力,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的太遠了,與方鷹的掌擊對碰在一起,疼得山本直齜牙咧嘴,嗷嗷亂叫。
方鷹看到山本腿疼得直打顫,順手一式蒼鷹撲擊,唰的五指扣進山本的腿部肌肉,用力一甩,把山本扔出七八米遠,只見山本的腳踝處五個洞,鮮血汩汩地冒個不停,山本本人早已昏迷不醒。
「哎呀,打死人了!」那尖酸刻薄的女人大叫起來,嚇得圍觀的國人一鬨而散。此時的大堂經理則慌的生怕自己再次挨打,遛得無影無蹤。
「鷹哥,你也太狠了,怎麼把他給打死了呀!」李大志心裡像打鼓似的,看的是膽顫心驚,對武者產生了一種敬而遠之的想法,特別是對方鷹那可是又敬又怕,李大志哆嗦的問道。
「放心,死不了,他那是摔得昏迷了,澆一盆冷水肯定能醒過來。」方鷹看了看發現那個售貨員還在邊上站著,便囑咐道:「幫個忙,去打盆水來。」
不一會兒,那售貨員端著一盆水過來了。方鷹單手接過臉盆,直接就潑在山本臉上,「巴嘎」山本醒轉過來,翻著白眼四處亂轉,瞟到方鷹正盯著他,直嚇得肝膽欲裂,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一批警察,把李剛四人圍了起來。
其中一名像是帶隊的看著李剛四人,「是誰動的手?這可是國際友人,你們隨隨便便就動手打人,不懂法律嗎?都給我拷起來帶回去!」領頭的警察頗有指揮若定的樣子。
「對,張警官,山本先生是我們這兒的客戶,這四人因嫉妒,而辱罵山本先生,我前去勸解,他們不僅不聽勸阻還對我惡言相向,您看您看,我的鼻子讓他打的都塌了。」用手指了指白金龍。
「最過分,最嚴重,最殘忍的是還把國際友人山本先生給打傷了,你們可要為我作主,為山本先生作主,要不然這店以後還怎麼開呀!」
李剛四人聽著大堂經理恬不知恥的話語,都懶得多費口舌。李剛懶洋洋的說道:「說完了沒,說完了走了,我還從沒有進過局子裡呢,今天也長長見識!」
說完邁步帶頭走了出去,狂,不是一般的狂。帶隊的警官也不敢再提什麼拷起來的話了。方鷹深深地看了看那個大堂經理,仰著頭大笑著走了出去,李大志也緊隨其後,白金龍路過大堂經理的時候還給他吐了一臉的唾沫。
民族,漢,
性別,男,
一名警察在做著筆錄,「為什麼要動手打人?而且還是國際友人,你們知不知道,帶來的影響有多大?」一個審問的警察批評道。
倆警察也不是傻子,因為200多萬的奔馳車發生爭執還敢出人傷人的,並且打的還是外國人,說沒有一點關係是假的,可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四人拒不悔改,特別是一個叫方鷹的,稱為滾刀肉一點兒也不為過,還有那個叫李剛的一直氣定神閒,根本就是把警察局當成了花園了,不僅不坦白從寬,還「嘖嘖」有聲的評論著審訊室的環境。
正在筆錄的警察教育著:「山本先生是我省有名的企業家,一年就給我們上交十個多億的稅呢!再說了你們是不知道他在原太市的權勢有多大呀!哎!你們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筆錄的警察很是同情,畢竟這四人都是同胞,山本只不過是個外國人罷了,如果換作他是局長早把四人給放了,揚我國威這是好事呀!
可是上頭下了死命令,要嚴查嚴辦,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頗有耐心地點撥,意思是只要有關係能與山本接上頭賠個禮,道個歉儘快了事就好了。
「想想當年,一個猛人因罵了山本一句就弄得家破人亡,那是省里的一個知名企業的老總,好好的企業因資不抵債破產了,老總想不開自殺了,老婆和女兒據說是失蹤了,而外傳的消息據說是被山本給弄到日本去當女、優了。」做筆錄的警察在訴說著。
李大志聽的有點怕了轉過頭看了看李剛,只見李剛依然穩若磐石,不由的膽子又大了點,方鷹聽著直皺眉頭,看了看做筆錄的警察,轉身對著李剛說道:
「我爛命一條,命我抵了,只要能放過你們就好。」聲音中帶著幾許蕭瑟,又有些許不甘,但有法子,誰想尋死。
「你說的到是實話,還知道自己是爛命一條,不過,我敢肯定就算是你死了也於事無補的。」門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但帶著不可抗拒的嚴肅。
方鷹聽到有人搭腔猛的注視著門外,只見進來一個二十三四左右的妙齡女子,柔而黑的披肩發,彎彎的柳葉眉,巧翹的鼻子,櫻桃小口,膚白如脂,著一身軍裝,娜姿颯爽,英氣逼人。
「我叫冷凝霜,接到省軍區首長的命令,來接手關於打傷山本先生的案子。」轉身對著後面跟隨的警察局長一干人說道:「你們可以迴避了。」
一名警察看了看局長張口剛要說點什麼,「哼」的一聲傳來,有如雷擊,原來冷凝霜兩邊各站著一人,個個站如樹樁,腰如劍槍林立,讓人覺得就算是下刀子也不會皺皺眉頭,不動如山。
冷凝霜看到一眾警察出去後,嫣然一笑,宛如春風吹開了冰雪一般,朝著後面兩人說道:「兩位哥哥也坐下吧。」
其中一位年長些的,大概有三十多與方鷹差不多大名叫寒冷,另一位年歲小點的姓東方名野,二十七歲左右。
寒冷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話聲如同其名,特冷特滲,有如千年寒冰。
「既然這樣,那妹妹就不強求了。」說完冷凝霜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發地盯著四人。
李大志讓盯得頭皮發毛,眼神躲躲閃閃,而方鷹也凝望著冷凝霜的眼一眨不眨的,誓要將對眼神功進行下去,比出個高低。白金龍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李剛則反其道而行,緊閉著雙眼,似在養神似在沉思。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一分分的消逝著,「行了,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可受不了了!」李大志鬱悶地說。
「哎!」方鷹嘆了一口氣,就像在怪李大志沉不住氣,又像是在遺憾剛才的對眼中沒有取得勝利。李剛還是閉著眼,冷凝霜盯著四人打量了許久,見到四人中只有李剛意守本心,毫不在乎。收回了注視的目光說道:
「方鷹,男,漢族,29歲,父母早逝,被武愛國撫養長大。從小就跟著武愛國習武,32式鷹爪手其中有四式失傳,有一師弟叫武小斌,賭博欠款而流浪至今杳無音訊。」冷凝霜如發家珍就像親身所見。
見方鷹還是面無表情,不由的加重了語氣說道:「你們鷹爪門,也就是你師公叫冷極環,聽說是在對越反擊戰中犧牲了,可對?」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說的這些事,我師父都沒告訴我師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打傷了山本,情節嚴重,涉及到兩國外交 處理起來頗費周章,山本的一條腿被你徹底廢了,以後會報復你的。
方鷹,你必須得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完,朝著李剛,李大志擺了擺手:「這件事與你們三個無關,你們,可以走了,記住,走的越遠越好,以後不可再來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