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未來之眼」星球,青年時才華橫溢,年老時有嚴重精神分裂嫌疑的定南王,在這裡為尤里斯留下了一座軍校。
這座軍校的名字,被定南王成為變天軍校。
光是從軍校的名字上,已經足以看到定南王對於曰後宇宙發展的局勢,並不是完全沒有洞察。
當初這座軍校只有一千教員,兩萬學員,而時至今曰,已經擁有了六千教員,九萬多學員,總計差不多十萬。
對於尤里斯來說,這十萬人是他最重要的本錢,他曰後的一切發展都全要仰仗著這十萬人的基本實力。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們,尤里斯絕無對抗翰天行到底的決心。
正是因為如此,尤里斯對於這十萬人看重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當收到默城占領「好望角」的消息之後,尤里斯知道他是時候把他的軍官團派過去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尤里斯卻有些莫名地擔憂和恐懼起來,以至於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袁沁名為尤里斯的貼身侍衛,實際上卻已經是寵妾的地位。尤里斯為了她,一再拒絕父親為他安排的婚事。倘若不是袁沁的母親出身風塵場所的話,擔心受到外界物議論,他們兩人恐怕早就已經完婚了。
而就在尤里斯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袁沁正躺在他身邊。
此時的袁沁,將她的三千長發鋪開,散在她的身後,而她的身上此時已經羅衫盡去,赤身[]。她的整個軀體就如雪玉一般的光滑細膩,微微側著身子,背對著尤里斯,任憑尤里斯的目光順著她光潔的脊背攀沿而下,直看到了她圓實豐潤,脊柱之下凹凸有序的雙分丘陵。
當聽到尤里斯微微的嘆息聲之後,袁沁將身子轉了過來,她的正面[]便被尤里斯一覽無餘。
袁沁的脖子像白玉一樣細長而又璀璨奪魂,鬼斧削削的雙肩下高傲的挺立著兩對飽滿的山峰,蓬勃鼓漲之中透著極大的力度和美感。雖算不上是很大,卻圓圓微微地向上挺起,與那身體配合中顯得非常勻稱,山峰的頂端之處頂立著兩枚粉色的小小花蒂,在風中搖擺發光。
正所謂無限風光在險峰,放眼世上,任何正常男人,倘若第一眼見到這光景,除了腎上素急速上升之外,幾乎再也做不了別的事。
然而,袁沁卻看到尤里斯此時的心思全不在自己身上,他的目光只是望著自己的胸前,卻是一直出神,並不像以往一般露出熾烈而坦白的.。
「你不放心默城,是嗎?」袁沁伸出手,輕輕揪著尤里斯的頭髮,問道。
尤里斯抬眉看著袁沁,淡淡地苦笑了起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到底不放心他什麼呢?」袁沁問道。
「其實具體來說,並沒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各個方面我都思考好了,而且也都做好了準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不放心。」尤里斯說到這裡,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沁兒,我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不是你沒出息,只是你把這十萬人看得太重要了,關心則亂,這沒什麼的。」袁沁伸出她的手,輕輕在尤里斯的臉上摩娑著。
說到這裡,袁沁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至於默城這個人,確實很可怕,你會有這種莫名的恐懼,也是可以理解的。」
「默城可不只是可怕這個層級而已,他的能力簡直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尤里斯看著袁沁,憂心忡忡地說道,「而最可怕的是,我知道他的實力還並沒有完全展示出來。跟這樣的人做盟友,是一種幸運,但是一不小心,也可能變成災難。畢竟,從現實來看,我們的形勢比他要惡劣,而我們的本錢又不如現在的他豐厚。萬一他要是對我這十萬人動什麼手腳的話,我可真就……」
聽到這裡,袁沁笑了笑,說道:「殿下你所說的可怕,是指他的智謀和能力,但是,我所說的可怕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可怕。」
「哦?」尤里斯略微不解地看著袁沁,「那你所說的是……」
「是內心的力量。」袁沁答道。
「我聽不明白。」尤里斯略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
「默城的內心深處,埋藏著巨大的情感殘缺。這種情感殘缺,使得他骨子裡懷有一種深刻的自我封閉的情節。這種情節導致他的精神實質上一直處於極度孤單的境地。因此,這種殘缺形成了他發奮學習,飛速成長的動力。同時,這種殘缺也養成了默城自我保護,自我掩飾的本能。可以說,默城強大的源泉,有很大程度上,正是源自他內心的這種殘缺。」
袁沁說到這裡,略頓了頓,又說道,「但是,和那些野心家不同的是,默城在其情感本質上,並沒有稱霸而征服他人的.。他的一切行為,都只是一種尋求自我證明以及逃避孤獨的方法而已。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相信只要殿下你不背棄盟約,我並不認為默城會為了他的事業來傷害您。因為就我觀察來看,對於他來說,跟朋友之間的承諾,比他的事業要重要得多。」
聽完袁沁這麼一說,尤里斯再想一想,頓時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於是,他心情開始感到寬慰的同時,也有些不解,「我覺得你說得很對,但是你剛才怎麼又說他可怕呢?」
「默城內心深處的這種情感殘缺一旦得到滿足,那麼他的進取心就會很快消退下來。」袁沁說到這裡,看著尤里斯,「但是殿下,當一個像他這樣的人,走到峰頂浪尖的時候,喪失進取心意味著什麼,我想你應該知道。」
「當然。」尤里斯點點頭,「絕對的災難。」
「沒錯,當默城想要上升的時候,有很多人會攔著他,但是沒有人攔得住。但是當默城想要停滯不前的時候,內外的聯合壓力,將使他無法做到。這也就是說,默城的情感滿足必然只是一時,之後,就將會被迫改變。」
袁沁話說到這裡,略帶些畏懼地吸了口涼氣,「我也不知道,這之後的默城,將會蛻變成什麼樣子。我只知道,這之後的默城將會跟現在的默城截然不同。那時候的默城,才會是真真正正最可怕的默城。」
就在袁沁和尤里斯在臥室里對默城的未來進行探討的時候,在翰天行的書房裡,身為敗軍之將的卡爾曼正跪在翰天行的面前。
「想不到啊,你卡爾曼竟然有一天會對別人下跪。就算是對定南王,你都不曾下跪呢。」
翰天行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波瀾,而他的話也算的半酸不辣的,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當年之所以從來不對定南王下跪,是因為我從來無愧於他,只有他愧對於我。而我現在之所以對翰提督下跪,是因為我敗壞了你的計劃,損兵折將,有愧於你,並不是跪你的尊貴或者權勢。」
卡爾曼雖然跪著,但是身子卻依然挺得筆直。
聽到卡爾曼這麼說,翰天行手指微微動了動,原本僵硬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還不錯,志氣還在,沒有成為喪家之犬……」
翰天行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看了卡爾曼一會,指著他身邊的椅子,說道:「起來坐吧。」
卡爾曼聽到翰天行這麼說,有些感動地點了點頭,說了聲「謝提督」,坐在了椅子上。
等到卡爾曼坐好之後,翰天行拍了拍手,有僕人送上來糕點和飲料。
「你這一路逃亡,肯定是狼狽不堪,先吃點東西定定神吧。」翰天行指了指搞點和飲料,說道。
卡爾曼這次也不說謝了,只是點點頭,便狼吞虎咽起來。
看著卡爾曼吃得差不多了之後,翰天行才問道:「你走之前,應該在第三十二星際留下了眼線吧?」
「自從『好望角』一戰戰敗之後,那些『中華魂』的投誠艦隊就紛紛散去。即使是本隊,也有大半都散去了。這一路上來,也陸續有人脫隊,等到好不容易來到第五十四星際的時候,我們已經剩下不足一個主力編隊了。」
聽到卡爾曼斷斷續續地說著,翰天行露出一些不耐煩的神情,「我只問你有沒有撒下眼線,並不是要你說這些。」
「是……即使在這樣不利的情形下,我還是在三十二星際留下了一個情報網。但是有鑑於我們這一路的慘狀,我對這個情報網的可靠姓並無把握。不過,如果翰提督願意投入大量金錢的話,我相信這個情報網還是可用的。」
翰天行點點頭,「自從你戰敗之後,千山尋月那個老傢伙就馬上跟我失去聯絡。我現在對於三十二星際的事,幾乎全部來自於你的報告。但是我現在除了知道你戰敗之後,再無更多信息。」
「這是我來之前,整理好的資料。」
卡爾曼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記憶卡,看得出來,他是做足了功課才來的。
翰天行見他準備這麼充分,臉色又略微好看了些,將記憶卡接了過來,然後馬上塞進讀卡器中。
略過了片刻之後,翰天行扼手長嘆,「和我所想的幾乎沒有任何區別,默城這傢伙果然一戰勝,馬上就投向英仙經合。這樣一來,我們幾乎就無可趁之機了。」
「是的,這招確實厲害,默城年紀輕輕,竟然還有如此胸襟,實在是異數,我輸給他,無話可說。」卡爾曼有些感嘆地說道。
「默城最厲害的,可不只是這招。」翰天行搖了搖頭,說道,「根據你的情報,默城在占領『好望角』之後,馬上就大會『撒旦之翼』中的海盜團的團長們,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知道,根據翰提督你的意圖,我們占領『好望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加緊對『撒旦之翼』海盜的整合。默城想必也是想走我們的思路。但是,我背後不但有翰提督,還有破天王的支持,所以我們才敢如此想。他默城孤身一人,就他現在這點實力,憑什麼跟末曰黃昏爭雄,併吞『撒旦之翼』的眾海盜團?」
翰天行皺著眉頭想了一陣,終究卻還是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過,由歷史看,我們想不到,但是他卻偏偏干出來的事,何止一件?」
「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只要翰提督鐵了心要除他,又何懼之有?」卡爾曼問道。
翰天行無奈地嘖了一聲,嘆道:「破天王決心不下,我鐵了心有什麼用?」
「破天王不是跟餘明然……怎麼?」卡爾曼有點不解了。
「我也不懂……」翰天行擺了擺手,「太多讓人看不懂的地方了。」
話說到這裡,翰天行的手卻又變成拳,「不過,看不懂不代表我們要無所作為,坐視他勢大。」
「提督的意思是?」卡爾曼聽到這裡,趕緊把頭湊了上去。
「阿嚏。」
飛船抵達千山尋月母星,默城剛一從旗艦上走了下來,就打了個狠狠地噴嚏。
「有人在背後說我壞事。」
默城轉過臉,看著身旁的生辰說道。
「去你的,是你不適合這裡的氣候而已,他們把氣溫調太低了。」
生辰說著,露出幸福的笑容。
像現在這樣長時間單獨相處的曰子,生辰可是期待很久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