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忽然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沒看見你到王婕妤那裡去?」
曦澤一愣:「去王婕妤那裡做什麼?」
雲傾道:「她懷孕了,你不過去看看她嗎?」
曦澤搖了搖頭,說道:「她的嘴太多,我不喜歡過去聽她說話,我來陪你不好嗎?」
雲傾拉長了音調道:「好,當然好!」雲傾嘆了口氣道,「可是……太后看著呢,我是怕太后不高興,所以才勸你去看看王婕妤,不然太后又找我麻煩怎麼辦?」
曦澤微微一笑,啐道:「假賢惠!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我要是去了別人那裡,心裡說不定還恨我呢!背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說我!」
雲傾深深挖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的嘴巴又不多,什麼時候在背後說你了?你說話可要講證據,不要冤枉了我!」
曦澤道:「你嘴上沒說,心裡說了,是一樣的!」
雲傾瞪著眼睛說道:「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你也知道?」
曦澤瞪著雲傾,沒好氣的說道:「我乃真龍天子,你敢說我是蟲,看我怎麼懲罰你?」
說著,就快速走到雲傾身邊,開始不停地撓雲傾痒痒,雲傾頓時笑的花枝亂顫,還好宮人都退了出去,不然看著成何體統?
雲傾趕忙連連討饒:「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快饒了我吧……」
兩人正逗弄的高興,四喜忽然在門外喊了一聲:「皇上……」
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曦澤頓時覺得很掃興,微微蹙起眉頭,望著門外問道:「什麼事?」
四喜站在門外說道:「壽安宮忽然傳來消息,太后病倒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好!」
曦澤聞言一驚:「怎麼回事,進來回話!」
「是!」四喜推開門走了進來,說道,「下午的時候太后便感覺身體不適,但是並沒有對外說什麼,可是到了晚間,居然發起了高燒,情況不是很樂觀,壽安宮的人不敢怠慢,於是傳了消息過來!」
曦澤聞言緊緊皺著眉頭。
雲傾趕忙說道:「你快去壽安宮看看吧!」
曦澤點點頭,很快就跟著四喜來到了壽安宮。
曦澤來到內殿,只見太后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不禁懸起了心,又見江御醫還候在一旁,便問道:「江御醫,太后現在怎麼樣了?」
江御醫回答道:「太后是邪風侵體,著涼了,所以發起了高燒,不過現在已經用濕毛巾敷著額頭降溫,待老臣下去煎一劑藥,服下看看情況!」
曦澤趕忙道:「那你快去吧!」
「是,老臣告退!」江御醫很快就退下了。
曦澤皺著眉頭,望著站著的宮人,訓道:「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怎麼讓太后著涼了?是不是沒挨板子,都忘了規矩?」
曦澤動怒,殿中站著的宮人趕忙跪下,齊齊道:「皇上息怒!」
就在這時,太后忽然道:「皇上,是哀家自己要到外面去轉一圈,又忘記了穿披風,所以就著涼了,不怪他們!」
曦澤見太后說話了,趕忙坐到床邊,望著太后,說道:「母后,您現在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
太后嘆了口氣說道:「哀家就是覺得頭有些暈,有些痛,不過你過來看哀家,哀家心裡高興!
曦澤問道:「母后,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這麼涼,你怎麼還到外面去轉?怎麼不留在屋子裡?」
太后說道:「哀家天天待在屋子裡,好悶,所以就想出去轉轉,誰知道風今天這麼大?」
曦澤道:「您要是覺得悶,就傳皇后過來陪著你……對了,怎麼沒看見皇后?皇后怎麼沒有過來?」說著,就轉頭望向跪在地上的宮人,怒然問道,「你們沒有人去皇后宮裡傳話嗎?」
琉璃趕忙說道:「回皇上的話,已經傳過了!」
曦澤微微蹙眉:「既然傳過了,皇后為什麼沒有過來?」
就在這時,門外有小內侍說道:「皇上,靜妃娘娘求見!」
曦澤道:「讓她進來吧!」
沈綠衣很快就走了進來,微微屈身道:「拜見皇上,拜見太后!」
「免禮!」曦澤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皇后呢?」
沈綠衣站直了身體說道:「大公主正在哭鬧,纏著皇后娘娘不肯放,所以就遣了我過來,待會兒皇后娘娘就會過來伺候太后!」
曦澤點點頭。
沈綠衣道:「現在就由臣妾來伺候太后吧!」
就在這時,四喜又在門口稟報道:「皇上,玉貴嬪、蘭貴嬪、楊美人都在殿外求見!」
曦澤道:「讓她們都在外面候著吧,不要都進來聒噪!」說著,又轉眸望向沈綠衣,道,「綠兒,你去看看母后的藥好了沒有,好了就端過來!」
「是!」沈綠衣很快就退下了。
就在這時,太后忽然坐起身來。
曦澤趕忙扶著太后,拿過靠枕墊在她的背後,道:「母后,您怎麼不躺著?怎麼坐起來了?」
太后在床上坐好,道:「你讓他們都下去,不要一直跪在這裡!」
曦澤轉身對著底下道:「你們都退下吧!有事會傳你們進來伺候!」
「是!」宮人們很快就退了下去。
太后見他們都退下了,方嗔道:「只有哀家病了,你才會來看哀家,平常都不會來!」
曦澤嘆了口氣道:「母后,前兩天,朕不是同皇貴妃一起過來看你了嗎?坐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啊!」
太后嗔道:「你來就來,帶著皇貴妃來做什麼?好不容易母子相聚,皇貴妃待在那裡,怎麼說體己話!」
曦澤長長嘆著氣,微微凝著眉頭,道:「母后,皇貴妃又不是外人,兒子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瞞著她,有什麼不能說的?再說,她坐在那裡也沒有說話,沒有影響咱們母子說話啊!母后,您為什麼這麼不喜歡皇貴妃?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是燕國的公主嗎?燕國都已經滅亡這麼多年了,燕國的降臣都十分臣服於朕了,你怎麼還是不放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