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一片荒涼,皮笑肉不笑的問,「陸教授應該沒有得罪邵隊吧?你們以後還要共同辦案,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讓別的部門人看熱鬧?」
邵逸夫不滿的緊鎖眉頭,粗聲粗氣,「老子就是看那小白臉不順眼,就是看不慣局長把一個沒什麼真本事的富家子弟捧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的聲音倍增,似乎就是為的讓自己的底氣看上去特別的足。
具體原因說不上來,就是不太喜歡陸梵缺那一副冷冷清清,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目空一切高姿態。
就在邵逸夫氣呼呼的貶著陸梵缺,卻不知道當事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幾步距離的地方。
「有本事讓那小白臉和我單挑,他要是能夠贏我的話,別說暫時歸他調遣了,就算是讓我讓出重案組隊長的職務也絕無二話!」
牧嬌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
連小雨目光之餘不經意的瞥到了一道頎長的身影,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差點就將他的心都給嚇得停擺了,那臉色猛然一變。
只覺得特別的觸目驚心。
連小雨,「隊長。」
邵逸夫不耐煩的蹙眉,掃向他,「怎麼了?」
常平見他臉色古怪,吞吞吐吐的,不太對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一看,臉色也是一變。
他輕咳了一聲,壓低聲音提醒,「是…是陸教授。」
邵逸夫回頭,就見那長得宛如天人的男人立在那裡,氣質矜貴優雅,雙手插兜,面上是清清冷冷的。
他頓時心虛氣短,說人壞話又正好被當事人撞上了這種窘迫的場面…
眾人表示這種酸爽的滋味別提多有滋有味了…
簡直尷尬癌都快要犯了!
「就算當著你的面,老子也不怕」的囂張面孔,一副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神情,挺了挺腰板。
但事實上,眾人愈發的想要捂臉了,因為,第一眼看到的全然不是他們隊長身上的傲然氣勢,而是他們隊長…。比陸教授矮了半個頭的身高!
平時看,覺得他們隊長還挺高的,可是到了像陸教授這種一米八身高的高個面前,簡直是分分鐘的被秒成了渣渣!
偏偏,他們隊長還毫不自知,還一副老子才看不起你這種小白臉的不屑輕蔑表情,讓眾人只覺得額頭上的黑線又多冒出了幾條。
「就算被你聽到了又怎麼樣?」邵逸夫挺了挺胸,虛張聲勢的大聲道,「老子才不怕你,要是你不服氣我剛才的話,我們大可以單打獨鬥一場。」
陸梵缺神情淡淡,「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你隨意。」他的聲音不大,低沉的聲音很好聽悅耳。
眾人,「……」
不知怎麼的,就是有種衝動想笑,如果不是礙於隊長那難看的臉色,他們早就笑了出來。
他們隊長到了陸教授的面前,整個就是一斗紅了眼的鬥雞!
並且,還被人無視的徹徹底底,當事人根本就沒把他的挑釁看在眼裡。
這種憋屈的感覺,就他們隊長那火爆的脾氣,肯定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邵逸夫一怔。
隨後,才反應過來他的那個眼神,擺明就是在看不起他。
如果程雋能夠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告訴他,孩子,這個世界上很少有陸梵缺看得起的人!
被他這樣無視的徹徹底底,你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邵逸夫氣極反笑,大聲拍手,整個重案組的人都能夠感受的到他們隊長此時心中的怒火,心裏面的小人兒不由得瑟瑟發抖,在心裏面為陸梵缺的倒霉點了兩根蠟!
「好啊,局長不是把你當作掌中寶,神仙寶貝一樣供著,我倒是好奇你是福爾摩斯轉世,還是有讀心術什麼的?」
陸梵缺目光涼涼,不說話。
沒有營養又愚蠢的問題,他懶得回答,既浪費時間又浪費口舌。
邵逸夫就是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牛,說什麼也要逼的陸梵缺接下他的挑戰!
「那你現在可以分析得出來兇手的大概特徵嗎?」
陸梵缺氣定神閒的站了起來,雙手依舊插兜,「心理側寫只能夠當作輔助,查案子若全部都依靠我,那還要你們重案組做什麼?」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這些刑警都是養著吃乾飯的嗎?
需要他的心理側寫,還需要他去抓罪犯這種事情的話,那他們重案組都可以就地解散了!
邵逸夫氣結,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他們嗎?
他的意思是他們都可以下崗,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是嗎?
「張局分工明確,我只負責分析案情,分析罪犯心理,完成心裡側寫,其他的事,」陸梵缺姿態矜貴,眼神平靜的述說,「那不歸我管。」
那樣淡定平靜的模樣,讓邵逸夫只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對他不痛不癢。
局長身邊的通訊員,神情恭敬的走到了陸梵缺的面前,「陸教授,局長說,那天錄口供的人全部都被重新召了回來,就在審訊室。」
陸梵缺徑自邁著大步,與他們錯過身,擦肩而過,進了審訊室。
似乎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對於他來說,一分一秒都特別的重要,可沒有那閒工夫在這裡和他們耗時間!
將邵逸夫等人無視的徹徹底底。
其他人還好,畢竟人家是被局長好不容易求來的心理學家,哪是他們這等凡人能夠與其相提並論的!
但,邵逸夫都快要氣瘋了,臉色鐵青,「操。」
眾人憋著心裏面的笑意,但在邵逸夫冷颼颼的刀子掃射過去的時候,紛紛很識趣的立馬低下頭翻著手中的文件,裝作一副特別忙的模樣。
看天花板看文件,就是不看快要炸了的火爆龍。
呵,
他們又不是活膩歪了,這個時候不知死活的撞上去,可不就是挨槍子的嘛?!
警局審訊室。
舍友一,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不知道是否因為過於緊張,她不停地打著嗝,雙手緊緊的攥著,好一會,又鬆開了…
「你是死者黃燕曉的…」
牧嬌嬌提醒,「好朋友,舍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