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真是怎麼想的麼?」葉雙榕不屑跟李薇薇這樣的閒雜人等爭吵,其實若不是沈星辰能做翡翠畫,她甚至看不起沈星辰。
沈星辰雖覺得李薇薇的話太難聽,也許最近心情不好的緣故,人都有親疏之分,她不會為了一個只見過兩次面,並且沒有好感的人打李薇薇的臉,便道:「我並不是什麼鑑賞師,純粹就葉小姐的畫作而言,不是我喜歡的風格,至於葉小姐本人,見過兩次面而已,我只知道葉小姐是歐陽公子的朋友,無所謂看得起看不起,葉小姐根本不必在意我的看法。」
這話就是委婉承認了李薇薇說的,不過叫人無法反駁。
葉雙榕正想要在說什麼。
李薇薇漫不經心說道:「葉小姐,稱呼一個已婚女子為小姐,好像不太尊重,準確來說你應該稱肖夫人,星辰是金鼎珠寶公司肖總的夫人,如果你稍微關心一下自己的家人,就應該知道,不該在這裡發脾氣。」
此言一出,葉雙榕臉色變了,恨恨收起自己的那幅畫,轉身就走了。
「星辰,對不起,改天我再登門道歉。」歐陽鈺道歉之後,趕緊追了出去。
兩人瞬間都走了。
沈星辰皺眉問李薇薇:「薇薇,怎麼回事?」
李薇薇道:「葉氏家族是海外的一個大家族,幾房人,內部爭鬥激烈,而葉雙榕的父親最近在爭取跟肖寒地一個合作項目,還在初步洽談中,這個項目對葉雙榕的父親很重要,是他們打入魔都市場的第一步。」
哦,難怪葉雙榕一聽見肖寒地名字,就不敢久留,沈星辰瞭然的點點頭。
李薇薇神秘兮兮道:「你說歐陽鈺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刁蠻千金給領到你這裡來?」
「討好女朋友吧?」沈星辰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情人眼裡出西施,自己喜歡的人,很多人都順理成章以為別人也一樣喜歡。
李薇薇笑道:「依我多年演戲觀察的經驗。這歐陽鈺眼裡可沒有半分對這位葉大小姐的愛慕之情,雖然他演技很不錯,不過到底不是專業的。」
「你想要說什麼?」沈星辰皺了皺眉頭。
李薇薇道:「依我多年看狗血劇本的經驗,這個歐陽公子並不喜歡葉大小姐。偏偏葉大小姐家大業大,歐陽公子家世遠遠不如,又有必須要跟葉大小姐交往的理由,暗地裡卻很不爽,於是縱容葉大小姐到處惹是生非。可別小看女人的破壞力,現在小言書里流傳一句話,你要想害誰,就把養歪的女兒嫁給他,同樣的可以反過來,沒嫁的時候就是禍害娘家。」
沈星辰愕然,半晌才道:「你上次受了驚嚇,憋在家裡半個月沒出去工作,胡思亂想,想得太多了吧?」
「你覺得我能知道葉雙榕的父親是誰?還知道他們家跟誰做生意麼?」李薇薇偏頭。說道,「這是你老公說的……你手機沒開機,大概找不到你,就給我打了電話,當然,後半段的確是我瞎猜的。」
好吧,沈星辰閉嘴了。
葉雙榕心虛的看著父親葉耀軍大發雷霆。
「怎麼回事?這件事一定是二房的人在搞鬼,本來我跟肖總談得好好地,對方對我的計劃書很滿意的樣子,怎麼沒幾天。就跟其他人簽約了,要對我的計劃有什麼不滿,至少也得給我一個修改的機會吧?」
葉雙榕的大哥葉凌峰皺眉道:「爸,搶了我們合約的李大深不過一個暴發戶。身家背景根本沒辦法跟我們葉家比,哪怕是衝著葉家這塊招牌,肖寒也不該考慮這種小角色而得罪我們葉家,這件事我們的確要好好查一次,這次關乎整個葉家的利益,不單只我們這一房。若是二房搞的鬼,我們就該跟爺爺好好說一說。」
「告狀,告狀,你就知道告狀,還有沒有別的本事。」葉耀軍最看不得的就是兒子這樣小家子氣的樣子,「能輕易被人陷害就是你無能,退一步,告狀那也得找到真憑實據,你有麼?別到時候被人倒打一耙,說我們無能,連個暴發戶都搶不過。」
葉凌峰被父親那麼一罵,臉掛不住,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妹妹,突然道:「爸,現在什麼都講人脈,我們在魔都不如二房根深蒂固,很難斗得過他們,聽說二房的葉嵐嵐跟那個余衛斌頻頻接觸,余家在官場上頗有些人脈。」
提到葉嵐嵐,葉雙榕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道:「野種就是野種,就會勾引男人,二嬸居然能容得下,為的就是養大了,賣個好價錢吧?」
「好了,都說不要管別人的事了,想想下一步怎麼做吧。」葉耀軍懶得管這些事,對葉雙榕道,「看你心不在焉的,還是早點回房去吧,我看公事你也沒興趣聽。」
葉雙榕的確不想要聽這些個陰謀詭計,覺得骯髒得很,她樂得不聽。
待葉雙榕一出去,葉凌峰看到她真的上樓了,便關緊房門。
「你想打什麼注意?」畢竟是父子,葉耀軍看見兒子如此鬼祟的舉動,頓時猜到什麼。
葉凌峰道:「爸,不是我說,二房那個葉嵐嵐什麼貨色,居然也能勾搭上余公子,而雙榕呢?是,那個歐陽鈺的確是魔都數一數二的貴公子,可所謂的貴公子多半是看在他那張臉上,若論身家,歐陽家在魔都至少排一百名之後,這還只是論歐陽家全部身家最後能全部由歐陽鈺繼承的情況下,這樣的女婿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就算是對雙榕,身家一少,生活檔次就要降低,雙榕過慣了頂級富貴的日子,歐陽家能供起這樣的生活麼?」
「雙榕是你妹妹,告訴你別打她的主意。」葉耀軍惱怒起來,「葉家沒有賣女求榮的。」
「爸,這叫聯姻,雙方都有利益,讓雙榕嫁一個家世雙當,對兩家都有好處的人有什麼不好,那個大家族不是這樣的?講真愛,我要隨便娶個女人,您能同意?」葉凌峰難得強硬一次,卻是為了算計妹妹,「就那個歐陽鈺,您覺得他靠得住,以後能對妹妹好?現在我們在魔都舉步維艱,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二房搗亂,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歐陽鈺在外惹桃花,然後雙榕大吃飛醋得罪人。」
「你不要胡說,自己談不成生意,就賴你妹妹頭上。」葉耀軍呵斥起來。
「我沒有胡說,剛才雙榕在這裡,當著她的面,我不好說,其實這事未必是二房搞的鬼,或許是雙榕惹的禍。」葉凌峰想起今天見到的一切,道,「我今天去看一個朋友,碰見妹妹和歐陽鈺從煙雨苑一處別墅出來,一前一後出來的,妹妹氣沖沖的,我朋友偷偷告訴我,那處別墅是個小明星李薇薇住的,而李薇薇是金鼎珠寶公司的代言人,據說是金鼎公司一手捧紅的,這種小明星怎麼住得起那樣的高檔別墅,除非是被人包,若是被人包,包她的人是誰可想而知,在您跟金鼎合作的緊要關頭,妹妹去惹她,然後合約就莫名其妙丟了,要說巧合,我是怎麼都不信的。」
「還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早說?」葉耀軍皺緊眉頭。
「早怎麼說?當著雙榕面,我也沒什麼具體證據,以雙榕的脾氣,她能承認,鬧起來您說我往自己妹妹頭上潑髒水。」葉凌峰一肚子委屈,「這事也不是頭一回了,上次我跟蔣氏千金見面,不也是因為妹妹的脾氣,然後您就說是蔣氏千金尖酸小氣,不配做我葉家長媳麼?其實男女雙方交往,也未必就立即談婚論嫁,大家都先談著,人蔣小姐未必就非我不嫁,當交個普通朋友也行啊,偏偏妹妹對蔣小姐橫挑眼睛豎挑鼻的,鬧得不歡而散,即將談的一筆生意泡湯了,雖然是筆小生意,可爸我是很用心爭取的,要說我的計劃做得不好,人家看不上我沒話說,可因為妹妹這得罪人的性子,我真覺得不甘。」
葉凌峰真覺得一肚子委屈,一去宴會,別人都羨慕他,有一個絕色的妹妹,可有誰知道,這樣一個絕色的妹妹給他帶來多少麻煩?一次宴會,她能得罪多少人?
長子這樣埋怨,葉耀軍也不由得反思起來。
……
肖寒很滿意的看著這些日子的業績報告,特別是跟余衛斌的幾個合作項目,那兩塊余衛斌拍下的地皮,現在是由他來發展,余衛斌以地皮入股,他出資並發展,項目是他的公司開發,利益麼雙方各占一半,他還白得了一個名。
至於余家之間的內鬥,他才懶得參與,雖然余衛斌得到教訓之後,頻頻向他示好,自從重新遇到沈星辰,他決心,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絕不參與這些事,免得讓沈星辰反感,早些年,他也並不想要靠這種手段賺錢。
只不過遇到了這樣這樣一件無價之寶,為了保住她,他必須儘快擴張實力,以至於一次次的踩過界,讓她反感,最後一發不可收拾,這次他一定要小心把握界限,不能舊事重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