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一片軒然大波,於此同時,魔都刑警隊更是忙著。
嚴海山一開始沒有把韋俊成的消息當回事,不過作為老刑警,他一貫嚴謹的作風,還是找了幾個身手好的準備,末了不放心,又找唐雷借了幾個人,十來個人就出發,若是消息錯誤,就叮囑這幾個人,不要說出去算了,對上頭就輕描淡寫交代一下,畢竟對於警察來說,收錯消息是常有的事。
等他們找到地方,就被那淫亂的場面給震了一下。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呸了一聲,說了一句晦氣,鬧了半天,就是一個聚眾淫亂或者說是拍小電影的地方。
然而,當嚴海山認出女主角就是名媛葉雙榕的時候,頓時覺得不妙,也幸虧他夠機靈,知道這案子沒那麼簡單,警惕起來,當即拔槍打中其中一個男子摸向旁邊的手,從旁邊掉下一把槍來。
仔細搜查,這才發現了這幾個人居然都攜帶重型武器,幸好這幾個人剛才爽過了頭,放鬆了警戒,不然就憑他們這些武器裝備,在淬不及防的情況下,這次非得吃大虧不可。
葉雙榕精神狀態明顯不太正常,幾個大男人不敢上去,最後還是嚴海山命令其中一個年級比較大的給葉雙榕披上衣服,然後緊急讓附近女警過來支援。
剛才那一槍,驚動了附近一個拍攝流浪漢專輯的媒體,這些八卦記者的耳朵鼻子比狗還靈,立時就圍了上來。
更悲劇的是,他們是現場直播……
嚴海山的頭一下大了。
葉雙榕被送進了醫院。
經過連夜審問,那幾個人並不承認是綁架,只承認聚眾淫亂,並且說是葉雙榕主動勾引的他們。
簡直睜眼說瞎話,
嚴海山正想要繼續繼續審問,結果卻是有警察進來跟他說,葉雙榕清醒之後,在醫院也說了同樣的話。
這不可能。嚴海山直覺葉雙榕一定是被人威脅的,那些人一定抓住了她什麼把柄,不然就算是真的,為了名聲。葉雙榕也不能承認啊。
果不其然,大半夜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就在網上遍地開花。
嚴海山第一個感覺,那些歹徒是用視頻來威脅葉雙榕的。
然而他想錯了就算視頻已經被爆出,葉雙榕還是沒有改口。
嚴海山感覺這裡邊一定有大問題。依他的經驗,哪怕葉雙榕是願意的,這種事爆出來,身為名媛,為了撇清關係,一定也會咬住那幾個人,為什麼葉雙榕居然一點都不猶豫就承認歹徒說的呢?一定還有別的把柄落在歹徒手中,比聚眾淫亂還要大的罪名。
到底是什麼呢?那幾個歹徒也不是普通混混,不會被人嚇唬幾句就全說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更讓人頭疼的是。嚴海山得到消息,葉家要把葉雙榕送到國外治療,估計馬上就要出發了。
不能就這樣讓她走,不然這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這幾個人一定會得到輕判,嚴海山咬咬牙,既然葉雙榕說她是自願的,那麼就用聚眾淫亂涉嫌傳播淫穢視頻的罪名來拘捕她,限制她出境。
葉家認識的人很多,一個聚眾淫亂的罪名並沒有多重。不少人說情,找到局長傅時軍的面前。
傅時軍有些猶豫,這時候唐雷說話了,告訴他。這事一定有蹊蹺,若是不查清楚,等葉雙榕出境之後,才查出什麼來,就難以收場了,葉家怎麼著急送女兒出境。說不定會涉及什麼大的犯罪事實。
若是葉雙榕走了,沒有了證據,葉家反咬一口,給公安局施壓,提什麼特殊要求,他們就被動了。
傅時軍對唐雷的判斷還是有一定信任的,當即決定,正式拘捕就先不用,限制出境是必要的,並且派人盯緊一些,避免正途走不成,葉雙榕從別的途徑走。
嚴海山查了那幾個人的底細,發現其中一個是國際刑警通緝的罪犯,並且是在南非某小國犯的案,那是個專權國家私刑嚴重,便以此為藉口,嚇唬那個人說要把他引渡回國。
那個人果然嚇得全招了,說他們原本是葉雙榕僱傭的,是要綁架另一個女人,不是勒索錢財,只是要毀掉那個女人的名聲,所做的就是跟對葉雙榕所做的一樣。
只不過他們觀察之後,發現那個女人進出都跟著一大批保鏢,下手根本不容易,幾乎可以說不可能,可他們收了葉雙榕的錢,這錢是通過傭兵組織收的,不能反悔不做事,而且他們中有人好賭,錢早就花光了。
所以他們靈機一動,葉雙榕的主意倒是好,錄下視頻做要挾,那女人也不敢報案,既然如此,綁誰不是綁,為什麼不找容易的?乾脆就綁葉雙榕,錄下視頻再有葉雙榕指示綁票的錄音,量這個葉雙榕不敢報案,更不敢跟組織的人說什麼。
至於葉雙榕,那純粹是天生淫蕩,他們只挑逗了幾下,她自己就把持不住了,他們沒有下藥。
有葉雙榕的錄音,還有她給那些人的轉賬記錄為證,算得上證據確鑿。
也不知道是誰,把案情給捅到了媒體那裡。
舉眾譁然,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是,余衛斌的律師突然拿出收集到的證據,說葉雙榕被人下藥是葉嵐嵐做的,因為葉雙榕之前搶了葉嵐嵐的男朋友。
警方突擊搜查了葉嵐嵐的居所,發現了同一類的藥物,另有葉嵐嵐的閨中密友願意作證,說那天故意說話,引葉雙榕上休息室。
葉家兩房人立即相互撕咬起來,三房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結果也被扯了進來。
一出家族內鬥互揭醜聞的大戲轟轟烈烈開始了。
葉氏集團因為醜聞影響,股價一路下跌,又因為幾房人互揭醜聞內幕,牽涉權貴無數,在D國固若金湯的葉氏帝國一夕之間轟然倒塌了。
國外的事,國內的人了解得不是很深。
他們只關心國內發生的一切。
然而唐雷卻通過國外的朋友敏感的發現了一件事,葉氏帝國倒了,幕後得利之人居然是肖寒。
複雜的商業手法,他理解不了,粗淺的股票交易他確實知道的。也就是低買高賣那幾招,趁著第一波醜聞出來,葉氏集團股價下滑的時候,趁低吸納。不過是一個女孩子而已,葉氏子孫眾多,葉家不在乎一個半個,葉家為了防止股價下滑,各種造勢。抬高股價,然而沒等他們喘過氣,第二波醜聞又來了,接二連三,幾房人互揭醜聞,葉氏那麼大的集團,總有不少違法的生意,這樣一揭出來,牽連一大批人。
肖寒在股票市場賺得就是天文數目,不單葉氏。許多跟葉氏牽涉比較深的財團,如葉家姻親之類的也有起伏,另外他趁著人心惶惶,誰也沒有反應過來之機,大肆趁低價收購葉氏的產業。
等有些投機分子反應過來,也想要分一杯羹的時候,他就抬高價錢,把一些被掏空了的產業再轉賣出去,一買一賣之間,賺得更多。
這種事。當年在魔都,肖寒就做過一次,簡單一點就叫趁火打劫,不過這種事說起來簡單。分寸要拿捏的很準,徐徐漸進才能得利,一買一賣之間的時間更是要分秒不差,要說葉家醜聞跟他無關,那麼他是說什麼也不相信的。
另外綁匪臨時起意,改綁架別人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發生。這唐雷根本不相信這是巧合,然而無論怎麼審問,那些綁匪也不再鬆口,這也在情理中,綁匪已經得罪了葉家,再抖出其他事也減輕不了追責,多得罪一個超級富豪,對他們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況且肖寒這個人做事,哪那麼容易留下證據?無憑無據說了也沒人相信。
……
辛傑夫看著面前的黑龍玉雕,不由得嘆息,肖寒這個人果然強悍,膽子夠大眼光夠准,誰能想到他居然敢打葉氏帝國的主意,事情發生之前,任誰告訴他,他都認為是痴人說夢,這可不是兩虎相爭,而是老鼠跟大象之爭,老鼠咬死大象一般只有童話故事裡才有,原來現實中也有這種事。
只要眼光夠准,出手夠狠,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撐死膽大餓死膽小。
難怪他看不上余家那些,原來是奔著著葉氏帝國去了。
不過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打葉氏主意的?這個局實現也要有一些準備工作,雖然不至於兩三年,但是兩三個月總是有的,若是不能把葉氏給打垮,讓他們反應過來,完蛋的就是肖寒。
甚至不能把葉氏擊垮,成功收購,之前讓自己牽線,跟那些國外黑道人物借的那些錢,光是利息就能把他壓死,簡直是火中取栗。
相比之下,自己真是老了,不,就算是自己年輕的時候,有這樣一份身家,也捨不得再冒這樣的風險。
辛一功也有些咋舌,低聲說出自己的猜測道:「爸,我覺得這件事很是蹊蹺,若是把整件事聯繫起來,說不定一開始余衛斌的迷奸案就是肖寒這小子弄出來的,毀了葉雙榕,再把余衛斌弄進去,利用葉雙榕的弱點,這女人瘋起來,什麼都不顧,不做點什麼這才奇怪,還有那個葉嵐嵐,誰會把那種藥放在身邊等著警察來抓?說不定……」
「夠了,別說下去了。」辛傑夫眉頭緊檸,「哪來那麼多說不定,你給我記住,這個人千萬不要去惹,另外除非他主動找你,不然不要主動接觸他,更不要跟他做生意,這小子不是一般人,眼光和膽識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千萬不要惹他,別打他的主意,免得讓他誤會你知道他什麼秘密,經過這一戰,姓肖的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怎麼多的巧合不會肖寒能設計出來的,他也做不出來,不過最高明的人是懂得利用一切環境因素,將所有人變為他的棋子,在沒有機會的情況下製造機會,葉雙榕的事未必是肖寒做的,他也許只是窺視到了先機,然後先發制人。
辛一功深以為然,打從當年曾辛龍莫名其妙消失,他就覺得肖寒這人有問題,說不準是他勾結曾幸瑞把曾幸龍賣了呢。
氣氛有點沉重,辛一功不想讓老父心情太過沉悶,岔開話題道:「話說回來。爸,這黑龍玉雕真的是精妙無比。」
辛傑夫輕輕撫摸著玉雕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能擁有這樣一件完美的玉雕我這輩子知足了。」
「是啊,爸。」辛一功嘴裡說著這樣的話。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當初那個荷花玉雕出來的時候,父親還不是心滿意足的模樣。
人心在總是不知足的,只要再出現一樣更好的,總會想要得到。
辛一功想一想都一陣後怕。肖寒這次純粹是一場豪賭,之前他隱約猜到他是要打一場硬仗可根本不知道他在打誰的主意,依他想的,也許是余家這樣規模的,或者說比余家略高一籌的,哪怕是狙擊一國的貨幣炒股票炒貨幣之類的他也不意外,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打的是葉氏帝國的主意。
若是事先知道,他真不敢替他牽線借錢,事後他才知道,肖寒所說正經貸款抵押上有些問題之類根本就是藉口。他的那些抵押物品,要麼已經在銀行抵押過要麼就是誇大了,值兩千萬的工廠抵押一億,以此類推,虛報了近八成。
若是他不能收購成功,資金鍊斷裂,債主登門,殺了他也沒用,他們父子這個擔保人,勢必要受到牽連。到時候傾家蕩產都不夠賠,真是跳樓都沒用。
還好他平平安安過了,錢也按時歸還,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這種人以後還是少打交道交道未免,他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就現在,事後好像賺了,可卻是拿著全家人的性命一起拼的,兇險度比搶劫還大。畢竟搶劫被抓住了,大不了就是個槍斃,也不會牽連妻兒,這件事若是過不了,想死都沒有那麼容易,不至於禍連九族,滅門是跑不掉的。
這件事辛一功沒敢全數告訴辛傑夫,反正事情過去了,何必讓老父跟著擔驚受怕呢?
……
黑龍玉雕還是耗了沈星辰不少心力的,她一連休息了四五天,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讓李薇薇擔心不已,在心裡暗暗埋怨肖寒,他現在已經夠有錢了,何必還要這樣折騰沈星辰,她大病初癒,身子骨本就弱一點,還要如此傷神,出了事可怎麼辦?
最可惡的事,黑龍玉雕完成之後,肖寒拿了玉雕就走,也沒說做什麼用,之後相當於一去不回,只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問沈星辰的狀況,像是很急一樣,沒幾句就掛線了,連著一個多月,面都沒有露。
李薇薇終於明白了當年沈星辰的感受。
真心跟假意怎麼能一樣呢?現在很明顯,肖寒是在利用沈星辰,那個黑龍玉雕她跟沈星辰一起去如意齋見過,秦老闆說這個玉雕保守估計得兩億,上拍賣會被炒作一番再碰上一兩個不缺錢的,價錢還能再提高不少。
沈星辰說不喜歡這種外表兇惡的東西,所以她沒有在意,又或者錢對她來說不重要。
沈星辰不在意,她卻沒有辦法不想,最少兩億的東西,肖寒就這樣拿走了,一句交代也沒有,更沒有說給沈星辰多少,那就是說這兩億會全部進他的腰包。
平日裡在大方又怎麼樣?拿走了別人幾億,再拿出一點來故作大方,這誰不會?她以前怎麼就想不通這個道理?還以為嫁這樣一個有錢大方的丈夫會有多好。
一個隨時會吸乾你血的男人,跟那種專會騙女人錢的小白臉有什麼不同?甚至還不如那些小白臉,至少女人是真心喜歡那些個小白臉,感情上得到一定撫慰的。
而沈星辰這樣的情況,錢財全歸那個男人不說,還要面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他心情好還好說一點,會耐著性子哄哄她,心情不好,未必就不會拳打腳踢。
李薇薇不由得在心裡嘆息一句,怎麼這樣淺顯的道理,她現在才想通呢?
換她處在沈星辰的位置,她能高高興興的接受?
就像那個曾經讓她心動一時的海龜,家裡是有錢有地位,可她現在收入也不錯,就算息影也不至於要他們家養活,所有她才不願意過那種被人挑三揀四的生活。
相信沈星辰也一樣,出一次門都要肖寒同意,見一個朋友都要被盤問半天,這還是好的,以前在盤山。連門都不能出,好像除了她,也沒什麼朋友能說說話,男人心情好自然會百般討好。可一旦那天不小心激怒他,後果很嚴重,這樣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沈星辰休息了幾天之後,慢慢恢復過來。並且似乎是某種情緒得到了發泄一樣,心情也慢慢好起來了,又開始拼湊翡翠畫。
李薇薇不太懂畫,可勉強也能理解一些畫境,看到沈星辰拼的多數是溫馨畫面,如春暖花開,小橋流水之類的,看來她心情是很不錯的。
既然如此,李薇薇也不能多說什麼掃興的話,這個地步。唯有她喜歡聽什麼就說什麼,不然說一堆根本無法解決,平添煩惱的事又有什麼用。
也因為如此,精神不好那幾天,沈星辰不出門,也不怎麼看電視上網,就不知道葉雙榕的事,等她精神稍微好一些,這件事雖沒有過去,不過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鋪天蓋地的報道。
李薇薇想著也好。這些糟心事何必讓她知道呢?葉雙榕也不是什麼好人,因此更是小心把相關報紙雜誌收起來。
……
葉雙榕的案子徹底是了結了,企圖綁架勒索,這個罪名不輕。哪怕是未遂也得判個幾年,葉耀軍父子開始還替她活動,可後來自顧不暇,哪裡還能管她,再由於影響太過惡劣,所有媒體都盯著。若是不重判,會被人懷疑徇私。
余衛斌的律師也趁機跳出來嚷嚷,說余衛斌是無辜的,純粹是被陷害,警方無能破不了案,找不到真正下藥的,就隨便找一個人出來頂缸,破船還有三分釘,在無風無浪的時候想要洗清余衛斌不可能,可現在葉家出來一堆糟糕事,也不知道誰泄露了葉雙榕的案情。
余家的律師抓住機會,說葉雙榕就是天生淫蕩,喜歡勾三搭四,原本就想要勾引妹妹的男朋友,只不過被眾人撞破了,無法自圓其說,所以才反咬余衛斌一口的,又或者是葉嵐嵐想要報仇,給姐姐下藥,不然那麼巧,準備齊全的去抓姦。
根據疑罪從無的推斷,申請撤銷余衛斌的控罪。
大概那邊跟余衛斌談好了什麼條件吧,悄無聲息的就撤銷了控罪,余衛斌經過這一次教訓,在監獄又吃盡了苦頭。大概是怕了,沒敢再折騰。
不過他是大勢已去,余家老頭子癱在床上,受他入獄的影響,大部分產業被人吞了,以前得罪的人不少,出來之後也蹦躂不起來。
這個案子上上下下牽連了一大批人,然而最希望案子爆發從而立功的韋俊成卻沒有落得什麼好處。
這是一樁醜聞,讓魔都公安局上上下下的臉都丟盡了,沒有人認為他們破案有功,反而有些人覺得,這種事沒有絕對冤枉的受害人,始作俑者作繭自縛,若是沒有韋俊成的揭發,平平安安過去,大夥都省事。
甚至,有人還懷疑是韋俊成故意通知的媒體。
加上之前他沒頭沒腦的消息,讓人懷疑他事先知情,不過非要等到歹徒動手,釀成大案才出來做英雄。
這樣懷疑的人不少,加上韋俊成的人緣也不怎麼好,便頗受了些氣。
這次又被頂頭上司訓斥過之後,韋俊成氣沖沖的來找嚴海山。
正巧,唐雷也有一件小案子跟嚴海山這邊的案子又牽扯,幾個人便碰在了一起。
看到唐雷也在,韋俊成某些話就不方便說。
嚴海山見狀暗暗嘆了一口氣,一個人的智商或許是天生的,可性格卻是後天形成,這個韋俊成的性格脾氣真的很不討喜,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便不耐道:「有什麼事說吧,唐隊不是外人,要是連他也不能說,就不必告訴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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