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些疑惑,不過沈星辰沒想費那腦子,想不想得通關係不大,她只一門心思拼湊那些細碎的翡翠,把它們拼成各種小玩意,做這樣細緻的活,能讓她暫時忘掉煩惱,消除疲倦,不然關在這豪華的牢房裡,不知明日會發生什麼,她早晚會瘋掉。
在交易會的最後一天,肖寒採購完毛料,又買了一批明料之後,又到珠寶店去逛。
他想要給沈星辰找一塊羊脂玉的蘭花形玉墜子。
在找了好幾家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這裡的珠寶店雖不少,卻不是正規珠寶店,都是賭場當鋪老闆開的,賭徒輸紅了眼,急切想要扳回本錢,就會把手中的珠寶首飾以及貴重物品低價抵押出去,妄圖贏了之後在贖回來,可是多數都是不會再贖的。
賭場老闆收到這些珠寶,正好找個地方賣出去,那些贏多了的,自然也會想要買些珠寶首飾回去討好美女,又或者這幾年旅遊業發達,隔壁又有個賭石街,來此的珠寶商人也不少,轉手可以賣給他們,反正總比一股腦的賤價批發要強,若是一件一件的賣給那些珠寶商,價格低不說,這些珠寶良莠不齊還得找人鑑定,倒不如自己開個珠寶店,長期聘請師傅來估價。
在逛了好幾家都沒有合適的以後,肖寒又來到上次那家珠寶店。
裡邊的幾個售貨員都認得肖寒,看到他推門而入,李薇薇頭一個反應過來,立即帶著最燦爛的熱情迎了上去。
「這位先生,要買珠寶麼?這邊請。」
肖寒跟著李薇薇走到那邊的櫃檯上,李薇薇熱情介紹,邊上沒她動作快的售貨員不禁撇撇嘴。
「先生,這些都是歐洲今年最新款式的珠寶,很適合氣質好的年輕女孩子。」
肖寒掃了一眼那櫃檯里的珠寶,多數是鑽石類的飾品,看來是這店裡最貴的,只是這個售貨員說這是今年歐洲最新款的,他不由得冷笑一聲:「你蒙誰呢,指望別人不知道你們這家珠寶店的貨源來至那裡麼?賭徒手裡收來的也不知帶了幾年的舊貨,稍微清洗了一下擺出來,還敢說是最新款的,以為誰是瞎子,新舊都看不出來麼?」
他上次隨便買,是因為不知道沈星辰的喜好,在他看來沈星辰也未必知道現在流行什麼,反正都是首飾也差不多,當投石問路,摸准了她的喜好,日後再買好的,盤山畢竟是個小城,好東西不多。
李薇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來這個客人是知道這家店的內情的,謊言被揭穿,她有些不知所措。
「肖大少,您今天這麼有興趣光臨我這小店。」
跟在肖寒身後進來一個略微發福,頭頂微禿的中年人。
肖寒側身一看,正式這家珠寶店的幕後老闆葛琛,因為他還有一個哥哥叫葛通,兄弟兩經營著一家中型賭場,因此人稱葛老二。
「順便看看而已,我說葛老二,這家珠寶店原來是你開的啊?想不到你居然把開賭場那一套坑蒙拐騙給用上到開珠寶店來,以次充好,還真不如安心多開一家賭場呢。」
葛老二方才跟在肖寒身後,聽到了一切,狠狠瞪了一眼李薇薇,謙卑的道:「肖大少,您別生氣,這位小姐是新來的,不懂事,我這就叫人另外給你介紹。」
宋怡趕緊推了葉曉雪一把,暗示葉曉雪上去。
葉曉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看到肖寒冷漠的樣子,有些膽怯,便站著不動。
肖寒冷冷道:「不用了,我這次來是想要找一塊蘭花形狀的羊脂玉玉墜,你們這裡有麼?」
葛老二雖然是老闆,不過對店裡的貨物品種樣式還是不太清楚,大約知道是有羊脂玉的,不過什麼形狀卻不記得了。
這時候宋怡身為店長,不能躲避了,趕忙上前笑道:「肖先生,不好意思,店裡沒有蘭花形狀的玉墜,倒是有富貴吉祥的羊脂玉玉牌,還有羊脂玉手鍊,您要不要看看?」
肖寒淡淡道:「那就算了,葛老二,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葛老二哪敢拒絕,立即答應:「肖大少,您請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不用說得那麼嚴重,只是我想要找一個羊脂玉的蘭花玉墜,你幫我四處留意一下,問問其他同行,看看有沒有貨,過幾日我再來。」
肖寒說完,也沒等葛老二答應,就徑直出去了。
「肖大少,您放心,我一定幫您留意。」
葛老二一直殷勤的將肖寒送到門外,這才回來,換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對著惴惴不安的李薇薇道:「你可以去領這個月的薪水,以後就不用上班了。」
李薇薇大驚失色,這盤山以前是一個很貧窮的地方,直到發展了賭業,這才漸漸形成了一個繁華熱鬧的城市,這個賭城有錢人是很多,可這些有錢人中不包括那些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她就是一個貧窮家庭里的孩子。
家裡窮也供不起她讀多少書,她很早就出來做事,只不過這裡年輕女孩子工作的機會不是很多,只能是服務行業,這一行不靠出賣色相也很難做得下去,純勞力是賺不到什麼錢的,機緣巧合之下她竟然介紹來到這家珠寶店應聘,靠著長久以來四處打工的經驗外加勤奮和努力,漸漸在這裡站穩腳跟。
這個珠寶店給員工的底薪很少,可是提成卻很豐厚,而且這樣高檔的珠寶店不允許銷售小姐出賣色相同時也不允許客人毛手毛腳降低珠寶店的檔次,所以不用擔心被占便宜之類的事發生,若是這樣被辭退,她很難再找另一份。
「老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希望客人光顧我們的生意……。」李薇薇慘白著臉慌亂的解釋。
「不用說了,方才我都看到了,我開珠寶店可不是想要賺坑蒙拐騙的錢,要是這樣我還不如多開一家賭場的。」葛二爺面對美女的哀求不為所動,看到李薇薇不死心,還想再說什麼,索性道:「何況你還得罪了肖大少,我留著你豈不是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