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投資公司都是要捧自家人的,這是很正常的行為,也算是投資的一部分,外人只看到那些娛樂公司分成如何的狠,卻沒想到他們在演員身上花的心血,把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捧成炙手可熱的紅星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並且也不是下本錢捧的明星就能紅的,還有些怎麼捧都紅不了,這些損失就要算在所有成本上,拉高補低。
「你想怎麼樣?」沈星辰皺了皺眉頭,該不是想要找她說情,免了這一項,既能當主角又不簽賣身契一樣的合約吧?
李薇薇扭捏道:「我是很想簽的,只是問問你的意見,你跟肖大少……」
沈星辰明白了,這個李薇薇是怕她有一天她跟肖寒翻臉之後會殃及池魚,想了一下便道:「要你覺得合約本身沒有問題,就簽吧,以後就算我怎麼樣,只要不是跟你有關係的,肖寒應該不會遷怒,他這個人作為商人還是很合格的,不會跟錢過不去。」
得了這樣一句話,李薇薇高興道:「那我就簽了。」
看她如此興奮,沈星辰隨口問道:「他們給你開出的條件是不是很優厚?」
「也不是,跟那些大娛樂公司一樣的嚴苛,分成抽得很厲害。」李薇薇嘆了嘆,「不過他們給我們制定了一系列發展計劃,走國際路線,我現在還很年輕,七年約咋聽很長,要真能大紅大紫,七年之後我才三十,娛樂圈這個年齡正是巔峰之際,到那個時候再拼命撈也不遲,一個人打拼真的很辛苦,也危險,我之前不簽倒不是為了錢,只是怕被操控做一些出賣色相的事,現在海星娛樂應該沒有這個問題。」
沈星辰淡淡道:「那可不一定,要是行內的規則。誰也不能免俗,我提醒你一句,肖寒這個人可不是正人君子,他開的公司都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推動什麼文化事業。」
「啊!」李薇薇驚訝的輕呼一聲,糾結起來,她外表時髦,骨子裡卻是農村女孩子的思想,父母對這方面也管得嚴。根深蒂固的傳統教育,讓她絕不敢越雷池一步,想了半天還是道:「那我還是不簽了,我現在勢頭也挺好,好幾部片約讓我挑,艱難點就艱難點吧。」
沈星辰此時倒是笑了:「我說的是一般情況,不是還有我麼?只要我和肖寒沒有翻臉,這種小事我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要是李薇薇像鄭婷一樣強人所難,一再要求一些別人沒有義務幫忙的事情,她會覺得反感。而像李薇薇一樣見好就收,比較容易讓人起好感。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星辰,太感謝你了。」李薇薇在電話那頭連聲道謝。
「小事情,不過你自己也要努力,只要你能夠替他們賺錢,他們捧著你還來不及,自然不會要求你做一些過分的事。」沈星辰還是要叮囑李薇薇幾句,免得她得意忘形。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啊」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李薇薇一聲慘叫。
「喂,薇薇,薇薇。出了什麼事?」沈星辰急忙問道,卻只聽見電話里傳來一片尖叫吵鬧聲,隱約聽見有人大叫「薇薇姐。」
李薇薇一定出了什麼意外。
沈星辰喊了幾聲沒人回答,趕緊撥通莫昌文的手機,聽說莫昌文最近都在劇組幫忙,看看他知不知道李薇薇出了什麼事。
好一會。莫昌文才接聽。
「莫昌文,李薇薇好像出了什麼事你……」
「沈小姐,薇薇她被倒下的布景板砸暈了,我現在送她去醫院,稍後跟你說。」
莫昌文急急說了這樣一句就掛電話了。
過了一個小時,他又打過來,說李薇薇已經醒了,醫生檢查過,說沒什麼大礙,輕微腦震盪,不過還是要留院觀察兩天。
沈星辰放下心來,問了李薇薇住的醫院,她想要去看看。
掛斷電話後,她便去肖寒書房敲門。
得到允許進去之後,說了來意。
肖寒陰沉著臉,直接說道:「不行,我沒空陪你去。」
說完這句,他又專心看著電腦屏幕,眉宇間露出焦色,看樣子是工作遇到了困難。
沈星辰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麼,默默的退了出去,在心裡暗笑,她真是太天真了,前段時間他稍微和顏悅色一點,她就以為可以跟他商量一些事情,想來那不過是他心情好,像寵小貓小狗一樣寵著她而已。
想到了這一點,沈星辰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間,拿起一塊有瑕疵的翡翠研究起來,無論如何,她現在還是多賺點錢,錢解決不了大麻煩,小麻煩總不至於求人。
當肖寒解決完手頭上的事,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星辰緊閉房門。
敲門了門之後,裡面只傳出一句,她現在要專心作畫,沒有要事請不要打攪。
肖寒和顏悅色告訴她,現在有空可以陪她去看一看李薇薇了。
沈星辰只淡淡說,剛才又打了一通電話,李薇薇說沒事了,不用去看,她又有了些靈感,需要專心些,不能分心。
肖寒原以為沈星辰為剛才的事生氣,認為一兩天她氣也該平了,誰料道,沈星辰這樣一關就是兩個星期,連房門都沒出。
上次那一個月,她偶爾還是出來透氣,吃飯,這次直接關自己緊閉了。
便有些無奈,真想不到煩躁之時無心的一句話竟然能讓她起那麼大反應。
好容易等到沈星辰兩個星期出來之後。
肖寒誠懇道:「星辰,我們談談。」
沈星辰沒有拒絕,端坐在沙發上,一幅聆聽教訓的樣子。
肖寒道:「星辰,上次你提出看李薇薇的時候,我的心情不是很好,語氣有些重了,你不要介意,是人都會有脾氣。」
沈星辰沉默,是人都會有脾氣,不過多數人都是平等的,她和他卻不是,他掌控者她的生死,他的脾氣她必需得忍受,她的喜怒哀樂都要隨著他起伏。
不過他以為他真是神麼?就算是神也不能叫凡人想要痛苦就痛苦,想要高興就高興,也許他是能讓她生不如死,可痛苦過後再讓她高興起來,這絕對做不到。
肖寒暗暗嘆了一口氣,之後道:「星辰,我怕你擔心,一直沒有告訴你,我遇到了大麻煩,有人要對付我,已經暗中破壞掉了我許多生意,可我卻連對方什麼來路都不清楚。」
沈星辰依舊沉默,心中卻暗暗腹誹,你這樣的行事作風,仇家滿天下,沒人想要報復才不正常。
就拿金月的事來說,雖說是金峰不分青紅皂白的斥責犯錯在先,可金家出了這種事本身就已經很不幸,何必要再落井下石,金月還是傾慕於他的女孩子呢,這樣做事未免太絕太狠。
金月一個女孩子,影響不了什麼大局,也就讓金家人心疼一下面子上難堪一點。
上次看報說金月小產了,雖說就算不小產,以金家的門風,這孩子也不一定能留下,不過小產畢竟很傷身體,真的很可憐。
肖寒猜不透沈星辰心裡想的什麼,卻能從她臉上的表情判斷她並不關心這事,可能有他活該之類幸災樂禍的心思,便道:「星辰,不要以為我想我這樣的仇家多,你惹的那些也不少,忍字頭上一把刀,退一步海空天空不是什麼時候都適用。」
沈星辰終於開口了,不耐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直接點。」
肖寒也就直接道:「我認為這些人是沖你來的,或者說是你們沈家的仇家,你爺爺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你親生父親是被人謀殺的吧?」
沈星辰驚呆了,爺爺還真沒有跟她說過這話,只告訴她,跟金家有一段陳年舊怨,也許還有別人參與。
她第一個反應,這肖寒該不是騙她吧?可想到爺爺怎麼也放心不下這仇恨的樣子,似乎印證了肖寒地話。
她一直也覺得爺爺太過執著於仇恨,商場之爭說穿了不過是為了錢財,就算當年對方使了再卑劣的伎倆,都過了那麼多年,也該放下了,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多了不過平添煩惱,何必太過執著。
現在經肖寒一說,要是牽扯到血仇,似乎就很合理了。
父親的死據說是車禍,可二十年前車輛並沒有現在那麼多,發生車禍的概率也比現在小多了,加上沈家同一時間落敗,倒像是有人安排好似的。
而且爺爺是知道她的存在,就算對生母再如何不滿,兒子都死了,也該把她找回來,破船還有三分釘,就算沈家落敗,爺爺手裡還是有點錢的,想找回她好好撫養應該不難,然而他卻沒有找,甚至跟她重逢之後也沒有提過想要找她的想法。
她一直以為爺爺當時悲傷過度,或者找過卻沒有找到之類的,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的,而按照肖寒的說法,這就很合理。
也解釋了,為什麼爺爺那麼輕易就接受了肖寒的存在,他正是需要這樣一個人來幫自己報仇。
儘管很合情合理,沈星辰也沒有全信肖寒的話,有些事情是可以編造的,把幾個巧合湊在一起,適當利用一下,就可以把事實往對自己有利的方面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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