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保鏢第727章林辰的道（二）

為了給親人報仇就要逆天，將一個世界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為了滿足內心那仇恨的意願，就打亂了一個世界的秩序，將原本茂盛的綠樹茂草變成荒蕪冥土。難道你不感覺這樣做很自私嗎。

剎那間，光白的空間被渲染了一層抹布般的漆黑色，這是一片荒蕪的戰場廢墟，數不盡的屍體遍布荒野，鮮血將這片大地染的深紅，死寂的氣息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屍體腐爛，甚至於泥土相融。忽然傳來陣陣嗚咽低語，只見一隻只的骷髏從泥土堆里爬了出來，它們的骷髏架上還殘留著血肉，猙獰的面孔面對著林辰，似乎在索命。

這些全是戰死的修羅兄弟們啊。

這十年來，修羅為了對抗天庭，戰死了無數人，同時也牽連到其他各個位面，這是一場聲勢浩大且血腥殘忍的殺戮，林辰在其中扮演著不可推脫的導火索人物。也就是說，這些人全是因為林辰而死的。

「為了給親人報仇，就讓這麼多人命喪黃泉，這麼做很自私，很自私。」無比壓抑沉悶的聲音再次出現，仿佛一個毒音般，時刻侵蝕林辰的意志。

林辰只覺得腦袋疼痛劇烈，各種負面情緒接連湧出，林辰猙的目甚至在流鮮血。

「無數條人命，就因為為了報仇，致使天下大亂，這麼做自私，會遭到報應，為天下人所唾棄。」

林辰幾乎要瘋了，而他的潛意識被這樣的聲音侵占，仿佛墮入了無盡的深淵，是那麼的絕望。

「為了一己私利……」

「夠了夠了。」林辰嘶聲竭力的怒嘯，阻止內心地的另一個聲音說話。

「你這是在逃避，」陰沉的聲音夾雜著嘲諷：「你睜開眼看看，因為你的私立死去了多少人。上蒼賜予你力量並不是讓你引發殺戮，逆天而行，你明白魂的巔峰道韻，學會了憐憫，但你從不會憐憫大勢。你只為你的親人朋友憐憫，你太自私了，你太自私了。」

「我……」林辰幾乎是啞口無言，儘管他死死的閉著眼，但一幅幅屍橫遍野的畫面仍在腦子力播放。

「你知道錯了嗎。」

「我……」林辰本想說沒有，但是，那一幅幅的生離死別的畫面猶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腦子裡，林辰近乎已經喪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咬著牙說出：「我錯了。」

林辰話剛落，天空一片清明，死寂的荒野瞬間消失不見，呈現在林辰面前的，是一副極為美好的田園畫面，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但卻渾身散發出聖光的林辰走了過來，他就像是聖人佛祖一樣，露出的笑容都是那般的祥和安靜，緩緩的抬起手，朝林辰的額頭上放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知道錯就好，一切錯都可以彌補，只要你接受即將發生的一切，」

光芒無比耀眼聖潔，與之前死寂地獄般的荒野截然不同，這一刻，極為疲倦的林辰仿佛找到了歸宿，他很難再升起一絲的反抗心理。

「林辰……」一個極為耳熟的聲音輕輕傳來，在白光底下，看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影子，是趙小妍。

久違的身影，內心地猶如翻江倒海般沸騰。然而，林辰剛張著嘴要說什麼時，趙小妍消失了，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呈現在面前，是蕭凝。

蕭凝就這麼怔怔的看著林辰，仿佛已經麻木了。

緊接著，又變成了親人，朋友，師父，最後是凰嵐，果果。果果的一聲爸爸叫的林辰心都碎了，而這一刻林辰就看到了果果被一團大火吞沒，人徹底消失了，只有在空氣中那充滿依戀的『爸爸』。

靜了，時間仿佛都跟著凝固了，就連林辰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但看著那越來越靠近的熒光，他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不。」

林辰一拳轟出去，將那聖潔的林辰打碎，聖潔的林辰畫面定格在了驚愕上。隨後，虛空中傳來他猙獰的聲音：「你毀滅了希望，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剎那間，又成殘破戰場，無數的屍體和冤魂從四面八方朝林辰這邊聚攏。

然而，此刻林辰卻沒看到一樣，他凝視著遠處虛空，怔怔自語：「天下哪有分對與錯，如果天是公平的，我又何苦逆天。連天都做不了主，那我又如何相信我所看到聽到的這一切。況且……」林辰深吸口氣，這一刻，他的氣息猶如甦醒的雄獅般向外擴散，而那些屍鬼和冤魂就像是火燒紙一樣灰飛煙滅。

「只要能為他們報仇，甚至復活他們，不要說引發兩個位面戰爭，哪怕是與世界為敵，屠生遍野，又如何。」

縱然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聲音仿佛傳遍萬里，那聖潔的林辰的聲音仿佛再也沒出現過，天地再無一絲冤魂和屍鬼，只有那一縷縹緲嘆息聲音：「這是屬於你的道，你證明了它，它是存在的。」

「它是存在的……」話落間，這個世界一片混沌，仿佛剛被開天闢地一樣。隨著雲霧散去，那蒼穹滿是星辰，繁星點點，星河絢爛，迷人的讓人沉醉。

這一刻林辰內心地生出不一樣的感覺，以往林辰感覺體內的星河是別人賜予的，是別人在自己身體裡埋下的一個棋子。但現在不同，林辰就感覺這宇宙星河是自己創造的，自己擁有了它。

「你感覺到了吧，」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林辰回過頭，幾乎脫口而出：「珺。呃，古程。不對，是天兒。怎麼，蘇。」眼前這個留著黑色長髮，極為迷人美麗的女孩林辰確定沒見過，但從她身上感受到了許多的氣息，都是熟悉的身影。忽然林辰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聲音一下子提高几分貝：「九玄天女，你們已經融合。蘇居然也是九玄天女的一部分。」

九玄天女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這時，她笑顏如花，模樣極為迷人，甭說活男人會動心，女人肯定也會為之傾心，石頭也會為之彭彭心跳。

「這是我留在你心底的一道殘影，現在你看見我，說明你已經步入了那個層次，」

「什麼層次。大帝嗎。」

九玄天女搖了搖頭笑道：「你現在的實力和修為已經不能用修羅界和人界衡量，你忘記了你那句話。縱與天下為敵如何。這是你的道，你走了與眾不同的道，我本以為你會失敗，因為你的走道太過特殊，連仁慈都不願你成功。或許憑你的意志可以抵擋邪惡的入侵，但任何人都無法抵擋仁慈，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仁慈的，還是邪惡的，你能給我一個答覆嗎。」

「我。對於我的敵人來說，我是邪惡的殘忍的，對我的朋友來說，我是仁慈的。」林辰淡淡道：「我經歷了太多的生死，看遍了百態人生，有惡人，有善人，惡人未必能得天譴，好人未必也有好報，所以我認為善惡區分不能用一字概括，」林辰越說眼睛就越亮，看著自己的雙手，低沉自語：「你說的對，這是我的道，我能感受到我與他人的不同，如果說我現在是如何的力量，我想，我可以用兩個字形容，混世。」

「混世。好，這也符合你不被任何正義邪惡的條條框框所拘束的道，」九玄天女頓了頓，抬頭凝視著那片星海，低聲問：「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宇宙。不是嗎。」

「那是開創世界的起點，或許曾經有人告訴過你，如果你超越了道，那麼即便你的親人朋友已經喪命黃泉，甚至形神俱滅了，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時復活他們。」

聽著九玄天女的這話，林辰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元武的身影，想起了逝去了親人，是的，林辰一直在為那個方向努力，他的道不是忘情、歸真，也不是邪氣凌然，他的道是親人，是朋友，是兄弟，是愛人，為了這些，他不怕與世界為敵。可以說，林辰的道是他的意志，更是為他人而生的一種不朽傳承。

林辰心一動，問她：「超越道是什麼層次。我距離那裡還有多遠。」

九玄天女怔怔的望著蒼穹不說話，這時候蒼穹深處一陣轟鳴，就見一顆極為耀眼的火球在迅速變大，橫掃它空間的一切，這場爆炸必定是毀滅性的的，但同時它也催生了其它星宇的星辰誕生。

星宇的時間是過得飛快的，這也是因為林辰的實力在得到增長。

而九玄天女目光掃動，仿佛在尋找什麼，星空縮小在她的水汪汪的瞳中，最後神情一動，美眸中流露出驚喜，對林辰含笑道：「快了，再過不久你就會明白的，」

林辰被九玄天女的笑容所感染，愣愣出神。林辰之所以流露出這番『豬哥』樣子，不僅僅是因為九玄天女太美了，還因為她的身體也有蘇，和古程，天兒。

林辰不否認這些年接觸她們生出些情愫，畢竟男人對美女的免疫力都會小很多，尤其這麼絕色的女人。

這時候，九玄天女臉忽然一紅，在星空下，簡直美得讓林辰心臟都抽搐一下。

「林辰，你可以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