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賭王排名賽進行得如火如荼,來自東南亞各國的賭術高手們竭盡全力爭奪排名,也最大限度增強了比賽的觀賞性,讓來自四面八方的賭客們大呼過癮。,ybdu,
今天仍是麻將大賽,但賭場中並沒有出現連贏十二把的幸運賭客,如果在最後一天排名賽角逐中仍沒有出現幸運賭客,那麼將由賭場方派專人參賭。
薛梟手上端著一籃籌碼興沖沖的走到張創跟前,笑著說道:「哥,咱玩幾手去。」
這貨明顯是個好了傷疤就忘疼的主兒,借著來賭場找人的由頭準備賭上幾把。
張創似笑非笑的望著薛梟,眯眼說道:「你小子不是說來賭場找葉子麼?怎麼又手癢了?」說話時他已經把一隻手伸進了籌碼籃,抓起一疊大額籌碼捏在手中。
薛梟嘿嘿笑道:「葉子這會肯定跟龔林在一起,咱哥倆閒著也是閒著,小玩幾把打發一下時間也好,說不定待會葉子就來賭場了,咱們邊玩邊等。」
張創掂著籌碼略一思索,低聲說道:「小賭怡情,不過玩之前要把話說好了,不能像昨天一樣爛賭,輸贏就這點籌碼。」
人只要進了賭場,就會自然而然的被那種熱騰騰的氣氛吸引,就好像走在擺滿各種飄香美食的自助餐廳里,大家都吃得興高采烈滿嘴流油,你要是干逛不動手就像有好幾隻小貓爪兒在心頭抓撓,那滋味真不好受。
薛梟笑了笑說道:「我也有這意思,上了藍寶石號不賭錢真沒勁,反正咱哥倆今天輸贏就這點籌碼,我有種預感,待會葉子會來賭場找咱們。」
張創眯眼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有這種預感,那咱們邊玩邊等。」
兩位大少會意一笑,快步朝賭桌走去……
此時葉飛坐在一間豪華套房內,對面坐著兩位老人,他已經得知宮井三郎帶人上船的消息,看過事發前後所有監控錄像後對方沒有索要任何賠償,但提出要在船上逗留二十四小時,按照宮井家族的一貫作風這位痛失愛子的父親極有可能會遷怒到跟兒子對賭的人身上。
藍山建議儘快送葉飛和三位朋友離開藍寶石號返回濱海,藍寶石號不會泄露任何上船客人的資料,即便宮井三郎想報復找不到人也只能暫時作罷,等到殘液中的藥物成分有了進一步的化驗結果再派人跟宮井家族協商。
莊曉娥卻提出了不一樣的意見,她讓葉飛和幾位朋友留在船上,她一方面會叫人密切監視宮井三郎等人的行蹤,另一方面會派人暗中保護三人安全,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前離開反而會引人懷疑,她可以斷定那個下藥的女人一定還在船上,只要能找到那女人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兩位老人各持己見,爭論了許久都沒有結果,葉飛覺得兩人說的都有道理,但心裡更贊同莊婆婆的意見,現在已經找到了宮井迷男被人下藥的證據,只要找到下藥的女人整件事情就會水落石出。
藍山也不想再跟老婆爭論,低聲說道:「葉小友,是走是留全看你的決定,如果你要離開我們會讓藍寶石號即刻,到達華夏海域周邊再安排小船送你們上岸。」
葉飛說道:「我想留下,但這件事情我要問過兩位大哥的意思才能做出答覆。」
莊曉娥一臉嚴肅的說道:「放心,我會派幾個人跟著你,只要準確的化驗出來馬上會告知宮井家的人,二十四小時足夠把整艘船每個角落翻上幾遍,無論如何也要把下藥的女人找出來。」
葉飛站起身來,低聲說道:「謝謝您,我現在就去通知兩位大哥,不管他們怎麼決定都要提高警惕,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藍山說道:「你也要小心,宮井家族來的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明白,那我先走了。」葉飛點頭應了一聲,快步走出房門,他那兩位大哥這會兒十有九在賭場。
藍寶石號賭船上容納的客人可達四位數,每天都要消耗掉大量食物,因此船上的冷庫也大得驚人,這兩天冷庫內除了存放各種食物還多了一個特別的作用,存放屍體,宮井迷男的屍體就暫存在這裡。
冷庫內有一張金屬板床,宮井迷男的屍體靜靜躺在上面,周圍點著一圈泛黃的白蠟燭,宮井三郎端坐在屍體旁,不時伸出兩指捏去兒子頭髮上的白霜,他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靜,仿佛兒子不是死去,而是熟睡未醒。
宮井三郎已經換了一身裝束,黑色梯形高帽,白色寬袖長袍,兩隻袖口各有一圈內嵌紅邊,他腳邊放著一個打開的舊皮箱,箱子內擺放著兩個漆黑陶罐,陶罐泥封口上交叉貼著兩條黃符紙,也不知裝了些什麼。
燃燒的蠟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油脂味道,跳動的燭火映出宮井迷男白慘慘的臉龐,仿佛多了一種讓人心悸的詭異氣氛。
宮井三郎準備用一種最古老的方法找出兒子的真正死因,宮井家族是一個傳承千年的古老家族,歷任家主除坐擁驚人財富外還有一個神秘的身份,陰陽師。
傳說島國的陰陽師源於華夏陰陽五行學說,陰陽師占卜卦算,念咒畫符、驅邪除魔,在古代島國地位尊崇,傳說強大的陰陽師能聽懂鳥獸語言,以本身靈力召喚異度空間的生物和靈體為己用,這些召喚生物靈體被稱之為式神。
死去的人,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或者對世間還有留戀,便會變成游浮靈在屍體周圍遊蕩。很容易被陰陽師召喚來當作式神。宮井三郎正準備召喚兒子游浮靈,屍體周圍點燃的蠟燭是用人油制,更容易吸引游浮靈前來,等到蠟燭燃燒到一半就可以進行召喚。
死人最清楚自己的死因,前提條件是能讓死人開口說話。宮井三郎目視燃燒的人油蠟燭,雙眼瞳孔微微緊縮,兩撮小小的燭火開始在他瞳孔中跳動不休,似有一陣陰涼微風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