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學院收發室內,張小邪趴在一張小鐵床上呼呼大睡。
這小子!真能裝傻!白髮老者坐在窗邊,看著張小邪孝敬的兩瓶大白梨和一袋瓜子,一臉苦笑的微微搖頭
......
「鈴——!」
這一覺睡得真香!張小邪揉揉迷糊的眼睛,緩緩從床上趴起,看著窗台上自己孝敬的東西竟然紋絲未動,好奇問道
「老頭,你咋不喝呢?這個有氣,還是透明的,勁也不小,我剛喝一瓶就暈暈的!」
你個二貨!我要喝酒!喝酒!白髮老者壓住心中的火氣,一臉不悅的說道
「睡醒了就滾吧!哪那麼多廢話!」
這可是好幾塊錢呢!張小邪快步走到老者身邊,突然伸手拎起東西兩個箭步,躥向門口,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不喝別浪費,我去退掉,下次再給你換個橘子味!」
老者的表情一滯,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死不要臉卻又帥的不像話的年輕人,其作風簡直和張小邪一模一樣。
瘋道人!你這些徒弟的爛賬我都先給你記下,我們走著瞧!
......
王語嫣和寧小倩並肩在前,張小邪一臉鬱悶的跟在身後。
姑姑啊姑姑,你這個女兒真是...一路上張小邪只要稍稍靠近寧小倩,寧小倩立刻就會臉色羞紅的躲在王語嫣身後,讓小邪無語至極。
「吱——嘎!」一輛火紅的保時捷突然停在張小邪的身邊,車窗搖下,雲夢柔一臉的焦急的說道
「小邪,快上車,有急事!」
「怎麼了?」張小邪打開車門走了上去。
「剛剛那豬頭給我打電話說,他女兒突然之間暈了過去,氣息全無!」雲夢柔焦急的說道,這兩天讓毒龍的事搞的她心煩意亂,竟然將那豬頭的事給拋在腦後。
「那豬頭是誰?」張小邪一愣。
「柳肥龍!」雲夢柔輕聲道
「不認識!」張小邪實在想不起這個名字。
柳肥龍這戒指真是白白打水漂!雲夢柔無語嘆息一句,解釋道
「就是那個想沾你帥氣的!」
「暴發戶啊!他女兒不行了趕緊送醫院啊,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張小邪隨口說道。
「他女兒是柳如煙!」雲夢柔一邊開車一邊答道。
張小邪愣了一秒,隨即聲音提高八度,驚聲叫道
「啥!」
「吱——嘎!」雲夢柔被嚇了一跳,方向盤瞬間脫手,一腳剎車猛然踩下。
「張小邪!老娘還沒活夠!要死自己去!」 雲夢柔厲聲喝道,緩緩發動了汽車
「領養的?還是撿的?難道是頂綠帽子!嗯,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都沒人樣了,老婆偷人也不奇怪!」張小邪坐在後面自言自語。
柳肥龍,碰到張小邪你自求多福吧!雲夢柔很擔心張小邪一個不小心把柳肥龍活活氣死,趕緊囑咐道
「去了,不要亂說話!」
「哎,其實那豬頭真的挺可憐,竟然幫人把孩子養這麼大!放心吧,我一定盡力!」張小邪輕嘆一句,一臉認真的說道。
「...」
......
火紅的保時捷飛快開到一幢二層小樓前,二人快步下車。
「小兄弟,快請進!」圓滾滾的柳肥龍一臉焦急的上前說道。
「暴...柳老闆放心,你女兒那麼漂亮,一定沒事!」張小邪安慰道。
「小兄弟,只要你能救小女性命,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柳肥龍神色認真的說道 。
「呃...」要些什麼好呢?得想想,張小邪沉思一會,開口回道
「在說,一會在說!」
三人很快來到柳如煙的房間,房間內的家具大多都是白色的,收拾的乾淨整潔,一塵不染,還有淡淡的清香傳來,沁人心脾,最顯眼的就是睡床旁邊的那面牆上面著一名藍裙女子的背影。
「那是如煙畫的,她沒見過她媽媽,所以只能畫個背影!」柳肥龍看到張小邪一直在盯著牆上的畫,閉起眼睛,輕聲解釋道,似乎也沉浸在回憶之中。
張小邪快步走到床前,當她看到安靜躺在床上的兩個柳如煙時,頓時渾身一顫,心中驚喝:
為什麼會這樣!邪氣早已侵入他的五臟六腑,而他的靈魂竟然已經脫離身體,被一層淡淡的藍光裹住身體安靜的躺在一旁。
那層保護她靈魂不散的藍光是什麼?張小邪暗自皺眉,面對眼前的情況,他有些無從下手!
小師弟,難道連你都沒辦法嗎?看到張小邪的樣子,柳肥龍默默的閉上眼睛,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張小邪剛剛轉身,看到柳肥龍的樣子,微微搖頭,看向一旁的雲夢柔凝重說道
「柔姐,你先出去下,有些事情我要和柳老闆商量下!」
「好!」雲夢柔快步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小兄弟,如煙情況怎麼樣,直說吧!」柳肥龍渾身顫抖,走到床前,看著這個從小就聰明乖巧的女兒,語氣異常堅定的沉聲問道。
父親!你還好嗎?一瞬間,張小邪觸景生情,想到自己那個素未蒙面的父親。
如煙不能有事!我決不能讓這個傷心的男人心碎!想到這裡,張小邪轉過身,微微一笑,認真說道
「情況雖有些棘手,但請伯父放心,我張小邪定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小師弟果然還是有辦法!柳肥龍微微一愣,朗聲大笑
「哈哈,好!我相信小兄弟定不會讓柳某失望!」
「不知柳某能幫上什麼忙?」柳肥龍一掃心中陰霾,輕聲問道。
「這個...」 該不該告訴他呢?張小邪猶豫了半天緩緩說道
「柳伯父,如煙體內的邪氣已經浸入五臟六腑,要救她只有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
看到張小邪那一臉猶豫、吞吞吐吐的樣子,柳肥龍焦急追問
「小兄弟,這裡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哎!其實救她就是洗個澡的問題,但這個澡必須我來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張小邪輕嘆一聲,一口氣說完。
「呃...!」柳肥龍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
女兒的清白和性命哪個重要?何況只是個陌生青年!張小邪是醫生,女兒是病人,醫生只是再給病人做手術而已!但...
「沒有別的辦法?」柳肥龍注視著張小邪不死心的問道。
張小邪輕輕搖頭,一臉凝重的回道:「沒有!」
如果女兒知道自己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光,會不會想不開?柳肥龍沉吟片刻沉聲說道
「好!我同意,但這件事決不能如煙知道!」
張小邪鄭重的點了點頭,拿起書桌上的紙筆,奮筆疾書,寫個不停。
看小師弟專注的樣子,應該還是位書法大家!柳肥龍讚賞的輕輕點頭。
「啪!」隨著一聲輕響,張小邪拿起桌上的紙,快步走到柳肥龍身前,遞過去說道
「去準備吧!越快越好!」
柳肥龍看著紙上歪歪扭扭,時大時小的字體,瞬間愣在原地,沉思,不解,疑惑,皺眉,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最終還是開口道
「小兄弟,這個黑大血是什麼?」
「那念黑犬血,也就是黑狗血!」
「這個英文的藥材我怎麼沒見過?」
「那是拼音!沒文化真可怕!」
師傅啊!這就是您所謂學富五車的青年才俊!柳肥龍一臉無語在心中嘆道。
「這個鹿後面的三角形是什麼意思?」柳肥龍繼續問道
「鹿角被!這智商真是都長肉上了!」張小邪一臉不耐的說道。
尼瑪!誰能知道這是鹿角,你的語文一定是美術老師教的!
臉色很難看的柳肥龍無奈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走出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