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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上添花的頂樓,就是這群嗜血漢子們哭訴心聲的地方,他們哭訴的理由不是為了自己多麼艱辛,而是在哭訴為什麼不能與兄弟共赴黃泉,為什麼讓自己的兄弟替自己擋子彈!
「我們不後悔!」吼出了紅塵的氣勢,吼出了自己的決心。
御風看著那七百多人,來回的掃視,他們的臉,他都記住了,他們的表情,他也記住了。
「你們不負我,我永不負你們,讓我們血染這段征途路上!」
御風沒有去吼,沒有去嚷,只是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可是卻傳入眾人的耳膜。
馮展義哈哈大笑道:「好一個血染征途路,既然魁首有這個決心,我們永遠追隨其後,兄弟們讓我們的過去成為一個美好的回憶,我們與魁首站在一個巔峰之後,再回首與我們戰死的兄弟同歡樂,端起你們的酒,幹了!」
「乾乾干!」此時所有人全部抱起罈子,一口氣悶下去一半,對於他們來說,這酒還不夠烈,人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不是嗎?
「永不負!干!」御風放了量,不在用內氣來緩解酒勁或者逼出體外,而是憑藉著自身的體魄,與兄弟們暢飲,即使醉了,心裡依然敞亮,這幫漢子,觸動了他的心弦。
晚上,10點多,御風離開了錦上添花,最後眾多紅車新衛全部醉倒在桌子上,有的還在朦朧的回憶那些傷心事,有的則呼呼大睡。
御風讓人把最頂樓的那層巨大的鋼化玻璃啟動閉合,然後找了五十幾個老紅塵衛駐紮在這裡加以保護他們歸來的兄弟。
安排好後,御風離開這裡,由孫海載著他向著風雲大廈駛去。
路上零零散散的人們在午夜約會,漫步,打情罵俏,路上的行車也在逐漸減少,孫海一路穩穩的行駛到風雲大廈。
御風下車駐足,抬頭看了看最上方猶豫一會兒,對著孫海說:「走吧,回住處,阿俊也許睡覺了。」
孫海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準備回身打開車門,御風轉身即將要坐上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似曾相識,就又站立了起來。
在那距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正有一個一襲白裙的女子同樣的抬著頭看著風雲大廈。要不是御風的眼裡極好,根本在黑夜看不清這個白裙女子。
一想到白裙,御風腦海里突然呈現當初遇見呂惠的那一幕,那個時候的呂惠就是一襲白裙,才讓他錯認為成蕊兒。
御風沉悶的心情看到那一襲白裙後,稍微有點緩解後,搖搖頭又一次矮身準備上車,可是耳朵一動,聽見那邊那個女孩的喃喃自語聲。
「哥,你與張小姐天賜良配,也許是我的祈求上天聽見了吧,祝福你們!謝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
御風腦袋嗡的一下,迅速的轉身,看向那個女孩,不由自主的喊道:「小惠?」
百米之距的那個女孩頓時一呆,細細的想了一下這個聲音,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要離去。
孫海剛要詢問御風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人沒了。孫海拍拍胸脯說道:「草,幸虧我知道風哥的本事,不然嚇死我。」
百米的距離被御風眨眼的功夫跨過,那個女孩剛轉身,就被御風擋住了去路。
御風深情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孩,柔聲道:「小惠,為什麼你一直這麼躲著我?」
呂惠低著頭不說話,緊咬著雙唇都出現了血跡。
「告訴我,我給你時間考慮,給你時間想想未來,可是你一直這麼沉默,我心裡沒底啊。」
御風現在很想把呂惠攬入懷中,可是得不到女孩的允許,他只能徒勞的問著,問出的話語就像一個小學生般稚嫩。
呂惠抬起頭,淒楚的雙眼,早已濕潤,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就是想讓這個男人一直知道自己是堅強的。
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呂惠在心裡大罵自己,為什麼自己這麼願意去哭,去悲傷。
「哥,張小姐找過我,她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女孩,論家世,論相貌我差之十萬八千里里,所以哥,讓我做你的妹妹吧。」
呂惠的心在滴血,他喜歡這個男人,他愛這個男人,可是她卻不敢直視這個男人,自己好沒有膽量。
「跟我走!」御風不容置疑的說道。
呂惠哭泣著,茫然的問道:「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這次我帶你去那個地方,最後你自己選擇,因為我愛你,所以尊重你。」
說完之後御風喊道:「小海,把車開過來。」
孫海早已伺候多時,迅速啟動汽車,一會就開了過來。
御風拉著呂惠坐上汽車,然後對著孫海說道:「光華路的那處墓地。」
孫海領命,一踩油門,奔馳刷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車尾燈的殘影。
半個小時後,御風與緊張害怕的呂惠站在了公墓前。
當呂惠看到這處公墓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緊咬的下唇,鮮血順著下巴都流下下來。
「滴答!」「滴答!」
御風疼惜的拿出手帕,給呂惠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唇上的鮮血,輕聲的說道:「我帶你來這裡不是要刺激你,而是讓你正視一件事情,過去的永遠不會重現,所以小惠,我希望你振作起來,你有我,有你弟弟呂錦,有你的媽媽,有朋友。」
「這塊墓地就是葬下去我們曾經的那段傷心事,之後成為了紅塵兄弟的埋骨地!可是這卻是兩個極端的意思,紅塵的兄弟走了,我會去緬懷他們所有人,可是我們的那段歷史就讓他永遠葬在這裡,好嗎,小惠,現在我只是知道,我愛你,那麼你愛我嗎?」
呂惠紅紅的雙眼已經模糊一片,張口說道:「我愛....」
可是怎麼也說不下去。
正在這時,從墓地走出來一個佝僂的身影,像是守墓的人,他就像一具行屍一樣蹣跚著向著兩人走來,似乎要確定來人是誰。
御風冷冷的注視著那個佝僂的身影,閉口不語,呂惠也是疑惑的看著那個人。
待那個人走近,用手遮擋著車燈強光,仔細看清來人的時候,頓時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下,在這墓地里就像見了鬼一樣。
而呂惠同樣的退後一步卻被御風用手接住了她。此時的呂惠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的更厲害。
剛才那個佝僂的人,就算化成灰,呂惠都記得他,他就是自己這些年的夢魘啊!
御風冷冷的看著王亞文,說道:「他的罪行得不到任何人的寬恕,只有他自己去一點點的贖罪,才會讓那些失去寶貴東西的人們欣慰,小惠,你明白嗎?他與這座公墓一輩子會牽扯在一起,沒有人會去可憐他分毫。」
呂惠顫抖著聲音說道:「可是,可是..」
御風冷笑道:「沒有什麼可是,他會用一輩子贖罪的。」
這時王亞文才緩過神來,從坐著的地方連滾帶爬的到了呂惠的腳下,嚎啕大哭起來,剛才的木訥一掃而空。
「我求你了,以前都是我的錯,只要您放過我,我洗心革面,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不要在這麼折磨我了。我的父親重病,我做兒子的不能盡孝,我枉為人子啊。」
呂惠有些害怕,御風一腳把王亞文踹開,攬著呂惠進入了奔馳里。
車上的孫海自動下了車,向著前邊走了大約十米,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御風與呂惠在奔馳的後排座一直默默不語。此時的御風沒有再去詢問什麼,是走是留他將不會去計較什麼。
愛過就會尊重!
「可是張小姐.....」
怕什麼來什麼,這句話,御風頓時頭大,對啊,還有思涵呢,到底怎麼處理?
御風臉色很不好看,頓時自己掌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道:「我到底是個什麼人。」
呂惠哭著抱住御風的手,趴在御風的身上哭泣起來,聲音淒楚可是決絕,說道:「我願做你一輩子的情人,哥,一輩子的情人,我不想與你走入殿堂,我覺的這樣很好!我很知足!」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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