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還未等這隻女鬼接近,和尚身後的包租婆便害怕的大叫了起來。更是下意識的抱著那些裝滿鬼的黃色袋子向後退了好幾步,一臉的驚懼。
若說其他的鬼怪包租婆都是第一次見的話,那麼這隻女鬼包租婆就很熟悉了。
她直到現在都還記著,這隻女鬼生前是她這棟大廈8樓的住戶,因為老公欠了一大堆賭債跑路,這個女人便被追債的給帶走了,等幾天後這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便是此刻這副模樣。
衣衫不整,頭髮遮臉。
然後這個女人回來的當晚便在房間裡上吊自殺了。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懼鬼敲門。
這句話放在包租婆身上最適合不過了,因為這個女人在被那些追債的帶走時,曾哭訴著向包租婆借錢。
借的錢不多,只有三萬。
但是作為一位把錢看的比命都重要的包租婆,自然是拒絕了這個女人。
而當這個女人被帶走的時候,哭喊著讓包租婆報警。
結果直到這女人被帶走,她也沒有報警。
包租婆不止沒有報警,還因為擔心這個女人交不起房租,在這個女人被帶走以後,將她房間裡的電視機以及影碟機賣給了隔壁街上的一個單身漢。
在包租婆一臉驚懼的回憶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隻女鬼正嘿嘿笑著躲過了和尚的錫杖,接著往地上一躺,從和尚的胯下滑在了他的身後。
然後便張開雙臂,十指呈爪的向著包租婆撲來。
一副要掐死她的樣子。
見到這隻女鬼向她跑來之後,包租婆頓時害怕的大叫道:「大師救命啊!」
她一邊喊著,一邊將懷中那些裝滿鬼的袋子向著這隻女鬼扔去。
女鬼一邊將那些袋子躲開,一邊陰森森的說道:「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救我,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來吧,你既然這麼愛錢,就隨我下去吧~」
說道這裡,它低聲冷笑了起來。
包租婆聽到這句話後,更是嚇的臉上一白。
在女鬼身後,和尚終於將他身上的紅格子袈裟脫了下來,接著在女鬼即將掐住包租婆的時候,怒喝道:「孽畜勿傷人命!」
說話間他高高跳起,並用袈裟將這隻女鬼蓋住。
只見袈裟接觸到女鬼身體的瞬間,這隻女鬼的身上便冒起了一陣陣青煙,接著便見她搖頭掙扎著大叫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和尚從腰間解下一個袋子迅速的套在了女鬼的頭上。接著便聽『砰』的一聲,這隻女鬼便被吸進了袋子裡。
「快走!時間不多了!」
將女鬼收走之後,和尚一臉焦急的對著包租婆說了一句話後,便急忙撿起了地面的十幾個黃袋子,然後兩步跨進了電梯。
「滴!」
隨著一聲輕響,電梯便向著大樓地下室落去。
而在這個時候,厲青終於飛出了鬼界。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鬼門,目中滿是思索之色。
今晚就先放過那隻紅臉鬼王,畢竟那個和尚估計一會就要過來封鎖鬼門,他若是還停留在鬼界的話可就糟糕了。
不過就算是鬼門被封印了也沒有事情,等到這個和尚今晚離開,他明天晚上便花錢雇幾個人過來再把鬼門打開。
所謂的封印也只是對陰物有效,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只是幾塊破爛木板而已。
想到這裡他便從地下室離開,從一樓的大門外飛出去,向著高層飛去。
此刻朱榜眼也已經轉世,距離他生下來還有一段時間。
所以厲青便決定這幾天就先待在這棟大廈裡面,雖然鬼門會被封印,但是大廈裡面的陰氣卻還是存在。
就在厲青剛離開地下室的時候,地下室中便突然響起了『滴』的一聲。
接著便見抱著一大堆黃色袋子的和尚和包租婆從電梯裡跑了出來。
「快把它們扔進去!」
走到那扇木門前的瞬間,和尚便急聲說道。
「哦!」
包租婆回應一聲後,便一把將懷中的袋子全部扔到了木門後那片昏沉的世界當中。
「快退後!」
和尚皺眉瞪眼說了一句話後,便低喝一聲將錫杖重重的插進了地面,接著雙手在胸前掐了一個印決,低聲默念起了法咒。
幾分鐘後,地下室中突然傳來了『鐺、鐺、鐺、鐺』的聲音。
在鐘聲在和尚耳邊響起的剎那,他便猛的瞪大眼睛對著包租婆喝道:「快把木門關上!」
包租婆聞言楞了一下便快步走到了木門旁邊,然後就在她準備關門的時候,只見那片昏沉的世界之中突然出現了無數鬼影,同時,一聲聲厲叫聲在她耳邊響起。
見到她竟然楞在了那裡,和尚一臉焦急的喝道:「快關上!」
「啊?」
「哦!」
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包租婆被喊醒的瞬間便一臉恐懼的『啪』的一聲將木門關上。
和尚見到這一幕後輕呼一口氣,然後連忙將自己的袈裟用釘子釘在了木門上。
「砰、砰、砰、砰!」
在他將袈裟的四個角全部釘好的瞬間,便聽木門上響起了怨鬼拍門的聲音。
接著便見袈裟上發出了淡淡的橘黃色光芒。
和尚心知袈裟撐不了多久,所以他急忙開口對著傻站在一旁的包租婆吩咐道。
「快把木板拿來!」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嘴唇輕碰念起了佛經。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在他念經超度的時候,包租婆將那兩塊提前被他寫滿了經文的木板抱住立在了木門前。
和尚見狀便拎起一塊木板,然後讓包租婆扶住木板後,他便用釘子將木板釘在了牆上。
「砰、砰、砰!」
因為大廈空曠,所以他釘木板的聲音沒過多久便傳遍了整座大廈。
但是當聲音傳到大廈其他樓層的時候,已經變的很小聲了。
大廈八樓。
那個頭髮是波浪卷的女人正在床上躺著準備睡覺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細微的『砰砰』聲。
原本已經快要睡著的她頓時睜開了眼睛,然後皺起眉頭對著門口豎了一個中指。
「我靠,大半夜的辦事,有沒有點公德心!」
說話間她便坐起了身子揉了揉頭髮,然後重哼了一聲下床走到了門前,一邊準備開門,一邊心想道:「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