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臉武士 第三百一十三章奇特的贓物
第三百一十三章奇特的贓物
「宗教這種東西，原本就是一個雙刃劍！」羅迪嘆了口氣，他苦笑道：「若是用它控制人心自然是好的。但是越是神聖的東西，就越受不得半點的褻瀆。一旦讓那些虔誠的信徒們發現，原來他們一向視為最神聖，最聖潔的主教大人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侍奉神靈的神仆們根本就是一群騙子，那麼這樣的落差，就會激起強烈得出乎尋常得憤怒！」羅迪的語氣漸漸嚴肅起來：「那樣的憤怒，足夠可以毀滅一切了！」
妮可垂頭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看來你們的計劃就是趁機敗壞神教的名聲了，一個聲名狼藉的教會，是無法繼續得到民心的。」
羅迪輕輕抱住了妮可的腰，微笑道：「好了，我們在這個獵場也待了一天了，是時候回去看看教堂裡面的主教大人了。這幾天想必主教大人一定是愁得瘦了好幾圈呢。」
旁邊的妙絲嘆了口氣，看著羅迪的眼神有些複雜：「羅迪，這些對付神教的辦法，你在羅蘭大陸的時候怎麼從來沒有說過？也不曾向索倫國王建議過。」
羅迪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妙絲，你是在怪我，對麼？現在羅蘭大陸開始打仗了，神殿和王國們的戰爭爆發，肯定會死很多人的。我告訴你，現在我們用的這個辦法，就算當時我告訴了索倫國王，他們也沒有辦法用來對付神殿！羅蘭大陸的情況和光明帝國不同！」
西丘市教堂裡面，主教已經是度日如年了。外面的治安所士兵將教堂包圍的好似牢房一樣，任何人不得進出，就連平日裡幫助教堂採購日常需要的飲食用品的人也不例外。
開始的時候，主教甚至害怕對方是不是想就這麼把自己一干人餓死在教堂里？眼看派出去採購飲食的人，試圖和對方交涉無果，反而被毒打得半死之後，就沒有人再敢外出了。
幸好羅迪也並不是現在就想要他們的命，每天總會讓士兵扔幾塊最便宜的風乾的黑麵包進來。
一向錦衣玉石的主教大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而他身旁的那些高級神職人員也沒有幾個是真正的苦修士，三天粗糧吃下來，沒有一個不是哭爹喊娘了。只是懾於那個羅迪侯爵大人的威嚴，已經沒有人敢做出什麼舉動了。
可是，別的也就算了，飲食差了一些，也無非就是忍受一下了，可是外面的士兵不但阻擋了外出的人，就連每天進來教堂負責清理衛生的人也全部擋了回去——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些負責處理廁所的車輛了。
一幫神職人員上下也有幾十號人了，這些日子困在教堂裡面，就算吃得再少，可也總是要排泄的！教堂里的廁所早已多日沒有清理了。一走進教堂，就無法掩飾的能聞見原本神聖的教堂周圍飄逸著一股惡臭。
主教大人每天只能呆呆坐在那裡祈禱，這次事情鬧大了，他自然也知道，就算自己最後能躲過這一劫，事後恐怕也少不了擔些責任……
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的等來了火焰武士團，可是事情卻並沒有往主教大人心中想的那樣發展。對方的那個羅迪侯爵態度出奇的強硬，居然根本就不理會教會的火焰武士團，那些包圍在外面的治安所士兵根本沒有散去的樣子，而火焰武士團也就乾脆被晾在了那裡！
羅迪做的真夠絕的了，居然乾脆就沒有派人去安排給火焰武士團的駐紮地點。只是裝裝樣子的讓治安長官去迎接了一下，也就是在教堂的外面準備了個簡單搭建起來的涼棚。那個火焰武士團的斯特利爾副團長在求見羅迪碰壁之後，灰溜溜跑回了教堂。也明白看來事情是無法短時間內解決了。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到了治安長官，要求對方給他們安排自己的兩千武士駐紮的地點。
斯特利爾的理由很簡單：第一，原本教會的火焰武士團到了帝國的任何一個地方，自然有當地的教會負責供養，可是現在教堂都被包圍了，而且西丘作為鬱金香家族的封地，從來就沒有教會的軍隊駐紮在這裡，自然要讓西丘方面負責了。
那個治安長官早已經得到了羅迪的秘令了，靜靜聽完了火焰武士團的要求，這才雙手一攤，淡淡道：「這個恕下官就無法辦到了。西丘市從來就沒有教會的武士團的軍營存在過。說句實話，這裡唯一的一個軍營，就是我們治安所士兵的駐紮點，其他麼……嘿嘿，原本還有一個空著的軍營，那是負責守衛鬱金香別院的。現在麼也被羅迪侯爵大人的隨行護衛軍隊占據了，所以閣下的要求，我真的很無奈……」
斯特利爾火道：「難道讓我們神聖的火焰武士團勇士們住在大街上麼！！」
治安長官翻了一下眼皮，懶洋洋道：「這個麼，說實話，就不在下官的管轄範圍之內了。不過如果您一定要找地方住，不如去鬱金香別院的軍營，和羅迪侯爵大人的護衛軍隊商量一下，看看他們能不能讓出部分的營房來……」
斯特利爾立刻派了十個人去了，結果不到半個時辰，自己的十個武士全部鼻青臉腫的跑了回來。
原來他們到了那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羅迪侯爵大人的護衛軍隊趕了出來。雙方最後一言不合就動了手。這些教會的火焰武士團平日裡都是驕傲慣了的，從來不把地方的軍隊看在眼裡。
可是這次他們卻依然踢倒鐵板了。
羅迪侯爵大人這次協同新婚妻子妮可小姐前來西丘，隨行的護衛兩千軍隊，雖然不是雷神之鞭，從戰鬥力上來說恐怕也是大大的不如雷神之鞭。可是架子卻大得離譜！
那是兩千皇家近衛軍！！
皇家近衛軍是什麼人？從來都是專門負責守衛皇室的御林軍！一個個打著皇室的旗號，那一向都是用鼻孔看人的，火焰武士團傲氣？皇家近衛軍的傲氣卻更囂張了好幾分！
當時雙方就翻了臉，皇家近衛軍的人破口大罵：從來只有我們皇家近衛軍搶別人的東西，還沒有人敢來搶我們的地盤！
斯特利爾是焦頭爛額，他原本也不是個蠢人，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但冷靜下來之後，立刻明白了一絲詭異氣息了。
很明顯，這個羅迪侯爵是故意在和教會作對了！
這位帝國新晉的權貴人物，身份是在有些微妙。不但身為帝國第一元帥鬱金香公爵的姐夫，同時還擁有侯爵的爵位，帝國北方軍團長的身份，更讓人耐以尋味的是……一個帝國的侯爵，出行卻可以帶著「皇家近衛軍」當隨行的護衛軍，這可是皇室成員的專署榮耀啊！
這樣的人，自己是絕對惹不起的！看來這次教會是準備不足！原來以為就是一般的地方教區裡面的紛爭，派了自己來調解和彈壓那些暴民的，沒想到這裡的情況這麼複雜……
斯特利爾絕對不敢輕舉妄動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是自己這樣級別的人可以處理的了，他一方面立刻派人快馬回帝都去匯報這裡的情況，另外一方面無奈的下令全體部下就地在教堂外面的廣場上駐紮。
這道命令下去，那些火焰武士團們可是真的傻了。
就地駐紮？怎麼駐紮？露宿街頭麼？
因為帝國教會的勢力龐大，火焰武士團在帝國的任何一個城市，都從來不需要攜帶任何物資的，這次他們兩千人來到西丘，不要說什麼帳篷之類的輜重了，就連糧草也只是攜帶了一些隨身的口糧而已。
這兩千人，人要吃飯，馬要吃草——這些東西從哪裡來？
斯特利爾甚至一度放下了臉面去哀求那個治安長官了，眼看無效後，又拿出了教會的那一套說辭，試圖以偉大的神靈的名義去感化這些野蠻的傢伙。
可是對方從軍官到士兵，聽到這種說辭，都是翻了個白眼，乾脆的回了一句：「老子不是教徒。」
在光明帝國，雖然神教已經確立了國教的地位了。但是帝國法令並沒有做出強行的規定要求帝國的子民信奉神教，雖然法令也規定了不得信奉除了神教之外的其他宗教，宣布了帝國境內只有神教為唯一合法的宗教組織。可是卻同時允許子民有不信教的權利。
也就是說，只要你不信別的教，那麼你信不信神教，也全憑個人喜好。
斯特利爾是完全絕望了，他已經看出來了，在西丘，甚至在整個西林行省，這裡的任何人，無論是士兵還是普通的百姓，似乎都有一種出乎尋常的優越心理，他們心中，什麼帝國皇帝也好，教宗陛下也好，全部都不如一個鬱金香公爵偉大！他們眼中也只認得鬱金香，不認其他的！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鬱金香的私家王國了！
不過幸好羅迪也沒有真的想逼死他們。
就在這些火焰武士團們在廣場上露宿了一夜之後，羅迪侯爵大人終於露面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年輕的侯爵大人大概是起了晚，吃了早餐，梳洗完畢，帶著那五十個雷神之鞭的騎兵親衛隊，騎馬耀武揚威的來到了教堂。
看著面色有些憔悴的斯特利爾先生，羅迪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平和的笑容。但是他依然沒有下馬，而是端坐在馬上，和顏悅色道：「斯特利爾大人，您昨天就到了吧？這一路辛苦您了，不知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斯特利爾無奈的看著這位年輕的侯爵大人的微笑。此刻自己一夜未睡，肚子裡也是空空如也，卻不得不堆起了笑容，應付了幾句。
羅迪這才打了個哈欠，微笑道：「既然您休息好了，那麼我們今天就開始處理一下這次的糾紛事件吧，前些天的事情想必您也了解了。我已經早早將教堂包圍了，禁止任何人進出，就是害怕有人會趁機銷毀證據，希望您明白，我這樣做完全是出於為了維護教會的神聖光輝！」
說到這裡，羅迪揮了揮手，示意包圍在教堂外面的士兵讓開，羅迪終於下了馬，拉著斯特利爾的手微笑道：「我們這就進去見見主教大人吧。」
走進了教堂，見到了主教，羅迪就沒有這麼好臉色了，他臉色鐵青，冷冷看了主教一眼，沉聲道：「主教大人，這幾天我已經派人下去詳細調查了一次，確實有人以教會的名義在行騙……」
主教聲音已經嘶啞了，卻依然叫道：「那是栽贓！是嫁禍！」
羅迪搖搖頭，淡淡道：「是不是栽贓，這個自然有分曉的。俗話說捉賊捉髒，為了以示公正，我想派人進來在教堂里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髒物，如果沒有的話，這樣的行為就是對於那些風言風語最直接有效的打擊！以鐵的證據來還教會一個清白！我認為這是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您看呢？」
他最後那句「您看呢」分明就是對斯特利爾說的。隨即羅迪補充道：「我只所以遲遲沒有搜查這裡，就是為了等您的到來，這些天我只是派人包圍了這裡，目的就是等您到來之後，在您的見證之下搜查，這樣才能以示公正啊！」
搜查教堂？搜查帝國神教的一個教區的宗教所？！
就算是在阿拔斯大帝的時代，阿拔斯大帝那樣的鐵碗強權人物，也沒有對教會有這樣的不敬！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是阿拔斯大帝，也沒有做出派兵包圍教堂這樣的舉動啊。
斯特利爾心中仔細掂量羅迪的話，搜查教堂？這個年輕的侯爵大人既然敢說出這樣提議，那麼自然是有一些把握的了。否則這些天他做出的這些事情豈不是全部成了無用之功？
可是現在自己於情於理，似乎也不太好拒絕……
想了又想，斯特利爾沉下臉道：「侯爵大人，教堂是供奉偉大的至高神的地方，派兵搜查教堂是對於神教神聖威嚴的不敬，您看……」
「很抱歉。」羅迪淡淡道：「第一，我本人不是教徒。第二，我是帝國的侯爵，我只遵從帝國的法令！教會的條例不適用在我的身上！」
他的話語雖然簡短，但是語氣上已經絕無迴旋餘地了。
斯特利爾看了主教一眼，主教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狠狠點了點頭。斯特利爾這才放心了。
既然主教都說搜查沒有關係，那就搜吧！這些天外面的士兵把這裡圍得那麼嚴密，想必對方想栽贓嫁禍也栽贓不了吧。
羅迪微微一笑，道：「為了公平起見，搜查的人，帝國的士兵和教會的火焰武士團各占一半，您看如何？」
羅迪越是這麼說，斯特利爾心中就越是狐疑。難道這個年輕的侯爵如此有把握不成？就連主教的表情也似乎有些隱隱的不安，但隨即他就做出一副強硬的態度來了，大聲道：「如果搜查無果，侯爵大人可要還我們一個公道！因為這是對於神靈的褻瀆！」
羅迪欣然同意了。
當下又羅迪手下的五十個雷神之鞭，加上了五十個火焰武士團的武士，齊力在教堂里開始了搜查。他們搜查得極為仔細，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沒有放過。經過了兩個小時之後，一無所獲。
主教的態度漸漸強硬了起來，斯特利爾也有些得意的看著羅迪。
羅迪絲毫不慌張，眯著眼睛微笑，靜靜聽完部下的報告，目光忽然就落在了教堂大廳正前方的神像上，忽然低聲道：「把神像搬開！」
「不行！」主教臉色變了，就連斯特利爾也是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咬牙道：「侯爵大人，神像是絕對不能扳動的！這是涉及到了至高神的威嚴的事情！帝國開國幾百年，從來沒有這種事情發生的！您今天已經有些過分了！」
羅迪絲毫不理會兩個人的叫囂，冷冷看著部下的雷神之鞭，淡淡道：「我的命令你們沒有聽見麼？」
那些雷神之鞭可不管什麼神不神的，他們眼中只認鬱金香家族！現在這個羅迪侯爵是公爵大人的姐夫，而且也是從雷神之鞭出來的，在他們眼中就是自己人了。聽得羅迪一聲令下，眾位狼牙軍立刻轟然得令，七手八腳就去搬神像了。
斯特利爾雙目赤紅，當場就要翻臉了，正要大聲下令自己得武士上前制止，羅迪眯起了眼睛，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了，他眼中冒出絲絲的寒氣，身上的殺氣讓斯特利爾和主教兩人渾身發寒。
「兩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裡是西丘！是鬱金香家族的封地，在這裡一切都得聽從我的命令！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教徒！教會的規矩管不了我，我只認帝國的法令！」
他身上散發著森然的氣息，隱隱的那種氣勢，讓主教和斯特利爾兩人不由得一窒。
只聽見咔咔的聲音，巨大的石雕神像已經被搬開了一小半。那個主教立刻臉色就變了，一雙腿抖得仿佛篩子一樣，面如土色，嘴唇顫抖不已，也不知道低聲念道什麼話語。
「侯爵大人，這裡有東西！」一個雷神之鞭的士兵大聲匯報了一句。
羅迪冷笑了一聲，冷冷看了兩人一眼，大步走了過去。那個主教兩腿發軟，當場就坐倒在了地上。
斯特利爾也是面色巨變，狠狠看了主教一眼，趕緊跟了過去。
在神像之下，有一個木製的暗格，羅迪看了兩眼，忽然輕喝了一聲，拔出了彎刀。只見一道雪亮的寒光閃過，卡喳一聲，暗格已經四分五裂，裡面散落出無數金燦燦的金幣！！
那麼一大堆金幣驟然暴露了出來，一時間照耀得站在旁邊的人臉上都是金光一片。只是斯特利爾的臉色卻立刻變成了死灰色。
「想不到啊，這裡我看至少也有五萬金幣了吧……先生們，教會的神職人員一向號稱以侍奉偉大的神靈為職責，可是怎麼會擁有這麼多私人財產？如果說我們搜查教堂，搬移神像是褻瀆的行為，那麼將這麼多金幣藏在神像下面，是什麼行為呢？」羅迪的聲音依然不溫不火。
斯特利爾狠狠看了主教一眼，那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怨毒和絕望。那些火焰武士團的人看著教堂里原本那些神職人員的目光也都帶著說不出的鄙夷。
「夷？下面還有一層……」羅迪忽然微微一笑，反手一刀下去，又劈開了另外一層。
嘩啦一聲，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散落了出來，這下在場的眾人各個面色怪異，看著主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嗯……蠟燭，皮鞭，鐵鐐……」羅迪語氣古怪，嘆了口氣，似乎帶著幾分詭異的微笑，慢吞吞笑道：「主教大人的興趣倒是很奇特啊……」
主教這才回過了神來，猛然尖叫道：「這些……這些東西不是我的！！」
羅迪冷冷哼了一聲，道：「不是你的？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麼？主教大人！現在髒物在這裡，您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斯特利爾眼中眼珠轉了兩下，忽然閃過一絲厲色，猛然喝道：「我殺了你這個神教里的敗類！」
說完，他忽然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反手就對著主教斬了過去！
眼看一道寒光已經到了面色慘白的主教脖子前，忽然就聽見鏗的一聲，羅迪的彎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架住了他的劍，斯特利爾身子一顫，只覺得長劍如中電擊，虎口一疼，險些就拿捏不住，不由得騰騰連退了兩步。
羅迪眯起了眼睛，他盯著斯特利爾的眼睛，冷冷道：「怎麼了？難道閣下想殺人滅口麼？」
他狠狠看了對方一眼，這才朗聲道：「西丘神教宗教所主教私藏不明財物，將這些東西全部搬回去！立刻將西丘教堂里所有神職人員全部抓回去審問！」
五十個狼牙軍早已經一擁而上，如狼似虎一樣兩個綁一個，將那些驚得目瞪口呆的神職人員全部按倒在地上。
那個主教早已經嚇得幾乎崩潰了，一張肥臉上肥肉抖動，只是喃喃自語。
這些神職人員中不乏有一些術士，當場就想反抗，但是有羅迪站在這裡，他身手如電，瞬間就將兩個試圖反抗的傢伙就地打倒。
斯特利爾腦中一片空白了。
神教裡面一些高級神職人員貪污錢財在他看來早不是什麼新聞了。只是這些事情也算尋常了，他現在遲遲想不通的是，這個年輕的帝國新貴為什麼敢冒如此大的風險明目張胆的和神教作對？
難道是這個主教得罪了這位侯爵大人？
眼看人已經被綁了出去，羅迪卻看都不看斯特利爾一眼，傲然離去了。
斯特利爾沉默了片刻，這才長長嘆了口氣，低聲對身旁人道：「傳我命令下去，從現在開始，我們的人都給我老實一點，不許和他們發生任何衝突，全部不許輕舉妄動！一切等帝都來了命令再說！」
旁邊那個隨從遲疑了一下，道：「大人……」
「閉嘴！」斯特利爾面色蒼白，低聲道：「這次我們遇到麻煩了！很大很大的麻煩！」
他眼角又撇到了地上的那些散落的皮鞭，鐵鐐，蠟燭，不由得露出幾分噁心的表情，狠狠呸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羅迪不再理會這些傢伙了，直接帶著人就回到了鬱金香別院去，至於抓回來的那些人全部關進了治安所里的大牢。羅迪特意叮囑了那個治安長官：「不要審問，也不要為難他們，給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但是要看緊了！嚴加看管！一個也不許死！尤其是那個主教！」
看著治安長官不解的目光，羅迪微微一笑，也不解釋，揮手就讓他下去了，低聲自語道：「他們還有更大的用處呢！留著他們，就是神教醜聞的最佳證據！哼哼，那個斯特利爾想在我眼皮下面殺人滅口，當我是傻瓜麼！」
回了別院，羅迪把今天的事情大概將給了幾個女人聽了一遍，說到查找到那些髒物時候，說到了神教那些人的精彩表情，淡月舞不禁大笑拍手稱快。
隨即這個小妮子卻又忍不住問道：「對了，那些金幣真的是主教貪污的麼？」
羅迪點頭道：「帝國的神教，那些高級的神職人員貪污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小妮子卻似乎眼睛一亮，道：「可是……那些皮鞭啊，蠟燭啊，鐵鐐啊，那是幹什麼用的？」
羅迪立刻語塞，面色尷尬的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了幾句，連忙藉口跑掉了。
小妮子卻越發的好奇了，又轉頭去問妮可，妮可羞得滿臉通紅，繆歌也是似乎難以啟齒，只是顧左言他應付了幾句，這才搪塞了過去。
淡月舞心中越想越是疑惑，只覺得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秘密，等到眾人都跑掉了，她卻忽然叫來了一個僕人，令道：「去給我找一個皮鞭，一根蠟燭，還有一副鐵鐐銬來！」
打發走了面色古怪的僕人，淡月舞卻歪著腦袋，兀自恨恨道：「哼哼，你們都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會自己研究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