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都在忽視一個真正的英雄。」
這樣的一篇文章在第二天的早上,突然登上了瓦羅蘭的日報。
沒人知道是誰提供的消息,和文件影像資料,但上面記載了很多本應該已經被掩埋的真相。
「真相總是被掩蓋,而我們本應該是讓大家得知真相的存在。但我們很慚愧,作為新聞人,直到現在才得到了真正真相。
昨日一封匿名的信件投遞到了我們的報社,我們看過之後,才明白了我們的過失。特發此篇,以表達我們的歉意。
對你們也是對那位一直被我們誤會的英雄。
詭術之刃在我們的眼中一直都是一位瘋狂的殺手,她沒有固定的目標和陣營,似乎只是獵殺著她覺得有趣的對象。
她應該殘忍,也應該狠毒,或者是癲狂,毫無人性。
可是,事實上不是這樣。
以下是我們收到第一份文件的符文影像,記錄了詭術之刃為人所知的第一件事。
艾歐尼亞神殿攻堅戰:
這一戰中詭術之刃無視敵我,直接投放生化炸彈,強行攻破神殿的舉動讓世人為之震驚。其泯滅人性的手段讓人膽寒。
事實上,我們被騙了。
投放導彈的狼人沃里克和祖安狂人蒙多,而詭術之刃是從那場災難中活下來的人,她那時正在爆炸的中心。
爆炸過後,心灰意冷的她才選擇了叛逃。
這份文件上簽署了狼人沃里克和蒙多的署名,是由他們遞交諾克薩斯高層的解釋文件,筆記應經過確認是真實的。
詭術之刃叛逃之後,她去了皮爾沃特夫。
作為瓦羅蘭有名的富裕城市,我們明白,皮城是一座理想中的城市,它有著極低的犯罪率,優越的生活環境,方便的機械工具。
同時皮城也具備了極大的貧富差距,飄在天上的物價和高強度的警力巡邏。
貧民的生活是我們不敢想像的,四面漏風的牆壁不能讓他們得到半點溫暖,一日一餐的食物也只是普通人碰都不會碰的長毛了的麵包。
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盜賊。
她有著無人能敵的匿藏技巧,潛入了皮城最富的商戶家中。她會留下字條,借走一些金幣,從不傷人。
這些金幣對於富商來說也許微不足道,但是對有的人來說就可以挽救他們的生命。
那時候,在每一個夜裡金幣都會出現在那些破舊的房屋中,並不會很多,但是足夠他們之後自力更生,這被他們稱為也只恩賜稱為夜晚的恩賜。
至今這位盜賊依舊被皮城女警追捕。
我們已經向皮城女警求證過,她就是詭術之刃。
還記得震驚整個戰場的祖安野獸軍團嗎?
一個下午,這支所向披靡的軍團被近乎完全覆滅,死亡人數達到一千五百人,身下的人也幾乎喪失了再上戰場的能力。主將蒙多重傷。
做出這件事的依舊是詭術之刃,人們再一次對她口誅筆伐。
但是我們不知道,這隻野獸軍團,在覆滅之前已經連屠三座艾歐尼亞的城池,所過之地屍橫遍野。
就如同野獸一樣,依靠著原始的本能行事。那時的野獸軍團正在進攻艾歐尼亞的一座城池,在戰爭機器的面前,艾歐尼亞的守兵根本沒有抗衡的餘地。
是詭術之刃,一個人阻止了這場屠殺,保護了艾歐尼亞的數萬平民。
而最近的諾克薩斯議員暗殺事件,我們已經得知,死去的議員都有叛亂主戰傾向。
這不得不讓我們有了一個猜想。
詭術之刃,也許在做一件,任何人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
阻止這場戰爭。
諸位,我們一直以為在自己早知道的就是真相,卻從不知道,在我們的唾棄和聲討聲中,有這麼一個人被迫承受了多少。
四城追殺,無盡的通緝,殺手賞金獵人的追捕···
我們唾罵她,而她卻依舊義無反顧地為我們做著,她能做的所有事情,做著我們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用一個人的力量去阻止這個正在走向畸形的世界。
諸位,我們在唾棄著一個真正英雄。
這不是實力,而是一個真正意義上配得上這個稱呼的人!
今日報紙免除收費,我們希望每一個人都能看到這份消息,我們已經錯得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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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玫瑰駐地。
樂芙蘭笑著看著手中的報紙。
「大人,已經確保大部分的人都能看到這個消息了。」她的面前半跪著的人說道。
「很好。」點了點頭,樂芙蘭放下了報紙:「之後,我們就看她的表演吧。」
「最近諾克薩斯城中突然掀起的反戰言論和遊行,我不信和她沒有關係,想來,諾克薩斯最後的衝擊也就是最近了。」
人言可畏啊,詭術,既然你想造勢,我就幫你把這海浪掀到最高,你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老師···」薇恩拿著報紙,站在自己的房間中。
「你那時候說的我不懂的事情,就是這些嗎?」
薇恩喃喃著。
她想起來那時候她質問她的時候。
老師站在那裡很久沒有說話,最後只是簡單而無力地說道。
「有些事情,你不會懂得···」
薇恩咬著嘴唇,許久,拿起了身旁的短弩。
轉過身卻發現拉克絲正站在那裡。
「你要去哪?」
「去幫我的老師。」
拉克絲的眼裡帶著一些無奈:「所以蓋倫才會讓我來這裡。」
「安辰的事情他很抱歉,德瑪西亞會撤銷安辰的通緝,但是,我們不能去幫她。」
「為什麼?」
「她是要阻止戰爭,我們去,只會讓戰爭變得無法阻止。」
···
皮爾沃特夫,一個藍色頭髮的女孩蜷縮在沙發里,身邊放在這一個巨大的鱷魚炮筒。
「今天,也有好好的大鬧一場呢。」
雖然在這麼說著,但是女孩的眼中還是沒有半點喜悅,反而帶著一種空洞。
「賊,我想吃飯了。」
女孩看向廚房,卻一個人都沒有。
她垂了垂眼睛,站起了身,房間很雜亂,門邊放在這一張今天的報紙。
報紙上的照片卻第一時間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撿起了報紙,女孩仔細地看一遍。
她的眼裡浮現了一絲擔憂,但隨後又紅著臉扔開了報紙:「誰,誰管她啊。」
「但,但是,我好像還沒有去諾克薩斯鬧過。」
「不然,去大鬧一場吧,反正絕對不是特意去幫忙的。」
「就這樣,魚骨頭我們出發。」
女孩背上了炮筒,興沖沖地跑出了門。
······
艾歐尼亞的森林中。
一個手握長劍的劍客站在風聲簌簌的樹木間,身邊倒下了一個屍體。
甩去了劍上的血跡,從屍體上搜出了一份文件。
詭術之刃的文件。
長發劍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波動,仔細的讀完文件。
然後小心的收進了懷裡。
仰起頭,樹影婆娑。
安辰,你這傢伙,還真是不讓人放心啊。
「森!」
藏劍入鞘,劍客轉過身,隨著風聲,向著遠處走去。
諾克薩斯的方向。
······
這是一片古代遺蹟,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聲音,一隻手破土而出。
「呸。」
金髮青年從土裡鑽出,吐了一口唾沫。
手裡拿著一份城市裡買的報紙。
抓了抓頭髮:「還真是麻煩啊。」
「但是沒辦法啊,朋友有事,就算不兩肋插刀,過去看看也是必須的了。」
說著一個金光閃爍,青年消失在了原地。
······
艾歐尼亞天空中的城堡一直是一個奇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它不再是漂浮,而是飛向了遠方。
那個白痴。
······
恕瑞瑪沙漠中之中,兩個人影對坐著,喝著茶。
一個人穿著金色的鎧甲,一個人披著一身長袍。
「你看看這個。」
金色鎧甲的人將一份東西遞給了披著長袍的人。
長袍人低頭看完,就站起了身。
「你去幹嘛?」
「我的書還在她那裡,我要去拿回來。」長袍人的兜帽被沙風吹起,露出了藍色的虛無臉龐。
「那我也一起去。」金色鎧甲的人將手中的茶一口飲盡。
「今天不打了。」長袍人淡淡說道。
金甲人點了點頭:「正事把辦完再打。」
兩個人影閃爍,一瞬間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
誰都想不到,不久之後的諾克薩斯,真的會無比熱鬧。
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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