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纖纖暗叫糟糕的時候,從住宅樓的兩邊樓梯口,居然走下來五六個衣著各異的男子,表情冷酷沒有絲毫情緒,直接將巷子的前後出路都堵死了。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去把這個小女孩綁過來。」
李南爾看了一眼跪下求饒的小陳,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但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殺掉手下。
不過這種馬虎的手下,一直留著也是禍患,這次跟過來雖然只是小女孩,但如果跟蹤者是衛監署呢?
怕不是又要折損一堆弟兄。
想到這裡,他就微微眯了眯雙眼,想著之後怎麼找藉口處理掉小陳。
至於許纖纖...此時完全被他無視了,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他並沒有從其身上感受到危機感。
「是...是...」
小陳知道老大的手段,被嚇的大汗淋漓,此時聽到對方的話語,立馬如蒙大赦,重重的鬆了口氣,緩緩起身站了起來。
他低頭瞧了一眼許纖纖,發現對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被嚇傻的樣子,這時候才露出猙獰的笑容,眼神里有著說不出來的惱怒。
要不是老大出聲,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一路。
「小姑娘,不論你是有什麼目的,都乖乖跟我們走吧。」
小陳搓了搓手,看著那宛若洋娃娃的小女孩,心頭不由有些火熱。
這段時間一直在逃亡,哪有機會見到這種頂級貨色?
現在機會來了,順便還能戴罪立功。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再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許纖纖抓著小書包擋在身前,一臉大驚從早到晚失色,連聲音都結結巴巴起來,奶聲奶氣的聲音,聽上去帶著說不出的恐慌。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真的被這些怪蜀黍嚇傻了,但實際上內氣已經完全沸騰了起來,腹部位置的內氣紋路開始擴張,隨時會激發出來。
這種突發情況其實已經很危險,她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攜帶高壓武器。
既然如此,那就要保持欺騙性,爭取出其不意。
「你叫啊!」聽到小姑娘的驚慌聲音,周圍其他人都露出猥褻的目光,而小陳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對於這些亡命之徒來說,一個普通小女孩罷了,無非是逃亡生活的調劑品。只是處理掉小女孩後,他們又要換個地方待著了。
許纖纖一臉驚慌的後退了幾步,一時沒站穩,差點趔趄的跌在李南爾的腳邊,眼淚汪汪的掃了這些人:「嗚...你們...你們別過來,我真的要叫了...真的...」
『不論這小女孩是有意還是無意,都不能留下來。』
李南爾站在一邊,看著差點摔倒的許纖纖,只是微笑的注視著這一幕,但是眼神里卻透著說不出的冷酷。
他這樣的人,手上的鮮血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自然不怕再多一個。
「誰叫你這小賤人亂跟著我!」小陳這時候已經快走到許纖纖面前,看到小女孩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這時候臉上的猖狂越是甚了幾分,「你叫啊!叫啊!」
「...那...那我真的叫了!」許纖纖一臉哭兮兮的表情,明媚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隨後心中下好了決定,眼瞳猛然閃過一絲紅光,直接大叫道:「寸蛇!」
寸蛇式。
是梭子拳的核心招式,也是殺傷力最強的一招,顧名思義,寸蛇就是出手於方寸之間,手握成拳頭,食指中指併攏,微微上翹突起,形如蛇撲食獵物,在極短的時間造成致命傷。
拳法本身就是以速度著稱,寸蛇更是狠辣惡毒,打蛇為七寸,這拳式也只盯著人的脖頸攻擊,一旦命中,巨大的衝擊力會猶如針刺一般,立馬截斷對方的頸部大動脈。
在近距離之間,就算是同層次的武道家,猝不及防下被擊中,也得重傷甚至死亡。
許纖纖叫了一聲後,只是一個轉身翻轉,軟乎乎的小手握成一團,纖細的指節併攏上翹,看上去沒有絲毫殺傷力,但卻以極快的速度,腳步一扭,直接跳了起來,錘向李南爾的脖頸動脈處。
她雖然沒有任何實戰經驗,但是擒賊先擒王,優先攻擊人的位置,還是十分清楚的。對於這種亡命徒,如果留手的話,被反殺就悲劇了。
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就連原本看熱鬧的李南爾,都沒想到許纖纖會暴起傷人,他以為對方只是不甘的小反抗,心中充滿不屑和蔑視,但是隨後就純粹被恐懼替代了。
因為在小女孩的雙馬尾翻騰間,再也沒有絲毫的稚嫩和甜美,他從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快!
太快了!
「你...!」
李南爾根本來不及反抗,對方拳頭的速度,比他的身體反應快多了,他甚至剛往後退了半步,映入眼帘就是對方妖異的猩紅眼瞳。
嗤——
猶如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響了起來,整個狹窄的巷道間,立馬被大量的鮮血灑的到處都是,點點斑駁的新鮮血液,在老舊的牆壁上滑落,漸漸染紅了石牆上的青苔。
人的動脈若是被隔破,噴出的血液,可以濺射數米高的距離。
一顆面露不甘和恐懼的頭顱,在一縷陽光的映照下,划過優美的弧線,重重的落在了最近的小陳腳邊。
梭子拳第三層激發內氣後,可以增幅許纖纖三倍的身體素質,也就是原本7點多的力量,立馬翻到了22點,這種全力出手的寸蛇,別說截斷對方的動脈了,沒直接打爆對方的頭都算好了。
所以這一下,完全造成了超出預計的傷害,李南爾的整個脖頸,都被寸蛇式分離成兩段了。
「我...我...」
許纖纖通紅著雙眼,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她看著面前的無頭屍體,呆了呆,整條手臂都被染紅了,要不是下意識的側過了一步,可能全身都要被鮮血浸透。
她的聲音一開始有些結巴,但到後面卻化作了說不出的釋然,表情似喜似悲,「我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獲得兔子髮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一世的人生軌跡,可能要發生重大變故了。
「咳...咳咳...你...你...」
小陳本來還在哈哈大笑著,看著老大的腦袋落在自己的腳邊,原本的笑聲立馬戛然而止,但是因為慣性的原因,他居然直接被口水嗆到了。
「我沒有絲毫的準備。」許纖纖雙目猩紅,將自己的玩偶書包扔到一邊,她雙馬尾微微搖了搖,伸手擦了擦臉頰邊上的一滴鮮血,大眼睛撲閃撲閃了幾下,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敢一直跟蹤你嗎?」
小姑娘染著鮮血,天真無暇的反問著,仿佛在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但落在周圍所有人眼中,這樣強烈的反差感,就成了說不出的妖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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