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很快就過去了,整個蘭莊都在這銀白的雪色之上鋪上了點點火紅。
「喲,柔兒,幾個月不見,都能下地了啊?」
急沖沖地突進房間的紫苑望著正在做下地鍛煉的葉琳有些意外。葉琳也沒理她,自顧自地走完兩圈之後倒在輪椅上喘著粗氣,緩了一會兒,對紫苑說道。
「你也捨得回來了啊?」
跟紫苑相識之後沒幾天,這王哈桑就跑去任務去了,一直都是了無音訊,直到今天才出現,如果再不來的話葉琳都以為這人已經死了呢,單憑她那刺客技巧……
「過年當然要回來了,不過這次任務差點就失敗了」
紫苑開頭還昂首挺胸,到後半句就拍拍胸脯心有餘悸,顯然是任務有些驚險。這丫還有怕的時候啊,葉琳一臉驚異地看向紫苑,連忙問道。
「什麼任務啊,能把你嚇成這樣」
「機密機密,這可不能告訴別人的」
紫苑彎下腰小聲說道,說話的時候還警惕地左顧右盼一下。葉琳扯了扯嘴角也不說話,雙手抱胸,眼帶笑意就這麼看著紫苑。久而久之,紫苑就憋不住了,她大呼一聲,便湊到葉琳耳邊開始低聲回答道。
「這次是去刺殺吏部尚書,當時那人的守衛可真多啊,砍的我手都酸了差點沒砍完,漏掉一個這次刺殺就會被人發現,那任務不就失敗了」
葉琳眼角一陣抽搐,就紫苑這刺殺手法,第二天全城人都應該知道了吧?不過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是?」
「當然是西明的了」
「啊?姐,你不是西明人哈?」
「姐姐我從小就是孤兒,無父無母,誰知道我到底是那邊的,不過現在哪邊都一樣,我現在只是蘭莊的紫苑」
紫苑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得意滿滿道。葉琳本來還想安慰兩句,見紫苑這樣,安慰的話頓時咽了回去,想想也是,能把刺殺藝術弄成這樣的腦子也好不到哪去,笨蛋可是不會傷心的啊。
「柔兒的腿好了?」
景連坐在椅子上,淡淡問向桃夭。
「回稟莊主,柔兒已經能下地走兩步了」
桃夭抬頭回答道。
「那就是說快好了?」
「差不離了」
「嗯」
景連應一聲便沒再說話,靜靜坐在椅子上盯著下面兩人不知在想些什麼。桃夭低頭心驚膽戰,這幾個月總覺得莊主變了但又好像沒變,但她總覺得莊主比以前更可怕了呢。泣在一旁更是一臉懵逼,老子出門做個任務,回來蘭莊怎麼就變天了呢?這莊主明顯跟之前不是一個人啊,桃夭,我莊主呢?那麼大,那麼酷的一個人,怎麼就成了這樣?
泣一邊偷偷指著景連還未解下來的大紅圍裙一邊眼神質問著桃夭。桃夭回了個同樣懵逼的眼神,問我有什麼用,我也想知道啊,雖然知道莊主為人淡然,對世事不甚在意,但也沒想到竟然會不在意到如此程度。
「我問你們」
毫無起伏的聲線一響,兩人心神一凜,有任務?
「要怎麼才能留下一個想要離開的女人?」
「哈?」
桃夭徹底懵了,景連問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驚天動地了,以至於桃夭半天沒反應過來。而泣,他差點就要暴起來掐著桃夭的脖子,問她他離開的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莊主怎麼會開始問起女人的事,哎,等等,女人?少莊主育成計劃有戲了?泣目露狂喜,抬頭恭敬道。
「敢問莊主問的是怎樣的女子?」
「年紀不大,十二三歲」
「呃……」
泣汗顏,沒想到莊主喜歡的居然是年紀小的女子,這個怎麼弄?泣思索了半天,試探道。
「給她好吃的?」
「試過,沒用」
泣聽聞大驚失色,莊主已經學會這一手了,他離開的這三個月怎麼感覺跟離開了一個世紀一樣?
「那給她好玩的?」
「好玩的?」
景連歪著頭,有些不解。
「這個……當屬下沒說」
泣大汗,自己是真的有些變傻了,怎麼會給莊主提這種建議。還是先了解一下莊主跟那女子發展到哪一步了吧。
「敢問莊主現在與那女子現在關係如何?」
「家人」
「家人?」
「嗯,她是我妹妹」
說到家人,妹妹,景連眼眸泛起了一絲波瀾。泣看了就跟見鬼了似的,跟隨了這麼多年的莊主,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莊主臉上產生變化,這,可真他娘的滲人啊。你試想過一個面無表情十來年的人突然對你笑一下的感覺麼?
一陣心驚肉跳,泣穩住心神,哭笑不得。還以為是莊主有心儀的女子呢,原來是個妹妹啊,莊主什麼時候有妹妹了?泣又是一陣震驚,這短短小半時辰他不知道自己驚了多少回了,這次回去可一定要找個大夫好好看看。
「既然莊主想留住她的話,那麼問她本人就行了」
桃夭接過話題緩緩回答道。景連想想也是,便點點頭讓他們下去了。回去路上泣在桃夭身邊左蹦右跳,滿臉興奮道。
「桃夭桃夭,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莊主怎麼成了這樣?還有那個妹妹到底是誰?我離開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桃夭瞥了他一眼,隨而加快腳步,沉默趕路,薩滿,這裡又瘋了一個。
「大哥,你找我有事哈?」
莫名其妙被叫過來的葉琳此時一頭霧水。景連注視著葉琳,沉默片刻,淡淡開口道。
「你可知如何留住一個想要離開自己的女人?」
納尼???葉琳驚了,這癱子開竅了?臥槽,這比那禿子開竅還要離奇啊。這想到禿子葉琳突然發現她這兩個大哥,都是絕後之姿啊,真特麼悲慘。不過,他是找我支招?我要是有辦法的話我還會來到這個世界上?葉琳有些蛋疼的想到。不過根據這個時代的風氣來看,再想想景連那三無的頭疼性格,果然還是來招狠的好。
「想要留住她?」
「是的」
「她為什麼想走?」
「在外有牽掛」
「那不是很簡單麼」
「簡單?」
葉琳開始定氣神閒,悠悠道。
「上床就行了?」
「上床?」
「是啊,你看看,一個女人留不住她的心,先留住她的身,拿了一血,之後在慢慢相談不就行了?」
「如果她不願呢?」
「不願那就用強,連用強都不敢憑什麼說你喜歡她?」
葉琳呵呵一笑,開始聯想這癱子聽自己話強上她人然後被打的場景了,或許不會被打?葉琳想著想著,景連突然起身,一把撈起葉琳將她放到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