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滿還遞來了賬本,柳雲清一瞧,果真如此,今早的價格甚至都提到近百兩了,還是一口氣賣了五十刀紙,果真是沒有庫存了。
「官人,我得回去一趟了。」
趙承硯知道柳雲清必走一趟,已然叫卯兒備好了車。
「快去吧,我叫卯兒也跟著你,若誰敢發難,便叫卯兒扯了我的虎皮護著你去!」
柳雲清朝趙承硯笑著點了頭,這便轉身帶著小滿和卯兒出了摘星樓,直奔書坊而去。
可眼看著離書坊還有半條街呢,馬車可就走不動了。
卯兒為難地朝車內道:「柳娘子,要不下來走吧,前頭的路叫隊伍給堵了,瞧著大伙兒都是衝著書坊去的。」
「啊!」
柳雲清下來一看,是真驚著了,她想到趙大官人是汴京頂流,帶貨能力絕對不錯,可沒想到竟這樣誇張。
再怎麼樣,香紙也不過是一張帶著香味的紙,能時髦成這樣嗎?
還就是能!
柳雲清撥開人群來到了店裡,很快她就知道了。
坊里坊外都是等她柳掌柜的,便是雲溪出來支應也不成,人家就認柳雲清柳大娘子。
柳雲清立在門前掃視一圈兒,先尋了裡頭身份最高的一位,笑著迎了上去。
「什麼風將咱們張衙內給吹來了,莫不是下頭人辦事不利,缺了您的那份兒香紙,何勞您親自前來,該是我過去賠罪才是。」
張衙內的爹官兒不小,這紈絝平日裡哪兒正眼看過她這小商賈,便是要根兒筆都得著人巴巴送過去。
今兒卻不同,見了柳雲清來,跟見了什麼親人似的。
「哪兒能叫柳娘子給我賠罪去,你送去的香紙頗得我母親喜愛,我想再多孝敬孝敬她老人家的,下頭人一趟趟去總買不回來,可不得我親自出馬了!」
柳雲清忙又笑著賠罪,請人先進去就座,轉身的功夫,柳雲清給妹妹使了眼色,叫人先上了春和茶樓的茶去。
這大客戶可不能得罪了。
「您看看這事兒弄的,香紙的生意不過是我想尋個風雅的物件,給趙大官人做謝禮罷了,一批也不過是這些,誰道竟得了您和諸位的厚愛。」
「今兒我一早哪兒也沒去,就是去紙坊敦促造紙的事兒了,可最快也得後日了,不如這樣,待做出來了,我頭一批就給您送過去。」
張衙內老大不樂意,他都親自來了這香紙還拿不到手,這叫他面子往哪兒放去!
正欲發難,旁邊一道嬌喝打斷了人。
「憑什麼先給你送去,張老三你哪來的臉!」
張衙內聽見這聲兒,頭皮猛然一緊,頭倏地扭過去看,這難纏的姑奶奶怎麼也在!
「巧了這不是!滔妹妹你也想要這香紙,何必親自前來,與我說一聲,便是我的那一份也是要讓給你的。」
張衙內不復囂張氣焰,賠笑了兩聲,轉頭看向柳雲清,橫鼻子豎眼睛的。
「柳掌柜怎麼吩咐的人,莫不是忘了我滔妹妹的份兒,在咱東京,除了趙大官人,你繞過誰也不能繞過我滔妹妹的,你生意還干不幹了!」
好一個色厲內荏的張老三,不敢朝著他滔妹妹發火,來尋她的不是。
柳雲清看在人消費了百兩銀子的份兒,還能保持微笑,又給擠在角落要上前的卯兒使了眼色,不叫他過來扯虎皮。
正要再給人賠個不是呢,那位「滔妹妹」站了出來,擋在了柳雲清的面前。
「便是叫你一聲張老三都是抬舉你了,滔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你買香紙就買香紙,何必為難人家柳掌柜。」
「總歸人家柳掌柜有香紙了肯定少不了你的,且回去吧,礙眼!」
張衙內被滔妹妹急頭白臉的一頓貶斥弄得沒臉極了,偏又不好發作,只得氣得哼哼地走了。
柳雲清不好跟去,又給小滿使了眼色了,莫叫張衙內再遷怒了她清溪書坊。
這一個二個的,她都得罪不起呢!
忙又看向「滔妹妹」,柳雲清恭恭敬敬朝人道了謝。
「多謝娘子仗義執言,若無娘子,我真不知該怎麼對張衙內了,香紙書坊確是沒有了,我柳雲清雖是個生意人,卻也有底線,自不會做出壓著紙不賣,盡叫人拿著重金來求。」
「且不知娘子如何稱呼?您想要什麼樣兒的香紙,我好叫紙坊先將您的趕做出來。」
那小娘子上下打量了柳雲清,尖尖的下巴微抬,眉眼倨傲。
別看她剛還仗義執言,然她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人。
不過是倨傲嬌氣了些,她卻不想張衙內似的為難人。
「我是高正儀,你喚我高娘子便是,我若只求香紙,便是你書坊里沒有,我那兒也從來不缺,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高娘子但說無妨。」
柳雲清應了一聲兒,等著高正儀的下文,卻怎也不見人問出來,再看她的臉色,兩頰泛著些可疑的紅暈。
這是在羞赧?
高正儀對上柳雲清的眼睛,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又往邊上去了幾步,這才小聲問道。
「我就是想問問,阿硯哥哥喜歡用的香紙是哪一種?」
阿硯哥哥,叫得好親近。
柳雲清心裡莫名其妙地有點兒酸,不信邪的又同人確認了一遍。
「您說的阿硯哥哥是哪一位?」
高正儀破罐破摔:「自然是你研製這香紙來感激報答的趙大官人,趙承硯。」
柳雲清鬧不明白這高正儀想做什麼。
高正儀的出身絕對不低,她連張衙內都不看在眼裡,又能直呼趙承硯的大名,不說她同趙承硯的關係多親近,至少是相識的,甚至平日裡就能說上話。
可若真是這樣的關係,高正儀又何必過來問她一句?
凡是同趙承硯說過話的,只站得近些約莫就能嗅出來他什麼香。
「官人喜歡什麼我也不知,我只是挑了些清淡的一併送了去,官人都說好。」
高正儀一聽這個,難免有些失望,櫻桃小嘴都微微嘟著。
「叫人打聽都沒打聽出來,而今問你你也不知,他不願見我也罷,怎連叫我知道些什麼也那麼難、、、、、、」
聽她這話,竟是對趙承硯求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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