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苦笑。
本想著從醫院回來,能夠在三星移位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可誰知道剛到鋪子,就接到了任務電話。
是我太犯克,還是最近的運道太差……
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等我轉醒,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我第一時間,就是看外面的天氣。
還好,不會下雨。
打算回醫院報到,這都請假快十來天了。
離開房間,發現師父已經回來,這會兒在一樓餵他的小金魚。
「師父!」
我喊了一聲。
師父點了點頭,一邊餵魚,一邊開口道:
「嗯!最近你也累了,調查太合村的事,為師去就可以了。
這些天,你該幹嘛幹嘛。」
我繼續開口道:
「師父,我這邊轉班了。
如果是晚上,我也可以過去。」
師父擺了擺手:
「不用,調查就是調查。
到了地方,就是畫一畫山水圖。
寫一個調查報告,燒下去就行。
屁大點事兒,速度快點,半個小時就能搞定。
你這段時間太顛簸了。
沒必要再去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去……」
其實我是想去見識見識的,既然有走這條路,以後自己肯定還會接觸到這些事情。
長長見識也好。
但師父都這麼說了,我也沒必要再說什麼。
就點點頭道:
「那行吧!
還有師父,師爺讓王大爺給我帶的那句話,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師父聽完這麼問,直接對我翻了個白眼:
「老子小學都沒畢業,你問我你師爺的謎詩是什麼意思?
那什麼昭昭、昏昏、察察、悶悶的,我是不清楚。
你小子,好歹也是個大學生,自己想去。
你師爺他老人家,鐵口直斷。
他既然算出了四十年後的你,那帶給你這句話,肯定有原因。
必然有所指引和啟示,你記好了,某一時刻肯定有用……」
說完,還指了指茶几上的包子:
「早飯,自己吃。」
我點點頭,拿著包子坐著吃。
然後又問師父道:
「師父,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申家村?
還有啊!昨晚你那麼緊張。
萬一那電話沒接,會發生什麼?」
師父一聽這話,身體微微顫了一下。
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天花板。
隨後收回了魚食料,吸了口氣,回頭看著我道:
「如果不接,你不會出事,我和……」
可說到「我和」二字,師父沒繼續說話。
而是盯著我的眼睛,又抬頭看了二樓一眼。
他沒有說話,也沒做表情。
可是,我卻從師父這個眼神以及這個「我和」二字中,讀到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師父說過,電話響了必須接。
現在又說,不接我不會有事。
那麼他和誰,肯定就會有事……
他這個眼神,已經給了我答案。
師父沒說出來的「誰」,肯定是隔壁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為。
接任務,其實是師父,在幫助隔壁的「他們」?在幫他們贖罪?
或者自贖,用任務功德,換取他們的「業債」消除?
我帶著一絲驚疑,看著師父的眼睛。
伸手指了指二樓,沒說話。
而師父,對我微微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師父用這種方式,確定了我想要得到的大概答案。
雖然無法準確知道答案。
但可以確定,接任務就是為了他們,這或許就是一筆交易,並非最開始師父所言,常規的任務……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但我感覺,距離真相很近。
其中,必有緣由。
可話又說回來,他們犯了什麼事兒?非得被關在屋子裡?
還得用這種方式,為他們贖罪?消業債?
師父又是和誰,建立了聯繫?在進行這一筆交易?
而師父之前也提過一嘴,說他並沒見過陰差。
這就很神奇了。
沒見過,難道就是憑藉這破電話相互聯繫?
我想知道所有,其中細節,現在肯定不可能。
只能等到,隔壁十二年業債消完為止了吧!
師父見我明白後,不繼續追問,他也不再說這個話題。
轉而開口道:
「調查且沒限制時間,說明不追人,也不趕時間。
我決定三天後再行動。
這幾天,我正好穩一穩自身血氣,最近血氣太旺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
「所以昨晚,你又去按摩了?」
「沒辦法,工作需要嘛!
舒筋活血,有助為師恢復巔峰狀態。
而且還能刺激gdp增長,何樂而不為呢!」
師父老臉不紅,說得義正詞嚴的。
剛才還說自己小學沒畢業,現在按個摩他都能扯上gdp。
我趕著去上班,也懶得和師父掰扯。
吃了早飯,背著黑傘就出了門。
等到了醫院,同事們見我都熱情的給我打招呼。
到了辦公室,鄧主任已經到了。
發現辦公室里,除了鄧主任,還有一名年輕男醫生。
二十幾歲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模樣。
鄧主任見我來上班,也挺高興。
還給我介紹,說那個戴眼鏡的醫生。
是我們科室的新同事;叫申陽。
我和他相互認識了一下。
不過他這個姓,卻讓我想到了昨晚接的任務,太合山申家村。
就是不知道這個新同事申陽。
與這個太合山的申家村,有沒有關係……
喜歡讓你當收屍人,你直接解刨了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