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工廠的手續,尤其是汽車工廠這玩意其實是很難辦下來的。
畢竟這玩意現在都沒人搞過呢,鬼知道你有沒有這能力。
這年頭雖然沒有審查資質這些,但還是會講究一個規矩。
不過沒事,趙銘在津門的關係通天,直接一條龍辦的輕輕鬆鬆。
搞汽車,他當然不會搞。
雖然他很想振興汽車行業,奈何就算搞出來,這玩意後續也沒啥銷路。
畢竟再過幾年就得開戰,不僅沒啥銷路,到時候趙銘哪有這精力分出去。
但就是這麼個空殼子,糊弄人足夠了。
「趙兄弟....難道你是津門的那位趙先生?」老陳狐疑道。
「哦,陳老哥你還知道我?」趙銘打趣道。
「知道!怎麼不知道,津門去年的風雲人物,津門那邊的報紙雖然我們這兒不常見。
但偶爾也會有人帶過來賣的,只是沒想到趙兄弟就是趙先生。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看上了軍火買賣,怎麼?
都說你小子是商業奇才,難道看出軍火買賣後續能大賺不成?」
老陳有些揣測起來,畢竟商人都是逐利的。
要是趙先生真的看好軍火買賣,那他們兵工廠也就不慌了,完全可以慢慢囤著貨,等待後續一波大賺。
聞言趙銘心裡不禁暗罵,這老陳有時候還真是有點抖機靈的聰明。
但表面趙銘卻一臉的無所謂,「老陳,我就算告訴你能賺,你敢把這些貨留著嗎?
我可以不買的,你們可以繼續留著,我反正無所謂,我做軍火買賣本就是玩票性質。
畢竟我們做商人的,既然看眼下時局動盪,也清楚後續肯定有的打。
只是早打晚打的區別,我倒是可以把軍火囤著,等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再賣。
所以你們也可以等等,我無所謂的。」
趙銘這話,讓老陳瞬間打消了囤貨居奇的想法。
人家還真沒說錯,人家做買賣的確可以囤著。
畢竟囤軍火總好過,囤大洋,大洋那玩意真的越來越不保值了。
而且聽國府那邊的意思,好像都有意用新的貨幣。
「好了老陳,這人你賣不賣?要是不賣,我就帶著這群人走了。」
「賣!賣!等等我先去匯報一下。」
老陳說著就招呼下屬照顧好趙銘,旋即就匆匆走了出去。
約莫過了一刻,他就來到樓上一間辦公室內。
坐在辦公座上的自然是周長官,他正站在窗戶邊看著遠處下方的籃球場。
那邊正有一群職工在來回角逐,同時還有幾個洋人外教在指導些什麼。
籃球是1896年傳入華國本土,所以這年頭一些主要城市還是有一些這類運動的。
兵工廠這邊也是有專供給員工的籃球場,周長官偶爾也會和幾個領導來幾場。
「談的怎麼樣了?」
「長官,那邊情況問的也差不多了,感情咱們之前都猜錯了。這小子身份可能還真的有些乾淨。」
「哦?怎麼說?」
「這小子竟然是津門的那個趙先生......」
老陳就是將先前的一些談話描述了一遍。
聽完周長官眉頭微微皺起,陷入沉思。
「這麼看來,這小趙還真有點來頭咯,而且真的很有錢?」
「是的長官,那趙先生我專門看過關於他的報道。
這小子簡直是個商業奇才,早在去年他就靠著囤積收購黃金,搗騰下來大賺了一筆。
有人說他賺了幾千萬大洋,有人說他賺了一個億。
另外據說他還在搞房產,聽說也賺了不少錢。
而且去年他買下了俄道勝銀行,現在俄道勝銀行起死回生,我感覺這小子現在身家少說好幾個億。」
聽著老陳的描述,周長官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此前,趙銘前前後後在他們這邊花費了數千萬大洋,這麼算下來,這還真是一頭大肥羊啊!
「嗯,看來這小子還有的油水榨,不過驗證還是要驗證一下的,明天你就派人去津門打聽一下消息。
最好是打聽那些熟悉趙先生的人,聽聽那些人對趙先生外貌的描述。
能有趙先生以前的照片就更好。」
「行!我這就去辦!」老陳點點頭,「對了長官,趙先生那邊還要人,您看....」
「賣!賣給他!」
周長官沒有絲毫猶豫。
得益於趙先生這層身份,還是登過報的。
並且實實在在都有證明。
——
「真賣?賣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
聽到老陳同意了,趙銘直接開口道。
「一百個名單,只能給你除高級技工外的人員。你從這花名冊裡面挑吧。
當然之後你得自己去談,他們願意才成。」
「行,沒問題。」
一天時間肯定忙不過來,趙銘乾脆到了次日才走。
但這些人,趙銘是沒法一次性帶走了,這群人在這裡生活了不少年,家人都在兵工廠。
這下趙銘也不急,他現在已經樂開花了。
這樣一來前前後後近兩百人就到手了,到時候等工廠組建完成,直接就可以進行生產。
一眨眼就是到了二月份,陸陸續續趙銘也與兵工廠進行了好幾次交易。
但交易的數額都在一兩千萬左右,且物品多以炮彈,火炮,還有工具機為主。
並不涉及一些更敏感的機械設備。
直至今日的會談。
依舊是鹿鳴春——
「趙先生,今天來的倒是早啊!」
因為最近的交易,周長官明顯有些發福了。
錢包鼓了,他身子骨更發福了。
趙銘笑呵呵的看著進來的周長官一行人。
一時間周長官眉頭一凝,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這笑容怎麼怪怪的?
瞥了眼,他發現任偉竟然不在,今天屋子裡就只有趙銘一個人。
「趙先生,任旅長他怎麼不在?今個兒難道還有什麼別的項目不成?」
周長官語氣儘可能放鬆調侃道,主要也是交易過多次,早就放鬆了警惕。
然而哐當!
就在一行人進屋後沒多久,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合攏。
巨大的力道讓幾人都是嚇得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齊齊變色。
「趙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周長官這下可以篤定,今日這宴無好宴啊。
只是他怎麼也行不通,為啥啊?
這買賣不是做的好好的,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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