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不用藤井過多描述,炮兵大隊那邊率先完成了發射。
齊齊的炮彈出膛的轟鳴聲響起。
藤井大隊最多的火炮就是大正十一年式70mm曲射步兵炮。
這種東西,就是後世電視劇里,那種四個人一個小組,一個簡單支架,一個炮管的輕型迫擊炮。
攜帶方便,且火力還不算差,三個人左右控制火炮,一個人負責搬運炮彈。
這種火炮藤井小隊一共帶了九門,九門火炮齊射之下。
在過了約莫兩三秒左右這才落在騎兵前進途中。
因為是第一波齊射準頭還不是特別准,有四枚炮彈偏離的有些遠,但還是有五枚炮彈分別落在騎兵的前方中間和側翼。
轟轟轟!~
伴隨著炮響,數十近百名騎兵受損,然而這絲毫沒有影響騎兵的前進速度。
猴子心裡更是一涼,之前他的部下從未在還未衝到近前就遭遇猛烈地襲擊,這次算是一次大考了。
好在側頭看去,整個方陣依舊有條不紊的保持既定的頻率在前行。
「射!」
猴子大喝一聲,同時伴隨著嘴裡的口哨聲和伸手打出的手勢同時發令。
下一瞬,第三輪齊射便是發射而出。
這次的齊射覆蓋率更加飽和。
前面因為距離太遠,加上牆式騎兵的密集型,後方的騎兵無法進行齊射。
但隨著衝到一百五十米以內,牆式騎兵在依舊保持十分密集的陣型的同時。
在原有基礎上進行錯落的排序,也就是如砌牆一樣的磚塊碼放,第一排和第二排在排序上空出中間的位置留給第二排射擊。
同時第一排緊貼馬背,第二排微微弓著身子,第三排稍稍前傾,第三排挺直腰背,第五排雙腿踩踏馬鐙努力讓身體稍微上揚同時夾緊馬腹。
如此幾乎能保證五排的完美齊射。
且所有士兵都是經過提前演練,更是清楚如何增加子彈密度。
前排自然就是以平射微微下壓為主,後排的就是直接高打低,且讓火力朝著正前方一個點集中。
這一輪齊射之下,火力十分之密集,甚至超出了機槍的掃射。
畢竟機槍只能掃射一個點,而這是打一個面。
伴隨著這陣密集的槍聲過後,大量東洋士兵直接就趴在地上沒了聲息。
這一波直接打死打傷了八十多號人,接近前面兩撥的總和。
看到這一幕,藤井眼皮一陣狂跳,這什麼打法?
而且這支騎兵也太詭異了,難道就不怕他們這邊機槍開火之後,依舊能保持軍心衝殺過來?
他可是很清楚機槍出現後,騎兵是多麼無力。
果不其然,就在他思索之際,藤井大隊陣地便同時有四個機槍火力點爆發出猛烈地火力,子彈不斷在槍管中噴吐,宛如不斷噴吐出火舌。
幾乎是剎那間,大量騎兵開始落馬,也有馬匹直接一頭栽倒。
牆式騎兵的劣勢這一刻也凸顯出來,太過密集的陣型,在機槍面前死傷特別快。
短短剎那間,就有兩百人直接死在半途,機槍這一開火就直接追平甚至超過了猴子所部的戰果。
並且陸續的其他幾個機槍火力點也開始噴吐著火舌。
在付出五百人左右的性命後,騎兵總算是來到八十米左右。
這會藤井眉頭已經擰成一團。
「這群騎兵是不是瘋了?」
藤井已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對方不會以為靠的越近,機會越大吧?
的確,讓騎兵靠的近的確是十分可怕的事,但同理,距離越近,機槍的掃射殺傷只會越來越大。
同時士兵對騎兵造成的傷亡也會越來越高,因為這時候,只要隨便打都能打中。
猴子此時承擔的壓力也是極大。
額頭已經有冷汗流淌而出,牙關緊咬。
他在擔心,擔心一旦之後傷亡開始呈指數上升,別說敵軍的軍心沒有崩潰,自己這邊的軍心就要崩潰了。
「射!」
這是第五波齊射了。
而此時距離已經來到七十米以內,這個距離的齊射覆蓋率更大。
就見前面五排的騎兵依舊按照前面的慣例射擊,而中間幾排的騎兵則是紛紛拿起了一根木頭削減的木刺在手裡掂量著。
而最後幾排的士兵則是掏出背後一把把滿洲弓,同時取出一根箭矢,彎弓搭箭,箭頭微微上揚,稍微朝著天空。
伴隨著前方哨聲響起,所有人紛紛激射。
密集的槍聲,伴隨著嗖嗖嗖的破空聲。
藤井大隊方陣之中,原本大家都在各司其職,有些緊張而又忙碌的反擊著。
野戰騎兵旅承擔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同樣藤井大隊也承擔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畢竟牆式騎兵對心理的震懾是極大的,更何況此時距離已經來到八十米。
要知道在歐羅巴戰場,多次騎兵打殺步兵方陣,乃至讓步兵一槍未發,就大獲全勝的情況,往往就是最後這一百米之內。
這時候對人性的考驗是巨大的,雙方誰先心理破防,誰就是慘敗。
中村三田是藤井小隊的一名軍曹,也就是下士官序列,算是士官序列的13級,對標中士。
此時他正指揮著手底下十幾個東洋兵朝著面前的騎兵發起進攻。
「中村軍曹,這群華國騎兵是不是瘋了!」
「我哪裡知道,見鬼了,我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打法!」
中村三田說著話時,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牙關在打顫。
同時他也注意到,自己手底下這些士兵,一個個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這也正常,步兵面對騎兵的衝鋒,對騎兵的火力並不太在意,最怕的是那種心理壓力。
嗖嗖嗖!
忽的幾人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咦?那是什麼?」
很快就有士兵抬頭看見不遠處頭頂一些密集的黑點朝著這邊飛來。
中村三田也是有些好奇,但下一刻他就看到目眥欲裂的一幕。
那東西越來越大,當看清楚後,更是嚇得渾身一哆嗦,這竟然是一些密集的木刺。
而且是那種足足有一米長,尖端削的十分尖銳的木刺。
隨著木刺落下,趴在地上的不少士兵或悶哼或慘叫聲便是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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