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長老的話,白言就這麼帶著林凌回了白家。
白一劍也沒有一點辦法,這白言說到底都是白家二少爺,他這個當大哥,就算是再怎麼記恨白言,也沒轍。
畢竟,這家主之位只要一天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就一天沒法趕走白言。
白言領著林凌走入一個後山小院,這裡與白家那豪華無比的府邸比起來差了不少。
與其說這裡是小院,更像是一個柴房。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林凌一臉匪夷所思地問道。
再怎麼說,白言也是這白家的二少爺,住在這種地方的確是有些不大合理。
白言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白言回來之前,這裡還要亂還要髒。
得知白言回來,他們特地收拾出來的,當然了也不全面,畢竟牆上還掛著不少蛛網呢!
林凌苦笑一聲:「你這地方比我以前住的雜役院都還要破。」
白言自嘲地笑了笑,回答道:「我的母親只是白家的一個下人,所以我的地位也不高。」
「父親這一生,就我和白一劍兩個兒子。白一劍是長子,又是正房所生,所以地位和待遇與我比起來,那簡直是天壤之別。在我五歲那年,他們當著我的面,將我的母親給打死了……」
說到此處,白言眼裡淚光涌動著,心中深藏的傷感在此刻湧上心頭來。
「若不是當年父親護著我,說不定我也和母親一樣死了。可現在,父親他也……」
白言撫摸著那個熟悉的鞦韆,長長輕嘆一聲。
「這裡是我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我很懷念她,所以就住在這裡了。」
白言笑得有些苦澀,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林凌走上前去,拍了拍白言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現在你已經不是孤軍奮戰了,你還有兄弟我呢!」
白言重重點了點頭。
「咚咚咚!」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如今這白家對於兩人來說,就好像是龍潭虎穴一般,聽見這敲門聲,兩人皆是警惕了起來。
「誰!」
無人回應。
白言走上前去,將那大門打開,只見一位身穿布衣的女子站在外面。
那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歲的樣子,長得十分漂亮,給人一種莫名的英姿颯爽之態。
看見那女子,林凌好奇地問道:「白言,這人誰啊?」
「這是父親的隨身侍從。」
「你叫什麼名字啊?」林凌上下打量著那女子,她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遠非常人可比。
「她不會說話,我們都叫她無言劍侍。」
林凌點了點頭,心想:「侍從長得漂亮不說,還有不能說話的嗎?這些大家族的人都玩的這麼花的嗎?」
那一刻,林凌心裡甚至有一種,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的感覺。
白言看著無言劍侍,輕聲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無言劍侍點了點頭。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無言劍侍別過頭去,指著那偌大的府邸。
「關於我父親的?」
無言劍侍繼續點頭。
「他們同我說,我父親是生病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言女侍搖了搖頭。
「不是病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言著急地問道。
無言劍侍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寫下幾個字來。
「兇手在白家。」
「白家人殺了我父親?是誰?」
無言劍侍微微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透露,只是拿起筆來,默默在紙上寫了下來。
「少爺,老爺生前,讓我照顧好您!日後我便是您的貼身侍女。」
白言的身邊不需要侍女,可這是父親生前的安排,他這個當兒子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林凌朝著門外看去,淡然一笑。
「看來,這一次回你們白家不簡單啊!恐怕又有麻煩要找上門來咯。」
白言緊緊攥著拳頭,低聲說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將兇手給揪出來。」
林凌看著白言,笑著問道:「你好歹也是白家二少爺,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啊?」
「有!」
……
此時,吃了癟的白一劍,又回了白裂的住處。
剛剛走入門,便是看見白裂站在裡面澆花。
「哎喲喂,我的好大侄,你這剛剛出去,怎麼就回來了啊?」
白一劍長嘆一聲,猛的一跺腳,著急地說道:「二叔,都這個時候了,您老人家還有心情在這裡澆花啊?」
「我這不是閒來無事嗎?再說了,你二叔我就這點愛好了,澆花都不讓,那我還能幹什麼啊?」
白一劍看著白裂,一臉嚴肅地問道:「白言這小子回來的消息,您知道了吧?」
「知道了啊!現在整個白家都在傳啊!你剛剛不是去見了他嗎?」
白一劍著急地問道:「二叔,這傢伙回來了,您老人家就不著急嗎?」
「沒什麼可著急的,你弟弟回來了是好事。」白裂一臉無所謂。
「二叔,他回來了可是要和我爭家主之位的啊!你現在讓我怎麼辦啊?」
「這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再說了當初我答應過你父親,這家主之位我不能插手啊!」白裂裝作一副正義模樣,這傢伙背地還打著自己的算盤呢!
「二叔,你難道想要看著白言登上家主之位嗎?」
白裂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不想了!可你能夠阻止這一切啊!」
「君子劍雖然在他手中,但你白言才是嫡子,加上這些年你在家族之中聲威極高。找個機會做了他不就對了嗎?」
白一劍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也是,如今白言背後東陽宗已經覆滅,我身後還有萬劍宗。」
「他,死定了!」
白一劍離開之後,那侍衛再度走上前來。
「主人,您真的不打算插手嗎?」
白裂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插手,最好是讓他們兄弟兩個斗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兩敗俱傷,我最後再出手收尾,拿下這家主之位。」
「這叫什麼,這就叫借刀殺人,一石二鳥!」白裂獰笑一聲。
侍衛湊上前來,朝著白裂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不斷吹捧著。
「主人,高,實在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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