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滄雪一向殺伐果斷,她可不是說來玩玩那麼簡單。
說話的時候,她手中的長劍,已經慢慢朝著他的咽喉靠攏了,隨時都準備出手,一劍封喉,將其當場處決!
雪零見狀,連忙開口。
「別別別動手,我摘!我摘還不行嗎?」
雪零一隻手抬起,朝著自己臉上的面具抓去。
眼看即將摘下……
「啪!」
一道清脆無比的響指聲響起,迴蕩四方。
下一秒,時間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四周的一切都被那力量所封鎖。
這一股力量固然邪門,但白滄雪再怎麼說也是一位帝境強者,雪零出手的一瞬間,她並未被第一時間掌控。
她的雙目看著雪零,櫻桃小嘴微微一張,似要說出什麼。
可惜了,沒等她開口,其周遭已經被那時間禁制封鎖,再難動彈分毫。
雪零看著白滄雪,嘆息一聲。
「我也是不得已的啊!若是真的摘下面具,這一切又要重來一次,我已經等不起了,也已經輸不起了……」
說到此處,一陣寒風吹拂,雪零腦後的銀絲白髮在風中凌亂了起來,倒是給他憑空添加了幾分滄桑姿態。
他看著白滄雪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看上去含情脈脈,雖然無言,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雪零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情緒,緩緩走上前去,看著白滄雪,伸出一隻手來。
手中即將觸及之時,他就好像是一個木頭人定在了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默默看著。
「算了……」
雪零自嘲一笑,隨後將手收回,背過身去。
他回頭,看了白滄雪一眼。
「再見……」
說罷,只見雪零一腳踏出,直接消失了。
等到他離開之後,四周被定格的時間恢復。
白滄雪回過神來,自己還是那個動作,手持長劍,指著前方。
只不過,他劍刃所指之處,已經沒有一人,只剩下一片空白。
看見這一幕,白滄雪愣了愣。
「人呢?他上哪裡去了啊?」
白滄雪張望著四周,尋找著那人的蹤跡,最終是一無所獲,他甚至連一縷氣息都沒有留下,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夢,他就好像是沒有來過一般。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很熟悉?」
說著說著,白滄雪只感覺臉上傳來一陣熾熱,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她伸出一隻手來,擦拭去臉上殘留的淚水,心中困惑無比。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哭?」
「難道都是因為他?」
白滄雪再度抬頭,頭頂之上無數花瓣隨風飄揚,散落四方。
……
此刻,林凌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滿腦子裡面都只有自家大哥。
上一次來這裡,他小心翼翼,生怕觸及什麼機關,遇見什麼危險。
而現在,林凌已經走過一次了,在這裡死過一次了,他也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他將速度催動到了極致,不過片刻便是到了之前那小世界之中。
剛剛飛入其中,林凌便忍不住大喊一聲。
「大哥,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迴蕩在這天地間,惹得群鳥驚飛。
「咻咻咻!」
突然,林凌身前的虛空微微扭曲,槐蔭准帝身形一閃,直接到了他面前。
槐蔭准帝猛的轉頭,看著林凌,一臉詫異。
「林凌小友,是你?」
林凌一出現,槐蔭准帝甚至在懷疑自己准帝的實力,先是愣了幾秒,然後揉了揉眼睛。
「你真是林凌小友?」槐蔭准帝還特地再問了一次。
林凌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槐蔭前輩,是我,我是林凌!」
聞言,槐蔭准帝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他的雙臂。
「真是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槐蔭准帝激動無比,面紅耳赤,這些話壓根不像是說給林凌聽的,更像是他用來安慰自己的。
畢竟,得知林凌死後,槐蔭准帝只感覺天都塌了……
「林凌小友,話說,你是如何活過來的啊?」
「這個說來話長!」林凌撓了撓頭,苦笑一聲。
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玩意說起來挺耗時間的,畢竟這復活之事,連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
再說了,他前前後後死了這麼多次,若是真的說起來,得說到猴年馬月去啊?
「對了,槐蔭前輩,我大哥呢?他在何處啊?」
看見槐蔭准帝一人前來,林凌有些困惑。
「哦,你說蕭言前輩,他正在一旁休息呢!」
「大哥在休息?」
林凌有些茫然,甚至有些失落。
按照原理來說,得知自己的死訊,蕭言應該傷心無比,怎麼還休息上了啊?
「難不成……算了,先過去看看再說。」
可實際證明,林凌還是錯怪了自家大哥。
等到他走上前去,發現原本下棋的古亭之中,堆滿了酒罈,一層疊著一層,將此地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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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蔭前輩,這酒都是你喝的?」
槐蔭准帝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林凌小友,我早就戒酒多年,如今一滴不沾。」
「不是你喝的,難道是……」
沒等林凌說完,便是看見裡面躺著的蕭言。
他懷裡抱著一個酒罈子,臉上掛著一抹緋紅,看上去醉醺醺的。
看見這一幕,林凌直接傻眼了,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知道,在林凌心中,蕭言一直都是冷靜無比,無論遇見何事,都是心如止水,淡然無比。
可他現在的模樣,居然讓林凌有些陌生。當然了,他也不知道,蕭言之所以這般頹廢,都是因為自己。
林凌微微轉頭,朝著槐蔭准帝看去。
「槐蔭前輩,這些酒都是大哥一個人喝的?」
槐蔭准帝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都是他一個人喝的,我這些年的存貨全被他一個人喝的一乾二淨了。」
林凌湊上前去,上下打量著蕭言。
「大哥,這是醉了?」
槐蔭准帝苦澀一笑,嘆息一聲。
「自從知道你的死訊之後,蕭言前輩便是悶悶不樂,整日裡抱著酒罈子,借酒消愁……」
「可惜了,喝酒不能解愁,只是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談及此處,林凌心中感慨萬分。
「或許,醉了對我大哥來說,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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